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击溃五号

　　五号修罗在前进时，有几个国王边上的护卫跑上来想要阻止他，但是刀剑还没碰到它身边，就被它手挥了几下就让打飞了。那个aegolius国的国王赶了过来随手抡起一个金属的油灯架子就朝它砸过去。虽说是砸到了它身上，但是根本就对它产生不了影响。几个国王之中算是最年轻勇猛的aegolius国国王被修罗抓住了衣服领口，羞辱似的被他一甩手扔了出去。那个国王落地后就没见到他动弹过。

　　看来那个五号修罗真的跟Gutrune说的一样，实力远远在她和那个大个子之上，但是面对这些，Dunkel一点都没有感觉害怕，现在他体内的血液快速地流动着，冲击着他的大脑和心脏，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都异常的灵敏和有力，他觉得现在的话不管面对的是Scott还是那个修罗他都有决一死战的信心，这大概就能说是男人的血性吧，Dunkel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的渴望战斗，渴求鲜血的滋润。

　　他骑马径直朝法师他们那里奔了过去。

　　五号修罗也不急着取大法师的性命，他一步步地接近法师他们，走到最靠近他的一个祭祀跟前时，抡起手头上的神圣权杖，就朝那位祭祀的脑袋砸过去。一记沉闷的声响过后，那位祭祀整个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其他人没有因此而分心，继续对着五号修罗施展光明力量，持续的光明力量的作用，五号修罗的整个身体跟烧红了的铁块一样，都开始发出红色的亮光了，但就是没有一点变软融化的迹象，它自己也是毫不在意，走到第二个祭祀跟前，伸出红通通的钢爪子，整个捂住了祭祀的脸，随即就听到一阵“嗤嗤”的响声，之后立马被祭司发出的痛苦的惨叫所遮盖。

　　当受折磨的祭祀完全沉默了之后，骷髅人终于来到了大法师Bubo的近跟前，只听到它垂下骷髅脑袋对法师说道：“怎么样，要尝尝吗，你们自己的光明力量的滋味。”

　　眼看着骷髅举起了神圣权杖，正要劈面砸向大法师时，Dunkel在马背上用剑挑起了那位aegolius国国王掉落在地上的灯架，对准了五号修罗，在马匹经过它身边时，将灯架插入了它的眼窝里。

　　Dunkel就像射中了靶子一样，对刚才那一下还意犹未尽，可修罗那边却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下子连对大法师都失去了兴趣，还没取下插在眼窝里的灯架子，就把身子转向了Dunkel。

　　Dunkel骑在马上才刚好能跟听面对面的讲话，他就指着对方那颗骷髅头，说：“你是修罗五号，没错吧，你们的六号让我砍了手臂，七号让我给泡上了，今天就轮到你了。”虽然Dunkel有些想象不出究竟是什么样人死后会变成这样一具骷髅，但是现在他能肯定的是这家伙生前一定是个没什么头脑，容易被激怒的人。

　　骷髅人愣是对着Dunkel呆立了一会儿，似乎是适应不了别人对他这般的戏虐，然后它都顾不上摘掉一直挂在眼窝上的灯架，身子一伏地，竟纵身一跃，直接朝Dunkel扑了过来。

　　幸好Dunkel胯下的马匹反应够快，Dunkel才算是勉强躲过了它的这一猛扑，但Dunkel一时没有把持稳，竟从马背上摔落到了地下。这一摔，跟骷髅人势均力敌的感觉一下子就没有了，Dunkel赶紧站起身来，摆好架势，做好迎击的准备。可骷髅人它没有立马就扑上来，而是退回到了他从中爬出来的那条裂缝里，从里面抽出一把巨大的镰刀来，那镰刀比它的骷髅架子还要高，刀刃部分就有Dunkel的身体那么长。

　　在这么夸张的武器的威慑下，Dunkel也变得没底了，他都没见到过有这个样子的武器，更别说知道如何应付它了。

　　“Dunkel，Hunding，你们两个一直都在练对打，现在是考验你们配合的时候，千万要相信对方，那镰刀挥起来不会快的，你们一定要创造出时机来。”

