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由Scott一手制定好的折磨Dunkel的进程没有一刻中断过。几个对他用刑的人鞭子打厌了就改换别的方式,比如有炭火烫他,用钉子穿刺他等等的,花样繁多,又很少给他吃的,还不大让他睡觉。不过说实在的,Dunkel对于这些折磨很快就习惯了下来,他身上黑暗力量的作用使得他对于施加在他身上的酷刑没多大感觉,尽管很难熬,但终究还能撑得住。就是有时候他精神很疲乏,有支撑不下去的感觉,可只要一想到c.c在等着他回去,而Gutrune也答应了会前来救他回去,他就能提起精神来。黑暗力量同人的灵魂的关系其实也就是这样吧,他不知道在受着折磨的时候,自己同黑暗的契约化的程度是不是在不断提高着,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他能支撑下去这一点就实在难以解释了,看来光明和黑暗不是他自己所能选择得了了,到最后竟然还是Scott替他做的选择,不过这样倒也好,省去了他的一大烦恼,该是他背负的命运总归还是要背负上的。
有空的时候,Dunkel也会静下心来考量一番phodilus对他所说的话,经过同他的那一番长谈,Dunkel的确是搞清楚了很多疑问,对局势的发展也趋于明朗了,phodilus和他的儿子Scott会进行一次大灭杀,这样的行动不管其结果能不能引出Eule来,Dunkel都是不愿见到它发生的,如果这次他能逃出去的话,他一定要先取来炎龙之剑,然后回来杀了这一对罪该万死的父子,只有在这件事上,他是绝对不会犹豫的,任何人哪怕是c.c都不能阻拦他,或是改变他的想法,等到杀了这一对父子之后,他的去向的问题,才能再做考虑。
由于了他被关着的地方密不透光的,Dunkel根本无从得知外边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他只能靠折磨他的人换班的情况来计算他在这里的天数,根据他自己的估计,在phodilus来找他谈话之后,又过去了五天的时间,也就是说他被关在这里已经有足足七天的时间了。令他不能不感觉惊奇的是都过了这么久了Scott始终没有露过面,这不能不叫他产生想法的,scott都发话说了要拿Dunkel作为黑暗力量的补充源的,然而到现在为止,Dunkel想见他一面都不得成,他也有问过对他行刑的人,可他们严格遵照Scott先前交代给他们的指示,从来不让Dunkel搭上一句话。
不过在第八天的时候,在密室里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突然走进来一个新面孔,他不同于那几个对Dunkel施刑的人,身材显得很瘦小的,穿着Scott他们那样的紧身皮衣,而且一副很年轻的样子,一开始Dunkel自然认为是Scott过来了,可是只要稍看仔细一点,Dunkel就能确认来者并不是Scott。等到Dunkel看清楚那人的面貌时,绝对是比见到Scott本人还要让他惊讶,进来的人居然是kepupa——Scott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天哪,哥哥怎么能这样对你啊!”kepupa见到Dunkel后,像个小姑娘一样惊叫了起来。Dunkel也是趁此时候好好地打量了他一番,他发觉kepupa跟他在圣城的王宫里见到时完全变了个样,个子长高了些不说,主要是他人变得帅气了不少,原本就洁净的面容,配合上精心梳理的发型和那身酷毙了的紧身制服,此时站在Dunkel面前的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帅小伙,跟他比起来,Dunkel想现在他的模样一定是惨不忍睹了。虽然kepupa外观上有了大改变,但是他看上去给人的那种傻里傻气的感觉依旧没有变,这也是Dunkel能一眼区别出他不像是Scott的原因。
“我不打紧,倒是你,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我就住在这边啊,不过之前一直没听说你被我哥哥关在这里,今天我是无意之中听说到你在这儿的消息,所以就过来看了。”Kepupa说起话来仍旧充满了傻气,让Dunkel听了放下了不少心。
“你哥哥不是不让你外出么,怎么会允许你进出这种地方?”
