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子一只手拿着大磅锤,一只手拿着一条五十公分左右的钢钎,跟着边上的人把尖的那头插进了洞眼里,然后侧着身,一只手扶着岩壁,一只手举着大磅锤,等他们吆喝的声音响起来后,就把大磅锤使劲砸在钢钎上。
喜子惊异地看着磊子,人家都是双手挥舞磅锤,他竟然是一只手就把磅锤举起来,一个磅锤十五斤左右,已经抡了二三十次,磊子却像在挥舞着一根小树枝,似乎一点都没有感觉。
“这也太夸张了吧。。”喜子脸上是满满的惊讶。
又一块石料被开了出来,众人拿着工具走向下一块石料,没多久又来了两部大货车,每车都装了两个大石料,一个上午就在这轰鸣声,叮叮当当的声音中过去了,众人挥汗如雨,矿山上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妈,我回来了。”磊子风尘仆仆地走进大门,却没看到张婶,他又走到边上的店铺门口,张婶正乐呵呵地打量着他:“磊子,你去矿上干活了?”
“是啊。”磊子摸了摸头发,就像上了定型水一样,一摸就定型,灰白的粉尘已经把头发都黏住了。
“你怎么把纱布撕了?”张婶连忙站了起来,按着他的肩头看了看,又把头发扒开,这才放心了:“已经结痂了,看起来快好了,赶紧洗手吃饭吧。”
“妈,你也过来吃饭吧。”磊子脱了衣服,在门口使劲拍打着,粉尘随风飘散着,他笑嘻嘻地说:“喜子说今天给我记工,等发工资了我买东西给你吃。”
“好,好,好!”张婶乐呵呵地看着他,稍稍收拾了下柜台,两人就一起走进了大门,小雅已经摆好碗筷了,等张婶和磊子都坐下后,她依旧一言不发地低头吃着午饭,直到收拾完碗筷都不抬头看磊子一眼。
小院子里,磊子坐在小凳子上看着连绵不断的群山,心里却在默默翻找着那些毫无头绪的画面,或许任何人都不愿一直生活在懵懵懂懂中,直到身后传来张婶的声音,他才回过神。
“磊子,把这个拿给洪叔。”张婶拿了个塑料袋递给磊子:“这是小雅帮着做矿上的帐,洪叔抽烟,你发一根给他,嘴巴甜点不吃亏,知道吗?”
“妈,我知道了。”磊子接过塑料袋,又接过了一包烟,他笑嘻嘻地拆开自己先点了一根起来:“妈,那我走了。”
“路上慢点,矿上小心点,知道吗?”张婶慈爱地看着他,又叮嘱了一遍,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半山腰处了才转身走进大门。
矿上依旧是一片热火朝天。众人顶着烈日挥汗如雨,空压机和叉车的轰鸣声,呼呼的喷气声,夹杂着一声又一声的“叮”,一个下午又开了七块大石料下来,收工的时候,磊子自己一个人留在矿山上。他在最高的那层岩层上躺了下来,听着耳边的风声,闭着眼睛静静地翻找着脑海里遗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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