　　Dunkel听到wolverine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朝着喊道。这个时候，他才发现Hunding已经站在了骷髅人的身后，而骷髅人的注意都放在了Dunkel身上，对于身后的Hunding则一点都没留意到的样子。

　　Dunkel试图在Hunding眼神中寻找信任的目光，这一次，他总算是没有被辜负，Hunding朝他投来了信任的眼光。Dunkel也当是豁出去了一般，主动朝骷髅人的刀口迎了上去，他打算由他来吸引骷髅人的注意，而Hunding则寻找空隙，见机行事。

　　果然，只要接近到了一定的距离，那口子镰刀想要对准Dunkel挥砍也是有难度的，骷髅人见Dunkel突然冲了过来就急急忙忙地挥动着镰刀朝他横砍过来。

　　Dunkel就是瞅准了这个时候，双脚向前一跃，然后就整个后背着地，整个人朝前滑行了过去。骷髅人巨大的镰刀从Dunkel头顶正上方掠过，他就以这般惊险的方式躲过了骷髅人的头一次攻击，直接滑到了它脚边的位置。

　　见到近在眼前的Dunkel，骷髅人它倒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Dunkel跟他它的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窝相对忘了老长时间才见到它抬起了另只手，想用神圣权杖来砸他，但是Dunkel往边上来了个翻滚又躲了过去。

　　紧接着，已经接近到骷髅人身后的Hunding向它发起了攻击，他瞅准了骷髅握镰刀的那只手，把剑抬高到最高的位置，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朝目标猛砍过去。手起剑落，Dunkel只听到一声刺耳的碰撞声，然后就见到了几乎将Hunding整张脸覆盖住的巨大火花，却没有见到骷髅人那只遭砍击的手有什么变化。

　　骷髅人只是旋转着头颅骨，看向Hunding。眼见自己的偷袭没有产生一点效果的Hunding竟在原地发起呆来，带着满脸尴尬的表情同骷髅面对面地看着对方。人惊讶的是，骷髅人接着就慢慢扭动颈椎骨，把它那骷髅脑袋又转动了回来，继续盯住Dunkel不放，似乎它的注意只在Dunkel这里而对Hunding则是完全提不起兴趣来。

　　虽然Hunding没有成功，但是他换来的骷髅人短暂的分心，这对Dunkel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趁着骷髅人分散注意的时候，Dunkel趴在地上往前翻了一个跟斗，又钻到了骷髅人的脚底下。

　　等到骷髅人回过神来时，Dunkel已经挥剑朝它那只还悬在半空中的握有神圣权杖的手砍了过去。

　　这一次就跟当初Dunkel对修罗六号来的那一下一样，Dunkel没感觉到有什么阻力，也没听见什么金属碰撞的声响，更没电光火石的现象出现，Dunkel能见到的就是骷髅人的那只手连同神圣权杖，非常利索地就飞了出去。

　　Dunkel自己都不相信，会这么轻易地就让他得手，竟然也同Hunding一样呆在了原地，好在这时候骷髅人也跟傻了眼似的，缩回自己刚被切断的手臂，放在了它的两个眼窝前面晃动了一下，它那颗骷髅脑袋晃悠晃悠地，似乎是有些不相信，Dunkel都开始想象，它要是脸上长肉，到底会摆出怎样一副表情。

　　终于，骷髅人像是接受了现实，开始发作起来，他提起镰刀就对着Dunkel一阵猛砍。好在Dunkel足够镇定，要应付乱了阵脚的骷髅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他一连好几个躲闪，没让骷髅人的镰刀接近自己，但是那柄镰刀威力实在巨大，在骷髅人追击Dunkel的过程里，殃及了不少无辜。Dunkel自己就见到一个躲在边上的吓得动弹不得的侍臣被它拦腰砍成了两截。

　　Dunkel还在想着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找机会反击才行，Hunding这时候压低了身子，再一次接近到了骷髅人的身后，这一回，他是对着骷髅人小腿部位的的骨头来了阵猛砍，但是还是没有什么效果，他每砍一次，只砍出一堆火花来，直到Hunding手里的剑都碎裂了仍没见到骷髅人的骨头有损伤。

