第68章恩怨化解

　　精灵在盯了Dunkel一会儿之后，便朝他的女儿伸出了手来并向她招了招手，接着便对她用Dunkel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些什么。而躲在Dunkel身后的精灵则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对面的精灵见到自己的女儿不受自己的召唤，便把注意放在了Dunkel的身上，开口用标标准准的人类语言说道：

　　“你们这些个人类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好像没见过你们。”

　　“呵呵，我们是从外面进来这里的，我们是——”

　　“外面？”对方略显沙哑的嗓音此时却有如一声嘶喊，打断了Dunkel的话，“你说你们是从外面进来的？这怎么可能呢，那扇门我可是用了将近一千棵树的力量才封印起来的，怎么可能被重新打开呢？”他在自语自语地轻声说了一通之后，突然提高了音量，大声朝Dunkel喊了一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就不要说是Dunkel他们吓一跳了，连其他的精灵都被他这一声喊而变得紧张起来，而把手上弓箭的弓弦拉得更开了，气氛旋即凝固了起来，Dunkel自己都感觉他都不能把目光从精灵的箭簇上移开。他们可是被有天生的射手这样的称号的精灵给从四面八方包围着，就算Dunkel和帝国那三人再有强大的战力，能硬拼地来一场，但是他可不能保证全部的人能得到保全，虽然对精灵以这样的方式对待他们有一千个不满意，他也只能在这时候忍耐下来，采取和平的方式。

　　“我们是遵照了预言的指示前来你们这里取回炎龙之之剑的，你女儿和那边的人类是我们经过矮人的神殿那里时碰上的。”

　　“预言？预言不是早就得到印证了吗，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那是第一代的预言，现在我们的首席大法师得到了新的预言，预言上说龙骑士家族的后人会拿回炎龙之剑，并最终将会驱散黑暗。”

　　“呵呵，你是说几千年来没显过神迹的神对最为低级的人类显示了他的神迹吗？哼，还龙骑士呢，别说笑话了，我可没敢忘记在那些用了阴险的方法控制了龙族就自以为了不起的混蛋除了在天上乱飞外，就只会给王族们烤肉，真正到了大难临头的时候，却变得比兽人还野蛮，到最后竟然是靠着把地上的人点成火把才一路照着光逃出黑暗大陆，这样子的家伙都不配活在阳光下。不对，你们人类全是像这样的渣滓，都不配有这个资格。Ptilopsis，快过来！”　他对着自己的女儿厉声叫唤道，大有对Dunkel他们下最后通牒的意味。而女精灵从Dunkel身后面站了出来，张开嘴就要对她父亲说什么，可是连她自己都忘了关键的一点，她是讲不出话了的，最后从她嘴里发出的是“嗯嗯啊啊”的声音，这就更加是火上浇油了，在对面的她父亲像是察觉到了发生在他女儿身上的异样，便一步步地往她和Dunkel这里走过来。情势就随着他的接近而更加地吃紧了。

　　Dunkel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预言的号召力到了森林这里居然不被买账，眼见着ptilopsis的父亲走上来，而他身后的精灵则把箭簇都瞄准在了Dunkel的身上，Dunkel只能一咬牙跟对方接着说下去：“等一等，你女儿的情况我们的确是不知道，她可能是在地下呆得太久了产生了些不良的反应，过一段时间应该会好转的，至于我所说到的预言，难道你们这里就没显示吗？”

　　“哼，可能是神认为我们这一种族已经被你们人类杀绝了吧，所以才把我们给忽视了吧。”对方颇为不屑地对Dunkel回话道。

　　看来情势不可避免地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Dunkel开始在心里考量着到底要不要就在近旁的女精灵身上做文章，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契约者那边居然会先下手。巫师伏在小丑的背上，随着小丑猛地一蹬腿，巫师连同小丑就降落在了ptilopsis的身后，然后Dunkel就见到巫师拿着把刀刃架在了　ptilopsis的脖子上。

