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一僵,那个女人竟然没死!
“夫人,你脸色好差,哪里不舒服。”旁边的婢女关心问着。
寄华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恐意,没有回答婢女的问候,便朝主厅方向而去……
仇家寻上门,总是要面对。
她很快,就来到了主厅,还未进去,便听到了一阵女孩儿欢喜的笑声,再走近几步,一个穿着小红衣,笑嘻嘻跟她的丈夫玩耍的女孩便映入眼中。
旁边,坐着一位穿着素雅白裙的女人,这个女人她做梦都不想见到的,堂堂七王爷最爱的女人。
“盟主夫人来了,怎么不进来啊。”意千寻放下手中的茶杯,冷眼看向站在门口一直没进的寄华锦。
她一来就直接挑明了目的,就是来报仇的。
“七王妃!”寄华锦朝她福福身。
“怎么,见我来了,是不是很失望啊。”意千寻冷笑勾唇,冰冷的话语直径刺入她的心脏。
“怎么会,七王妃能大驾光临,那是栾府的福气。”寄华锦垂下眼眸,不与她对视,口气淡淡的,完全没有了三年前的高傲。
“也是,能帮栾府除去你这个祸害,是福气了。”意千寻口吻冰冷,脸上却轻浅笑着。
寄华锦侧目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栾在允,心都在滴血,就算七王妃要杀她,他也是无动于衷的。
“七王妃说笑了,华锦何时成了祸害!”她扬起眼眸,对视上意千寻。
两个女人,凌厉的对视,谁也不甘示弱。
“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你会不清楚吗!可惜恶毒的女人,永远都不会得到爱。”意千寻略显着冷意的眸子淡淡扫过她僵下的面容。
视线一转,望向沉默不语的栾在允。
“你有你的承诺,我不会强逼你去伤害你的妻子,但是我做的事情,也希望你不要插手,就算是看在灵儿的份上。”
“随你!”栾在允半饷,冷冰冰的吐出了二字。
意千寻很满意的点点头,视线又回到了面色苍白,目光带着揪痛的寄华锦身上。“我不会杀你,但是你最好老实将赫柔柔给引出来,不然的话,我想你可以选选,是要被活生生埋进别人的坟墓里,还是被关在古墓中。”
当年,她见灵儿关在了古墓里出不去,流桑被活生生埋进了别人的坟墓中,这种报应,早晚会让她尝尝的。
寄华锦双手握成拳,指甲掐进了手心里,浑然不感到疼痛,忍着满腔的恨意,点点头。“七王妃想怎么做,华锦听从便是。”
“很好,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不然我也可以让你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能痛到什么份上。”她低声警告,眼底掩藏着一直以来难以释怀的痛。
失去大女儿,那是她一生的遗憾。
所以,她会将害她之人,一个个的从暗处揪出来,让她们也尝尝她的那份刻骨铭心的痛楚。
寄华锦死咬着唇,瞪向意千寻。
似乎,被擦到了底线,孩子,永远都是身为母亲的软骨。
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她的隐儿一根汗毛的!
明月下,碧玉一样的莲叶挺立在清透湖水中,连成一片,随着清风拂过,洒出一片涟漪。
一片翠绿的竹屋之外,一盏盏橘色灯笼悬挂其中。
一抹黑影避开巡逻之人视线,走进竹屋,两旁眼熟的婢女侯立在外,似乎在听候差遣。
她冷笑望了一眼,直径推门而入。
“你来了,请坐!”矮桌的对面,寄华锦神色从容,请她入座。
赫柔柔将面纱取下,露出了丑恶的面容,目光锐利的打量了她少许过后,在女人的对面入座,口吻不屑道。“找我来有何事!”
“大费周章找你前来,自然是有事。”寄华锦伸手到了一杯清茶给她,唇边微扯。
赫柔柔凌厉的目光扫了几眼四周,拿起茶杯轻饮一口,神情依旧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说吧,别浪费我时间。”
“意千寻没死,你知道吗。”她眉目肃然,口吻带着惶恐。
“就为了这事?你怕了……”赫柔柔唇上勾起一抹冷笑。
寄华锦略一迟疑,半带讽刺道:“她回来了,你就不怕她找来报复!”
