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棋逢对手

　　整个后被拉上去之后，Dunkel只能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而c.c大概是眼睛太过疲劳的缘故，这个时候，她躺在地上，终于把眼睛紧闭了起来，并伸手遮挡起来了Brunnhilde使用光明力量发出来的亮光。Dunkel见此便艰难地爬起身来，走到c.c那儿，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后，就将她搂在了怀中，并喝令试图用手头上的光去照看c.c脸的Brunnhilde把手移开。而慵懒地倒在他怀里的c.c在这个时候像是刚睡醒一样，缓慢地睁开了眼，然后就双手环抱住Dunkel的脖颈将他的脸拉了下去，并把自己的嘴唇印到了Dunkel的嘴上。

　　冥王和他的手下的嘶喊声还能从缝隙口中听到，可Dunkel已经没有了压力。现在他可以尽情地占有c.c了。

　　“你也太乱来了吧，她可是冥界的人啊。你是不是在下面跟冥王对上了？”Brunnhilde忍受不住，发了疯了扯着嗓子对着Dunkel叫嚷道，不过也只有她那样的方式才能把Dunkel从c.c的温柔乡里唤醒过来。Dunkel抬起头，一脸严肃地看着Brunnhilde，然后颇为认真地对她说：“如果我说我跟冥王的妻子真心相爱了，然后刚刚我拼了命将她从冥王手里抢了过来，你会相信吗？”

　　“你——”不管是脸上还是眼神里，Brunnhilde能显现出来的也就只有惊恐了。

　　“你疯了吗？这种事是开玩笑的吗？”

　　“呵呵，”Dunkel对Brunnhilde不再表现得那么严肃了，而是一脸轻松愉快地说，“那如果我说，只有她亲自带路才能找到炎龙之剑，请问你还会说我发疯了吗？”说话间，Dunkel有意瞄了一眼站在一旁无任何声响的Sieglinde。

　　“她是冥王的妻子，你真的想不得好死吗，炎龙之剑的事能成为你干这个事的借口吗？”

　　“哎，不得好死的也只是我一个人，有人在下面情愿像辛梅且安族人一样永生永世地呆在冥界里，那我带走冥王的妻子，落得个不得好死，又算得了什么呢？”

　　“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在下面到底碰上了什么事啊？”Brunnhilde几乎于哭喊着看向Sieglinde和Hunding说道，但是那两个人自然不可能给予她答案。

　　在经历了一阵子沉默之后，Dunkel也感觉恢复了些体力，便扶着c.c从地上站了起来，并显得不耐烦地对挡在他们面前的Brunnhilde说道：“我们离开这里再说。”说着Dunkel就一手扶着c.c绕开了Brunnhilde，想要往洞口外走出去，但是Brunnhilde扭过身，张开两手臂硬是将他拦了下来。

　　“公主殿下，有什么问题我等会儿再跟你解释清楚，行吗，现在就让我们都先离开这里。”

　　“你把她的事先说清楚了再走，她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冥王的妻子，只不过是被强迫的而已，她几千年前是精灵族长老的巫女，后来被冥王劫持，并被冥王带到了地下，我们要找到炎龙之剑的话，只有她亲自带路才行。”

　　“你找她来带路也就是了，有必要跟她搞成这样吗？”

　　“这个我已经说了，我是跟她真心相爱的啊。”Dunkel这个直接的回答，显然无法让Brunnhilde接受。Brunnhilde也是观察了瘫软地倒在Dunkel怀里的c.c好久了，她突然手一伸，掀去了罩在c.c头上的兜帽，然后c.c的白色头发就显露了出来。Dunkel还没见到c.c有反应，就听到Brunnhilde叫嚷着说：“你也不看看她的年纪，还跟她真心相爱，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Brunnhilde的话音，是跟Dunkel的巴掌声一同落下的。不消说其他人了，就连Brunnhilde她自己对于从Dunkel这儿所受到的一巴掌都还没有反应的过来，整个人就是傻愣在那儿，只是她白嫩的脸蛋的其中一侧，红红地给印上了一块。