　　“我们的Dunkel的少爷，我们的情况不一样，在这里我们得保存力量才行，相信这样的场面凭你一个人就能轻松摆平的吧，所以就别怪我们先失陪一下了，我们就在精灵他们的圣树下会面好了。只管放心好了，我们会追踪到你们的气息的。”巫师最后对Dunkel眨了眨眼，诡异地笑笑，接着他身下的小丑人就起了动作，将ptilopsis整个人抱起，然后就带着巫师和精灵两个人往后跃起，降落在了面具人的身边。与此同时面具人也是抽出了他的黑暗之鞭，伸手甩动起来，鞭子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在半空中快速地打起转来，很快就在巫师、Gutrune以及他自己周围形成一道黑幕将他们罩在了里面。精灵们立即朝他们放出箭矢，但是射出去的箭矢无一不被黑暗之鞭打到，随即就化作了黑影的一部分，随着黑影本身的跳动而消失得无影无踪，没多久，由黑暗之鞭连成的黑影开始急剧地收缩，直至连同里面的人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契约者，你们竟然是契约者！”精灵的首领发了疯一样叫喊了起来，而他的目光还没从他的女儿消失的那个地方收回来，包括其他的精灵也是——他们完全没考虑要赶紧换上第二支箭，Dunkel抓住这一时机，从腰间掏出Eule之剑，并一脚踏上前去，直往那位首领的脖子上挥砍过去，而后又猛地一收手，最终将剑稳稳地悬在了他的脖子口上，将他人架持住。

　　“你别那么紧张，只有带走你女儿的那几个是契约者，留在这里的我们几个并不是，而且那几个契约者已经不是你与之战斗过的那一批契约者了，他们所要对抗的只是我们人类世界里，并不是要毁灭整个世界，他们之所以会带走你的女儿，也只是想有个安全上的保障，我可以向你担保他们绝不会伤害到她的。”

　　“你现在这样子对待我，居然还有脸向我担保，你说话就不怕笑掉牙吗？还不不快说，你们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对方没有一点要退让的意思，从他说话的口气看，倒像是受威胁的人是Dunkel。周边的精灵已经重新搭上了箭支，大部分的箭头都瞄到了Dunkel的身上，就凭着他们丝毫不担心误伤这一点看，Dunkel就足够确信他们的箭术有多厉害了，但是Dunkel没有给出他们机会来，他相信只要能保持镇定集中注意在他们的首领上，其他的精灵还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我已经在前边说了，我们是遵照着预言的指示前来你们这里取回炎龙之剑的，信不信由你？”

　　“哼，神是指示你们跟堕落者一起来玷污神器的吗，你说这话到底是想侮辱我的智商还是想表明你们人类已经全部堕落了呢？”他是越说越狂妄，根本对面前的Dunkel和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当回事。

　　“呵呵呵，从你嘴里听说堕落这个词，倒让我有了一个想法，不妨说出来让你听听好了。听说你也是降魔战争的生还者，请问是不是这么回事？”

　　“是又这么样，我从来不以作为战场上的生还者为耻，唯一让我感到羞耻就是与你们人类为伍参加这场征战。”

　　“呵呵，那只是你自己的荣誉感问题，我所要说的只是关于生还者的问题，据我所知，从那个战场上的生还者当中没有不被黑暗侵蚀的，哪怕是最为接近神的你们精灵族，就算你们有自然力量能净化黑暗，但是我想那个后遗症总还是会有的吧，毕竟所谓的侵蚀就是黑暗同灵魂的结合。一旦侵蚀完成要想根除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因为那等于是要把灵魂都移除掉。”Dunkel的这一番话很快就产生了效果，它显然是刺中了对方的要害，他立刻变得激动起来，竟不顾悬在脖子上的剑会对他造成的伤害，直面朝Dunkel靠拢过来。他的这一举动让之前一直是保持一副镇定样手持着弓箭的精灵们也紧张了起来，这从他们相互之间频频交换眼神这一举动可以看出得出来。

　　Dunkel自然是不受任何压力，到对方离得实在太近时，他就把剑横了过来，硬生生地抵在了他的喉咙口上。精灵停下脚步之后，便对Dunkel大声叫喊了起来：“你又懂什么呢，在那个时候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周围同伴的惨叫声，这样的场面你能想象得了吗。”精灵看来是陷入进了过往的痛苦回忆中，有如深陷在了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本来就是一团乱了，但所有人都像飞虫一样争抢火源，根本就不用万恶之城的人动手，我们就已经被自己人杀灭光了，这样的事你能想见的到吗，在那样的状况下，我们能有的除了恐惧以外就没别的感受了，你说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对黑暗还能抵抗得了吗？”对方几乎就是一口气把这通话吼出来的，说完之后他就大口大口地喘气，Dunkel只能把剑从喉咙口上稍稍松开一点，以免真的伤到了他。

