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这个人吧,其实说起来很简单,那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管什么事儿,按照他说的、他安排的去做,不论结果是啥,都没事,但是若有人一定要反着他来,那么,对不起了,你是不是不想在帝都里混了?只怕就是收拾了铺盖远离了帝都所在,他压得若是不想放过你照样能让你不死去层皮儿。
所以,当胡悦宁自以为是地消失在帝都连夜赶回长宁时,我们的元大少心头那个火啊,只是未等他来及去查她祖宗八代揪人,他家老爷子急召他回去收拾行李去第三军区参加一个联合演习的开幕会,硬是给他耽搁了两天。
这不一回来,他直接杀到胡悦宁租住屋那里,却是只有她的合租人一人在,打听到胡悦宁最近几日不在,说是家里出了点事回老家去了,悍马一掉头便去了屈正斌那边,指示他查一下胡悦宁的动向。
却得了一个让他怒火中烧的结果,那小妞居然跑的还挺快,给他连夜逃到长宁去了!
胡悦宁心惊胆战地看着,军装,风纪扣开着,外套敞着,皮带扣耀眼。特么的,没想到这个恶魔还是个当兵的?!那天在电话里求过他之后,虽只得了含糊不清地一句话“你马上回来,这事还有点回旋!不回,哼哼……”
虽然很想置之不理,很想当成一场恶梦,可是她现在没有拒绝的余地!那边是老妈的眼泪和小妹的无助,还有已经很久没有老爷子的确切消息了,她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能让老爷子出来的机会!只是,她再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这厢才前脚踏入机场附设的咖啡座想填一下肚子,后脚就被那人逮了个正着!
老天爷,他是属狗的么?哦不,狗都没他这么灵敏吧?!
“你……想……干什么……”哆哆嗦嗦地总算将一句话说周全了,胡悦宁不是没想过立马跳起来走人,只是那个恶魔进了门就杵在门口,靠在门框边了……她冲过去的下场便与“投怀送抱”没啥二样。
元卿微眯了眯眼,便绕到她跟前,微弯腰,又眯着眼看了会儿,“小宁儿,你说我想干……什么?”他还特意地加重了“干”这个歧义很重的倒霉摧的字眼。
“你……你给我放尊重点,大庭广众的……”胡悦宁一时脑袋不好使的,差一点儿就要冒出“请你注意点形象”这作死的话来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他压得还有什么形象可言,就一披着军装外皮的恶霸。
虽然胡悦宁及时地把那句可能一定会笑场的话儿收了回肚里,可是元卿还是被她那“大庭广众”论给逗乐了,他嘴皮儿一扯,笑的坏坏的,“啧啧,这么说不在大庭广众下,你就会让我‘干’……什么!恩?”
干你那个圏圏叉叉,“你去死!”胡悦宁气极败坏地一捶桌子,就要跳脚,却是又被对方突地又冷下来的眼神给放倒了。
“恩?你说什么?”元卿出生、生活的环境造就了他自小便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那个气场非一般人可以比拟,随意的一个眼神,一句简单的问话就可以秒杀一遍,更何况现在的对手只是一只小白?
“没……没说什么,我只是想说,我们国家是个法制国家!你身为人民子弟兵,就更不应该知法犯法……”胡悦宁这时其实头脑一遍空白,嘴巴上冒出的字儿,她知道都不知道是个啥玩意儿。
当下元卿心里又是一乐,这小妞还是这么有意思哎喂,果然是不能轻易放过!他面上却是不显,甚至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道:“我可是接到线报,你这人其实是黑户来着的?”
啊?黑……黑户?黑你妹啊!胡悦宁心里那个气的哟,“胡说……我有身份证和户口簿的!你这是报假警,不!是诽谤和恶意中伤!”
嘿嘿,她还真当一回事了!元卿心里都快要笑死,脸上仍是憋着气儿,冷冷道,“是不是真的,等你去了局里再说!现在走吧,别在这磨蹭了!”
