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能四处蹦跶,惹常有喜心烦不说,还有可能带来什么不确定因素。
“下官不知,下官这样做都是为了广灵县好啊!”王大人是当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毕竟在王大人看来,让广灵县人多,广灵县才能够强大。
但是他忽略了广灵县本身能够承受多少人!
“药材马上告罄,到时候得不到治疗的灾民暴动,不知王大人觉得如何处理?”
听常有喜问到这个,王大人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不以为然,在王大人看来,那些得了病的灾民就算再暴动,战斗力也仅此而已,绝对不可能出什么大事的。
一直盯着王大人的常有喜不可能没有发现他的态度,就是因为这样,常有喜才更加生气了,直气的想打王大人一顿。
她眼底染上一抹阴鹜,一直勾着笑意的唇角慢慢的凝结在唇角,“民为本。”常有喜淡淡的一句话打落了王大人的不以为然。
“你可知罪!”常有喜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声音也凌冽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平时软糯的语气,满是威严的样子,看的王大人心中的恐惧更胜了。
看着王大人没有认错,常有喜不想跟他再耗下去了,挥了挥手,让小何子将王大人管道地牢里去。
虽然不知道常有喜准备对自己做什么,但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王大人肥胖的身子颤抖着,杀猪一般的叫声从他的香肠嘴中传出,“你……你不能这样!我是朝廷命官,皇上亲封的知县,你不能如此对我!”
听到这样的话,常有喜嘴角嘲讽的笑意更浓了,“七品芝麻小官,算什么朝廷命官,你对得起皇上的亲封吗?你这知县做的有多少水分,你自己不知道吗?”
越说,常有喜便越觉得气愤,百姓苦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些贪官污吏!
为什么说“国家兴,百姓苦;国家亡。百姓苦。”呢,大半是因为这些人的官官相护,为了自身的利益就不把百姓们的生活生命放在眼里,所以不管国家如何,苦的都是百姓。
即使知道不管在任何朝代任何地方,这样的事情都不少见,但是每次亲眼见到,常有喜都觉得生气。
可能是因为在现代的时候被压迫的狠了吧,当初常有喜小的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那些好心人送来的财务,有多少是用在他们这些孩童身上的?几乎十不存一!
这样艰苦条件下活下来的孩子们,一部分认清现实,一部分更加愤世嫉俗。
很显然的,常有喜属于后者,即使她知道这般愤世嫉俗也不能改变什么,但是常有喜依然想要去试一试,尤其是现在,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是她现在有了一定的影响力,为那些无辜之人做些什么,常有喜还是能够做到,也愿意去做的。
无意于王大人再纠缠下去,常有喜让人将王大人带走了,暂时剥夺王大人的权利常有喜能做,可若是让她杀了王大人,即使知道他死不足惜,可常有喜还是下不了手。
为了常有喜死去的人不少,可真真正正是常有喜自己下令处死的,还是没有一个。
杀孽这种东西,能少就少吧。
“将知县府腾出来,那些原本在知县府光享福不干活的通通赶出去,腾出位置来安置灾民。”常有喜看过了,现在安置灾民的地方位置不好不说,还特别的脏乱,那种地方是病菌特别喜欢的地方。
别说那些生了病的灾民了,就是正常人住进去也非得病不可!
李太医原来的那间院子里住着的都是那些病入膏肓非常严重的灾民,可是因为位置有限,还有很多病的非常严重的灾民没有得到安置,还在那脏乱不堪的安置处。
更有甚者,自觉要死了,没有救了,不愿意抢了那些能够活下来的人的位置,跑到了破庙里面等死的也有不少。
常有喜看过了,这知县府的位置不小,虽然比不上上京的那些大员或是王爷府邸,但是在一般的大户人家的院子中也是算大的了,又是广灵县最好的风水宝地,若是全部清理出来,能够安置不少灾民。
实在不行的话,就算在知县府搭棚子也要比现在安置灾民的地方要好。
说做就做,常有喜不是拖延磨叽的人。
“是。”
王大人的妻妾和儿女都关在了王大人一处,每天只给些吃的让他们饿不死就行了,至于原来的那些下人,会干活的就留下照顾灾民,偷奸耍滑的就全部赶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一时间原本人声鼎沸的知县府安静下来。
那些灾民被通知搬进知县府的时候,还是战战兢兢的,大楚的阶级是十分分明的,百姓见到官员,就算是王大人那样的芝麻官也是要下跪的。
现在让他们住在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大人住的地方,能不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吗?
