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就凭你的脑袋瓜子,能想不明白?”夏文武冷笑的说着,脸上慢慢爬 上一股戾气在其中。
“为了王富贵?”余东野说着,从起初的惊慌慢慢变成平静。
“看来你这个在背后算计着一切的小人并不傻。”夏文武有些嘲讽的说着。
“夏文武,如果你想要跟我全面开战的话,我全部接下便是。”余东野脸面慢慢 变的通红,身上所发出的气势似乎一点也不差于夏文武。
“余小友,真的想要试试?”夏文武默默的往前踏出几步。身上的戾气越来越浓,又或者是一种让人心寒的杀意。
“那家伙值得你跟我作对?”余东野说着,不过在气势上,却完全的一边倒,被夏文武重重的压了下去。
“要是再不管管你这个兴风作浪的小鬼,再闹下去,离我安宁的日子,可不远了。如果你真打算一意孤行的,我倒是不介意跟你玩玩,不过我可不会像是王富贵那么温柔。”夏文武冷笑的说着。
余东野的表情难堪到了极点,不得不说,他现在还不想招惹到这个势力黑到极点的夏文武,但又舍不得快要到嘴边的方十街这块肥肉,这一切对余东野来说,实在难以割舍了点。
沉默许久,似乎是下了莫大的决断,余东野咬着牙道:“好,王富贵我可以饶他一条命,但于经人,我必须得玩死。”
夏文武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莫大的笑话一般,止不住笑意道:“光是在新街站稳你就差不多快歇尽全力了,还想要下方十街这盘乱棋,就不怕惊动了方十街背后的势力?就算是退一万步讲,你以为你真能解决掉于经人,尽管你买通了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且不说你用了什么法子,但于经人身边那头猛兽,也不是吃素的。”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余东野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虽然这盘棋他走的步步为营甚至堪称完美,但是没有算到夏文武在其中插了这么一脚。
“无心之言罢了,小心玩火**,话我就撂在这里了,如果王富贵本人出了什么岔子,明天我就会带人杀到新街,会发生什么,你心里比我明白。”夏文武潇洒的留下这么一句,就带着身旁有点狗仗人势的许小桦离开,留下在电梯中靠在一边表情阴沉的余东野跟面色不改的康冬雷。
“该死,想不到夏文武会掺和进来。”余东野痛骂道,这处心积虑精心策划的一切,就随着夏文武的出现,让利益变的不再最大化。
“不过他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就入侵方十街,为之过急了点,不如先拔掉于经人这颗钉子,就留下苟延残喘的王富贵,这空下来的街,你以为周围那群野心家们鬣狗们,会有人不啃这块肥肉,我们就在一旁看着,顺便试试能不能钓出这藏在方十街背后的家伙,适当的时候来一出趁火打劫。”康冬雷有条有理的说着。
“按你说的做。”余东野听过后,思索的点了点头道。
离开这座居民楼的夏文武与许小桦。
“文武哥,刚刚你真的帅呆了,直接把那两个家伙给镇住了,让那个虎背熊腰的家伙吓的跟小猫似得。”许小桦耀武扬威的说着,似乎刚刚出风头的并不是夏文武,而是他。
“你说的是康冬雷?”夏文武转过头道。
许小桦使劲点了点头,在他眼中,夏文武就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直接就镇住了那两个许小桦看不惯的家伙。
“他可不是一两句就能镇住的角色,甚至他旁边的矮个子也不如你想象般的平庸,能够在这个年纪拿下一整条街,就算是再没有本事,也不会到不够看的地步,这些东西你现在不懂,等以后,你就明白了。”夏文武说着。
许小桦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把夏文武的话听进去,连忙帮夏文武打开车门,内心还沉浸在刚刚的那一场小型战役之中,一脸的兴奋。
夏文武无奈的摇了摇头,默默的上了车,有些东西就如同针一般,不扎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知道有多么疼,对于活了二十多年都顺风顺水只因为有一个叫许肖虎的老子的许小桦,或许永远都体会不到那种入了骨子里的疼。
但距离体会到那种痛入骨髓的日子,还会远吗?夏文武默默的同情起来。
另一边,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上演着追逐大戏的三辆车,眼看这两辆本田CRV就要追上来的时候,就在白九城都闭上眼睛的时候,这两辆本田CRV突然停住,似乎放弃了追上来的意思。