　　按理精灵是一个喜爱安静且不容易冲动的种族，正如巫师所说的，他们跟树木没什么差别，可现在Dunkel仅仅一句话就让这位精灵首领这般抓狂，这状况的确是有些蹊跷了，连手持弓箭的那批精灵都能从他们瞄准Dunkel的眼神中看出他们心中的动摇。Dunkel依旧没有被精灵首领的强盛气势给压制住，反倒是他自己都经不住变得激动了起来。

　　“你所说都只不过是些借口而已，你有所不知的是在降魔战争失败后的第十年，在光明和黑暗两块大陆之间的一块现在被称作诅咒之地上的地方上，也就是我家乡的所在地，出现了一个名叫Eule的人，他独自一人打倒了zero以及消灭了他的军队，而他所凭借却不是光明力量而是恰恰是被我们看成是魔力而要给予灭除的黑暗力量，他仅仅以一个凡人的身躯融合进了剩下的那一半黑暗，最终以这种方式让另一半的世界免于毁灭，也正是因为他，你们才能在这片森林继续享用着你们的长老给予你们的恩惠。”

　　“你是说Eule吗，他的事迹我从strigidae大人那里听说过，那会儿他跟zero的战斗，不管是其起因还是其结果都有够讽刺的，不过这不是更能说明你们人类是多么的可笑么，你们的灵魂灵魂居然能和黑暗契约化到这种程度，这到底是说明了你们人类的灵魂比较适合契约还是说你们的灵魂本来就是堕落的呢？”

　　对方咧开了嘴，　面目狰狞地直面向了Dunkel，大有一副将他吞食下去的架势。Dunkel也是受够了他的叫劲，伸手一把抓在了精灵胸口的衣服上，将他整个人拉到了自己的跟前，张开嘴巴直接对着他的脑门吼了起来：“你没懂我的意思吗，黑暗只会让懦弱的人看到不到方向。”

　　在精灵湛蓝色的眼珠上，Dunkel看到了自己周边一圈变成黑暗的眼睛，他由此却显得更加兴奋，也不管周边的精灵紧张成了什么样子，很干脆地就把Eule之剑从精灵的脖子上放了下来，一只手手死死地扯住精灵的领口上，将他人死命地往前一拉，让其跪倒了下来，然后就是居高临下地对远比他高大多的精灵吼叫道：“为什么只有他能承受住容量如此之大的黑暗，为什么他能在受了侵蚀的同时却没失去内心，还用他身上的黑暗力量去行使正义，尽可能去改变这个世界，有关这两个问题你能给出个答案来吗，嗯？”

　　这一回精灵总算是被Dunkel折腾到哑口无言了，只能是两眼直直地望着Dunkel，既有惊讶又有害怕的意思。Dunkel趁胜追击，继续对他发起言语攻势：“怎么样，你能回答吗，如果你不能的话，那我就再问一个问题好了，你说到底是承受了苦难还不忘解救世人的人跟同样是承受了苦难却把苦难加之到其他人身上的人哪一个更堕落呢？”

　　Dunkel这番说完之后狠狠将他甩向了地面，并把Eule之剑插在了他面前的泥地里。

　　“我这把就是当年Eule使用过的剑，这上面不仅沾有zero的血，还沾着当年参与屠杀你们的凶手的血，我给你时间再好好想想吧，到底领不领我们过去，外面的世界也不能说跟你们完全没有关系，你们的长老也不可能永久性地这样保护你们下去。你们迟早还是要跟外面的世界接触的。”

　　“嗬嗬嗬嗬，再也没有比你的这个说法更好笑的了，我们竟然还要靠你来为我们操心今后的事，这到底该算作是我们一族的悲哀好呢还是我们该感到庆幸的事。”精灵显得很镇定，说话的口气Dunkel听着真的很有一股冲动想要拔起剑来当即削掉他的脑袋。

　　“嗬嗬嗬嗬，你只管放心好了，就算你杀了我，他们也是不会带你们过去的，但是我一旦被杀，我可不能保证你们还能活着从这出去。”这回倒是对方反过来啊威胁Dunkel了，他丝毫不松口的态度，倒真的让Dunkel急了起来，再这样下去，周围的那些精灵迟早会忍受不住的，到时候他们要是真的朝他们放箭出来的话，Dunkel也真的是不敢在心底抱有什么把握。

