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是这样的……”
方母勉强笑了笑,听到沈父改了称呼,也就知道了沈父的态度,果然,人家是不愿意再跟方家扯上关联了吗?
只是,若是因此失去了沈清荷那样的好姑娘,方母心里面难免会感到十分的遗憾。
“对不起,我们也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方母一脸的愧疚,她看着沈父,道:“我们也正在寻找他的下落,这门婚事,我们还是希望能够继续下去……”
沈父看着方母十分诚恳的样子,他心里的怒火多多少少又去了一些,他看着方母道:“方夫人,或许是我们清荷没有那个福气……”
“不,亲家,您千万别这么说……”
方母尚未说完,沈父只是定定的看着方母道:“清荷她昨天回来之后,第二天就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沈清荷的病一向都是来了,就很难治好,沈父是真的不确定,这一次,她的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好。
毕竟,在成婚之前,沈清荷就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或许,这一次是在上一次的基础上加重了。
听到沈父的话,方母站起了身来,急忙道:“是吗?亲家,正好我也略懂医术,让我帮她看看吧!”
沈清荷病了?而且是因为什么原因,方母的心里面其实很清楚,她急于想要做什么能够弥补。
然而方父却在此时摇了摇头,道:“多谢方夫人的好意,清荷需要好好休息,她现在应该也不想看到您,我不希望,她会更加难过……”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还有什么比出嫁到一半,竟因为夫君被抓走而晕倒被送回来更加难堪的?
方母听了之后,张了张唇,觉得方父说得也不错,她只能点了点头,声音里面带着万分的歉意,道:“亲家,您放心,总而言之,方家永远都承认清荷这个媳妇,暮儿若是找到了,到时候……”
“再说吧!”
沈父淡淡的截断了方母的话,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再跟眼前的人说别的话,只要一看到方母,就会想起昨日,自己女儿被送回来的样子……内心止不住的疼。
方母微微垂首,福了福身,道:“今日,叨扰亲家了,请代我和老爷对清荷说,对不住!”
“不送!”
方母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离开,虽然受到了冷待,但这早已经是方母想到过的情景,毕竟是他们这边理亏,况且,如今沈家的千金病倒,这就更加的令方母感到愧疚。
沈父也没有再看方母那边的情况一眼,他迅速往沈清荷的闺房那边走去。
才刚刚走近沈清荷的房间,就只听见沈清荷不断地咳嗽声,沈父听到之后,连忙推开了房门,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沈清荷的床前。
“清荷,你……”
沈清荷听到声响,本以为是去而复返的阿芸,没想到是父亲。
一定是阿芸将这件事告诉了父亲!沈清荷咳嗽了两声,想要说什么,还没说,就已经被沈父阻止了,只见他的眸光中带着深深地怜惜,道:“孩子,不要说话,你现在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
沈清荷笑出了声,因这一动,难免又发出了几声咳嗽,沈父有些责怪的看着沈清荷,斥道:“清荷,你急什么?我说过,你现在想说什么都忍着!”
沈清荷点了点头,望着此时有些霸道的父亲,嘴角微微上扬着。
其实,她真的只是染上风寒了而已,他们实在是太着急了,根本就不曾听她的话。
阿芸也是,这么一点点的小事,还要去告诉父亲,父亲那么忙,实在是没必要为了自己的事而丢下绸缎庄的生意。
“快来!”
后面,阿芸也领着大夫进来了,她几乎是扯着大夫的手进来的,可见她是真的急了。
见沈父也在里面,她立即行了个礼,道:“老爷!”
“这个时候,不必多礼了!”
沈清荷好笑的摇了摇头,道:“阿芸,小心将人家大夫的手都给扯疼了。”
阿芸听了沈清荷的话,脸不由得微微一红,大夫此时走到了沈清荷的面前,行了个礼,道:“这位小姐,在下冒犯了!”
这名大夫看起来不过三十四五岁的样子,相貌平平,一身青衣,头发全部盘在头顶,成了一个叉烧包的样子,中间插着一根木簪。
沈清荷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那大夫将手扣在沈清荷的手腕之上,眼皮不断地颤动着,似在思考着什么。
不过短短的时间,大夫便睁开了双眸,道:“可以了,冒犯了!”
沈清荷摇了摇头,咳嗽了两声。
沈父连忙问道:“小女没事吧,严重吗?”
