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时候你可以使点手段将七皇子殿下留下。”
赵文力这可是**裸明示了。
“是,爹爹。”赵静云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转瞬即逝,在看过去,赵静云满脸甜美恭敬的对父亲行礼离去。
常有喜不知道,就今晚宴会之事,已经被赵文力父女盯上了,而赵文力父女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的单纯。
一回安置的院子,常有喜便满身疲惫的换下了一身礼服,在已经回来的菊香荷香的服侍下换上了简单的家居服,“你们的家人可接来了?”
“回姑娘,接来了。”回话的是菊香,还是那般沉静,只是在看向常有喜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荷香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着常有喜的眼神却是跟菊香一样的炙热。
“怎么了?”常有喜敏锐的感觉到荷香的一丝不对,若是往常荷香定然是抢着回话,咋咋呼呼的,虽然有时候会觉得很吵,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是让人觉得充满了活力。
但是现在荷香却沉静下来了,这让常有喜觉得有一丝不对。
因为荷香的性子很宁霜很像,所以常有喜难免对荷香照顾的多谢,现在荷香如此,常有喜自然是担忧。
对常有喜的关心,荷香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条件反射似的跪下,“回姑娘,奴婢见到娘亲了,有些情绪不稳,恐将不好的情绪带给姑娘,故而没有说话。”
“都说了不用下跪。”常有喜叹了口气,将荷香从地上扶起来,“见到了母亲是好事啊,怎么得还情绪不好?”
荷香心思确实单纯,也一根筋,想不到会将自己情绪不好带给常有喜,怕是荷香的母亲对荷香说了些什么。
“爹爹,族人……遗骸都被弃之乱葬岗了,入土为安都没有,也没有个碑,荷香愧对父亲族人的疼爱。”说着,荷香的眼泪落了下来,身子因为悲伤微颤,但却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听荷香这么说,常有喜微微一愣,敏锐的感觉到菊香在听见荷香的话后愣了愣,眼泪也无声的掉落下来。
“你们先擦擦眼泪。”常有喜叹气,两个丫头说的话应该是真的,疫情之下死的人岂止一两万?死的人多了,活着的少了,自然能够办丧事的也就少了。
多少人无法入土为安,恐怕数也数不清。
“这件事情解决起来也有些难……”常有喜垂眸,一个想法渐渐成型,“若是一人一个墓地的话,只怕人手不够,不知以家族为数可否?”
常有喜的想法是,一个家族建一个墓地,然后根据身份将棺材葬进去也算是入土为安了,再起一块儿大墓碑,将所有死者的名字都刻上去。
就是不知道,在大楚这样的做法能不能用了。
“这……闻所未闻。”菊香和荷香听了常有喜得想法以后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想过原来还可以这样?她们听说一墓多人的那是有主葬与陪葬之说,这全是主葬的……倒真是没有见过。
但是好像这并不是不可以?夫妻都能合葬,家族又为何不可?只是有些大罢了。
越想越觉得常有喜这是一个好办法, 即全了死者,又解决了没有人手的问题,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征求家人的同意了。
机选和荷香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回姑娘,奴婢去问过母亲/父亲过后再来回姑娘。”说着,两人不顾常有喜的阻拦给常有喜跪下磕了个头。
“你们……真是……”常有喜摇摇头拿这两个固执的丫头没有办法,“若是你们想的话,最好快点儿,若是晚了尸体腐化了,只怕你们认不出人,若是葬错了可就麻烦了。”
“是。”菊香和荷香顺从的点头,不得不说,常有喜这话也是有道理。
待伺候完常有喜歇息以后,菊香荷香二人对视一眼,决定先由一人去问过长辈的意见,一人留下守着常有喜,待一人见过长辈回来以后,再由另一人去问长辈意见。
这样常有喜就一整夜就有人守着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
晨曦透过黎明的天空,唤醒了沉睡的大地,新的一天来临。
叽叽喳喳的鸟叫将常有喜从睡梦中唤醒,即使非常不想离开柔软的床铺,但是今儿还有事,常有喜是注定不能睡懒觉了。
“姑娘,可起了?”菊香温和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声音很小,好像怕吓着常有喜似的。
“起了。”常有喜刚刚醒来,还晕晕乎乎的,听见菊香的话,眨眨眼让自己快点清醒过来。
被荷香菊香伺候着洗漱完后,常有喜坐在堂前享用早膳。
“昨夜你们去问过长辈了?怎么说?”虽然常有喜睡着了,但是基本的警惕性还是有的,迷迷糊糊常有喜感觉到荷香菊香两人交替离去,今日回忆起,常有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姑娘,家母同意了姑娘的办法。”荷香停下为常有喜布菜的手,对常有喜行了一礼。
“家父也同意了。”菊香垂首,同样对常有喜行了一礼。
常有喜的做法看似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对她们,以及她们的家族是等同有再造之恩,虽说那些族人已经死了,但是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是死者为大,古往今来卖身葬父的不知凡几,写进戏文的那更是多了。
艺术来源于生活,若是实际上没有卖身葬父之说,若是卖身葬父的说服性不强的话,些卖身葬父的戏文又怎么会受欢迎?