　　显得不耐烦的骷髅人头都没低一下，只是脚一抬将Hunding整个人踢了出去。还算幸运的是，骷髅人直接踢到的是Hunding的剑，他手上那柄剑是彻底地断裂了，但是Hunding他人倒是没什么大碍，落地后还能自己爬起来。

　　此时Dunkel盼望的就是Hunding能离开骷髅人那里了，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把神圣权杖稳稳地拿在了手上，他仅仅是脑子里回想了下刚才权杖发动时的场面，权杖顶端的宝石就起了反应，开始渐渐变亮，直到亮光变得刺眼时，一道白色的光芒就照了出去。

　　这一发的威力比起刚才大法师失手的那两发都要巨大，Dunkel都被往后弹飞出去。

　　光波准确无误地打在了骷髅人身上，顿时就炸飞了它胸腔上的几根肋骨，而飞溅出来的一朵朵白色的火焰很快就在它身上猛烈地燃烧了起来，顷刻间火焰就将它整个吞没，它就像是活人一样痛苦的嚎叫着，它身上的金属骨骼开始融化，一滴一滴地如同水一样滴落到地上，形成了无数个锃亮的斑点。

　　Hunding又一次冲了上来，用他那柄碎裂得只剩下半截的剑对准了骷髅人的脊椎骨挥了一下。此时的骷髅人就像是一根烧得差不多的柴火，根本不需要费力，只要那么轻轻地一碰就崩溃了。

　　它的脊椎骨一断，它的整个上半身就掉落了下来，还没有就此沉默的它，用它仅剩下的一只骨爪，刨着地，一点一点地朝Dunkel爬过来，沿途留下了一摊亮闪闪地痕迹。

　　“你的剑到底是什么剑？”

　　爬到Dunkel脚边的骷髅此时已经没了下颌骨，所以Dunkel听到它的声音似乎是从它的那个眼窝洞里发出来的。Dunkel见它如此辛苦地爬到他面前，心想为表示尊重他可不能随随便便应付它，可是他一时又说不清他的剑是怎么回事，就对它说这是Eule之剑。他原本是考虑到这剑他是从Eule的墓地里捡来的，所以就简单地说是Eule之剑，但是话说出口之后，他转念又一想，这样一来，他这剑不就成了整个瓅玄都为之惧怕的那把当年Eule用来屠杀的剑了吗。可是，要说这剑是Eule之剑也的确有这个可能，不然的话怎么会如此之锋利呢。

　　骷髅的身躯部分转眼间就融化殆尽了，只剩下一个骷髅头似乎比较有分量，还在熊熊地燃烧着，就是烧的只剩下一个头骨的情况下，它最后又问了Dunkel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Dunkel回答地比较爽快，他用剑插进了那个头颅骨里，把它跳了起来，放到近跟前，说道：“我名字叫Dunkel，是尼采家族的侍卫。”

　　这之后，头骨虽然还在烧着，但是骷髅人它没再有反应了，算是永久性的沉默了，有一个很好的证据就是神殿内的其他骷髅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里失去了动力，重又变回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死尸。

　　**的神殿成为了战场，经历了一场与屠杀无异的事变，殿内的大部分地方都遭到了损坏，而全瓅玄的王公贵族成批地惨遭屠戮，就连大法师都险些遭遇毒手，这样的事几乎可以说继降魔大战之后，在瓅玄所发生的最惨不忍睹的事了，不仅仅是在瓅玄层面上，这完全可以说是光明世界又一大耻辱，对方仅仅是一个排名的第五的修罗，造成的伤害恐怕只比zero和Eule要逊色了。当下的场面虽说是惨不忍睹，但是幸存来下的人们一时间如同在节日里欢庆一般，高兴地手舞足蹈，一些人把骷髅头抛到空中以示庆贺，还有一些则对散落在地上的骨头用脚踢来踢去的。

　　见到这般场景，Dunkel心里不由就感到一阵凄凉，在地上同样横竖躺着很多人的尸体，但活下来的人中没有一个人多少有流露出同情和哀伤神色。在Dunkel看来，那些遇害的人简直比骷髅还不如。