那大夫温和一笑,道:“令千金并无大碍,许是昨日风大,吹着了,昨夜又没有睡好,方才染上了风寒。”
“除此之外呢?”沈父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我女儿的情况,好像比风寒更加严重些。”
大夫摇了摇头,十分肯定的道:“本人虽不是天下第一名医,但是,是不是风寒,在下还是十分自信能够诊断得出来的,等会儿在下便开一副药方,您让令千金按照剂量服下,五日之内定可痊愈。”
说着,此时阿芸拿来了纸笔,放在了大夫面前,大夫坐在了桌边,几下挥毫,便写下了药方。
写完之后,大夫便将药方递交到阿芸的手中,道:“此药共抓五副,每副一日便可。”
“多谢大夫了。”阿芸接过了大夫手中的药,心渐渐安了下来,之前大小姐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她一时又着急过了头,所以也就不相信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寒而已。
大夫提起了自己药箱,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必客气!”
说着,大夫离开了房间之中,沈清荷瞪了阿芸一眼,道:“阿芸,谁让你告诉父亲的?”
沈父拧了拧眉,看着沈清荷道:“阿芸做的没有错,你的病本来就时好时坏,难道你以为你能一直瞒着为父?”
沈清荷微微敛住眸子,若是让父亲知道,自己没有病,一直以来都是瞒着他的,他估计就不会这么说了吧?
只是,这些想法也只能藏在心里而已。
“好了,父亲,现在大夫也看过了,的确只是风寒而已,您现在应该放心了吧?”沈清荷看着沈父道,“您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做,真的没必要为了女儿这一点点事而耽误了生意!”
沈父摇了摇头,眼中仍是忧心忡忡,看着沈清荷道:“清荷,你现在这样子,为父如何还有心情去管什么生意?生意再重要,也不及你重要。”
听到沈父的这句话,沈清荷觉得自己鼻子一酸,眼中也弥漫起了雾水,她吸了吸鼻子,沈父对她的宠爱真的是十年如一日,她并没有因为母亲的离去而感到孤独,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沈父对她的爱,远远地盖住了她对母亲的渴望。
“这么看着为父做什么?”
沈父淡淡的笑着。
“没什么,”沈清荷眨去了自己即将涌出的泪光,她笑着道,“父亲,就是说您今天都会陪着女儿吗?”
“嗯。”
沈父拍了拍沈清荷的脸颊,给她安抚:“今日不出去了,就陪着你。”
阿芸见此情形,也就慢慢的退了出去,将空间只留给他们父女两个人。
“可是父亲不怕闷吗?”沈清荷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她的嗓音之中带着些许沙哑的感觉。
“不怕,你睡吧!”沈父说着,手摸了摸沈清荷的头顶,眸光温柔,“父亲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沈清荷听着,便安心的闭上了双眼,缓缓的睡着了。
林姨娘那边。
笙嬷嬷将沈清荷的病情告诉了林姨娘,她道:“姨娘,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林姨娘皱了皱眉,看着笙嬷嬷:“什么好机会?”
她要的是将沈清荷赶出沈家,本以为,这一次,沈清荷能够顺利的嫁到方家,没想到……这沈清荷还真是挺衰的!
笙嬷嬷不急不慢的道:“姨娘,现在沈清荷病了,老爷也没有心思管我们这边,您可以乘这个机会,让沈清荷身败名裂啊!”
“不行!”林姨娘立即打断了笙嬷嬷的话,道,“嬷嬷,我要的是让她嫁出去,最后嫁过去之后,对方将她晾着,一直晾到死!”
说着,林姨娘的眸子之中闪过了一抹狠毒。
笙嬷嬷道:“姨娘,老奴知道您的意思,但是,大小姐肯定是已经嫁不出去的了,您想想看,方家、沈家在钱塘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大小姐半路晕倒回来,方大少爷又不见人影,不管是什么原因,以后哪家敢娶这样的……克夫的女人?”
林姨娘沉默了,的确,自己一开始不也是这么想的吗?但是这样一来,她的目的又要怎样才能达到?
“与其想着怎么将她嫁出去,”笙嬷嬷的声音越来越阴森,近乎咬牙切齿,“依老奴看来,还不如想想该如何毁了大小姐的名声,到时候,老爷不一样的不会将大小姐视为继承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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