“这个啊,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上次从圣城那儿回来后,我哥哥突然对我好了很多,不但让我自由外出,还让担负起家族的事务,前段时间,我们的父亲去世以后,他还让我做了我们家族的二当家,现在只要哥哥不在,我就可以负责所有的事,现在我不管要去哪里,自然是没人能阻止得了了。”
要不是kepupa自信满满地站在Dunkel的面前,Dunkel倒还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Scott这算是怎么回事,是在神殿里被他教训了一顿之后,突然良心发现了吗。
“别的我先不说了,我去叫他们把你放下来,你都伤成这样了,竟然面色还这么好,那——那可真是——有光明神在保佑着你呢。”
“你才是呢,其他的先别说,你靠过来点,我有重要的话对你讲。”
Kepupa很是听话,二话没说就朝Dunkel靠拢了过来。Dunkel则伏下脑袋,凑到他耳畔,对他说:“你有没有感觉到你哥哥有不对劲的地方,比方说他目前在做的事以及他同你们国王的关系方面的。”
“嗯,这我倒有感觉,他在外边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他在家的时候,我就感觉特明显,他一回来就不管是白天黑夜地窝在房间里,任谁都不见,而一到晚上,他就会发出惨叫,整栋房子都能听得见。至于你说的,哥哥和国王的关系,他们两个在父亲还没病倒之前,关系就很好了。”
“那就对了,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哥哥小的时候过得怎么样,你们的父亲对他好不好?”
“我跟我哥哥年纪差的比较多,他小时候是怎么样,我知道的不多,但是父亲对哥哥很严厉,这我是知道的。你问这个干吗?”
“只是让你有个认识,接下来我要说的有关你哥哥的事,你在听了之后,不要太过惊讶。”接着,Dunkel就把Scott和国王所从事的活动告诉了他,也包括了之前Scott对他们采取的行动,最后Dunkel特意告诉他说,他的哥哥之所以会变得如此以及会同意跟那个丧心病狂的国王合作,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在小的时候受到了来自家庭的不公正待遇。当然了,有关Scott的身世问题,他自然是没向他提起。
Dunkel本以为他还要多花上好些精力向kepupa好好地作解释,才能让他相信自己的话,可是kepupa竟然一下子就相信了,没有半点怀疑。
“你真的明白吗,你哥哥受了你们国王的诱惑正在做着会危害全世界的事,而且是拿ninox国的人民生命做筹码。”
“这我能明白,其实在哥哥不在的时日里,我也常常出去打听一些情况,我所能听闻到的,大概也都跟你所讲的能对的上。我必须得阻止他才行,他的性情本来就比较偏激,会做出那样的事来,肯定跟小时候的事有关系,这我也有责任,因为我们的父母亲只宠爱我一个人,对哥哥则是不闻不问的。”
“真是太好了,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
“那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呢。”
“你哥哥是不是不知道你来找我?”
“嗯,大概是那次跟你们战斗时受得伤太过严重了,他去别的地方疗养去了,而且他还要去重新打造一把剑,估计还要过好长时间才能回来。”
“那好,你去他房间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的剑,我的那把剑很特别,你以前见过,应该还有印象吧。”
见到kepupa点头之后,Dunkel便接着对他说:“等你把剑拿给我之后,你就跟我一块儿从这儿逃出去,就当是我劫持了你,这样的话,下次你们兄弟两个见面还有回旋的余地。”
“你是要我跟你一块儿走吗?你们是不是还要去找神器?”
“对,你哥哥也很想得到炎龙之剑,如果他拿到了剑,他的野心一定会更加膨胀的,如果他途中追上来的话,就只有你能劝阻得了他了。你留在这里讲道理给他听的话,他不但不会听进去,反而会伤了你们难得好转的兄弟之情。”
“有道理,对,就应该这样。那我就跟你一块去,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你的剑拿过来。”
Kepupa显得很兴奋,说走就走,看着他单薄的侧影,Dunkel始终是不大放心,总觉得他有点靠不住,如果再出什么意外的话,Dunkel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他不能再肯定这次不会把kepupa给害了。不过kepupa还是没让他失望,不多久,他就带来了Eule之剑,Dunkel都不能肯定kepupa会不会就是上天派来帮助他的,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都已经看到了phodilus和Scott两父子覆灭时的情景了。
“快,快把剑塞到我手上来。”
Eule之剑一到Dunkel手上,他只轻轻地一转动手腕,锁住他双手的铁链就他给轻松挥砍断了。
“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去跟这几天以来一直照顾我的那几个人告个别。”
“嗯,也好,他们都在隔壁的房间里等着我喊话。”
