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我会乖的,不要抛弃我!”黎昕靠近他的身边,仔细地聆听着他说出来的话语,虽然断断续续不过意思却十分的清楚,她试探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吓人,一定是伤口发炎引发了高烧,才会说出这些语无伦次的话,只是不知道这中间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
迷迷糊糊的说了一段话后便没有声音了,黎昕知道他刚刚喊出来的话是因为高烧,而非发现了她逃走的欲望,面对如此懦弱的冷奕宸,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迟疑过后她竟然选择了放弃!
的确,她要逃走不过是开开车门的一个简单步骤,即使冷奕宸醒来正在生病中的他也甚是虚弱,这个机会可遇不可求,黎昕如果逃走无可厚非,她不过是害怕继续在魔鬼的折磨下生活,她真的怕了。
可是她更怕埋没自己的良心,如果此刻她自私的逃走,冷奕宸必死无疑,可能杀手赶到补上一枪,可能流血过多高烧不退,即便他再可恶,他终归是一条人命。
漆黑孤寂的夜里,冷奕宸虽然伤口发炎高烧不退,可是有一个人陪他受着,痛着,挨着,单薄的礼服下黎昕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取暖,没有一点间隙的贴着他的身体,忍受着那刺鼻的血腥味道。
“不要睡,有我在,你不会死的!”黎昕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对于这个身体早已不陌生,第一个夺走她贞操的男人,一个她本该称呼姐夫的男人,一个日日夜夜折磨她的男人,一个她决心救他的男人!
昏睡中的冷奕宸似乎听到了这句话,原本迈进鬼门关的一只脚生生的退了回来,他不能死,为了那个有着一张鸭子嘴的女人,为了那个倔强执拗的女人,为了那个善良单纯的女人,为了那个救他的女人!
与此同时,冷别院内若恩倒在房间内的沙发上,满身的酒气,晕红的脸颊浮现着醉意,脚边摆满了红的、白的、啤的,一切带着酒精的液体瓶子。
她时而愤怒,将瓶子扔向墙落成了碎片;时而痛苦,歇斯底里的流下女儿泪;时而呆傻,望着房顶沉默不语,没有人理解她此刻心中的五味杂陈,尽心尽力的为自己情敌打扮,让她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心爱之人的身边,她的大度着实令自己怨恨。
“你又在一个人喝闷酒?”房间没有开灯,稀松的月光下若煞突然出现,不是从门口,而是从墙角。
若恩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并不惊讶,猛的啁了一口酒,调侃地说道:“你的忍术又进步了,我想用不了多久连少爷都发现不了。”
“在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少爷一个男人?”若煞原本木然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悦,他对少爷的忠心毋庸置疑,可是他却很讨厌,从她的嘴巴里无时无刻不提到这个男人的名字,明明他就站在这里,为什么要提别人,他比那个男人差在什么地方?!
若恩的酒量不错,可是今夜因为惆怅已经饮下了许多,站起来脚步都踉跄不稳,右手提着红酒靠在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说道:“是,只有冷奕宸才配称得上是男人,他是帝王,他是完美,没有人能够与他媲美!”
若恩的外表看起来十分浪荡,可是骨子里却有着传统东方女人的偏执,在少女时当她第一眼见到了冷奕宸,便认定了此生非他不嫁,为了成为足以匹配他的女人,她努力的学医学毒,为的就是留在他的身边,求得他一眼的眷恋!
“那么我呢?我在你眼里也比不上少爷吗?”若煞莫名的起火,右手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愤怒的牙齿都在打颤,他很激动,既期望又害怕,害怕她会说出那不中听的话。
若恩不理解他为何如此的生气,酒气弥漫上心头,眼前的视线也开始迷蒙起来,手按在他的胸膛,四目相交,嘴巴内吐出的酒味很是难闻:“你,你是哪位?你不是是少爷身边的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跟神之子比,你疯了!”
酒后吐真言,若煞终于听到了她的心里话,虽然他们都是少爷的四大护卫,可是各司其职,四个人很少有交集,若煞特殊的职责一年来甚少与他们见面,可对于若恩却印象十分的深刻,他苦拜名师学习忍术,为的就是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边。
当若恩与少爷翻云覆雨的时候,他在;当若恩为了少爷醉酒的时候,他在;若煞不知不觉被她牵引着,喜欢看着她笑,看着她哭,看着她毒,虽然其他人冠以她毒后的称号,可在若煞看来她不过是个可怜人。
“那么你呢?如果我是少爷身边的一条狗,你又算是少爷什么人?”若煞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顾不得去想自己身处之地,顾不得去察看外面是否有人,步步紧逼,将她压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质问道。
“我--”若煞的质问令她再一次迷茫,魅惑的双眸忽然空洞起来,纤长的睫毛眨了两下,苦涩的泪不自觉地流淌下来,呵呵两声有些心酸的嘲笑道:“我曾经以为我会成为他的女人,可现在才发现,我和你一样同样是一条狗,主人高兴了喂你两条骨头,不高兴随时随地将你踹到一边,而我呢,只能摇摇尾巴,等待主人何时的回眸眷恋,哈哈!”
