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兰州的差人就把他和兰州掌柜的谈话详细的道给二奶奶。
“我进了“载厚金店”,见到史掌柜,就把来由向他解释了一遍,并把咱家发生的事也对他讲了。
二奶奶你知道史载厚对我是怎么讲的?”此刻这差人也不称其掌柜的了,就直呼其名。“他怎么说?你没问他,为什么更换招牌?”“二奶奶我问了,更换招牌算个啥?他打开账本让我看,说东家除了拿铺子顶账,还欠他几仟现银,若不是看在东家遇祸,他还要告官追债呢。”这番话语直把二奶奶气得都快背过去了。
这能怪谁呢?只能怨自己。老祖奶健在时,小人们只顾念书的念书,偷闲取乐,吸烟喝酒,玩物丧志。那个还关心生意?那个还懂得生意?二爷好人一个,书生气十是,轻信下人,依赖下人。老祖奶走了,二爷接班,实属无奈。尽管他小心翼翼地经营,还是出了差错,一个不可挽救的差错。如今他身身陷牢狱,举家无措,龄儿也只懂读书写字,年轻性弱,不能主事。关键时只能自己作主,背起这败家不孝之名声。
兰州金店钱没拿回,店也成了别人的,还倒欠人家的钱。这叫啥事?东家顧人做生意,赔了东家,掌柜倒富了。二娘实在是想不通,可又有什么法子,吉家无人,眼下二爷在监里,人是头等大事,救爷要紧。
兰州之事只能暂且放下。她盘算着:买掉天津和汉口生意,所得的钱数还不到一万两,绛州城内三座商铺和几家股份转让总共得银勉勉强强凑齐两万。离官府索银伍万俩还相差甚远,这如何是好?她只好买房了。当下这世道,社会不稳,人心慌慌,谁还愿意置房置地?就是有人要,也给不了个好价钱。
一连几天,少爷鹤龄、大掌柜卢寿山四处奔走,却无成效。
多数人名为无力购房,实属不愿置产。更有甚者,借此时机狂压价格,让人心寒。
正在全家无计可施时,有人通报乔家爷和奶奶来府了。
二娘赶快到院门迎接。“多日不曾过来,府上怎么就成这样了?是为要卖房子?怎样?找到买主家没?”乔家爷到厅上刚一坐下,就问到主题上来。
二娘赶忙答道:“哥哥、姐姐你们可不知道,家遇此祸,你弟遇此灾,是我吉家罪孽。当下当卖的全卖了,也救不出你兄弟,我也只好卖房了。可是忙了几天,找了能找的亲戚朋友和生意铺子,几乎县上有钱的主都找遍了,却无人能帮。这不我正在发愁不知如何呢?”
“妹妹不急,我们来,一是为了探望你,看事情办到什么程度了?二是告知你一个消息,你哥哥昨天见到一人,此人和贵府还沾亲带故。他听到你们吉家遇这大难,愿意帮助。”二娘听完乔少奶的话,赶忙问乔爷道:“哥哥是真的吗?姐姐说的是谁?真能帮上我们吗?”
乔家爷要道出何人?下章讲来。危难之时,为保人命,捨尽一切却还需有人帮忙,也算是雪中送炭,一番中情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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