“别怕,王大人已经被钦差大人处置了,你们只管安心住下就行了。”李太医看出他们的惶恐,不由得出声安慰,治疗疾病,病人的心情也是十分要紧的。
对于常有喜的雷厉风行,李太医也是佩服的不得了,虽说他说起来是正三品院使,比王大人一个七品芝麻官大了不少,但是因为没有实权,说话并没有王大人有底气,更别说处置了王大人了。
而且,常有喜还是一个身上没有任何官品的女子,若是日后皇上怪罪起来,说不准会有什么事,常有喜的魄力当真是一般人没有的。
“钦差大人也来了?”灾民不敢置信的看着一直为他们治病的老大夫,不明白为什么钦差来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说让全城的百姓跪拜吧,但是连迎接都没有这就奇怪了。
李太医听罢,笑了笑,看着这些灾民都好奇的看着他,好心的为他们解惑,“钦差大人便是前几日来广灵县还带了许多侍卫的那位小姐。”
听了李太医的话,灾民们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男尊女卑的世道,皇上派了一位女子做钦差,惊天动地程度不亚于火星撞地球。
当初常有喜出京的时候不是没有人有意见的,只是因为除了常有喜没有人能够做好这件事,所以才没有人发生反对罢了。
可是这些灾民可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愚昧的年代,生了女婴有不少都要丢弃的年代,以为女钦差的横空出世,简直让他们跌破眼镜。
“钦差大人是女子?”很快便有人不敢置信的问到。
“女子也能做钦差?”
对他们意外的反应,李太医并在意笑了笑解释道,“这位钦差大人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当朝丞相的第三女,同时也是神医阮轻风的弟子,这次被皇上封为钦差是因为只有她能够去不愁药谷求来治疗灾情的药方。”
为他们治疗了这么久的李太医,他们还是相信的,既然李太医这么说那就一定是真的了。
能做一般人不能做的事,当真是让人佩服不已。
“这般女子,不弱于男子啊!”听了李太医的话,马上便有人感慨道。
确实如此,常有喜做的事情,大部分男子都无法做到。
“谁不弱于男子啊?”常有喜到来之时正好听见了这话,不由的将目光投向了李太医。
李太医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在这大楚,能力能够与男子并肩的,除了常有喜还能有谁?心中虽然是这样想着,李太医之时不想说出口罢了。
年轻人出了鼓励也还是需要一些挫败的,不能太骄傲了,就算常有喜有骄傲的资本也是一样。
只不过,李太医的想法仅仅只是在心中转了一圈便被说话的灾民给打破了。
“当然是您了,钦差大人。”
他们见着常有喜来就想下跪来着,只是常有喜伸手拖住了他们,“都病着呢,好好休息要紧。”开玩笑,站都站不稳的人,何谈行礼?
况且这些人中,年龄最大的,按照大楚的生育年龄都能够做常有喜的曾祖父了,常有喜怎么可能让他们给自己下跪,常有喜又不想那些官员一样,以旁人给自己下跪为傲。
在常有喜的心中,下跪反而是一种责任,旁人跪了你,你自然就要为他的心甘情愿负责。
虽说,常有喜并不会没有责任心,治灾之事她既然应了就会应对到底,但是这种责任感的束缚,常有喜是当真不喜欢,没有别的,就是不悦。
“不必为了身份而拘束,你们在有喜面前都是长辈,将有喜当做一个寻常晚辈就好。”常有喜温和的笑了笑,上前为一位老人检查身子。
被常有喜这样的大人物伺候着,让平凡了一辈子的老伯浑身都不自在,一辈子都苦过来了,得了疫病本来是等着死的,可是现在,不仅有治愈的可能,还有常有喜这样身份不凡的人伺候着,这让老伯好像在梦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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