由愤怒到悲悯到怜惜,若煞略有些粗糙的手指抚摸着她的泪颊,伸出舌头舔了舔咸咸的味道,俯身用唇为她擦干眼泪,红晕的脸颊似乎他也喝醉了:“在他的眼里你是草,在我的眼里你是宝,让我呵护你,保护你,爱惜你!”
酒意已经完全的袭上了大脑,若恩再也无法保持清醒的状态,他的手很粗糙,他的唇却很性感,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环境,被这样的男人性骚扰若恩只有借着酒意曲意逢迎,手臂像条蛇一样绕上了他的脖子,饱满的唇瓣狠狠地咬了上去。
这一刻,若煞不知道等待了多久,他不知道从何时起对这个妖女动了心,不知道从何时起视线再也无法离开她的身影,因她笑而喜,因她哭而伤,无所畏惧的他竟如此轻易的被一个女人所牵绊着,他不晓得这是不是叫爱情,只是无时无刻不想得到、占有,人人闻风丧胆的毒后!
若恩的技巧十分高超,或许是长久以来受到冷奕宸**的缘故,如今竟然将这样的技术用在了他人的身上,若是冷奕宸知道了,不晓得会怎么想?
在若煞的眼中若恩像一朵绽放的罂粟花,本身就带着巨大的毒性,看起来妖艳美丽、光芒万丈,其实从花瓣到枝叶都带着致命的要害,只要你轻轻地闻上一口便再也无法逃离她的身影,直到最后枯萎而死。
“冷奕宸,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若煞起起伏伏的身体忽然停顿下来,她以为她是心甘情愿的,殊不知只是酒精作祟,固然如他所愿得到了若恩,可是若恩只不过把他当做了冷奕宸的代替品。
或是累了,若恩渐渐地合上了眼皮,若煞轻吻她沉寂的双眸,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泪痕,邪魅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危险的味道:“放心,我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得到应有的代价!”
“少爷!”一天一夜的光景,由黑夜到白昼,由白昼到黄昏,日落之后冷奕宸终于睁开了双眼,白皙的脸颊渐渐恢复了少许的血色,他的身体很是健壮,若是换做常人流了那么多血早就亡了。
冷奕宸睁开眼睛见到的第一个人是若墨,谦卑恭顺的立在床边,沉默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在他的身侧依次是若恩、若煞,却不见若影和黎昕的身影。
“少爷,您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了!”若墨的归来在情理之中可却是出乎意料之外,没有冷奕宸的命令他不可以擅自回到Y城,他的使命就是呆在M城,处理冷帝国的一切事务:“对不起,事情紧急所以我擅自回来了。”
冷奕宸知道自己的情势有多么的紧张,若非生命垂危他断然不会发出紧急信号,在他的腕表内隐藏着一根撞针,轻轻按下后会警卫系统就会启动,整个别院内都会被警笛声所笼罩,那意味着危险!
不用询问,冷奕宸也能想象的出自己是如何被救,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他竟然有些怕了,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了牵挂所以才会有所畏惧,对于若墨的擅自归来并不以为然,他心中更为牵挂的是:“黎昕呢?”
“她在隔壁!”冷奕宸的目光对视询问的是若恩,若恩原本牵挂他伤势的心也在这一刻淡化了,当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见到的竟然是他们相依相偎的一幕,对于他流血的伤口视若无睹,眼中满满的愤怒瞪着昏迷的某人。
回答的却是若墨,闻信从M城紧急赶来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不过对于她却并不陌生,各种小道消息蜂拥而来,熟睡中的她像个纯洁无暇的天使,怪不得少爷待她如此的与众不同。
冷奕宸依然看着若恩,不过眉头不由的拧在一起,心中突兀的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是否就是叫做心有灵犀。
面对再一次的询问,若恩只有乖乖回答,将醋意全部掩埋起来:“她发了高烧,一直没有退下,我给她喂了药不过她全都吐出来了,情况不太好。”
“我要去看她!”虽然重伤昏迷,不过冷奕宸却知道自己是如何得救的,在他昏迷的时刻始终保持着一份清醒的状态,黎昕犹豫的想要逃走他知道,黎昕放弃了自私的念头他知道,黎昕用自己的身体依偎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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