　　Sieglinde在这个节骨眼上走了上来，她从一开始就没亮出武器来，现在更是把剑解下放到了一边，然后跟精灵面对面地跪倒在了地上。“你就相信我们吧，我们真的是奉了神谕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的，在我们前来这里的时候，新的降魔战争已经开始进入准备阶段了，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所以就当是我求你了，就让我们过去吧。”

　　“呵呵，新的降魔战争吗，不知道又会产生出多少悲剧来，就为这个我就更加不能让你们得逞了。”

　　“你——”Sieglinde听到对方的回答，差点没换上一口气来。与此同时c.c在不经意间晃到了精灵的身后，一只白皙的小手摁在了精灵还算宽厚的肩膀上，眼睛看着Dunkel说：“路我还是认得的，没必要找他们领路，这至多只是叫他们让个路的事，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吗？”

　　c.c这边话一出，他们脚下的地面就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有几处地方的泥土开始往上顶，从厚实的苔藓中翻滚了出来，从那些泥土外翻出来的地里伸出来了好几十条粗大的树根，一根根全往端持着弓箭的精灵身上缠绕过去。再怎么能保持镇定的精灵碰到这种情况也免不了会慌张起来，但是就是他们在慌张之下，一手松开了弓弦，从而导致了搭在弦上的箭不着边际地飞射了出来，好在这些箭是全都跑偏了方向的，否则的话，Dunkel是铁定要被射成马蜂窝的。Dunkel眼见一支箭朝他正面飞射过来，便头一低自认为轻松地躲了过去，但没想到箭支掠过他的头顶，往他人边上掉落下去时不巧划破了Sieglinde的手臂。

　　“你搞什么家伙啊，为什么一开始没用这个对付他们，现在又什么也不说一声，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Dunkel一边看到四周的精灵们毫无招架之力就被c.c使唤出来的树根给制服住了，一边又看到Sieglinde的手臂上流淌出了鲜血，难免也有点牢骚要发。

　　“我早说了这片森林就跟我自己的身体一样，你有听过吗，请问当时你的心思究竟被吸引到哪里去了。”c.c的手依旧按在已经是失去了声响的精灵肩上，也是低头看了一眼Sieglinde，然后就别是一番意味地对Dunkel说：“原来是伤到了你的旧情人，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下次要用到我的时候就麻烦你跟我打声招呼。”c.c话一说完转过身就往前走了上去。

　　“等等，你究竟是什么人？”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人被拔地而出的树根活活压倒在地上的精灵首领终于按耐不住，猛地站起身来，叫住了c.c。

　　“你还没资格知道我是谁，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看你们要不要把握了，我要去圣树那里，你们快给我开路。”c.c对精灵说话时，连头都没回一下，Dunkel倒宁可认为她是不愿见到他才没回过头来的，在此之时缠绕和压制着其他精灵的树根开始慢慢从他们身上退了开去，接着就快速地缩回到了地下，只留下好几十个窟窿眼和土堆在地上。

　　“解开封印的人就是你对不对，你到底是什么人，没搞清楚这点我是不会走这一趟的。我的生命可以被戏弄，但圣树是绝不能受任何的威胁。”

　　“呵呵，念你还有一片赤诚之心在，你和你的人的性命我就留下好了，不过这样的话，我只能找几棵树给我开路了。”她话一说完，地面又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再一次震动了起来，而且显得更加剧烈，这次不但是地下的树根有了动静，周遭的那些高耸入云的树干都跟着摇晃了起来，树底下的地面上无不出现了辐射状的裂缝，毫无疑问，这是整株树在往上顶的缘故，Dunkel总算是明白了这一次为什么会动静如此之大的缘故，这一次可不是从地下窜出一两根树根来，而是整株树都有要跟站起来的架势。

　　“够了，够了，我领你们去就是了，别再惊动森林了。”精灵首领终于是屈服了下来，他在答应下来之后，并没有急着跟c.c上去，或是去过问一下那些年轻的精灵的情况而是转回来一张极具表情**的脸，看向Dunkel。Dunkel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从Dunkel这儿问出个答案来。对此Dunkel也颇能理解似的笑笑，对他说：“忘了和你说了，她是你们长老的巫女，差不多一千多年前她冥王绑架了去了，是我把她从冥界带出来的。”