不是吧,还要去警局里录笔供不成?!胡悦宁当下傻了眼,“我……我真的是清白人家!”她急得只那么一句反复捯饬着,却是仍被元卿一把从坐位上拉起,跟着元卿走了出去。
“清白……你确定你还有吗?”元卿却是意有所指地冒出了句让她噎住的话,见她脸一阵红一阵白的,那双之间还贼亮贼亮的猫眼儿这会子又盈盈含雾的样儿,他突然有了些异样……异样的名字叫怜惜……
“清白”这两字就是一炸弹啊,一下子把胡悦宁的理智可扫除的一干二净,于是就在他身后,她一个使力便冲撞上去,拧住他腰,难分难解,恨不得拧下块肉来“你妹的,你还我的‘清白’来。”
胡悦宁一时头脑空白不管不顾地冲上拧元卿腰上嫩肉之时,两人其实已经出了咖啡座,于机场大厅里……
那个人来人往的帝都机场大厅里啊……
一个女的这样抱住一个男的,没什么的,关键是,男的穿着军装,英挺帅气,很叫人流口水,女的又萌又逗……总之,那是一个赏心悦目撒!
小打小闹还是拈酸吃醋事件?又具有悬疑性咧!怎得不引得旁人侧目!
这时元卿刚点着了一支烟,一手还夹着烟,一手捏着她的手腕,扭头低说,“你还真会作死。”说着就轻轻松松地拖着胡悦宁一路在众人瞩目之下来到了机场室外停车场。
“诶!她别是装的,看上你元家大少了?”这时从不远处悍马又走下一个男人,嚯!也是个漂亮的军装哥,面带讥诮地说。
“你是这么认为的?”元卿戏谑地瞟了眼时俊,他们这类人,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少,也就不甚珍惜了,若是胡悦宁真是这样的女人,他元大少会对她另眼相看?!
果然,胡悦宁猛地抬起头来,恶狠狠地剜了眼时俊,“你丫得就一吐不出象牙的狗嘴,你哪只眼看出老娘看上他了?啊?”他要是敢说出是哪只眼,她就把他那只眼给挖出来。
“这女的就是那天闯进来的那个?啧啧,有点意思。”时俊也不理会在他眼里等同于虚张声势的胡悦宁,一脸坏笑地看向元卿。
“恩,怎么,你对她没印象么?”元卿一把从身后拉过胡悦宁揪到自己身前,一只大手便钳住了胡悦宁乱舞乱挥的两只小手。
“又不是我上她的,为毛要对她有什么印象?” 时俊吸了口烟,眼睛里没好货,“怎么,还是说,你想让我也……”
“滚你娘的,你还真是如小妞说的吐不出象牙来啊!”元卿不知怎么滴,听了时俊这分明是说笑的话,心头却是隐隐动了怒。
胡悦宁却是听了这两人的一番“旁若无人”对话,大吃一惊,看来这个长的人模狗样的军装男就是上回在会所顶楼看到的先生or先生or先生其中之一?呸!
时俊听了元卿的话,也不动怒,仍是嘻皮笑脸的,“你到是吐根象牙给我瞅瞅!”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胡悦宁这话问的还颇为冷静,她这时被元卿钳住,也不挣扎了,反正挣扎也是白费力气,不如省省,以备不时之需。她现在唯一的后悔就是——她根本就不应该把这个恶魔当作救命的稻草而赶回帝都自投罗网!
“还能怎么样,让你给爷好好解释一下为何消失呗。”元卿还没有开口,时俊到时替他说了,也不知道元家大少是怎么想的,为了这么一个小女人,还冲到了屈正斌那里查了她的身份证出行记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是要逮什么通辑在逃人员呢!
“我爷爷已经入土为安了,你和他熟么?”胡悦宁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哈哈哈……”元卿倒是听了明白,顿时便笑了出来,“他到是想与你爷爷做邻居的呢,可惜的是还得等上几十年。”
时俊先是不明所以,再听元卿后来这么一说,便是明白了,这个死女人这是在咒自己死呢!
“死女人,你说什么呢?信不信爷给你一巴掌!爷可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会怜香惜玉!”他狠狠地吸了口香,丢下烟蒂,用脚重重地蹍了几下。
“有种你来啊!”胡悦宁本就好不容易强按下心头火的,现在被时俊这么一招呼,又跟一炸毛的兔子似的,眼眶都要红了,当下就想着要挣脱元卿的钳制,扑向时俊。
“好了,时俊,你和人家一个小妞当什么真呢!”元卿有点不悦,冷淡地开口同时又略一施力制住了还在蹦哒着的胡悦宁,又道,“小妞,人家和你开玩笑呢,你激动个什么劲,有劲有活力都给我留着呗……”
……留你妹啊!胡悦宁气得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是恶狠狠地盯着两人,恨不得从他们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胡悦宁?”突然一声惊诧的女声从他们身后宾馆方向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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