Dunkel握紧了Eule之剑,大有不愿再松开手的气势,对于几天来负责折磨他的人,他可终于能出一口气了,要知道他的身体就跟全部烂了一遍没什么区别。他走到隔壁房间的门前,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那一帮四个人正围着一张小桌子闹哄哄地喝着小酒。四个人里只有那个年纪最轻的由于坐在门对面,看到了Dunkel进来,但是他一时间呆愣在了座位上,整个人差不多就是让给用蜡封住了一样,Dunkel走到他们一旁了,他都没有给出个反应,他的同伴自然是更加不会有察觉了。Dunkel先是将剑伸到了背对着门口处坐着的那位的脖子下边,非常轻柔地划了一下,那人的脑袋即刻就从砸落到了桌子上,其他人还没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Dunkel又是往旁边一挥剑,削去了右手边那人的半个脑袋。另外两个立刻惊吓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年纪大的那个还把桌子往Dunkel身上掀过来,然后拼命往门口那边跑。Dunkel先是挥剑劈开了迎面朝他翻过来的桌子,然后纵身一跃跳上前,从后头将剑刺进了正往门口跑去的那个家伙的胸口,最后就剩下已经跌坐在地上的最年轻的那位了。此时,kepupa稚嫩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Dunkel,怎么了,怎么有那么大的声响。”
“没什么,他们有些热情过头了而已。”Dunkel向门外喊话间,那个小伙子已经跪倒了他的腿边,拉着他的裤管,对他摆出了一脸的哭丧表情,Dunkel都没多看他一眼,就猛地一挥剑,将他整个脑袋从脖子上削去,然后脚一抬,将他剩下的没了脑袋的躯体从脚边蹭开。
那人掉落到地上的脑袋,最终还是滚到了Dunkel的脚边,Dunkel发现那颗头颅上的眼睛依旧瞪得老大的,而眼睛里还闪烁着光芒,再怎么看,这人也不过跟Dunkel一样的年纪。不知怎么的,Dunkel现在突然很想看看他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还会散发出光芒来吗,他的眼睛还会是c.c所称赞的那样清澈而明亮吗?
走出到门外,Dunkel顺手就带上了们,为的是不让kepupa看到里面的情景。“好了,我们出发吧,我跟在你的身后,如果碰到人,你就说你是带我去见你哥哥。”
“嗯!”Kepupa显得不是一般地兴奋,他的心情Dunkel倒是能理解,毕竟逃脱他哥哥的控制,可以说是他所能想到的最为大胆的事了。
他们的所在地是glan家族城堡里的地下牢房,Dunkel跟着kepupa离开了昏暗的地下,走到了上面的楼层,听kepupa讲,这里是他们glan家族的老城堡,虽然无法与尼采家族的“龙之国度”相提并论,但仍能算是ninox国少有的坚固完好的城堡了。Dunkel虽然对这个城堡没有一个整体的印象,但他跟着kepupa走在廊道里,走了有好长一段时间,就足够认识到这座城堡还算是比较大的,廊道里向阳一侧的墙壁上开满了一扇扇的小窗子,阳光像箭一样射进廊道内,将对面墙上石灰剥脱的痕迹照得闪亮闪亮的,不难看出,这里也免不了像“龙之国度”那样有掩饰不住岁月痕迹的苦。
一路上,他们的确是碰上了几波人,但都被kepupa打发了过去,Dunkel注意到那些人当中没有一个不是对kepupa毕恭毕敬的,对他交代的话,没有半点含糊,所以kepupa和他很容易地蒙混了过去。只是他们所碰上的也只是一般的下人,有穿制服的人手,他们还未碰上,不知道真要碰上了,他们不知道还能不能对付过去。
在廊道里绕了很大一圈后,他们终于走出了主体的楼房,来到了屋外,不知道Dunkel是太长时间不晒太阳了,还是这几天里天确实是变热了不少,反正阳光照射下来,他就感觉热得发晕。Kepupa把他带到了墙边一个荫凉的角落里,让他先自个儿躲一下,他得回去带上一点东西,不然的话,他们在野外跋涉会不好过的。Dunkel对此自然表示了同意,并叫他小心一点。
等kepupa跑开后,Dunkel找了个最角落的地方席地坐了下来,他借此机会观察起了这座古堡,他们出来的地方是位于中央的主楼,四周是当做城墙用的侧楼,Dunkel此时就靠在侧楼的墙壁,坐在楼房的阴影里。在他目光游移式地观察城堡时,边上一侧突然出现了骚动,那边正好是城门的方向,应该是城门那边出了什么事。Dunkel立即站起来,手扶在墙壁上,稍稍探出头去看向城门口那儿,只见着一伙差不多有七八个身穿标准的glan家族新式制服的人,急匆匆地从门口那儿出来,正朝着主楼的大厅处走去。Dunkel一看到这架势,以为是Scott带着人回来了,心里正纠结着,可仔细看过那群人之后,才发现走在人堆中间有一个全身让一件黑色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从身形推断,Dunkel断定此人不可能是Scott,而也不太像phodilus。这人会是谁呢?Dunkel也没多犹豫就小心地跟了上去,跟他们那些人走进了主楼的大厅里,最后躲在了一根石柱的后边。Dunkel进去之后,前边的人群也停下了脚步,在Dunkel的位置上可以清楚地听到他们那边的讲话声。当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时,Dunkel就明白过来了,那个黑衣女子其实是Gutrune,她一定是为了兑现她的承诺,来这里救他出去的。Dunkel听到他在说:“为什么停下来?”
