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和顾云曦的对峙,就像是两块寒冰的对峙,面对面的站着,谁都不肯轻易退让。
顾云曦倒是没有想到凌澈会这么快就现身,还是那样的狼狈不堪,像是刚从战场上厮杀完的战士,肩膀处的纱布那样显眼,连腿也是一瘸一拐的。这过于颓败的形象倒是让所有见过凌澈的人都大跌眼镜了。
凌澈也没有想到,顾云曦竟然就这样鲜活的站在她面前,干净利落,没有一丝伤痕,只是眼里的红血丝暴露了她的疲惫。
“你……没事……”凌澈直愣愣的站在楼梯口,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准备下楼的女人,虚弱的问道。他还以为找到她要耗费他所有的精气,可是现在看来是他担心太多了,顾云曦这不就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了吗!
“我……好得很!”顾云曦冷冷一笑,凌澈见到他,眼神里闪过的第一道光是惊诧!她没有错过那个眼神,所以凌澈这句问候在顾云曦听来无疑是他不敢相信她还活着的证据。这事故的肇事者是他,好狠的心!现在看着她还活着,他又怎么会不诧异。
“没事……就好!”皱了皱眉头,凌澈胳膊上的伤撕裂般的疼痛,他扶着楼梯扶手,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进退。顾云曦挡住了他回房间的路。
“怎么,很痛?”跟凌澈一起生活了两年,顾云曦又怎么会不了解他所有表情的含义,看他身上的伤,一定不轻。顾云曦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虽然不是她亲手造成的,可是看着他痛,她便觉得这是他应得的。
狠心的男人,狠心到不顾一切的想要让她粉身碎骨,她又何必犯贱到担心他是不是要痛死了。可是虽然心里刻意的这样暗示着自己,顾云曦的脚还不是不受控制的往旁边侧移了一步,给凌澈腾出一条路。
“还好……死不了!”顾云曦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挖苦,凌澈不是听不出来,顾云曦表现的那样明显,她……讨厌他!凌澈心里很痛,至少在顾云曦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忘记了呼吸。
“那就好,既然没事那就等着我的律师函吧!”顾云曦冷冷一笑,这个男人还是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样的逞强,那样的自以为是,明明要痛死了,嘴上还说着没关系。那她就看看他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律师函?”顾云曦一句话,说的凌澈莫名其妙,“怎么,决定告我了?”转念一想,他立刻明白顾云曦说的是什么了。
“只是正当维权,凌总裁,我提前跟您打声招呼,算是对商业对手的尊重!”顾云曦耸耸肩,无所谓的笑笑,她这话说的轻松,可是心里却在打鼓。凌澈脸色一沉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没来由的狠命的跳了一下。
“女人,你这是在给我下战书?”凌澈上前一步,一把捏住顾云曦的下巴,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说道。
顾云曦只感觉自己的脸颊和脖子被一阵温润的清风吹过,那抹熟悉的感觉让她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栗,她讨厌这种感觉,讨厌到想要不顾一切的逃离。
猛地将凌澈推开,顾云曦不自觉的就后退了一步,双手死死的攥紧,怒视着眼前的男人。
顾云曦的力气很大,至少推凌澈这一下是用尽了全力,如果不是死死的抓住了楼梯扶手,凌澈很有可能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滚过楼梯的总裁了。
可是因为过于用力,凌澈只感觉肩膀上的伤口瞬间撕裂开来了,痛的他几乎看不清眼前的顾云曦了。这种感觉让凌澈惊慌,所以他想要上前一步,他以为离顾云曦近一点,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一点,他只是想知道他不是在做梦……
“干什么!”凌澈突然将手搭在顾云曦肩上,身体的重量几乎全部都压倒了她身上,顾云曦愣了一下,随即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开他,可是……
“云曦……别推开我……求你!”凌澈虚弱的语气就像是性命垂危的病人,他的话饱含了祈求,也许是因为神志不清了他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凌澈,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撤诉,我告诉,至纯之翼抄袭我的作品,我是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的!”推搡着凌澈,顾云曦突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到底是说不出狠毒的话来,这个时候,她应该狠命的诅咒凌澈下地狱才跟她脑海中幻想的一样。