　　“对你的旧情人，用得着下那么重的手么，她会看不过去也是应该的，我也不会介意的。”c.c像起床一样，离开了Dunkel的胸膛，扭过去看着Brunnhilde。

　　“我跟她没那种关系，你不要一出来就把我定位成那样的人好不好？”Dunkel颇为无辜地说道。

　　“你难道就能肯定她不会对你自作多情吗，不然的话，跟你一起的人怎么就她还把你当回事呢？”

　　“呵呵，其实她会把我当回事，纯粹是因为我的适合者的身份，可能我这个适合者跟她想象中的适合者有些出入，所以她才会咬着我不放。”

　　“哎，你也不要抱怨人家了，其实她也蛮不容易的，明明不是适合者却还要在婴儿的时候被强行灌注光明力量，这样对她身体的伤害其实是很大的，你小小的满足一下她，让她心里好受一些，我也是不会来介意的。”说到这儿，c.c的口气已经完全变了样，而且她在最后还非常挑衅地往Brunnhilde那儿瞄了一眼，这倒也让Dunkel感觉尴尬了起来，本来他横下心扇c.c那么一巴掌，就是怕c.c生气，可他没想到c.c竟然会换个方式来出气。

　　“呵！你是不是就喜好年纪大女人，这一次我看你是真的找对人了。”Brunnhilde也像是看开了一样，语气也变得随意起来，但是Dunkel见到她双眼愤恨地盯着Dunkel看，而她的胸口则又开始急剧地上下起伏着，直到现在为止，Dunkel才明白过来，这应该就是Brunnhilde婴儿时呆在圣塔之上而造成的一个病症之一。当初glaucops对他说，Brunnhilde身体状况从小就不好，他那时候还对glaucops的这个话有所保留，现在看来的话，他的说法并不是没有根据，可是有谁会想到，接触光明力量也会对人造成伤害呢。如此一想，Dunkel倒越是对Brunnhilde有了爱惜之心。不过当下里他这种心思好像是引起了c.c的注意，Dunkel就见到她往自己身上冷冷瞟上了一眼，然后又是对Brunnhilde来了番冷言热语。

　　“这倒也是诶，像我这样的老太婆都还有男人青睐，为什么有些个小姑娘整天摇晃着一对赘肉，可就是没人去理睬呢？”

　　“你——”这一回，Brunnhilde不再是气得涨红了脸，而是整张脸刷地就变成了惨白惨白的，Dunkel看着都觉得吓人。

　　“好了！你就到此为止吧。”Sieglinde上前来，双手拉住Brunnhilde的肩膀，将她拉扯到了一旁，并用严厉地口吻对她说道。受到巨大伤害的Brunnhilde再也无法经受住Sieglinde的这一重打击了，当即就留下了泪水。这一过程里，Dunkel的眼睛一直没从Brunnhilde身上移开过，而与此同时，c.c也是紧盯着Dunkel看，等到Dunkel发现时，就显得太晚了，c.c明显已经显露出了一脸的不愉快。Dunkel只能对Brunnhilde的反应装作没看见，一手推着c.c往前走。其他人里除了Brunnhilde以外没有人敢怠慢，都立刻跟了上来。想来Dunkel也觉得有些难以理解，明明缝隙另一头里冥王的凄厉的叫喊声仍能跟风吹一样传出来，但c.c就跟没听见似的丝毫不在意，先前还是伤心欲绝的跟Dunkel经历了一番生离死别，转眼她就兴致高昂地跟Brunnhilde来了劲，要知道他们这才离开冥界没几步远，Dunkel真的不敢想象，接下去的路他该怎么跟c.c一起走下去。

　　走到洞穴的外面，c.c看到那些银白色的白杨树，脸色就更加显得难看了，她离开了Dunkel的身边，来到一棵树下，手抚着树干，看样子有点像是在默想着什么。

　　“我被带到地下的时候，这些树还没有。”c.c突然开口说道。

　　“听人说，这些树是冥王亲自种上去的。”

