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移见常有喜跟辰儿的互动有趣,玩性一上来,看着辰儿一脸伤心的样子,“辰儿,你只邀请了你师叔,还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呀。”
谁知,辰儿可不是这么好忽悠的,之所以这么快便被常有喜忽悠了是因为常有喜也是不愁药谷的人,在辰儿小小的心中,常有喜是自己人所以对常有喜没有防备所致,在面对凤之移的时候,辰儿古灵精怪不吃亏是性子便上来了。
“哼,七皇子殿下莫欺负辰儿小,您一看就是喜欢师叔的,若是师叔去了大殿,七皇子殿下会不跟着么?”说着,辰儿还抬起满是肉肉的小下巴,一脸得意的样子,萌的常有喜肝颤。
“人小鬼大。”凤之移笑骂一声,终究没有说什么跟在常有喜后面的动作是默认了辰儿的话。
常有喜现在眼中满是可爱的小辰儿,哪里还顾得上凤之移是什么反应?对着辰儿嫩嫩的包子脸就是一阵亲,亲得凤之移眼睛都红了。
要知道,常有喜可从来没有这么亲过他,想要离常有喜近些也需要坑蒙拐骗浑水摸鱼,而辰儿却可以这般轻易的得到常有喜的亲近,不得不说,凤之移嫉妒了。
而辰儿也没有凤之移想的那么享受,小肉手将常有喜还要凑近的脸蛋推开,娇美的鹅蛋脸被辰儿推得有些变形,辰儿一脸嫌弃的看着常有喜,“师叔,不要老亲辰儿啦,很难受啦,师叔可以亲七皇子殿下,他一定想要让您亲。”
“你啊。”常有喜摇摇头,没有接辰儿的话,也没有看凤之移期待的眼神。
一路上有辰儿插科打诨,即使常有喜的院子离大殿不近,一路上倒是没有无聊,就是辰儿看起来小,其实挺沉的,若不是常有喜也算是半个练武之人的话,一般姑娘根本不能抱着一个小肉团子走这么远的路。
即使这样,等到了大殿门口将辰儿放下的时候,常有喜也觉得手臂酸痛极了,因为里面都是长辈,常有喜现在要也没有办法活动一下,只能硬着头皮不动声色的进门。
除了凤之移,没有人注意到常有喜的不同。
“参见老祖,各位长老。”她垂目,常有喜对满殿的长辈行了一礼。
而凤之移,因为是一国的皇子,所以只是对老祖行了礼罢了,那些长老是没有资格受凤之移的礼的。
不愁药谷并不着重排场,所以也没有人对七皇子这样做有所不满,他肯对老祖行礼已经是给了不愁药谷面子了,皇室一向金贵骄傲,凤之移已经算是谦虚的了。
“多谢七皇子殿下送有喜回谷。”气氛因为凤之移一个外人的存在有些凝滞,老祖笑了笑,率先开口。
有了这个开头,长老们说话间也轻松起来。
谈笑了几句,常有喜觉得要说到正题了,“老祖,今日有喜与七皇子殿下回谷,除了为有喜解毒还有一事要说。”说着常有喜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周围的长老与弟子。
老祖会意开口,“小辈们都出去吧。”
“是,老祖。”
不是不相信年纪小的弟子,而是不管是老祖、长老,还是常有喜,都怕那些年纪小的弟子年轻气盛,被人一激。
就将这事说出来。
凤之移见长老们都在,有这么多人在大殿,接下来要说的又是机密之中的机密,担心长老们有异心,将重要的机密说出去。
不愁药谷真正来说并非是属于大楚,凤之移不信任也在情理之中。
“若是有异心之人,又如何能够成为长老?”因为不愁药谷之中的弟子大多是孤儿,又是济世救人的医者的故乡,若说品行不够好的人,又怎么能够成为济世医者中的佼佼者成为长老呢?