　　“你是说她是长老的巫女？”精灵显得更为惊讶了，到这里Dunkel自以为能体谅到他的感受的，但是听到他接下去所说的，Dunkel自己也一下子给懵到了。

　　“这怎么可能呢，长老的巫女一直就在森林里啊，她活到现在仍然在引领着我们。”

　　“什么，长老的巫女在森林里？你确定？”Dunkel激动之下，又是抓过了对方的领口，将他整个人拉扯了过来。

　　“这怎么可能有错，她就是我们的strigidae大人，她继承了长老的意志，从长老献出自己的灵魂那一刻起她就守护着圣树直到现在，也只有她能控制自然力量，就像——”精灵把话悬了下来，特意放眼过去望了望已经走在前头的c.c，不过不须要他把接下去的话说完，Dunkel也能明白过来，所以接过他的话，Dunkel就开口问了一句：“当初你们长老的巫女是不是有两位？”

　　“这——这我也不清楚，看来只有到了圣树那儿，去问strigidae大人才能弄清楚了。”

　　这一说完，Dunkel同精灵相互间对望了一下，并应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他在心里不禁暗自感叹，他和对方居然还能达成一个共识。这之后，这位精灵首领就跑过去给他的手下们下达指示了，他们迅速地为土地平整了一番，然后就快步跟上了c.c。说实话，到这个时候，Dunkel都还没搞清楚一个事情的大概，他也完全没弄明白c.c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这会儿c.c真的就什么也没再对他多说，只管自己先行走了过去。按照Dunkel先前所设想的，c.c在到了她所熟悉的环境里时，难免会使点性子，发点脾气什么的，毕竟森林内她完全是能做得了主的，这一点Dunkel也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实际的情况却是c.c在地下的隧道里显得是那么的安静，甚至都让Dunkel感觉她有点像是受了压抑一般，总感觉到她人不怎么开心，现在倒好，她突然地来这么发作一下，倒是让Dunkel有些摸不着头脑。

　　既然危险的局面最终能以和平的方式收场，Dunkel也懒得去多考虑别的事了，他现在最须要的还是能静下心来。他接着就弯身下去，将Sieglinde从地上扶了起来，并问她说：“你没事吧？”

　　“这点伤害不要紧，咱们还是尽快跟上去吧。”Sieglinde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她的眼睛没从Dunkel的身上移开过。Dunkel也是注意到了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伤口周边棉质的衣料早已是吸饱了血，他不知道对此能说什么好，也不敢正眼看Sieglinde一眼——Sieglinde看着他的眼神已经不是那儿回事了，怎么看都带着点伤感的意味，好像她是想趁着c.c不在场的这一段时间里尽可能地多看几眼Dunkel，以致她都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但是当Hunding走上来的时候，她还是低下了头去，并亦步亦趋地走近到了Hunding的身边。

　　Dunkel没再往那两个人身上多看一眼，而是径直来到了lophostrix的跟前，这个可怜的人此时正软瘫在了地上了，Dunkel也不知道他是哪时候坐倒下去的。Dunkel伸出手去扶起了他，并很有激情往他的身上猛拍了两下，并对他说道：“　放心吧，你的那位不会有事的，他们也只是想让她带个路而已，不会伤害到她的。你也看到了吧，我们有足够的实力保证你的性命安全，现在我问你，你到底是想跟我们走呢还是想留在这里。”

　　“当然是跟你们走！”

　　“那你就不怕lophostrix的父亲了？”

　　“你们——你们不是会保证我性命安全的吗？”

　　“妈的，原来你就这话记得最牢！”Dunkel总以为lophostrix会回答说他虽然害怕，但他仍旧想再见ptilopsis　一面之类的话，可是他万万没想到lophostrix会窝囊到了这般地步，他当即就摊开了手掌，把手抬了起来，就差没往lophostrix的脸上扇过去了。Lophostrix也没有要躲闪的样子，只是紧紧地闭上了眼，恭候着Dunkel动手，见此情形，Dunkel心中的火气霎时就给消解去了，他能对lophostrix有的也就只有怜悯之情了。Dunkel也不认为他自己能狠下心来把lophostrix丢在这里，便还是拉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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