　　“哼，怎么可以种在这种地方。”c.c就跟气不过一样自言自语似的说着。

　　“我觉得挺好的呀，这些白杨树的叶子跟你的头发根本就是同一个颜色啊。”有关这一点，Dunkel是在c.c站到树下，与树上的叶子形成一个对比后，Dunkel才发觉到的，要说c.c的头发也不是纯粹的白色，是带有点透明的味道，真的就跟这里占满水汽的白杨树叶片一个样，只要一有光亮就可以反射出晶莹的光泽。“这里每一棵树就好像是不同姿势和不同表情的你一样。”

　　Dunkel这话更是刺激到了c.c，她猛地转过脸，眼神显得异常尖锐。“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这些树留在这里。我要你替我烧光这片树林。”

　　“烧掉！怎么烧啊，这里水汽这么大，估计连点个火都困难。”

　　“用你的光明力量啊，就像你用来对付冥王的那一下那样。”

　　“我的光明力量，到现在我都不敢确信我身上有光明力量存在呢。”

　　“你在说什么呢，你可是适合者啊，有谁的眼睛能有你这样清澈的，这正是有光明在你体内寄存的证明啊。”说着c.c就伸出手，抚摸起了Dunkel眼睛的部位。

　　“还有这种说法的啊，还从没有人跟我说起过我的眼睛清澈的。”

　　“呵，你不是说你有一个小导师么，怎么你跟着她，你连这一点自信都没有？”c.c故意把话讲得很大声，好让远处的Brunnhilde也能听得见。

　　“好了，好了，我就试一下吧，不过我可不能保证哦，对付冥王的那会儿可是情急时刻，现在的话能不能找出感觉来，我就摸不准了。”

　　“没有事的，我来帮你把力量引出来。”

　　“你可以吗？”

　　“呵，怎么就不可以了，你难道忘了我是长老的巫女吗，如果我不是适合者，长老也不会要求我这个人类来做她的巫女了。”

　　Dunkel想想也的确是那么回事，不过c.c也是适合者这个事还是让他有了些许惊讶。接下来，他就站到了空地上，而c.c则仍旧头靠在他身上，也没有其他的举动，比如说像法师那样用手凭空比划着什么，或是吟唱些颂词之类的。她的意思只是让Dunkel能集中注意就可以了。

　　“不管是黑暗还是光明力量，如果要作为一种力量而存在的话，都与灵魂是脱不开关系的，不论光明和黑暗力量，灵魂才是最为重要的要素，所以只有特别的灵魂才能得到光明和黑暗的垂青，你须要记住的一点就是在这世上最为珍贵的就是灵魂这个东西了，光明和黑暗没有不是依托于灵魂才能实现自身的存在的，光明与黑暗之争无非也就对灵魂的争夺。所谓的适合者也只不过是有着特别受光明或黑暗青睐的灵魂而已，当然了你的灵魂远非只是受到光明和黑暗的青睐而已，你的灵魂有着决定它们存在与否的意义，这你知道，你的眼睛是我见过的最清澈的眼睛了。”

　　c.c伏在Dunkel的耳边，轻柔地对他讲着，Dunkel也是听着c.c很有节奏的话音渐渐地找到了些感觉，他一直就盯着一片白茫茫的树林子看，也不管在那么大的水汽的情况看不不太清楚，最终等到他的视线聚焦到眼里只有一片叶子的时候，变化就出现了，就是他眼里的那片叶子燃起了一个点状的火星，接着火星就越烧越大最终把整片叶子都吞没在了火焰中，等到Dunkel把视线收拢回来的时候，他看到的是整片林子上布满了一点点的火星，而且其扩散开来的趋势很快，没多少功夫，熊熊燃烧的明火就窜了起来，一整片林子陷入进了火海里速度就显得更加快了。

