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竹低头看了眼雪狼,哪能想到刚才温顺的他会有如此战斗力,顿时笑逐颜开,“那什么时候我得带着雪狼去瞧瞧那阿夜。”
“嗯!”奕威沅亦是沐浴春风,心情畅快地很。
“长生,母亲最近来瞧你们了么?”楚芸竹算下来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母亲与小喜了,心中倒有些想念,也有些许尴尬。
奕威沅知道楚芸竹心中所想,索性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长生,长生和长书两人都有些局促,牵着手,低着头,“没有,我与长书也没有回去过!”
“为何?”楚芸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疑问。
长书鼓起勇气抬头说起,“那日之后,母亲也来过两次,钱爹爹和钱娘娘都好好招待,后来母亲又想不让我们学习,将我们待回去,我与哥哥都没有同意,不亲就骂我们是白眼狼,被您蛊惑了,从那以后,母亲再也没来见过我们了,我与哥哥也不好意思回去瞧她。”
楚长生也委婉接道,“钱爹爹说了,让我们好好习武,等阿姐您来定夺,所以我们就一直在等着你。”
她低头沉思了一阵,又转头看向钱伯,“钱伯,今明两日我想带着长生长书回去,可能明日晚上或者后日中午回来。”
钱伯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我瞧着你们母亲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你多多安慰吧,若要多住几日也可以,只是不要太久,长生长书目前基础已经打好,万不可荒废了。”
“嗯!”楚芸竹轻轻点头,奕威沅却脸上带着薄怒,但因为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嘴唇紧抿,如今楚芸竹与他的关系,也不能让他去指责王氏,即便心中实在是怒火中烧。
楚芸竹刚想离开,却不料奕威沅一个闪身,“要不,我与你同去?”
楚芸竹却摇摇头,“你有你的事情要做,大半个月没有去衙门,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么?林则还在林中等你,你将衙门之事处理好,若我还没有回来,你便去寻我好了。”
话粗理不粗,奕威沅的确没有回过衙门,几个衙役也需要整顿和安排,林则亦在林中,不知如何回去,“钱伯,只能借用您的马车一用了。”
楚芸竹朝着钱伯微微点头,钱袁氏却是一脸担忧,“慢着,丫头。”
“嗯?”
“我理解一个母亲,若你母亲待你言辞犀利,你可万不能意气用事,哄哄便好!”
说罢,她又看像长书和长生,将他们搂在怀中拍了拍,“天下没有不想自己孩子成龙的母亲,你们母亲也应该有自己的无奈,你们可都要听话,不可冲动,对了,等等钱娘娘,准备些礼物送给你们的母亲。”
长生长书与钱袁氏感情已经是十分地好,自然不会客气,楚芸竹却有些尴尬,连连摆手,却被长书一下子拦了下来,“钱娘娘不是小气之人,说送礼,肯定会送的,再说,钱娘娘和钱爹爹也不会在乎点礼物钱的,他们可疼我了。”
钱伯顿时哈哈大笑,“你这小子,昨天不还告诉娘娘说我偏心你哥哥么?”
院中欢声笑语,楚芸竹却是担忧得很,钱伯与钱袁氏与她的两个弟弟感情已经格外深刻了,真怕王氏做出让她无法抉择的举动,会伤害到钱娘娘。
奕威沅曾经和她说过,钱伯与他是旧交,他们以前有一个儿子,与奕威沅差不多大,但是志向远大,十二岁参军,十四岁就战功显赫,只是天妒英才,最后死在一场暴乱中,万箭穿心,钱伯他们连最后一眼都没见到。
后来钱伯与钱袁氏就隐居在这乌头镇,楚长生与楚长书对于钱伯来说就是上天恩赐,对钱袁氏来说就是天降神儿,为老夫妻带来了希望。
钱袁氏迅速跑到内屋,又将一个锦盒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楚芸竹的手上,“上次瞧你母亲的身材与我一般,索性我也闲来无事,就为她做了一件独一无二的衣服,也不知合适不合适,里面还有一些配饰,希望她能够欢喜。”
“你钱娘娘看你母亲的身材与她相仿,就做了一件,稍微加大了一些,愿你们的母亲不要嫌弃。”
钱伯轻轻搂过钱袁氏,他们虽然失去了儿子,但老夫妻的感情也让他人羡慕不已,至少在这个有点小钱就三妻四妾成群的年代。
楚芸竹拿着礼盒,朝着钱伯等人微微告别,就出了门,奕威沅跟在后面,还是有些不放心。
总是有千言万语在嘴边,却又一句话都说什么,最后化作了眸中的不舍,“我问钱伯他们借马策马回去就可以,你便用这个马车,钱伯家的马车太小了,放不下雪狼,这边忙完,我便去寻你。”
奕威沅眼中的担忧楚芸竹不是没有瞧见,可是再怎么担忧还是要面对娘家带来的狂风暴雨,她不希望小喜以后不快乐,更何况上次已经发现小喜的性格有些扭曲了,如今,她虽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但回去看着,总比不知道来得好一些。
驾马车之道还是楚芸竹跟着奕威沅学的,这一路上绝对是扭扭捏捏,马儿吃草她就只能停下等着,马儿拐弯她只能随它拐了,两头马儿各有分歧她也只能随便它们,反正只要它们按照她安排的路线去走,再怎么样都无所谓。
只是原本打算下午到家的,结果却非得是星空漫天,才迟迟归家。
楚芸竹觉得下次学习驾马车一定要找一个靠谱一点的师父,起码不能找想奕威沅这种只知道手脚乱摸的人。
楚长书和长生早就已经在马车里面昏昏欲睡,楚芸竹将他们叫醒,又为他们整理了下衣服,三个人看着那紧闭的大门,竟然是同样的紧张。
“叩叩叩……”楚芸竹轻轻地叩着木门,上次将钥匙给了王氏后,自己倒忘记从春华那边将钥匙拿过来,不过当时决定来这里也算是临时起意,久久没有人开门,楚芸竹又轻叩了几声。
“大姐,母亲和小喜莫不是不在家?”长生有些害怕,这么晚了,那么久无人开门,他们会去哪里呢?会不会遇见了什么事情?