“对不起,公主殿下,你也知道,我们家主公不在,有事咱们就在这里谈吧。”这时候,那一帮glan家族的人站成了一圈,将Gutrune围在了中间,其中一个这样对她说道。
“那你们主公总有交代过,你们当中有谁可以做主的吧?”
“这你放心,我们主公的确有交代过。”
“那好,你们先把你们主公带回来的那个男的放了,然后我就告诉你们,你们主公感兴趣的东西。”
“额……公主殿下,不是我们想为难你,只是我们主公交代了必须要以人换人才行,毕竟这种事口说无凭,是吧。既然你是只身前来,那么——是不是你该留下来?”
“先让我见到我要的人再说!”
“这个恐怕不行,因为在不能保证你会顺从的前提下,我们是不会交出那个人来的,因为那个人的危险性这里谁都知道。”
“那你们要我怎么做,才算是有保证。”
“哈哈哈哈,先从让我们看一看你的真面目开始咯。”另一个人大胆地走上前去,竟一把拉掉了Gutrune罩在头上的兜帽,另一只手还肆无忌惮地摸到了她的肩上,有要把Gutrune的披风整个扯掉的意思,并高声叫嚷着:“这可不能怪我啊,是我们主公交代了要我们好好招待你的,他说只有这样做才能保证你会顺从。如果你敢反抗的话,那可就别怪我们对那男的不客气了。”
那个胆大妄为的人差不多将Gutrune的披风拉下了一半,还有只手竟然还悬到胸前,就差没往上摸了,而周围其他人则是一个劲的起哄,大有一干人一齐上的气势。
“真是抱歉了,要打扰到各位大爷的雅兴了,你们都知道其危险性有多大的那个人好像已经跑掉了,你们怎么还有时间在这儿调戏良家妇女啊。”Dunkel在他们忙着考虑怎么拿Gutrune寻开心的时候,一声不响地就来到了他们的身后。所有人都在见到Dunkel的那一刻变了脸色,Dunkel自然是不给他们丝毫的机会,当即就拿剑捅死了离他最近的一个,旁边有一个受了惊吓,下意识地伸手去拔剑,可剑还没拔出,就让Dunkel划破了肚子,随即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还不快动手!”
Dunkel对着Gutrune喊道,Gutrune也有如大梦初醒,不过好在她反应够迅速,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她从腰间抽出剑来,狠狠地扎进了调戏她的那个人的肚子里,还使命地在他腹中搅拌着,那人非常凄厉地惨叫一声后,就倒了下去。
一来是杀了对方措手不及,二来是Dunkel的危险性似乎是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这几天所受的折磨似乎是加深了他同黑暗的结合,让他所拥有的力量获得空前的提升,现在的Dunkel浑身上下有的也就只有力量了。而他和Gutrune的联手,那就只有说是在上演屠杀表演了。等到他们脚边躺满了尸体之后,两个浑身都是血污的人相向地挨到了一块儿,这么多天沉闷痛苦的日子忍受下来,如今令人激动的时刻终于来临了,Dunkel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要知道受了那样的折磨,他至始至终可都没吭过一声。他对着早已是泣不成声的Gutrune张开了双臂,Gutrune也“哇”地哭出了声来,倒头就扑进了Dunkel怀里,两个人都将对方往死里抱,不敢松一下手。Dunkel把脸埋进了Gutrune的头发里,尽情地吸允她身上的味道,这几天里他都是闻那些折磨他的那些人的汗臭味和自己身上的血腥味,现在他是多么需要感受女人的香味,以至他很快就转而从Gutrune的脖子根出一路狂吻到她的脸上,直至吻在了她的嘴上,并疯狂地吸吮起她的嘴来,最后一直要到他感觉到Gutrune呼吸有些困难时,才松开嘴来。
缓过一口气来的Gutrune,看着Dunkel欢笑地盯着他,也开心地笑了起来,而当她注意到从衣服里露出来的伤痕时,脸色即刻就变了样,他急忙拉开了Dunkel罩在身上的衬衣,当目睹到他浑身上下都是一道道伤口时,豆大的泪珠就顺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滚落了下来。
“我真该早点过来。”她像个小孩子似的吸着鼻息,口齿不清地呢喃着。
Dunkel重又将她搂进怀里,抚摸起了她的头发,并不间断亲吻她的额头和脸庞。
“傻瓜,别再说傻话了,这已经足够了,你刚刚是不是真的就打算顺从了,任由这些混蛋胡作非为?”