　　由于大火的缘故，Dunkel一下子就感觉到身上干爽了很多，想必是周围的水汽都给蒸发了，走回到岸边的时候，他发现湖面上的水汽像云朵一样向着岛上飘荡而来，不过水汽的蒸发速度显然要高于从周围补充的速度，Dunkel前边的视野竟变得很开阔，不费多少功夫，他们就找着了送他们过来的那位船夫和他的小船了。他的船已经给拖进了水里，但是他人却站在离水边很远的岸上，看着眼前的大火发着愣。Dunkel对他“嘿”了好几声，都没见到他有反应，最后他们几个不得不走到了他的跟前，船夫这才有反应，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内就落到了c.c身上，毕竟Dunkel也没考虑到要给她拉上兜帽，所以他们几个人里边也就只有c.c最引人注目的了。

　　“你……你是……”船夫声音颤颤抖抖地说着，同时把干瘪地跟柴火一样的手指向了c.c。而c.c却是以一脸的冷笑应对他：

　　“怎么了，是不是想不好我究竟是哪个‘我’了？”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反正你是冥后就对了。”船夫立刻警觉了起来，从皮裤里掏出一把匕首来，指向了Sieglinde他们几个，并用细珠一样的眼睛一个个地打量着在场的人，并接着说道：“你们说，是谁把她带出来的？”

　　“真是对不住了，你好像瞄错方向了，带他出来的人在这里。”

　　说这话的是Dunkel，其实他在船夫跟c.c对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偷偷地站到了船夫的身后，现在船夫回过头来张望的时候，Dunkel就将剑刺入到了他的背上，从一开始，Dunkel就没打算让这个船夫活着，尽管他对些船夫和c.c的那番对话有那么些在意。

　　船夫死之时保留着转头的姿势，连他的那双小眼睛睁得跟活着时一模一样，Dunkel感觉就跟又是完成了一尊雕塑似的。当然了是如此的丑陋的一尊雕塑，Dunkel自己都不乐意见到，他脚随便一抬，就将船夫的尸体，踢倒了下去。

　　Dunkel这样做c.c自然是开心了不少，只听到她对Dunkel这样说：“这个人当年就是怂恿冥王将我劫走的人，他才是冥王全职的管家，他会变成这副样子也是神对他的惩罚。”

　　“等等，你想都不想就把他杀了，那我们要怎么回去，不是只有他才能划船过去吗？”在Sieglinde他们都默不作声的情况，也就只有Brunnhilde耐不住，问出了应该是其他三个人也同样关心的问题。

　　“这个不用担心，他划船过来的时候，我记下了他划船的动作，其实他坐在船上也根本没有方向可言，只是按照着一定的套路控制左右船桨的力道而已，我只要照着他划桨的方式划船，我们应该能回到岸上的。”Dunkel也不多作解释，话一说完就搂着c.c往船那边过去了。

　　待到所有人都一声不吭地上了船后，Dunkel有模有样地坐在船夫坐的位置上，划动起了双桨。来的时候是六个人，回去时候也同样是六个人，这对这条小船来说是再适合不过了，当时Dunkel也是因为视线没有落脚的地方——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他又不愿意跟Hunding和Sieglinde有目光上的接触，而且加之他是第一次坐船，所以Dunkel乘船过来的时候一直就是留意着船夫划桨的动作，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无意间关注到的事竟然会对他们有那么大的用处，要知道这样的一条小船就算那个船夫肯载他们回来，也不可能再多坐下一个人。这么一想，Dunkel又是多了一层对世事难料的感叹。

　　眼下里c.c就要惬意多了，她整个人坐在Dunkel的腿上，身子斜靠在Dunkel胸前，然后她一直就是**着的双脚伸进到湖水里，并不时地用脚板子拍打水面，溅起大把的水花，自然也有好些水珠溅到了Dunkel的身上，尤其是溅到他脸上的时候，真的是有够让他打哆嗦的，湖里的水真正能感觉出不一样的就是它太过冰冷，就算是冰块都没有这般冰冷的——Dunkel也算是在雪地里躺了一晚上的人，都还无法接受得了这种程度的冷意的，真不知道c.c是怎么受得了的。