　　都说自从黑暗释放以来，光明的力量一直在衰落，但是同光明力量的式微相比，人心的丧失更应该受到注重才对，眼前的情景就是最好的说明，这些贵族的先辈们早在远古时代人类还未在世界上占有一席之地时就以光明的名义到处讨伐自创世前的黑暗中孕育而生的各种猛兽怪物，从而为人类建立起了生存之地，然后又是秉持着正义之心扫除各种邪恶势力并且担负起对异族的征战，从而使得人类成为这个神所创造出来的世界里的主宰和继承神的光明意志的最为正统的种族，最后他们还在降魔战争中写下了最为悲壮的篇章。

　　在Eule时代之前，贵族世家一直以来就是人类世界的支柱，所有的英雄传说都是出自于贵族子弟们的光辉事迹，然而就如今Dunkel所见识到的，往日英雄的子孙们似乎完全和“贵族”这个名号搭不上边了，也难怪光明神会在这个时候降下神谕来，这个世界真的是需要有人来书写新的英雄篇章了，而今这份篇章已经由Dunkel他作为一个半个多月前还是作为神的弃民，在一块被称作是诅咒之地长大的人开好了头，接下来的使命该是由他和Sieglinde他们几个人共同去完成了。

　　Dunkel把神圣权杖握在手里，掂量了好一会儿，他希望能清楚地记住权杖握在手上的感觉，毕竟能亲手试一下神器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接着他就想到接下去他所该做的就是换上一个恭敬的姿态将权杖交还给大法师bubo手上，可等到他转过身去时，大法他们看着他的神态倒有些让Dunkel接受不了。

　　两位法师和一干祭司都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Dunkel看，直盯到Dunkel不好意思起来，尴尬地把视线移到了别处，可是他放眼一看，发现近在边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以极为夸张的惊愕的表情一动不动地盯着Dunkel看，当中包括Sieglinde和Brunnhilde。

　　由他摆平了修罗这个事实，就这么让他们接受不了吗，Dunkel心里抱怨着，但还是硬着头皮把权杖递到了大法师Bubo的跟前，结果Dunkel这样做根本没引起大法师的反应，要等到Dunkel手都举酸了，法师才反应了过来，而他反应过来后的举动却更是让Dunkel诧异不已。他没有结过权杖，而是紧紧抓住了Dunkel的双手，什么也话也没说，神情很是激动，眼角里都冒出了泪水。

　　面对着大法师如此惊异的举动，Dunkel都不知道该有怎样的表情好。先前在那种混乱的场面下，Dunkel自然是没有好好留意这位瓅玄的第一大法师，现在这个时刻他算是把法师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够。大法师Bubo跟另一位法师magneto一样，有着一头纯白色的头发，脸上也是让一大把全部花白了的长胡须遮住了大半，与magneto不同的是，Bubo的脸显得更消瘦一点，再加上他佝偻的身子，使得他比magneto要显得憔悴许多，不知这是不是一个人长期待在圣塔上的缘故。

　　法师穿着的袍子，头发和胡须上都沾满了灰尘，嘴角的地方还沾着血迹，可见刚才与修罗五号的那番缠斗真的很让他吃紧，可是一身狼狈的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和身份，仍以以一脸欣喜和激动的神情直盯着Dunkel。让他这样抓着手和盯着看，Dunkel都有点想笑出声来，此时的大法师让他感觉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见到了自己的妈妈，想要急着哭诉那个样子。

　　终于，大法师算是看够了Dunkel，继而转身面向人群，并朝前走过去，可是他并没有对Dunkel松手，而是将他一并带到了前边，Dunkel惊讶于看似单薄消瘦，弱不禁风的大法师抓着他时，却是力气大得惊人。他就这样一直把Dunkel拉到了祭坛的最前边，最后是一把将他推到了顶上有阳光照射下来的那个位置上，让Dunkel置身于一片光辉之中。

　　在远处的人大概是兴奋够了，这才开始注意到了Dunkel他们这边，纷纷朝神殿的中央位置靠拢过来。

　　这个时候，大法师便开口对着众人说道：“你们都瞧见了吧，现在不但是有了新的预言，连光明的适合者都出现了，还有谁敢说光明在衰弱，还有谁敢说预言是假的！”

