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思看着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手下,脸色气的发青不说,还扭曲的不行,一点都看不出她原本清秀的模样。
他带着的人在他们那里,从来就不曾输过,更不曾如此的窝囊受气。
“姜云妨,你知道得罪我会怎么样吗。”姜云思阴沉着脸道。
姜云妨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不道歉的话,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她原本的性情是单纯了些,可也不是该你们谁随随便便就欺负的主。
玉环提着一个汉子摔到姜云妨的身边,一边踩着住人,一边对姜云妨说道:“大小姐,用奴婢出手吗。”玉环边说,边用不善的眼光看着姜云思。
至此,姜云思的脸色已经不是简单的一个扭曲就能形容的了了。
姜云妨没回话,只笑看着姜云思。
你不是横行霸道惯了吗,今天就让你知道,在京城,你是龙也得给我盘着你是虎也得给我卧着。
何况,你非龙非虎,不过是仗着父母的娇纵,狐假虎威罢了。
姜云思是真切地体会了一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咬牙切齿地扔出句“对不起”,甩着难看的脸色就走了出去。
那两个汉子见状也忙起身追了出去,玉环和玉翠也没再拦着,只不屑地看着,退回到姜云妨的身后。
阿桔有些担忧地道:“大小姐,云思小姐最是不讲理,她又远来是客的,会不会回府上告你一状。”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阿桔觉得大小姐真该到庙里面去拜拜。
姜云妨道:“她愿意告就告去。不过,姜云思一向骄傲的很,这种事情,只怕她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姜云思会怎样姜云妨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躲在姜云思背后的姜云柔。
姜云妨可不认为姜云思提到姜云柔只是因为偶然,以姜云柔从不吃亏的性子安静了这么久,只怕就是在等她吧。
“阿桔,找大夫来给他看一下。阿福,这两天你就不用来了,好好的在家里面把伤给养好。”
阿福正疼痛难忍,想着这两天的活计该怎么办,没想到就听到大小姐给他找大夫还让他休假。顿时感激地跪在地上,“谢大小姐。”
想到刚刚的那个同为姜家大小姐的姜云思,根本就不把下人当人。他只是挨了一鞭就痛的要死,她的那个手下挨了那么多鞭,不知道得疼成什么样子,还得硬忍着。
最主要的是,那个大小姐打人时一脸的天经地义,那人一身的血,她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想想就觉得骇的慌。
不过,下人在那些主子的眼里,和猪狗无异。他能有大小姐这样把他当人看,还替他出头的主子,真的是天大的福气了。
姜家蘅芜阁。
姜云思见过了老人后,就怒气冲冲地进了蘅芜阁,找姜云柔。
姜云柔这些日子都是看些诗书打发时间,得了姜云思不日就会到访的消息,便静等着她上门。
只是,在言辞中提了一两句老夫人最是喜欢玉器,老夫人又一向喜欢你,理应买一件玉器讨老夫人的喜欢。
再让去送信的人对姜云思身边的丫鬟说句:玉盛阁的玉器是京城最好的,还是自己家的。
依着姜云思这惹祸的性子,和对姜云妨的厌恶,知道姜云妨成了玉盛阁的主子,不大闹一场都是怪事。
“云柔!这姜云妨实在是欺人太甚。”
姜云柔正想着呢,就见姜云思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精巧地马鞭随手一扔,如男人一般的往椅子上一坐,没有半点大家小姐的样子。
姜云柔暗笑:就你这般,你也只能一辈子在姜云妨的阴影之下。
姜云柔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怎么了这是,怎么刚来就气呼呼地,谁这么大胆敢惹我们姜大小姐。”
姜云思刚入座,就有丫鬟提了新泡好的茶给她倒了一杯,再悄悄地退下。
姜云思一路急急地走来,也有些口渴了,端起茶来打算喝一杯润润嗓子。
这新泡好的茶正烫着,姜云思正焦躁着,也忘了要等一会才喝,丫鬟刚放下就被她给拿了起来,顿时烫得她大叫一声,茶杯也被摔落在了地上。
也是她倒霉,夏日里衣衫正薄,那茶杯摔在地上碎了好几瓣,茶水恰好被迸到姜云思的腿上,又是嗷地一声惊叫。
姜云柔见了赶紧叫人拿烫伤药来,“有没有烫坏,要不要再叫大夫过来看看。”
说着,姜云柔急急地走到姜云思的身旁,拉起她的手看的仔细,满脸的心疼。
那丫头一看坏了事,吓得赶紧跪地求饶,“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二小姐,大小姐绕过奴婢吧。”
姜云思一脚狠狠地踹到那个丫鬟的胸口,那丫鬟猝不及防,被当胸踹了个正着,叫都没叫出一声就仰面摔倒在地,脸色煞白。
丫鬟很快就把烫伤药给取了来,姜云思一边让人擦药,一边恨恨地骂道:“你个蠢货,连一点的小事都做不好,还能做什么!”
