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暴风雨驱走了炎热,也清新了空气。早晨的南江城,在一片万里无云的蓝天下,格外清新悦目、美不胜收。
姚柔不知道杨正刚又发生了什么事,心急的不得了。她想去尚悦梅家里,想打听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又想到尚悦梅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切经过,自己就不能站在她的面前。眼下只有去找夏雨荷,只有夏雨荷知道自己离开南江的真正原因,而且天师也说,自己可以向她互通消息也可以告诉她自己在外的一切,但前提是夏雨荷不能向第三个人透露,
心急如焚的姚柔,顾不得昨夜搏击风雨的疲劳,匆匆梳洗后,就向夏雨荷的家里赶去。她要赶到夏雨荷上班之前,也就是夏雨荷还在家里时,见到夏雨荷。如果夏雨荷从她家里出来了,人海茫茫,何处的街道上能看见夏雨荷的身影啦。办公室更不能去,办公室的人绝大部分都认识她,除了每年几个流动的人员外。
赶到夏雨荷家里,见夏雨荷家里的窗户是开着的,姚柔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赶上了。
她走到一家小商店,递给店主一元钱,拿着电话拨打夏雨荷家的电话,可响了许久,她家的电话就是没有人接,夏雨荷家里面还是空无一人。姚柔的心情一下子就从九天之上跌进了冰窖,自己千赶万赶,还是晚了一步。
也许是昨天受了点刺激,到现在她还有点精神恍惚,只知道拨打夏雨荷家里的座机,始终没有想起来改打手机了,还是店主大妈提醒她让她拨打对方的手机,才想起夏雨荷的手机来。
夏雨荷是离开家了,但并没有走好远,就在附近,几只小蜻蜓在她面前飞来飞去,使她想到了柳如嫣,也就是姚柔,嘴里也地念叨着她,那些小蜻蜓飞到了她背后,她也跟着转脸向小蜻望去,无意中发现自己家的窗户没有关,急忙转身,自言自语道:“不知为什么,最近老是死了心,今天清早打开窗户,让空气对流了一下,出去时竟忘记关上,幸亏走到楼下后,小蜻蜓引领了自己,使自己抬头望了一眼,不能又是一天不关窗户,回来时家里又要爬蛆了。”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夏雨荷拿出手机一看,电话号码像是自己家附近的,就下意识地看来一下四周,突然,她的目光停止在哪里不动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对面的小商店里,打着电话。虽然是背着自己,但夏雨荷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柳如嫣。
“柔柔,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夏雨荷惊喜地跑过马路,快步来到小商店门前,上前拍着姚柔的肩膀。
姚柔在电话里清清楚楚听到夏雨荷叫着柔柔,心想自己还没有说话,她怎么就知道是我呢?
这时店主大妈指着路中间一个奔这边来的女孩子,问姚柔是不是找夏雨荷。
姚柔放下电话,转过身来,夏雨荷已经到了她身边。
足足望了姚柔几分钟,夏雨荷才悲从中来,眼泪像喷泉一样涌出。
默默哭着拥抱了一阵后,夏荷才请姚柔到家里去。
回到屋里,夏雨荷又抱着姚柔,不停地流泪,这段时间,她精神达到崩溃的边缘,幸亏她是个心胸阔达的女人,否则真的会疯掉。
姚柔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过,一一告诉了夏雨荷,夏雨荷听的泪眼婆娑。
猛然猜想姚柔一大清早来找她,可能是为了询问杨正刚的去向。
“柔柔,你是不是想打听杨正刚的近况呀?”夏雨荷松开握住姚柔的双手的右手,从茶几上抽出纸巾,擦干泪水,问道。
姚柔点点头,表示正是这个事情。
夏雨荷就把杨正刚醒来后,辞职在城里到处张贴寻人启事,夏雨荷见局面无法收拾,只好编了一个谎言说姚柔被父亲带到美国的假信息,杨正刚听后,万念俱灰地回到梅山县的情况,全部讲给姚柔听了。
姚柔听了也是心酸、心痛,同时也很欣慰。听夏雨荷的说法,杨正刚如此不顾自己刚刚恢复,四处寻找自己,证明自己没有白作这样的牺牲。但在欣慰的同时,又感到了一种隐隐的不安,夏雨荷谎说自己去了美国,那么就说明自己可能不会回来了,杨正刚是否认为已经没有希望和自己再重逢,会被动地放弃自己呢?如果发生这种情况,自己该怎办呢?
