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饭店的大厅,生意兴隆,热闹非凡。女招待们有的手托各色酒盘,有的端着各种饭菜盘。她们穿着白衣白裙,还有白衣红裙的,那百褶裙短得刚到膝盖上,露出两条泛白的腿,她们着白袜,穿着皮鞋,轻快地穿梭于厅堂客人之间,整个饭厅热闹非凡。
人们大声说话,放声的笑,旁若无人。舞台上几个男女跳着舞,音乐声有些刺耳。年轻的女招待一不留神屁股就被客人的手拍上了,她转身对那客人妩媚地一笑,客人随手往她端的盘中扔了一张票子。
那边有人用胳膊搂抱着一个女招待,嘴都快贴到她的脸上了,不知在说着什么,他的另一只手拿着纸票子往姑娘的胸前衣领里放,这姑娘似乎在挣扎,半推半就,滿脸羞红,却还是笑容应酬,惹得桌上四周的人们放声狂笑。
四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看着这三个小爷,他们边吃边看边笑,不时地还互相调侃,“好个你们几个,这就是吃女招待,真不要脸了,难怪让人说闲话,我都觉着丢人。”“葆贞快别乱说,我们就是来这吃个饭,看个热闹罢了,说什么闲话和丢人了。”四爷一边辩解一边阻止四娘。
“嬸,我四叔说的都是真的,这饭店是新鲜事物,我们不过是来尝试解闷的,从未做过过份的事。我都没做过,四叔就更不能做了。嬸,我叔知道你在家听到了什么传言,不放心才来太原的。”海峰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嬸,我叔是专门让你到这来吃饭的,让你吃吃女招待,让你看看这新鲜景,让你了解这女招待,这样才能让你不胡思乱想,让你放心。”“就是,嬸,四叔就是这样想的,海峰说的都是真的,都是我们不好,带四叔到这地方来。”家晋也附合着海峰给四娘解释赔罪。“我说呢,常华他不像你俩,有钱风流,我信他不会做那边那人做的事,你们俩我可不敢信,在这我也不说了,以后不要再带你四叔来这种地方,那我就要谢你二位了。”“嬸,你放心,以后不会了。”这海峰和家晋同时回答。
回到家里四娘的心里平静了许多,她总算搞清了丈夫的传言“吃女招待”的实情。
尽管如此,她心里万般的不舒服,可她还是谅解了自己的丈夫,“男人么?都是这样,只要不过分不出轨就行,给他点自由”。四娘也信任自己的丈夫。
若干年后的一九五六年,父亲在给组织写的一份干部自传中这样写到“由于上述几件事实,使自己对当时的家庭以及社会环境开始在自己平庸的思想发生了波动,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同时也注意起自己的前途,因而思想杂乱,时而造成一种富有生气的幻想,如:购买了很多有关妇运的书籍,拟研究怎样解放妇女的运动,一方面同情三哥的作法,另方面又可怜家中三嫂的处境。时而又消极悲观,产生了痛恨与厌世的思想。在初中毕业的那半年,不顾家庭的责备,随着友人花天酒地了一个时期,幸不久升入高中,离开太原市区,脱离那种腐化堕落的境地。”
父亲提到的几件事,如关心妇女解放的原由,等故事在后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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