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琉目瞪口呆地看着衣父拿过自己手中的苹果,然后很有滋味地咬了一口。他有点反应不过来,张开口想说话,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衣父吃完苹果后,才慢慢开口:“现在我病倒了,可一双眼睛还没有坏掉,看出你脸上的关心是真的,知道这件事你并非有意为之。”
黄琉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您老人家还只是和我开玩笑,他问道:“伯父您到底是怎么回事?”
衣父看着黄琉,疲倦的双眼中隐藏着担忧,“这事情与你送给水柔的宝珠子有关。水柔第一次拿出宝珠时,我就知道绝非凡物,后来我找人进行鉴定,可得到的结果各不相同,就连宝珠的成分以及年份得不到一致。
前天,我在书房工作,旁边放置这颗宝珠,突然间白光一闪,眼前出现一片模糊的景象,然后我就不省人事。”
“您有什么不良感觉?”黄琉关怀地问道。
“其他感觉倒是没有,只是觉得人比较累。”衣父说道,“你的宝珠到底如何得来,按你的性格不会将心思放在珠宝上。”
这句话是给黄琉留面子,其实黄琉的家境,不足以让他随便买下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珠。
黄琉内心思前想后,养殖场事件过于诡异,说出来是否合适,但他转念一想,衣父绝非常人,对于这些事情可能有独特的看法,能够接受,于是他将养殖场的经历如实说出来。
衣父静静地听着,没有发问,直到黄琉说完,他也没有说话,面色同样没有太大变化。
沉思一阵,他才开口:“这颗宝珠来历还真不简单,居然牵涉到三国时期,历史价值足以让它成为国宝,看来得找一些大师做做法才行。”
黄琉心中惊叹,大人物就是不同,若换了普通人知道宝珠的来历,绝对避而远之,但衣父先想到了宝珠的价值,然后就想办法解决宝珠问题。
“伯父,我也有办法镇压这宝珠,您若相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动手。”事情是他弄出来的,自己有责任解决。
“哦?”衣父眼睛露出一丝惊讶,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好,你试试看。”这种事关自身安危的事情,居然就相信了黄琉这个小子,足见衣父的魄力。
黄琉突然间摸摸耳朵,一脸为难地说道:“由于出门匆忙,身上没有带上必要器物,可能要伯父您等一下。”
衣父微微一笑:“你需要什么直接开口,若不是太过稀奇古怪的,我这里应该都有。”
黄琉没有客气,说出了所需之物,很快便有人拿了上来。
黄琉静心下来,拿起朱砂画出七面三角小旗,画完之后分别放于各个方位。沉郁的病房中马上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衣父的脸色好了很多,他眼中不但有着惊讶,还带有一丝赞赏,他想说话,但黄琉已经开口了:“伯父,现在只完成了小部分,还需要把符纸摆放于整个房子,您觉得如何?”
衣父点点头,然后拿起电话通知佣人,无论黄琉做什么都不能阻拦。
水柔的亲戚已经走了,所以黄琉在别墅里折腾也不觉得太过尴尬,只是屋子实在太大,他可累得够呛的,他需要一个助手,既可以帮他拿东西,又可以带路,司检接受了这份光荣的任务。
“阿牛哥,你可真厉害,不但将我姐给搞定了,居然连我老爸都给搞定了,”司检屁颠屁颠地跟在一旁。
“你乱说什么,我与你姐姐的关系,难道你还不知道,十年的老同学。”黄琉认真地说道。
“这话说出来谁信,青春发育时期的朝夕相对,谁会没有感情。”司检努努嘴,“况且,你觉得自己帅吗?”
黄琉想承认,可诚实的他却悲催的发现对于这话怎么也不能点头,只得弱弱的说一句,“有点清秀”。
司检继续说:“你的前途如何?”
“还好吧。”黄琉低声说了一句,只是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如今社会毕业等于失业。
“那就是了,我姐姐为什么要带你这样一个同学回家。若你有成为小白脸的潜质,这还说得过去;若你前途大好,也可以说是给家里介绍人才,可现在有什么理由将你带回家。”
黄琉被说得无言以对,幸好他还有一个杀手锏,一巴掌拍过去,“我还要工作,你乱叫什么,差点让我分心。”
司检委屈地摸摸脑袋,咕噜一声,“恼羞成怒。”
布置好小旗后,黄琉突然间不知道做什么好了,到病房里去还是在客厅都不太好,一边是衣父,另一边是衣母,两边都是家长,实在不好应付。
他求助于司检,对方马上明白过来,于是对着衣母道:“妈,我与阿牛哥有事要出去一趟。”
“你爸不让你出去。”衣母说道。
一听这话,司检马上焉了,无力地看着黄琉。
黄琉硬着头皮说道:“伯母,我有点事情要办……”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护士再次出现,对这几人说道:“衣先生,再次睡着了。”
楼下的气氛马上凝重起来,衣母问道:“情况如何?”