　　大法师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深远，连传过来的回声都非常具有穿透力。祭坛下边没有人出声，一片寂静，于是法师就接着说：“今天，对面那帮杂碎们居然敢把战火烧到这里来，这等于是向我们的神，也是他们背弃了的神还有整个光明世界下了战书，我以神的名义发誓，绝不会轻饶他们的罪孽，一定让他们接受光明的惩罚，他们能把黑暗延伸至我们脚下，那我们就把光芒照到他们头顶去。”

　　大法师bubo说到这里便停顿了下来，可台下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偌大的一个殿堂安静得就连人的呼吸声都能捕捉到，要不是如此，Dunkel真会认为时间在此停顿住了。刚才那样的话语出自一个身居圣塔之上将近百年之久未曾下到地上的老人来说，不能不说很具有煽动性，只是人们似乎都明白法师接下去会说什么，这时刻里他们都屏息等待着大法师接下来所要说的。法师对着底下环视了一圈，神情显得更加振奋，在停顿了有好一会儿后，才继续开口说道：“现在我以第一大法师的身份作如下宣布，将寻找神器的使命托付给尼采家族的后人和这位新的适合者，等到他们寻回神器，就是我们再次向黑暗大陆开进的时候了。这一次预言是倒向了我们这一边，我们是绝不可能会失败的，既然预言指明了光明最终将会战胜黑暗，那么我相信这一次我们不但会把黑暗帝国消灭掉，我们还要用新的神器将覆盖在南大陆的黑暗彻底清除掉，到那时就是神所指引我们，要我们建立起来的那个——光明能照射到每一个角落的世界最终实现的时候。

　　现在我作为首席大法发出我的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训令，瓅玄所有地方从即日起进入到备战状态，为新的降魔战争作好准备，只要是受到光辉照耀的人全都要参与进来。”

　　终于，台下又开始呈现出一片欢庆的场面。所有的人都受到了大法师的鼓舞，好一些人都流下了热泪，在一旁的几个祭司都哭泣地抱成了一团。

　　是第二次降魔战争吗？光是字面上听，都足以让每个热血的男人振奋不已，更不需要说它对于整个瓅玄的意义了。

　　Dunkel还来不及有更多的感触，就见到了Sieglinde被激动的人群推上了祭台，一直被推到Dunkel的身边。Dunkel与她四目相对，良久没有说出话来，但是Dunkel可以见到她脸上的欣喜之情从没有现在这样清楚明显过。Dunkel相信现在只要他张开双臂，Sieglinde她一定会毫不迟疑地投入到他的怀抱里。最后，他还是没有这样做，此时Hunding就站在祭坛下边，在骷髅人融化后的留下的那摊铁水边上，整张脸尽是血污，那肯定是他猛力砍击骷髅人时，被飞溅的碎片击伤后留下的。Dunkel不忍在Hunding面前做那样的事，便只是伸出手，将Sieglinde拉到了旁边，也让她面向众人。

　　在人群的后面，Dunkel见到了Scott在他手下的搀扶下，一路匆忙地走出了神殿，直到那时Scott仍是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对祭坛这一边的情况没有丝毫反应。

　　有那么一瞬间，Dunkel为Scott的弟弟kepupa今后的命运感到担忧，陷入疯狂的scott会不会对他的弟弟下手呢，Dunkel除了对此感到无可奈何之外，还有就是对自己的作为感到深深的自责。

　　神殿还沉浸在一阵狂欢中远没有减淡下来的兆头，Gunther就在这时候率领着守卫圣城的军队从堆积如山的骷髅残骸里开出道来，终于赶到了神殿里。

　　难怪Dunkel一直没见着Gunther的身影，原来他是带兵守卫圣城的四周，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黑暗帝国会发动这样的突袭，Dunkel只听到随他一同进来的一个长官破口就骂道；“难怪近来都没有契约者出没，原来全都聚到这下边去了。”