“停住了。”开车的刘羲重重吐出一口气道,虽然想不明白眼看就要追上了对方为什么停下,但是从虎口中脱险倒是真的。
王富贵的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只不过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有些压抑的铃声,彻底打破了王富贵的思绪,王富贵掏出手机,看着来电号码,皱了皱眉头,等接通后,听到来电人的声音后,表情更加阴沉了。
似乎是注意到了王富贵表情的变化,白九城很识趣的闭上了嘴,竖着耳朵听着。
“黄寅已经死了,下一个是你。”电话另一边,在血泊之中的薛铁之冷声说着。
“如果你能这个能力,来取便是,薛铁之。”王富贵的神情有些颤抖,握着电话的手也跟着颤抖着,特别是把最后薛铁之这三个字咬的格外的重。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还有谁会救你这个强弩之末?”电话另一头的薛铁之面露狠色的说着。
“哈哈哈哈,薛铁之啊薛铁之,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于经人死了,你那张脸会有多精彩?”王富贵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显然这句话回的要比薛铁之所说的要扎心的多。
“继续胡编乱造下去吧,你这个四处窜逃的丧家犬。”薛铁之声音冰凉的说着,把手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王富贵听到了电话对面的忙音,也跟着默默挂掉了电话,手中的电话慢慢落到地上,王富贵心中百感交错,想着这个跟随着自己征战多年的老兵,就这样死了。
“出事了?”白九城小心翼翼的问道。
“黄寅死了。”王富贵表情深沉的点燃一根烟,一筹莫展的抽着,虽说他不确定在背后算计的余东野有没有对于经人下手,但以他现在的人马来看,完全可以说不堪一击。不过在这场危难中,王富贵是幸运的,第一步躲过了松禾大厦中的死,第二步求到了夏文武出手,第三步赌到了在背后算计的是人是余东野,第四步是选择了离开,这一步步下来,完全可以说的上九死一生,庆幸的是,王富贵躲过了这置人于死地猝不及防的四招。
甚至现在的王富贵都怀疑起来,自己的运气是不是都用光了。
白九城愣了愣,恍然明白,这一条长长看似安宁的街,已经成了战场。在每时每刻,王富贵这边的人马跟于经人身边的人们,都在倒下,甚至连他的手下的人马也是如此。
“现在我们去哪里?”开车的刘羲问道。
“一直往东,去骊山高院。”王富贵似乎下了莫大的决定说着。
刘羲默默点了点头,算是无条件的遵循了王富贵所说的,在这一场风暴之中,说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也不足为过,他与白九城的所希望的是躲过这场席卷人心的风暴,但在这一切的前提下,他们并不能做些什么,但可笑的是,现在他们是王富贵最后的筹码。
“如果常老爷子不打算出面,方十街,就真的被那小子给拿下了。”王富贵闭目养神的说着。
“难道那常老爷子是?”白九城一脸震惊的说着,但此刻王富贵已经睡了过去。
另一边,从扑克酒吧走出的薛铁之正不断的打着于经人的号码,但无一例外,每次都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薛铁之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起来。
薛铁之不相信于经人会这这种层次的乱战中夭折,但现实去一点一点的接近着薛铁之最不能相信的东西。
“是追王富贵,还是去找于经人。”一个戴着灰色头套,眼眶发黑的瘦猴一般的男人玩弄着一把匕首道,这个明显营养不良的家伙身上似乎充斥着一股正常人不会有的死气。
薛铁之收回手机,咬了咬牙道:“你去追王富贵,我去找于经人,能在这个节骨眼背叛他的,只有一人。”
“那个家伙?”三焉儿说道,似乎从薛铁之的眼中读出了那个家伙的名字。
薛铁之默默点了点头,能够再在这个战场背后狠狠捅于经人一刀的,也唯有那个于经人身边最亲近的家伙,孔石,往往最亲近的人所捅下的刀子,虽然不一定见血,但绝对会是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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