不得不说,常有喜还是非常了解凤之移的,三言两语就将凤之移心中的顾虑除去了。
被质疑了,长老们也并没有生气,在他们看来,凤之移这般谨慎也是好事,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大剌剌的将秘密说出来才真是缺心眼呢。
“数月前玉露草丢失之事,长老们可还记得?”在得到凤之移的允许以后,常有喜才缓缓开口,于长老们说了起来。
一听常有喜说起这个,在谷中管理秩序的三长老气的眼睛都红了,这件事对于他们执事堂来说绝对是一种耻辱!对方如此轻易的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盗走了所有玉露草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有喜师侄,你这般说可是知道了盗走玉露草的是何人?”三长老起身,好像一旦常有喜确定了,就冲出去教训那些人一顿似的。
“长老莫急。”对于心急的长老,常有喜也很是无奈,“只是有些线索罢了,现在还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见常有喜这般说脸上还有些许犹豫与担心,二长老温和的安抚着她:“有喜,你有什么顾虑当可细细说来,不管谁对谁错,我不愁药谷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倒不是我的顾虑,只是这件事似乎是大秦之人做的。”常有喜怕的是不愁药谷选择明哲保身,虽然就算这样做也是常理之中,两国交战,江湖又如何掺和得了?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若是一旦走错了一步,不愁药谷数百年的基业将毁于一旦,就算成为了最后的赢家,但是皇家的猜忌,有很大的可能也会将不愁药谷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与虎谋皮的事情,若非常有喜与大楚有一段因果在,常有喜也是不想掺和的。
“你这意思是,大秦盗我玉露草意图谋取大楚?”这倒也说得通,大长老知道,每一任皇帝都是有一统天下的野心的,区别只是在于有些人做了,有些人没有做罢了。
大秦的野心人尽皆知,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常理之中,可他们错就错在不应当到不愁药谷盗物,若是没有盗取不愁药谷的东西,说不定不愁药谷还会不出面两国的交涉。
虽然不愁药谷跟大楚一向来往密切,可是交情却断断没有达到与大楚共进退的地步,大秦这步棋算是错了。
“是。”常有喜垂眸,不敢看大长老,相信她的心思不管是大长老还是凤之移都是知道的,对于凤之移来说,常有喜有这个心是好事,若是有了不愁药谷的加盟,若当真交战起来,伤亡定会大大减少,对上大秦,也是多了个助力。
可对于不愁药谷来说,就是将药谷缀于悬崖之上,一步错,满盘皆输。
感受到常有喜的不安,老祖笑了笑,安抚道:“别怕,是大秦先冒犯了我不愁药谷,若与大楚结盟,捍卫我不愁药谷数百年屹立五国之威,也是顺理成章的。”
“若并非大秦冒犯药谷呢?”虽然这件事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但是一日没有确定下来,常有喜终究是不放心,而若是仅仅只是因为大秦盗了不愁药谷药草而对大秦宣战的话,若要和也是简单的事情。
对于大楚却不是这样,大秦对大楚野心勃勃,若要动,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休战,若没有不愁药谷众医术高明之人的加盟,即使大楚赢了,那也是会伤筋动骨的,到时候若是再有别国来犯,腹背受敌的大楚可撑不过去。
“有喜,你太没有自信了,你是不愁药谷未来的主人,是大楚之人,只要你师父不反对,你是有权决定药谷的方向的。”言下之意就是,只要常有喜说动了阮轻风,那么不管是老祖还是长老们,对于站在大楚这一边是没有意见的。
“可是老祖。”常有喜咬唇,事到临头了,常有喜却有些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战争会死很多人,有大楚之人大秦之人,更有我不愁药谷的弟子,人命关天”
“战争总是残酷的。”大长老叹了口气,看向常有喜的目光柔和下来,没有了往常的严肃,不管怎么说,常有喜这句人命关天,可是说进了大长老心坎里。
常有喜此时却没有分神注意到大长老的眼神,她有信心说服阮轻风,可是在得到肯定可以决定不愁药谷的方向的视乎,常有喜又犹豫了。
这一犹豫,可是让凤之移急了起来,凤之移从来都没有想过争取助力的时候,唯一的阻力居然是常有喜自己,他一直认为常有喜是跟他站在同一立场的,凤之移不知道常有喜居然还有这样优柔寡断的一面。
“有喜,大秦已经向不愁药谷挑战了,这个时候,就算不愁药谷不站在大楚那边,大秦也是不会放过不愁药谷的。”凤之移没有说的是,大秦是为了防止不愁药谷临阵倒戈才这么做的,这个时候,凤之移可不会拖自己的后腿。
“我知道!”虽然不说,但是这一切常有喜心中都门清,可若是当真开战,很有可能,谷中亲如兄弟的师兄姐们,都将变成一个个的刀下亡魂!到时候,常有喜又拿什么,来偿还罪孽?
“你太优柔寡断了,在家国存亡面前,有喜,你应当有自己的决断。”老祖看向常有喜的目光骤然严厉起来,那是从来没有在常有喜面前展现过的严厉,长老们一时间好像又看见了年轻时候的老祖。
“若是开方用药的时候你还是这般犹豫,那你跟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庸医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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