正当三人想着各种原因之时,门被打开了,开门的人并非是王氏,而是三叔和三婶。
只见三婶挺着个大肚子,挽着三叔楚成礼,诧异地看着楚芸竹,她自然是没有料想楚芸竹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脸上顿时有些尴尬。
“芸竹回来了啊,快,快,快进来!”三婶拉过芸竹的手,又将两个小的拽了进来,“如今入了秋,夜露深重,寒得很呢。”
楚芸竹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声,“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三叔和三婶顿时语塞,却瞧见王氏从里屋走出来,“你们不需要这个家,我可是要这个家的,我可不想为了几个白眼狼,被楚家从宗谱上除了姓名。”
王氏疾言厉色,眼睛瞟了下长书和长生,“你们几个白眼狼还晓得有我这个娘么?早就认贼作父了,还回来做什么?”
小喜穿着一件棉质睡衣也走出来,看见长书和长生,立即跑过来,抱住两个哥哥,毕竟是个孩子,不如大人想得这般复杂,却在瞧向楚芸竹的时候,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鄙夷,长生瞧见了,有些害怕。
雪狼从后面悄然而过,喉间发出野兽的声音,楚芸竹怕雪狼干坏事,就蹲下来在他耳边轻语,“他们是我的亲人,切勿伤害他们。”
说来也神奇,雪狼仿佛听懂了她的话,果然停止了喉间的野兽吼叫,趴在了地上,静静地看着院中的一切。
楚芸竹看着王氏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却是如鲠在喉,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原来楚家人都已经入住了这个院子,“母亲,我与长生他们的房间呢。”
楚芸竹微微一笑,尽量缓和自己的心态,如今既然回来,就只能先休息,有些事情,也只待明日再做商议了。
“啊?你们的房间!哎呀,我还真没有留呢,这个院中,我也只留了长生与长书一间屋子,其他的房间啊,千月一间,哥哥嫂子一间,弟弟弟媳一间,还有公公婆婆一间,可真没有你楚芸竹的屋子了呢。”
王氏说话阴阳怪气,叫楚芸竹心生恶心,若不是知道王氏,她真以为王氏不是这群孩子的母亲呢。。
“母亲,这间屋子是大姐造的,竟然没有她的地方,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楚长书知道自家大姐的辛苦,他们的衣食住行,若不是因为大姐,怎么会有这么些东西?
“是,那是因为楚芸竹有这个本事,因为她根本就是妖孽!”王氏点着楚芸竹,“我的女儿楚芸竹早就已经死了,如今站在这里的,是杀害了我女儿的妖孽。”
“母亲,你说什么呢?”楚芸竹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王氏说出来的话,以前的一切历历在目,王氏虽然软弱,却也算对她好的人,可如今,怎滴会如此?
王氏的声音很大,将楚家老太和老爷都吵醒,允氏和楚千月也探出了脑袋,脸上扬起一抹嘲讽,却不去院中。
“娘,楚芸竹这个妖精,如今估计必死无疑了吧?”楚千月轻轻冷笑,允氏也是冷哼一声,“那是自然,道长说她是妖魔附体,就是妖魔附体。”
“娘,楚芸竹可是聪明着呢,会不会看出什么破绽?这王氏愚钝,但楚芸竹可真真的是精明啊。”楚千月脸上划过一丝担忧,他们这几个月安分守己呆在这里,就是为了让王氏相信楚芸竹是杀害自己相公的妖孽,楚千月甚至连自己的心上人都没有去看过一眼,真的是下了血本。
“你放心,有娘在,那个道士再假,如今在这个村子里折腾了这么多天,说了那么多准事,早就已经让好多村民相信了,这楚芸竹是妖是仙,还不是那道爷一句话?既然她来了,那就看明儿的好戏吧!必让她这个小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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