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刚爬起来,双手在太阳穴上,轻轻地按着。并努力回忆刚才的梦境。
外面的太阳还是那样的毒辣,强烈的阳光仍然直直地照射下来,地面上仍然象蒸笼一般,从窗户口伸过来的光线也刺着眼睛。
杨正刚抬手看看,只是刚过晌午,就起身坐在椅子上,继续回味的梦里的一切。这个梦境怎么跟自己出车祸时躺在病床上的那个梦境怎么这么相似呀?同样是蜻蜓,同样是四面是水的孤岛,只不过姚柔被欺负的情节和苏绩父子狞笑的情节因是后来的事情而不同,还有,以那个梦中有高山和庙宇的情节,在这个梦中也没有,难得到这是示意姚柔在外面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或是被人拐卖。
想到拐卖之事,杨正刚哑然失笑,心想自己怎么有这种想法呢,如有这种情况发生,夏雨荷也不会说的那样有板有眼,不管夏雨荷的话是真是假,至少也不可能会发生这种最坏的事情。
可事情又想回来,自己怎么就突然梦到了她呢?难不成姚柔真不是到他父亲那里去了,不是去美国管理大公司去了,而是在某个地方受苦?
姚柔的任何信息,都牵动着杨正刚的每一根神经。按理说,梦中之事只能说明杨正刚心底里始终装着姚柔,有所思就有所梦,反过来也说明,在心底里,他还是对姚柔还是不断地无穷无尽的思念。
可杨正刚自己却不这么想,他认定姚柔是在外面受了很多苦,他觉得两人还有一点心灵的感应,因此心里也痛苦的要命。
既然担心姚柔的安慰,杨正刚自然是巴不得马上得到姚柔的哪怕一点点消息,和尚悦梅打听,那是徒劳,老同学如果知道姚柔的消息,会第一个告诉给他的,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看能不能从网络上找到她的一点点蛛丝马迹。
打开电脑,挂上qq,想看看姚柔原先的qq上线了没有,这个qq号是他唯一的希望。不用说,仍然是黑色的。
见到黑色的图像,杨正刚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心里不是没有这个准备,那图像肯定没有变彩色,他之所以将她留在那里,就是留一份念想,一份留在心底的那刻骨铭心的念想。留一份希望,一份有朝一日能重逢的希望。
呆呆地坐在木制沙发上,杨正刚的思绪也就回到了和姚柔在一起的那一年多的甜蜜的日子,紧接着思念也越来越强烈了。
虽然相信尚悦梅一有消息就会告诉他,但他还是想开口问一问,她那边有没有姚柔的消息,自己现在已经订婚了,虽说是一桩没有感情的婚姻,自己也就不会去拖姚柔的后退了。杨正刚想着,越来越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想得到姚柔的一丝信息的愿望。
尚悦梅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办公桌上仍然放着铁三角的照片。姚柔始终微笑着望着她。她也在工作之余,看一看这位心爱的妹妹,虽说到现在还不知姚柔片言只语的信息,但她还是每天都要望一望姚柔的照片,跟照片上的姚柔说一会话,高兴的时候,就将喜悦分享给姚柔;难受的时候,也对着照片向姚柔倾诉,倾诉完了,心中自然也开朗的许多。
电话响了,是手机的铃声,尚悦梅起身走到衣架边,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是杨正刚的电话,面带着有些歉意的微笑,因为她没有时间去参加老同学的订婚宴。
“喂,正刚,最近还好吗?到了淡季,如果不忙的话,就到省城来走一走,把你那个准媳妇也带过来看一看。”尚悦梅回到座位上,有些调侃地接着杨正刚刚的电话。
“悦梅,不要笑我了,我还是老样,进入淡季,事情肯定不是很多,你最近怎么样,远征他们都还好吧?”他问候着李远征,连带着夏雨荷和胡青松一起问候,毕竟他们都是自己在省城的好兄弟姐妹。
“都好,李远征还经常提及你那边的生意呢,说如果那边没有打的发展的话,还是建议你回到省城,毕竟省城的机会要多一些。”尚悦梅听到老同学加兄弟的声音,精神也为之一振。
“谢谢,远征真是好兄弟,县处级干部还念念不忘我这个百姓兄弟,在当今社会上还真是少有,不过悦梅,我也在考虑这件事,小县城虽然发展潜力不大,但毕竟能混一口饭吃,像我这样要资本没资本,要文凭没文凭的普通人,到了省城,还不是一个低级打工者,不可能跃上高管的位子和自己创业,加上苏娥实在………..,算了,不说了。”杨正刚谈到苏娥,无奈和凄楚无以言表,只好不谈。