“我除了那样以外还能怎么办?”Gutrune猛地抬起头,用仍旧不断渗透出泪水来的双眼盯着Dunkel看,“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情愿我替你死。”
Dunkel伸手扶住了她的脸庞,对她说:“如果我看到你落入Scott那群人的手里,你以为我还能眼睁睁地去送死吗,到时候把黑暗引发出来,造成了世界的毁灭,你可就是罪魁祸首了。”说着,Dunkel又一次吻上Gutrune的嘴唇,这一次他可没先前那么野蛮了,两个人就这样缠绵着,全然不顾周围会出现什么危险。事实上的确也是这么回事,因为直到有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传来,他们才回过神来,共同朝声音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在大厅的另一边,kepupa身上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站在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小伙子明显是为自己打扰到了Dunkel和Gutrune的亲热而感到不好意思,流露出了一副尴尬的表情,并用空闲的手向他们招了招手。
“他是——”
“他是Scott的弟弟,我就是被他放出来的,他想阻止他的哥哥继续作恶下去,所以就打算跟我一块儿走。”Dunkel一边对Gutrune做着解释,一边走上去拉上了kepupa,接过他手头上的包裹,并对他说:“走,我们快离开这里,有空我再给你们作介绍。”
他们三个人快速地走出了大厅,接着就穿过了大门,跑到了城堡的外面,门口那儿也没人守着,估计守门口的就全在让Dunkel他们砍翻的那批人里边了。Dunkel本以为通过大门时还要在干上一场,可是随即从 kepupa那儿听说来整座城堡也就那么几个人留守着,刚才那会儿就全让他给杀了,Dunkel不免有了些失望之感,看来Scott真的没把这里当大本营看,这可能跟他在这座城堡里有不愉快的记忆有很大的关系吧。尽管短时间内不会追兵,但是Dunkel可没打算就这样放松警惕,因为Scott迟早会回到那儿,而且迟早会发现Dunkel带着他的弟弟跑了,也就是一旦他们走慢的话,就会有让他追上的危险。他们从城堡出来后,就一路小跑,直到跑进位于城堡前边的树林里。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三个人就在Gutrune的带领下,穿行在树林里,一直走到kepupa走不动了,他们才停下来作休息。
Kepupa虽然到最后都很兴奋的样子,但这样也使得他身体更加容易疲惫,Dunkel稍不注意,他就躺倒在地上睡熟了,等安顿好kepupa后,Dunkel赶紧向Gutrune问了他一直以来都记挂在心上的问题。
“其他人怎么样了,你们帝国那边没对他们做什么吧?”
“他们都没事,你的那位——你的那位已经答应了同我们合作,作为我带你回去的条件,她也会带我们到rosenbergii森林内部去,并一直找到炎龙之剑为止。”
“那炎龙之剑的归属问题怎么说,难道另外就没人反对吗?”
Dunkel说这话时,脑袋里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个名字了,事到如今,他都没办法回想起那人的容貌来,只能勉强记住她的名字。
“这不打紧,你的那位同伴已经被自然力量净化掉了身上所有的黑暗力量,作为战斗力是可以忽略了,也就是说你们的那批人里已经没办法对我们构成威胁的了。”
“额.....是么,那他的身体应该没有事了吧。”
“嗯,他是没什么大碍了,因为自然力量也有治愈的能力。只是那位老人和那个叫scopes的男孩就不是什么力量能治愈的了。”Gutrune说的也有点哀伤,Dunkel听着就更加是那么回事了。
“我明白,那他们两个的后事是怎么安排的?”
