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范墨跟姑姑写信都要叮嘱一番,不能趁他不在给陆柳柠穿小鞋!她实在气不过,就揣着信充当是范墨写给她的,也好气气陆柳柠。
秦甄面上不动声色:“表嫂,要怎么样你才能自动离开表哥?”
柳柠装作惊讶的样子,似乎还没想过。
“你说吧,什么条件?”秦甄决定和她来场交易。
因为她知道,柳柠是个贪婪的女人。
柳柠摸索着下巴,思忖半天,挑眉:“条件?有什么条件能比做诰命夫人更好的?”
秦甄低声说了一句。
柳柠摇摇头:“太低了。”
秦甄撇撇嘴:“你不要漫天要价,这个数已经是极限了。”
“那好,我当你没说。”柳柠作势要送客。
秦甄气急败坏的直跳脚:“那你到底要多少。”
柳柠漫不经心的伸出五个手指。
“……”秦甄险些要吐血了。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贪心不足的女人!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为了秦家的将来为了她的将来,她只能忍痛了。
秦甄无奈而又气愤的离开了柳柠的房间去了秦采芳那儿。
范任将此事告知了范景堂,范景堂放下笔,微微皱起了眉。
负手站在了窗棂旁:“有我在,秦甄休想得逞。”
他徘徊了好一阵,去了柳柠和范墨的别苑。柳柠正在给园子里的花儿浇水,看见范景堂,放下了水壶,恭敬的请了安。
范景堂和颜悦色,宛如慈父:“墨儿出征在外,你若是一个人无聊可以出去散散心。”
柳柠道:“柳柠倒是想去外面走动走动,可是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
“那你以后要记得按时服药,浇花这些事情就教给下人来做。”
范景堂说了几句关切的话,又问:“秦甄最近频繁的往你这里跑,你可要提防点她。”
柳柠笑了笑:“她无非就是想过来陪我解解闷,父亲多虑了。”
范景堂故意板起脸:“甄儿那丫头打小就喜欢墨儿,她打的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吗?无非就是趁机讨好你,好叫你成全她和墨儿的事情,柳柠,你莫要那么傻着了她的当。她一进门,依那秦家的势力,还不是很快就占了你的上风?”
柳柠装作一副很感激的神情点点头,心里面却揣测着范景堂的小心思。
看来,是他自己忌讳秦家的势力吧?可见这范景堂和秦采芳还真不是一般的水火不容。
范景堂又叮嘱她多出去走动走动,便离开了别苑。
柳柠从方易媳妇.方刘氏手中接过浇花壶,继续浇着花。
方刘氏是范墨临走之前特意吩咐她过来配陪柳柠的。虽然忌讳画眉,可画眉是永阳派来的,范墨自然不会当面撵她走,索性又找了自己身边可靠的人专门来服侍柳柠。
柳柠负手走在院落中的槐树下,看见树底下长了几株秋菊,便叫方刘氏过来给那些菊花浇水。
方刘氏便照做。待方刘氏浇完水没多一会儿,柳柠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麝香味。
并且,那些麝香全部都是从槐树底下湿润的土地中散发出来的。
柳柠和方刘氏便拿锄头将那土刨开,只见地底下埋着一一袋袋的香囊……
“华大夫,你是说这藏红花能让人滑胎?”柳柠的眼睛里燃起了一丝怒火。
华清风点点头:“是的,只要孕妇闻到一丁点的气味,就会滑胎。长此以往,就很有可能终身不能生育。”
她现在是不愿意生孩子,可是也不能用这种恶毒的方式来扼杀她做母亲的资格吧?可见此人真是险恶至极!
华大夫一脸忧忡的看着柳柠:“深宅大院中向来都藏着那些龌蹉卑劣的东西,柳柠小姐千万要小心。还有,上次永阳公主送你的琉璃尊,你最好还是不要摆在房中。”
“可是先生,那琉璃尊只是暂时叫人避孕,伤不到身体,我想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华清风板起脸:“柳柠小姐,那琉璃尊放久了对身体可是有很大的危害,我劝你最好不要冒险,何况范墨对你挺好,生儿育女又有何不可呢?”他如果在不劝柳柠放弃那琉璃尊,范墨回家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柳柠想到了胤哥儿,她的心中涌起了一抹悲凉:“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所以,不想连累孩子。”
华清风叹一口气:“琉璃尊里面的花香带有毒性,你若还把它摆放在房间,恐怕以后会危及性命的!”他想方设法的说服柳柠。
柳柠回过神,听他说的这样可怕,狐疑的问:“华先生,你上次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不是说只是避孕的,现在怎说的这般严重?”