“是啊,我听说了,苏娥在订婚宴上的表现太过分了,我真不知道这个人真的这样没有素质,要知道是这样的女人,我说什么也不会劝你早日成家,王运来也是,他应该知道这个女孩子的脾气禀性,为什么不说明白呢,为什么不把她的脾气事先说清楚呢?愿者上钩吗,这样有多难受呀,跟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这么过的下去哟。”尚悦梅深深地叹着气,从刚才的喜笑颜开一下子转为郁郁寡欢,眼睛自然有落到了摆在桌上的照片上,自然落到了微笑中的姚柔的身上,自然有想念着离开了一年多的姚柔。心里更是一阵阵的难受,不知现在姚柔这个死妮子过的开心不开心,怎么一年多,将近两年了,还不见她的一丝信息。按常理,她不可能不跟自己联系的,哪怕是一条短信,一句问候,可是连这些都没有。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感觉到问题不是夏雨荷所说的那样,可她又不能去怀疑夏雨荷的解释,因为她们三人彼此不可能会去说谎的。如果再次问起说自己怀疑姚柔去美国的真实性,那等于就是怀疑夏雨荷的人品了,往深处想,也就是怀疑自己这铁三角最真挚的友谊了,所以尽管疑问越来越大,尚悦梅终究是没有向夏雨荷提及这些疑团。不过,她也发现自姚柔失踪以来,夏雨荷的性情大变了,变得多愁善感,变得郁郁寡欢,变得有些神经质了,也跟自己接触少了,就像一般同事一样,直到她辞职,尚悦梅也没有弄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悦梅,有柔柔的消息吗?”杨正刚突然问起。
尚悦梅心里又是一痛,她正想着姚柔呢,她也为姚柔至今没有音信而百思不得其解呢。
“没有,到现在我还没有得到姚柔的消息,我刚才还在望着姚柔的照片心爱过你这她为什么不给我们来信呢的原因呢,我也一直不明白,这死妮子是怎么啦?她不是这样绝情无义的人呢。”说完,尚悦梅又重重叹了口气,又陷入对姚柔的深深思念之中。
听到尚悦梅那边没有声音,杨正刚知道她那边也在渴望着姚柔的信息呢,他相信尚悦梅一旦有信息,应该会第一个告诉他,虽然自己已经背叛的姚柔,可尚悦梅不会因此而对他封锁姚柔的消息。
“悦梅,不是我多心,我真的怀疑夏雨荷的话不可信,她还不知道姚柔的性格吗,再怎么样也不会不跟你联系,除非她正处于万不得已的地步,这种情况完全和夏雨荷讲述的情况不相符,今天中午我午睡,做了一个奇怪的有关姚柔的梦,梦见姚柔正遭受着难以想象的苦难,虽然是梦,我想梦和思想是相通的,而思想和心灵也是相通的,在我的心灵深处,能感觉的到姚柔的心跳,也感觉到姚柔的思想,所以我认为姚柔不是去了美国,而是在某个外面不知道的地方,也有可能是为了救我,和什么人做了交易,但绝不是去了美国,到了她父亲的公司里面。”接着,就把中午的梦境详详细细地讲给了尚悦梅听。
听完了杨正刚讲述的梦,尚悦梅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在责问自己,劝说杨正刚接受另外一个女孩子,真的是错了吗?如果杨正刚永远无法放下姚柔的这份情,他又怎样会开开心心地和苏娥过着平静的日子呢,这样很有可能是真的毁了杨正刚一辈子呀。
“喂,悦梅,在听吗?”杨正刚听尚悦梅那边有事没有声音,还以为是尚悦梅正忙得没有时间和自己说话。
“在听,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我在想,劝你重新找个女孩去组成一个家庭,是不是真的错了,你放不下姚柔这样不但毁了你自己,也毁了人家姑娘呀,两个形同陌路的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无法想象怎样生活下去,唉!”尚悦梅有事深深地叹了口。
“你也别自责,这就是命,鸡窝里只能养鸡,它养不了凤凰,既然你也没有她的信息,那我们就不聊她了,聊点别的吧。”
杨正刚口里虽然这样说着,眼眶却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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