　　比起Dunkel来，被溅到水滴更多的人其实是Brunnhilde，因为c.c明显是故意地让水往她身上溅的，其程度过份到了Brunnhilde浑身上下都被打湿的地步，虽然Dunkel很是不忍心看下去，但是考虑到刚刚他可是站在c.c这一边打了Brunnhilde一巴掌，他这个时候要是替Brunnhilde说话了，他可就真的会是两边都不讨好了。好在这个时候Brunnhilde把自己压抑得彻底，才不至于在这狭小的船上跟c.c起争执。她老早就停止了使用光明力量，整个人就浑身湿嗒嗒的，身体还在不住地颤抖着。

　　c.c故意开口问她要不要给她暖和一下，还为此作了一大堆解释，说什么是她使用光明力量就跟自己的手脚一样容易，她身处在冥界的时候，她身上的光明力量受到了封印，所以无法在冥界里使用，虽然现在封印随着她离开冥界而自动解除了，但是她的力量还不能马上恢复，不过使用将Brunnhilde身上的水烘干的法力还是有的。Brunnhilde自然是没有给以c.c任何的理睬，干脆就将脸别转了过去，这样就将她的一头金色长发展露在了c.c面前，而c.c似乎是对Brunnhilde的头发有了浓厚的兴趣，盯着她的头发看不够，还伸出手去撩拨Brunnhilde的头发。Brunnhilde自然是厌烦地瞪了c.c一眼，然后也不无挑衅地对她说了一句：“怎么？很羡慕么？”

　　对此c.c竟然没有给予相应的反应，而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继续盯着Brunnhilde看。C.c的这一表现倒是颇让Dunkel在意，得理不饶人的c.c竟然会败在Brunnhilde的头发上。

　　话说到Brunnhilde的头发，其实也真的有可以和c.c头发相媲美的地方，由于这会儿她的头发都让水给淋湿了，在从c.c身上散发出来的点点光粒的映照下，显得是那么的光彩夺目，这大概也是让c.c眼红的原因所在吧。像Brunnhilde的这一头金黄色的头发的确很少有的见到的，而且她的这一发色显然是遗传自她父亲家里的，因为Sieglinde就没有她那样艳丽的发色。Dunkel记起有关Brunnhilde的金色头发曾听Xavier说起过，昕梓国之所以一直以来能保有人类世界核心的地位就在于它的王室从古至今出了几位适合者，正因为有如此强大的光明的传承，才得以产生了一个说法，他们家族中经常出现的金黄色的发色就是其光明力量强盛的象征。当然了自从黑暗释放之后，他们的家族就渐渐失去了这一传承，现今的国王，Brunnhilde的父亲就没有金色的头发，而国王也正是看到了Brunnhilde发色上显现出来的光明力量的象，便顾不上骨肉亲情，将Brunnhilde送上了圣塔。至于c.c口中所说接触光明力量也会损伤灵魂以及人的肉体的这个说法，Dunkel又是对Brunnhilde小时候的经历有别的想法，不知道Brunnhilde自小呆在圣塔上经历对她的影响究竟有大。

　　最后，c.c也算是看够了，便安分地躺倒在了Dunkel身上，可是她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就显得她此时的安分似乎是有着别的意味。她从脖子上取下了在冥界的时候Dunkel作为交换条件而送给她的那个Dunkel从Sieglinde和Brunnhilde两个各得来一半，由他自己拼贴成完整一块的挂饰，只见她把挂饰放在手心里细致地把玩了起来。

　　Brunnhilde一开始还不能确认c.c拿着的那一块东西是否有一半原本是属于她的，所以一直就在旁边观望着。等到c.c用邪恶的眼神看牢她，用更为挑衅的口吻向她重复了她刚才对c.c所说的话：“怎么？羡慕么？”，Brunnhilde才算确定下来c.c手上拿着的就是那块她母亲家族作为信物留给她和Sieglinde各一半的挂饰。