“告吧,告吧……这样,我们之间就又有牵连了……”凌澈是真的昏头了,他只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除了顾云曦的声音和体温之外,他便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凌澈,你他妈混蛋!”就在顾云曦不知所措的时候,纪绍谦恰巧端着晚餐上来,在楼梯拐角处就看到这这样扎眼的一幕:
凌澈死死的抱着顾云曦,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不肯撒手。而顾云曦……却没了动作,只是满色苍白,愣在原地。
“混蛋!”纪绍谦过于激动,在他看来这是凌澈的不怀好意,将顾云曦的晚餐放在一边,他一个拉扯就将凌澈拉离了顾云曦身边。
“嘶……”纪绍谦的这个拉扯倒是让凌澈清醒了半分,他这才意识到他刚才干了什么。凌澈猛地抬起头,忧虑的看着一脸苍白的顾云曦。他第一个反应便是:他没有吓到她吧,她有没有更讨厌他……
“凌澈,你他妈是不是男人!”死死的抓着凌澈的脖领,纪绍谦一个挥拳就打在了他的脸上,看着凌澈和顾云曦抱在一起,他心里针扎似的难受。
凌澈本来就有些体力透支,身上的伤又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纪绍谦这一拳他根本无力招架,一个趔趄他就栽倒了地上。
“别打了,他死了你要背负杀人犯的罪名了,绍谦,我不想看到你出事……尤其是因为我!”顾云曦这话是故意说给凌澈听得,她承认她这样做有些卑劣了。尤其是对无辜的纪绍谦而言,她很不公平。
凌澈听得真切,顾云曦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得清清楚楚,刀子刻在心上的感觉,如果没有体会过便不知道有多痛,而此时的凌澈便是这种感觉,很痛……很痛……痛到连呼吸都不会了……
“回房间吧,在待下去我都没有胃口了!”顾云曦从来想不到有一天她也可以这样的铁石心肠,铁石心肠的对待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如果这个人是别人她也许早就跑过去扶一把了,可这个人偏偏是凌澈,那么她便只能铁石心肠。
纪绍谦没有想到他就这么动手了,当着顾云曦的面,顾云曦一句回房间吧,说的他无地自容。他……是不是始终都是多余的,在凌澈和顾云曦之间,为什么他感觉他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
顾云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纪绍谦犹豫再三终究是没有跟着顾云曦离开,他定定的站在凌澈身边,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就好像是把刀子般锋利。
“哇哦,这是什么情况!”鲍威尔没有想到一上楼就看到了这样一个情况,凌澈弯着腰,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啪!”这一声很响亮,凌澈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主儿,被打了一拳他势必要还回去的,更何况还是当着顾云曦的面。
纪绍谦被这一拳打的有点晕,直直的朝后退了几步,猛地就靠在了墙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没资格过问!”凌澈强忍着胸口的痛楚,扶着扶手半弯着腰,指着纪绍谦说道。
凌澈这句话,戳中了纪绍谦的最痛的地方,他一个上前就要跟他拉扯。
鲍威尔见情况不妙,赶紧上前阻拦,把凌澈和纪绍谦分隔在他身体两边,看看凌澈又看看纪绍谦,他突然就后悔送凌澈回来了。鲍威尔最烦管这些事了。
“你还真爷们儿啊,就这样还跟人打架!你们两个大男人看着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为什么要动手!缺钱?还是缺女人?不然……你俩!”
“凌澈,没资格的是你,五年前你就已经没资格了!”不待鲍威尔说完,纪绍谦便一把扯开他,对着凌澈冷声道,随后就飞快的下楼离开了。
“什么没资格?什么五年前?”鲍威尔当然不知道纪绍谦在说什么,他只觉得莫名其妙。
“滚!”凌澈也推开鲍威尔,自己扶着扶手朝房间走去,眼神扫过顾云曦的房间,他心里猛地一紧。他……是不是真的没资格了,五年前就没有了……
“喂!奇怪的人,你这发卡不要啦?”鲍威尔举起手,晃了晃手里的卡子,对着凌澈的背影说道。
果然,听到鲍威尔的话,凌澈顿下了脚步,他转头就看到了鲍威尔手里的卡子在灯光的照耀下在闪闪发亮。猛地伸手覆上上衣内口袋,果然里面空空的。
“拿来!”不顾身体的疼痛,凌澈咬着牙快步走到鲍威尔面前,伸手就要夺过发卡。可是鲍威尔却躲开了。
“你们打架……是为了这只发卡的主人吧!”鲍威尔据对可以说是敏感的,而凌澈的反应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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