“昕梓国的公主用光明力量火化了他们,她一定要坚持不能让他们两个同我们的人一起安葬。”
Dunkel在听了这话之后,难免掠过一丝苦笑,他们这一行人走到如今这般田地,仍能保留着那份虔诚信念的也就只有Brunnhilde了。
“那其余的人呢,你们的不会对他们下手吧?”
“这当然不会,国王已经全权授予我负责同你们合作的事宜,要打倒Scott的话,我们是少不了你的力量的。”
“那也不错,正合我意。”
“其实——”Gutrune的手这时候摸上了Dunkel的手,将其从地上拾起,贴放在了自己的脸上,“你不用那么勉强自己,在还不知道你的体质究竟是怎样的之前,你还是不要太过暴露在黑暗之下,虽然你现在没觉得什么,但黑暗往往就是在你不经意之间加紧侵蚀你的灵魂的,这是任谁只要是有灵魂的都是如此,连Eule和zero都不例外,更不须要说现在的Scott了。”
Dunkel没有立即作声,只是先搂过了Gutrune,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并也抓起她的手,合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抚弄着。
“没事的,只要能把Scott摆平,我是不会再沾染上什么了,光明黑暗也好,降魔战争也好,这个世上不管再发生什么,这个世界不管变得怎么样,都不会与我有干系了。”
“是吗?你能这样想就好,你只管放心好了,虽然之后我不能和你并肩站在一起了,但是我一定会支持你走到那一步的。”
“你意思仅仅是走到那一步为止吗,难道你就没想过接着再往下走吗?比如脱离黑暗帝国,追求自己的幸福。”Dunkel低头看向了安详地躺倒在他胸前的Gutrune,眼前的这位姑娘已经同Dunkel刚认识的时候大不一样了,Dunkel依然能记得那时候Gutrune拿剑指着他对他来凶时候的情形,想来那已经是过去一年前的事情了。
“等我们联手打倒Scott那一对父子后,你就跟我们一块儿离开吧,正义和邪恶,光明和黑暗就让有兴趣的人去把玩好了,我们就过我们自己安定的日子。”
“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你不懂,我这样子的人已经没办法在光明的世界里找到容身之地了,我们契约者都是给神所抛弃了的人。我们帝国里没有哪个人不是在光明的世界里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被逼无奈才去到黑暗大陆里的,所以在帝国的绝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者,还是很多是父母因承受不了黑暗的侵蚀而去世后留下来的孤儿,你所认识的scopes就是那样的孩子。
在黑暗大陆里几乎是什么都缺,我之所以会响应父亲所号召的对昕梓国发动攻势,也是为了能从贵族手里抢夺些物资来,不然的话,帝国那么多须要供养的人是绝对生存不下去的。”
“你是因为那些人才愿意留在帝国的?”
“也不全是,还有一部分原因在于我的父王。虽然我也承认他对昕梓国的仇恨让他有些迷失了方向,但他仍然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国王,如果没有他的话,帝国肯定会陷入崩溃的,而如今他不仅年纪在渐渐加大,身体也越来越支撑,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帮助他,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也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持我对他的影响,不至于让他偏离得太远。”
“这也是帝国的人把你当女神看的原因所在吗,scopes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你心中所考虑的就只有别人,从不为自己的事着想,对我——对我也是这样。”话说到最后,Dunkel竟不自觉得变得哽咽了起来,看着Gutrune的双眼也渐渐湿润了起来。
“好了,要感激我还不如现在抱紧我,过些天,你的怀抱就不是我能享有的东西了。”
“Gutrune——我想对你说scopes的事……”
“不必了,我已经从被他打得半死的同伴那里听说了。”
“是么!那就好。”
Gutrune对Dunkel突然提起scopes并没有太大的在意,而是一个劲地往Dunkel身上挤压上来,Dunkel没再做拖延,立即给以了她最大热情的回应,虽然他把Gutrune搂得很紧,可他心里却没有什么踏实感可言,正如那天Scott向Gutrune提问的,他现在也开始问他自己,他到底是好在了哪一点上,居然会让如女神般存在的Gutrune为了他做到这个份上呢,然而他又是注定给予不了Gutrune什么的——除了当下的拥抱。他之所以会这个当下唐突地提起scopes的事,想必也是因为此时在他内心萌生出来的自责感。
这之后,两个人静静地依偎在了一起,不再说话,Dunkel死里逃生后的第一个夜晚就是像这样搂着Gutrune在胸前静静地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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