“这便好。”常有喜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满意的点头,不再说话专心吃早膳。
凤之移好像掐着点似的,在常有喜吃完饭刚放下筷子的那一刻,凤之移的声音便远远传来。
“我来的不巧?”凤之移看向常有喜面前还没有撤下去的残羹,一下子摸不准常有喜这是吃好了还是没有出完。
“不,你是来的太巧了。”常有喜翻了个白眼,“刚放下筷子你就来了,可不是巧的不行么?”毫无诚意的扯扯唇,常有喜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凤之移没有招惹自己,可常有喜还是忍不住的对他不待见。
“那还真是运气好。”
凤之移完全不在意常有喜的不待见,他知道常有喜不喜欢他,可是没有办法,凤之移一颗心都栽倒在常有喜的身上了,只要能在常有喜身边就好了,不管常有喜对他的态度有多么恶劣,凤之移都甘之如饴。
“脸皮真厚。”常有喜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凤之移。
被常有喜嫌弃了凤之移也不在意,笑了笑好像没事人一样的坐在常有喜面前,“好了,我们今天什么时候去灾民那里?”
按照凤之移的意思就是早点去,若是去晚了难保灾民已经被赵文力安置好了他们看不到真正的灾情。
正巧常有喜也是这个意思,“当然是现在了。”
说完,也不管凤之移有没有反应过来,常有喜自顾自的起身往外走去,菊香的父亲荷香的母亲已经在常有喜的授意下安排了人医治照料。
在征求了两个小丫头的同意以后,常有喜带着她们一起去了灾民安置处。
还没有到地方,远远的常有喜就闻到了一股恶臭,让常有喜不由自主的倒退两步,凤之移同样闻到了异味脸色难看起来。
常有喜冷哼一声,“赵文力当真是利益至上。”亏她当初还对赵文力有些好印象,现在看来当真是她瞎了眼。
“……进去吧。”凤之移看着常有喜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按照凤之移的想法的话,是想要下人去清理,他跟常有喜在外面等着完成就好了,但是常有喜一看就知道根本不领情。
没有办法,凤之移是不会让常有喜一个人进入的,他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一进门,常有喜的脸色愈加难看起来,脏污到处都是,有一种进入了地狱的错觉,里面的人每一个都好像失了生机似的,双眼无神,就是看到了常有喜一行穿着光鲜亮丽衣服的人,也没有半点反应,好像是一句行尸走肉似的。
而事实也是这样,若是常有喜不能救他们的话,那他们现在活着,当真是不如死了,起码死了不会受苦。
也不是没有人提议一把火直接烧了这病人安置的地方,不让疫情蔓延看来,原本赵文力也是同意了这个办法的,可是常有喜要来的消息传来,所以便没有动手。
见到这样的场景常有喜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想要缓解心中闷闷的感觉,但是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难闻了,导致常有喜被恶臭呛到。
“咳咳咳……”常有喜抚着胸口,连忙退了出去,咳得撕心裂肺。
凤之移见常有喜这么难受觉得好生心疼,“有喜,要不你就在外面等着让下人去清理吧。”她这个样子,凤之移怕若是常有喜病倒了没有人医治那可怎么好?若是常有喜病倒了,可没有多余的医术高明的大夫给常有喜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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