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珍,你要干什么?坐在法院门口,让人看笑话,影响多不好。几次叫你进来,你都不肯,咱别闹了行不?”
夜晚,大爷坐在床上,对着侧身躺着的大娘用温柔的语言祈求她。
“谁愿笑话就笑活吧!你不嫌丢人我怕什么?我也就一个要求,想见她一面你都不准。那就别怪我了,我天天坐在法院门前,看街观景,直到她出现。”大娘这样回答他,并转过身子,背对着大爷耍起赖了。
“唉…!”大爷也无奈地转过身子,思绪无限,于恍恍惚惚中入睡了。
一连几日,大娘如按时上班似的,坐在法院门前台阶上,这次她不同于上次太原那样大吵大闹,她多少还照顾一下大爷的脸面。
即是这样,她还是让大爷终日慌慌不安,无心办公,影响公务。
更使大爷头疼的是,如今整个法院都在议论这件事,甚至风传贵阳。他实在是扛不住了,他必须尽快解决,他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几天后,他传来书记员,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下午时分,大娘象往常一样,又坐在法院台阶上,忽听耳边传来一个女子声音,“姐姐可好?妹妹来迟了,让您受屈了!”
忽闻此言,此刻的大娘毫无思想准备,一时没缓过神来,她惊呆了好一阵子。
大娘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身来,刚要发火,话到了嘴边却停住了。她用呆疑的神情注视着眼前的女人,似曾相识。
她用力的回忆,象是在那里见过……象她!这女子让她想起来了早已出嫁的女儿一秀。
她又感到这女人比秀更美更漂亮,她身上穿着新派衣服,气质更好。
她那黑发整齐地盘在脑后,额头前留着齐整整的刘海,一支金玉簪子插在头上,垂吊着一串白色珠子,在微微地摆动着。
她那双微笑的眼睛注视着大娘,两眼相对,让大娘怎也怒不起来了。好一阵子,大娘才缓过神来,“你是,是谁家媳妇?”“姐姐,你就叫我云吧!姐姐别坐在这里,石板凉别把您身子伤了,咱俩到那边坐坐去。”
她说着话随手掺扶住大娘的胳膊,她这亲昵的举动,让大娘无法拒绝,不由自主地跟她离开了法院大门。
二人进到对面的茶社,跑堂的伙计为她们沏了一壶好茶,给她俩倒上。
“姐姐您请喝茶,”她顺手将茶杯端起递给了大娘,也怪,大娘心里的气此刻似乎也不像先前了,她顺势接过茶杯,端到嘴边抿了一口。大娘倒喝起茶来,不说话了。
她要等这女人继续说,她想听她怎么讲,她渴望她如何解释。
这妇人倒更安静了,她用笑眯眯的眼睛看着大娘喝茶,二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品着茶水,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大娘倒忍不住了,“云,我这么叫你,你和泓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娘先问了,又提到了泓,这云姑娘只好说了,她也必须得说了,且看她是如何向大娘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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