其实夏雨荷告诉姚柔,自己编造善意的谎言,阻止杨正刚寻找姚柔,姚柔当时是知道的,夏雨荷也和她通过短信商量了,只是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想到了这一点。
姚柔问起杨正刚离开南江的原因,夏雨荷摇摇头,表示从那次编造谎言见了杨正刚后,就一直没有和他联系过,由于承受不了每天面对着尚悦梅的压力,她也换了一个工作。
问起尚悦梅,夏雨荷同样摇摇头,她现在也和尚悦梅来往的比较少,怕尚悦梅见面就提当时发生的事,故而尽量不和尚悦梅在一起,所以对尚悦梅的情况也是不甚了解,这一年来,就是在饭桌上和她一起吃过几次饭,其他时间就没有接触了。
“荷姐,能把梅姐约出来吗?我想见一见她。” 姚柔很想见一见这位待自己如亲妹妹的闺蜜,更想打听杨正刚的下落。
“关键是我们俩的事,不能让梅子知道,怎么见她?”夏雨荷忧心匆匆地问,如果正如那算命先生所说,这些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最后,她们商议,由夏雨荷约尚悦梅出来,姚柔则在暗中看一看。
在远景科技行政办公室,尚悦梅正在忙碌着。这一年来也有了一些变化,一丝鱼尾纹悄悄爬上了她的眼梢,人也显得没有以前那样精神焕发。
这一年来,尚悦梅为姚柔和杨正刚操了不少心。在这个时间段,本来就是一个成熟少妇最黄金的时期,只因柳如嫣和杨正刚,让她憔悴了许多。
尚悦梅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地感觉,她感觉柳如嫣突然回来了,可就是跟她见不了面,因而心里堵得慌。她走出办公室,望着柳如嫣曾经工作过的办公室,怅然若失地又回来了。她径直走向窗口,推开窗户,昨夜的暴雨洗刷了城市的灰尘和炎热,留下了清新凉爽地新鲜空气,一股脑地从窗外涌进来。
尚悦梅站在窗口,极目远眺这座古老而现代化的江南都市。那节次粼比的摩天大楼、富含底蕴的老城民居、纵横全城的八大水系,还有穿城而过的南江和一江两岸的格局,尽收眼底。
再看那山峦叠嶂的西山山脉,连绵起伏的山梁,在阵阵流动的浓雾的陪衬下,仿佛一群翩翩起舞的仙女,婀娜多姿,煞是美丽。
这美景,解不了尚悦梅沉重的心情,她一直不理解柳如嫣为什么还没有一点消息,她到底干什么去了呢?是真的屈服于她的父亲,帮父亲打理产业去了?
当尚悦梅收回目光时,见窗沿上一只小蜻蜓,轻轻低摇着翅膀,像是在望着她。她好奇地望着这只小蜻蜓,心想这么一只小蜻蜓怎么飞到二十多层的楼上来了?在一般情况下,小蜻蜓不会去耗费自己有限的体力,超越极限,飞到上百米高的摩天大楼里来,而是就在离水面或者地面几米高处飞翔,这只小蜻蜓,简直是蜻蜓中的另类啊!
尚悦梅伸手想去捉这只小蜻蜓,可是这只小蜻蜓,就在刘悦梅手快要触到小蜻蜓身体时,小蜻蜓突然起飞,却没有飞得很远,转身又飞回来了,而且在刘悦梅的面前盘旋着,盘旋了几圈后,又飞到尚悦梅的肩上。
这回刘悦梅没有伸手去捉,而是让她落在自己的肩上,回到座位上,口里还对小蜻蜓念叨:可爱的小蜻蜓,难得你能飞到这么高来,你真是一位蜻蜓界的大英雄,了不起,而且你也很有灵性,喜欢跟人类交朋友,但我告诉你,世界之大,人心不齐,各种危险始终威胁着你,你可要好好地保护你自己,不要去指望所有的人类可以成为你歇息的温床,我们还真有缘,能否经常过来陪陪我?
尚悦梅又望望肩头上的小蜻蜓,心里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苦闷,脑子里一直浮现柳如嫣的身影。
今天是怎么啦?脑子里怎么尽是柳如嫣的影子,难道柔柔又会出什么事吗?难道真的是夏雨荷骗了我们吗?难道柔柔不是去美国她爸的公司了吗?柔柔也真是的,一年多来,连一个电话也不打,哪怕是一条短信,告诉我们她在那边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怎么到现在还是音信全无呢?这一连串的问题困惑这她,她不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
还有一个别的原因让尚悦梅心里堵得慌,就是明天是杨正刚的订婚之日,今天杨正刚打电话来,邀请她赴宴。正是因为她的劝说,杨正刚才接受现实,把柔柔放在心底,成为一段美好而凄苦的回忆。
而当杨正刚真的放弃了柳如嫣,令娶她人时,尚悦梅的心又是失落的,痛苦的,她就会自然地想到了柔柔。
这时,电话响了,尚悦梅拿起来一看,又是一阵心酸,是许久没有单独联系的夏雨荷打来的。
夏雨荷在电话里称她今天闷得慌,想找尚悦梅出来坐一坐。
尚悦梅心里一惊,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很有可能是关于柳如嫣的事情。这一年多来,她和夏雨荷差不多形同陌路了,她也知道夏雨荷的离去是自己不相信其谎言而时常提起的结果,在夏雨荷离开公司后,她几次邀请她到一起谈谈心,聊聊天,夏雨荷总是说出各种理由推辞,而这些理由,尚悦梅当然知道是托词。
刚才的电话,虽然夏雨荷并没有说什么,但尚悦梅已经猜得到,一定和柳如嫣有关,或许是柳如嫣已经和她联系了,或许的得到了柳如嫣不好的消息,但一定的柳如嫣的消息,否则夏雨荷不会主动邀请。
尚悦梅又是一阵疑惑,如果是柳如嫣,那她为什么不联系自己呢?要知道,柳如嫣和她的情分可比夏雨荷要深啊,为什么柔柔跟夏雨荷联系而不跟自己联系呢?她们之间喃喃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难道是自己在出差期间,在柳如嫣身上发生了使夏雨荷也无法承受的事情?致使夏雨荷始终三缄其口,不肯透露真情?难道说自己当时的怀疑是对的,柳如嫣并没有去美国,并没有接管其父在美国的事业,而是在某个地方,过着一种非正常的生活?
“想多了吧,事情又那么糟吗?”尚悦梅苦笑地摇摇头,此时的尚悦梅,宁愿相信自己的想法多余,宁愿相信是柳如嫣给夏雨荷联系了,而把自己这个情同姐妹的闺蜜给忘记了,也不愿去想那些对柳如嫣有半点伤害的想法来。
或许是夏雨荷比较单纯地想和她谈谈心,并不涉及到柔柔的信息。尚悦梅转念想道,既然是夏雨荷又心事,自己也是责无旁贷地去见见她的,毕竟是闺蜜。或许两人重归于好后,她会慢慢地讲述那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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