“咳咳……那次我是说错了。”华清风掩袖轻咳了起来。
柳柠倒没看出他神情掠过的一丝不自然,下意识的问:“当真能危急人的性命?”
“那还有假?我可是名医。”华清风拍着胸膛保证。
柳柠眼眸闪了一下,豁然站起身:“多谢华先生提点!”
“我提点什么了?”华清风捋捋胡须,迷惑不解。
待柳柠走远,无影从内间闪了出来,拍拍华清风的肩:“先生,这笔帐我先替范爷记着了。”
华清风转而笑意盎然:“你也听见了,我无心的一句话倒提醒了你家夫人,不过,若出了什么事,可跟我没任何关系。”
无影眉毛一挑,调侃道:“只要一提到夫人,他就不淡定了,对夫人不利的话,他连杀人的心都有。先生以后可以当心啊。”
华清风笑指着无影,无奈的摇头。
就在柳柠计划着怎么成功脱离范墨,幸而有了华清风一句无心的话提醒了她。
她顿时感到茅塞顿开,如果顺利的话,范墨以后不但不会为难陆家,而且还觉得歉疚呢。到时候,她离开后,她也用不着担心父亲和吟春他们的安危。
想到这,柳柠决定就按照那个方法行动。
方刘氏见柳柠嘴角洋溢着春光明媚的笑,不禁有些看呆了:“夫人笑的真好看,以后范爷回来你也多朝他笑笑,那样他会很开心的!”
柳柠一听,脚步顿了下来,笑容微微僵固。
方刘氏见状,以为是柳柠不高兴了,吓的在也不敢言声。
真的要离开就不要有任何牵挂,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人可以牵绊她!
柳柠抹去心中的伤感,对方刘氏道:“方大嫂,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散散心。”
“这……可是,大爷临走前交代过要我要服侍夫人左右。”方刘氏嗫嚅的道。
柳柠脸色一板:“怎么?你敢违抗主子的命令?别告诉我你只听范墨的话!你这样寸步不离的监视我该不会也是范墨吩咐的吧?”
“不是的夫人!”方刘氏语无伦次着摇头摆手。
“既然不是那你就先回去吧,我又不是不识得路!”柳柠的话不容拒绝,方刘氏只好造做。
柳柠独自一人进了一家酒楼,叫来了一壶热酒,慢慢的品尝了起来。
她一杯接一杯的,越喝,心情越是烦闷。
不一会儿,整壶酒被她喝了精光。
“小二,在来一壶!”柳柠两颊晕红。
范墨的面孔在她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柳柠抽笑,扶着晕眩的额头:“怎么可能?陆柳柠!你难道还想要被伤一次吗?”
“小娘子,你的酒。”一个低沉怪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柳柠微微转身,还没来的及看是谁,两样一黑,失去了知觉。
柳柠渐渐苏醒,睁开眼,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被人蒙上了一块黑布。
柳柠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的双手也被捆绑在了身后。
寂静一片,隐隐闻到了潮湿发霉的气息。柳柠凭着耳朵和嗅觉的辨识能力,大致猜出了这是个偏僻而人烟稀少的地方。她用手摸了摸身后的坐位,发现全是枯草铺成的。难道自己已经被人绑架来了郊野?
想不到自己一时疏忽,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给趁机逮着了机会。
柳柠虽然被蒙上了眼睛,不过已经危险的意识到有几双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盯视着她。
“你们是谁?为何要绑架我?”柳柠扭动着身体率先打开沉默。
片刻,一个刻意压低的嗓音终于响在了柳柠的耳边:“我现在想要知道一件事,如果你乖乖的告诉我,说不定我会放过你。”
柳柠竭力的想要从中辨别这道声音,谁知,因为她觉得这个怪异的声音有些耳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紧接着另一个粗鲁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我告诉你,要是不配合我们当心我们就给你扔到这儿让野狼叼去!”
“哎,不要这样吓唬她!”那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厉声呵斥道。
柳柠听罢,知道他们是另有所图,于是道:“你们最好把我放了!我丈夫是范墨,若被他知道你们绑架了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个低沉的声音冷哼一声:“若你不是范墨的妻子我又怎么可能找你?你老实告诉我,范墨身上可有先皇的那份遗诏?”
柳柠恍然大悟,原来这伙人是为了那个遗诏!她想了想没有作声,想看看他们接下来说什么。
对方沉默一阵,声音依然透着低冷:“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与范墨同床共枕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柳柠摇摇头:“我确实不知道。”
“哈哈哈,你以为你说不知道我们就会放你回去吗?”那个粗鲁的声音恐怖的笑了起来:“正好我们可以拿你来要挟范墨,逼他交出那份遗诏!老爷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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