　　“这个怎么会在你手上？”Brunnhilde几乎是把话吼出来的。可c.c向她如法炮制了她刚才所对待c.c的方式，管自己低头继续把玩着手上的宝物。

　　“你——”Brunnhilde几乎是在船上站了起来，可是因她的这个举动掀起的船身剧烈的颠簸，让她没有如愿，取而代之的就是双眼充满怒火地盯着坐在船头专心于手上划桨动作的Dunkel。

　　Dunkel也是明白，Brunnhilde口中所说的那个“你”其实是在指Dunkel，他在心里很想把有关这个挂饰的事原本地告诉Brunnhilde，但是他一看见紧靠在一起的从头到尾都跟约定好了一样颇有默契地一直是低头不语的Hunding和Sieglinde，他就把心里面的这个想法彻彻底底地打消了下去。他真的也只能忍心眼睁睁看着Brunnhilde气愤得又喘不上气来。

　　就像Dunkel所保证的那样，他们顺利地靠了岸，在所有人走下船后，Dunkel在船上扎了个洞，然后又是一脚将船了踢开了出去，船体便慢慢地划出岸边，同时也渐渐地往下沉，最终消失在了水面之上。接下来的一段路途里，最显疲态的自然是Dunkel了，就算他身上再有什么力量，经过如此长距离不间断的奔波和前边那一番的逃命，不管在身体和精神上，他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疲惫的感受。至于C.c的话，她这时候就显得比较兴致高昂了。大概是在冰水里泡久了的缘故，她之前扭到的脚已经完全没有大碍了，走起路来也显得特轻快，真的有种年轻人特有的飘忽感，相比之下，Dunkel倒有点像是个进入垂暮之年的老人了。能跟他遥相呼应的其实是平时最活泼的Brunnhilde，小姑娘这一次受到的打击不小，整个人表现出来的不只是疲惫那么简单，她怎么看都像是个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的人，走路步履蹒跚，身子佝偻不说，连一个像样的眼神都没有。

　　由c.c扶着，几乎是拖着脚步一路走过来的Dunkel，一走出到洞穴外面，就迫不及待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而c.c则站在旁边向地下城的方向遥望着，并接着开口说道：

　　“这个地方我喜欢！”

　　“啊！这样的地方就让你喜欢了啊，那你到了外面去还不是见到什么就喜欢什么吗？”

　　“呵呵，才不是那样，这里有我熟悉的味道。”

　　“味道，不会是那里边的臭味吧？”

　　“这你不懂，以后我再跟你讲清楚，现在可能容不得你好好休息了，那边有人带着很重的杀气进来这里了。”

　　“会是谁啊？”让c.c这一说，Dunkel倒也注意到了远处有显得异样的地方，在Dunkel他们进来时候走过的那一面崖壁下边多出了很多火光，估计真的有如c.c所说的是有其他人进来这地底了。这样，Dunkel也就顾不上休息了，连忙叫唤其他人跟他前去aurantia的住处，看看入口那边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

　　“怎么了，担心起你另外一个老太婆了吗？如果他们遇到麻烦的话，你现在溜走不是更好，还是说你还惦记着去跟那个老女人上床呢？”Brunnhilde同样坐在一块岩石上，眼睛谁也没有看，就跟自言自语一样说着。

　　“我要你吃个什么醋啊，你就没考虑过进来的人会是契约者或是Scott吗？”Dunkel也忍受不了如此露骨的嘲讽之辞从Brunnhilde口中说出来，便对着她大吼了一声，Dunkel真的很想对她说一句，还是管好她自己的情人再说，但是他还是没能拉得下这个脸来。这之后，Dunkel就没见到Brunnhilde再发出什么话来，倒是c.c凑过来冷言冷语地说了一声：“真有她说的这么一回事咯？”

　　这样一来，Dunkel又是费了好些功夫作解释，一行人才得以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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