“与之前的一样。”护士回答。
黄琉心中咯噔一声,心想不会又是自己弄出来事情吧,刚摆放还小旗衣父就睡着了,未免过于巧合,他也不敢走了,留在这里观察衣父的情况。
衣父反复的情况让衣母没有心情继续与黄琉谈话,她离开大厅上楼去了。这里就只剩下水柔姐弟以及黄琉,他整个人马上放松下来。
司检第一个开口,“阿牛哥,你过得最近怎样了,我听说你学校美女如云,改天我去玩玩。”
“好,包你玩得开心。”黄琉顺手说道。
“我就想与你学校的女同学玩玩。”司检说。
“好,我也也很期待。”这话不是黄琉说的,而是脸色阴沉的水柔。
吓得两人马上不敢接着这话题,司检一见情况不对马上找了个理由闪人。下面就只剩下黄琉与水柔两人,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原本两人相处非常自然,可有了今天的事情,他们忽然间尴尬起来。
沉默……
“今天的事情你别介意。”水柔开口。
“不会,我过来是探望伯父的,又不是见……”说道这里,黄琉马上闭嘴,差点说错话了。
“很高兴你能看看我爸爸。”水柔似乎没有注意到黄琉的刚才话。
“这是应该的,他是你爸爸,我知道他不舒服心里也很难受。”这话倒是真的,并非客套。
两人开始聊起来,不久到了午饭时间,精致无比的菜肴色香味俱全,可是是一向在餐桌上是他人如无物的黄琉,突然变得拘谨无比,根本吃不出菜肴的味道。
他吃饭从来没有试过如此压抑,原因有两个,一来衣母给黄琉无比的压力;二来,衣父情况不明,大家的心情都不好。
衣母满怀心事,礼貌性的简单吃了一些便上楼。黄琉得到全身轻松,有滋有味的吃起来,原来这顿饭是这么好吃的,有钱人真会享受。
饭后衣父仍然没有醒来,看着时间逐渐流逝,黄琉想要给幽帆打电话,因为宿舍楼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他们原本约好今天上午休息,下午将事情确定清楚,但衣父的事情让他分身乏术。
一摸口袋,才发现手机已经报销了,他问司检借过手机,但记不起幽帆的号码,只得拨打棍哥的手机,让他告诉幽帆自己有事不能出现。
棍哥可不敢,要他找老面相情敌,不干。
黄琉只能让他通知雪思,这家伙一听到联系雪思,马上来精神了,黄琉心中暗骂,重色轻友。
司检突然插嘴:“那个雪思师妹很漂亮?”
黄琉由衷的赞道:“典型的中国美人,温婉而沉静。”
“是吗?我倒想见见。”水柔插话。
黄琉暗叫不妙,眼神凌厉的看了司检一眼,这家伙有心捣乱,他连忙将棍哥,幽帆以及雪思的关系,添油加醋地说出来,简直就是现实版经典肥皂剧,最后还说了幽帆就是那天表演功夫的同学。
……
时间转眼间已到三点,护士再次传来消息,衣父醒了,几人一同上去,才知道衣父这回真的是睡着了,大家终于放下心来。
既然没有太大问题,黄琉也要离开了,这次载他出去的是司检,这家伙还真的惦记上了黄琉学校的女同学,开着一辆跑车飞一般出了别墅。
司检想在黄琉面前炫耀一下,他说道:“阿牛哥,我的车怎么样,你想不想开一下。”
可惜他找错对象了,黄琉对车根本没有兴趣,他说:“坐得很舒服,可我不想开。”
“为什么?”
“既然有人开车,我可以舒服的坐着,为什么还要费神开车。”黄琉欣赏着路边往后退的风景。
司检双手一滑,差点脱离方向盘,这阿牛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可以对跑车完全没有兴趣。
下车时,司检将自己的手机丢给黄琉,“阿牛哥,你先拿去用着,没有手机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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