　　当Gunther听人述说情况时，Dunkel算是好好得意了一把，他没见到Gunther的下巴有合拢过，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能失色到这番程度，也看得出他心里是怎么个滋味了，他都不敢正眼瞧Dunkel了，更没往他这边靠近过来。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处理后事的时间了。两位法师和几位祭司们因为刚刚对抗过骷髅人而显得非常疲惫，所以等事情告一段落后他们都以一身疲态纷纷地让人扶了下去。

　　从刚刚那场混乱中逃过一劫的那些贵族们则在法师们离开后一哄而散，就好像死去的人同活着的人没有丝毫关系一样，不过想来这些贵族们除了贴身侍卫之外恐怕都是只身前来，所以情形也就那样吧。神殿内先前的那番热乎劲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后续到达的人开始清理场地，包括救治伤者和搬运尸体。一时间Dunkel就像是被晾在了一边，没有一个人上前来跟他表示什么，甚至都没有人再瞧他一眼的——他并没有受到英雄般的对待，反倒是像极了一个小丑，站在这个舞台之上，供人观赏了一阵，等到表演一结束，便失去了关注的价值，重新落回到一个普通人的身份。

　　Dunkel倒也是乐得受到这样的对待，毕竟对他来说，对付修罗在情急之下，他还能拼上一拼，但若要他同那些人打交道那可倒是绝非可能的事，而且以他的身份来讲也不适合得到那些人的认同或者享有英雄的待遇，如今wolverine和jean都站到了他的身边，Sieglinde也是站在离他最近的位置，活像一位年轻的妻子以充满幸福的眼神盯着他看。他先前所有的目的都在此刻达到了，所以心里够知足的了。

　　期间，Dunkel想到Gutrune可能还在场上，他就环视着四周，努力地搜寻着Gutrune的身影，但是在慢慢退散出去的人群里他甚至都没瞧见有圣女打扮的身影，她对这次的事会是怎么样的反应，Dunkel还是有点想知道。

　　这个时候，Brunnhilde跳到了Dunkel的跟前，挡住了他的视线，把她那张肉墩墩的脸凑到Dunkel面前，开口对他说道：“我们的适合者大人还在望什么呢，都已经是当今世界的救世主了还这么容易分神。”

　　“没什么，你别笑话。”面对着Brunnhilde，Dunkel突然想起了刚才Brunnhilde如同祭司一般使出光明力量来的事情，就想趁热打铁，把心里边憋着的问题一道问了她。

　　“对了，你说适合者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怎么也能施展光明力量的？”

　　Brunnhilde朝他吐了吐舌头，然后说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难道什么是适合者都还不知道吗？”

　　见到Dunkel一脸茫然的样子，Brunnhilde才算是相信Dunkel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什么人都能发动神器的，只有被称为光明力量适合者的人才能发动，这样的人很少有，连大祭司级别的人都够不上这个称谓的，只有法师才是，这你总听明白了吧，所谓适合者就是成为法师的料，只要是法师就一定是适合者。”

　　Brunnhilde的这番话倒是这一天下来最让Dunkel吃惊的了，想来自己当时都还没握稳权杖，仅仅是脑子闪过权杖发射光芒时的一个画面，它就自己发射了出去，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而这居然只有法师才能做到，Dunkel着实有些想不明白了。在自己身上竟然还会有那种事发生。

　　这个时候，他们身后走过来一个人，Dunkel以为是Hunding上来了，转过身看到的却是那个先前让骷髅人一把扔出去的aegolius国的国王正瘸着脚一拐一拐地走过来，有个侍卫跟在他后头，一心想着上前来扶他，但都被他连连推开。

　　“年轻就是好啊，我这把老骨头差一点就散架了。”国王他不无自嘲地说。

　　想来，这位aegolius国国王是在场的唯一一个人过来跟Dunkel他们打招呼的人了，从Dunkel第一眼看到这位国王时，就对他有不错的印象，在目睹到他一马当先地对抗骷髅人的那会儿起，Dunkel就不由地对这位国王起了敬佩之情，在场上的这么多人里他算得上是少有的有点气概的人了，这大概跟他年轻时候在对兽人的征战中练就的体质和气魄吧。

　　等到与aegolius国国王的交谈结束后，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Dunkel他们也就动身离开了神殿。这期间，Dunkel都没往Hunding身上看上一眼，他真的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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