说着,姜云思指着正费力的往起爬的丫鬟说道:“来人,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
那丫头是听过姜云思的手段的,到姜云思地话,连身上的痛也不顾了,起身跪倒在地就死命地磕头,“求大小姐饶命啊,求二小姐救救奴婢吧。”
家奴等于是主子的私有财产,是死是活也完全把握在主子的手里。
姜云思对下人一向残忍,根本就不当个人看待,死在她手下的下人不知几许。那丫鬟已然吓得破了声,一声声地哀求更是凄婉可怜。
只可惜,面对这一切,姜云思根本不为所动,只催着她带来的属下狠狠地打。
姜云柔暗地里皱了皱眉头,“云思,她既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就直接把她给拖下去张嘴二十,罚为杂役丫鬟吧。”
这丫鬟毕竟是她的人,姜云柔虽然有心让姜云思发一气脾气,可她还得向姜云思讨个人情,好维护她的仁善的名声。
虽然,她并不觉的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怒火中烧的姜云思停手。
而再多的,她也不想去做。
毕竟,一个丫鬟而已,打也就打了。姜云思可是对她大有用处,讨好还来不及呢。
果然,姜云思只回头道:“我知道你是个善心的。可你留着这样的废物在身边,今儿个是烫着我,明个儿说不定又犯下了什么错。今个儿我就替你好好地****她,让她懂懂规矩。”
说着,姜云思给属下使了个眼神,那人就提着丫鬟走了出去。没多久,一阵阵凄惨的叫声就传了进来,听的屋里面侍奉的几个丫鬟都战战兢兢地面色一寒,生怕下一个人就成了她们中的一个。
姜云柔拿起团扇挡在耳旁,一副心软的模样,惺惺作态道:“依兰,你出去看看,被真把人给打出个好歹来。”
姜云柔只提让人看着,却不说把人给放了。
屋里的几个丫鬟听了都觉得还是自家小姐心善,唯有姜云柔的心腹丫鬟依兰听出了姜云柔话里的意思,回了个明白的眼神,就走了出去。
姜云柔满意地点了点头。
姜云思明显是在姜云妨吃了大亏回来,若不让她把这口气地出了,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姜云思对此不以为意,阿定今天在姜云妨那两个丫鬟的手上栽了跟头,气性只会比她多,不会比她少。叫依兰去了也无妨,阿定定会让她出了这口恶气的。
姜云思去里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对姜云柔说道。
“你说你,什么时候都想着别人,不知道善良背后就是软弱可欺吗。善良是好,可你有时候也该改改,否则哪天有人欺负到你的头上,你都不知道该怎么还手。”
姜云柔闻言,柔柔地笑了,“看你说的,哪个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我虽然不像你似的有一身的功夫,可好歹也是姜家的小姐吧。”
院外的声音渐弱,直到悄无声息。
依兰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好听见姜云思的话,便抱不平地说道:“还说呢,旁人是不敢得罪二小姐,可有人偏仗着是长房大小姐的身份欺负二小姐……”
姜云柔叱道:“依兰,再怎样她也是我的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
姜云思一向和姜云柔交好,道:“是姜云妨吗?你这般不争不求的性子,她也好意思欺负到你的头上。”
姜云柔顿时就红了眼,拿出娟帕拭着眼泪道:“云思,你别听依兰多嘴,根本就没有的事。”
“没有被欺负你哭什么。”姜云柔虽然骄横,但也是真心实意地把姜云柔当作是她的自己人。
姜云柔闻言,哭的更厉害了,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说。
姜云思被她哭的又是心疼,又是焦急,“哎呀,我就说了,你这么柔弱的性子,早晚被姜云妨欺负到头上。”
见从姜云柔这边得不到什么,姜云思直接问依兰,“你说,你要是不说我照样能让人把你拉下去。连自己的主子都不知道维护,留着你也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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