“报复?”赫柔柔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单手支着面颊,悠然自得的看向一旁的香炉。
还拿起碟子里的花瓣儿,丢进了香炉中。
“你别顾着笑啊,她肯定饶不了我们。”寄华锦耐下心里的不安,袖子里的手,指甲已经掐近了手心里。
“我还以为你怕什么,她有何惧!”赫柔柔仗着祸冰心的庇护,丝毫不将秦牧羽等人放在眼里,意千寻逃了又如何,早晚有一天,她会将她抓回来。
“她会杀了我们的。”寄华锦将事实说出来。
“杀?我赫柔柔还怕她吗,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死。”赫柔柔又往香炉里丢了一片花瓣,微眯了眯眼儿。
寄华锦淡抿唇,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看我做什么,你这女人三年前不是挺狠的吗,如今怎又会起了害怕之心,莫非是她寻上门了,你想与我联手将她除去。”赫柔柔注意到了她目光,丑恶的面容扭曲满是厌恶和不屑的一笑。
那眼底的狠辣是毫不掩饰的,她是想杀了意千寻,若不是祸冰心不允许她们取其性命,三年,整整三年的好时机,她早就下手了。
“她是寻上门了。”寄华锦的声音很散,在眼前女人的目光下,扬起了冷笑,微微一顿,继续说道。“不过,我并不打算与你联手!”
“你什么意思。”赫柔柔微微一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这三年,寄华锦几乎是没有主动找过她,除非是她被人追杀,逃到这儿避难一阵子,她才会被迫收留她。
如今,看着她这副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劲。
“你没有孩子,所以了无牵挂,可我不同,我的丈夫不管我和隐儿的死活,作为一个母亲,我只能这样做。”寄华锦面容上的神情冷下,目光盯着她,却抬起素手,将茶杯上的茶水倒入香炉中。
香炉的火被熄灭,一股浓烟飘渺上来。
“你敢阴我?”赫柔柔想提内力,却发现软弱无骨。
“你太自傲了,有这样的下场也怪不得我。”寄华锦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如今任人宰割的样子。
她死了也好,这样她也没有把柄握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寄华锦,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敢来算计我!你觉得她会放过你……”赫柔柔抓狂,浑身软弱到连站起身都困难。
寄华锦仿佛没听到她咬牙切齿的话语般,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的身影一消失,意千寻便出现了,身着一身雪白长裙进来,明媚的面容上,冷清一片,在寄华锦的位子,优雅入座。
“贱人!”赫柔柔看到意千寻,就仿佛就好似想到了她在神医馆被当做药人的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简直是恨不得撕了她,将那份刻苦铭心的痛,还给她。
意千寻何尝不是看到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想到了她可怜的云珠,她可怜的孩子,唇边挂着一抹冷笑,目光轻视着她。“赫柔柔啊,你可真是失败,跟在祸冰心做了三年的走狗,她却连你那丑恶的容貌都不将你医治好。”
“贱人,要你多管闲事!”赫柔柔最在意的就是她这副被毁的容貌,就算抹了多少药膏,也还不来了。
“只是感慨下摆了,活生生一个美人被毁成这样,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意千寻眸光盈满讽笑,她的手袖里,拿出了几根银针。
“你少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赫柔柔死都不会对她示弱。
“别急,我会杀你的。”意千寻拍拍手,门外进来了一个浑身恶臭的乞丐,目光贪婪的看着四周,一瘸一拐,看着都恶心。
在赫柔柔有些惊慌的目光下,意千寻拿着银针走过来,笑得很温柔。“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上了夜紫妖的床,是不是也很想体会下那种被人强迫的滋味,可惜夜紫要没有如了你们的愿,我也说不清道不明这是怎样一个生不如死的滋味。
所以,今天我就成全你,让你尝尝被男人,强迫的滋味!”
“意千寻,你敢!”赫柔柔听了,双目瞪起。
“我为何不敢,你害得云珠在我面前化成血水,又害得我失去了女儿,这账可不是简单就划过了,我们才刚刚开始。”意千寻撕拉一扯。将她身上的衣物都撕下。
说真的,赫柔柔除了容貌毁了外,那身段可是妖娆的很。
意千寻冷笑,将手中银针刺入她的穴道里,一声刺骨的尖叫响彻起,她脖子处血脉突起,感觉舌头麻痹了。
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
“好好享受吧,接下来你会觉得有上万只蚂蚁在啃咬你的血脉,不如去求那个男人把你活活做死!”她不是圣母,对于害她之人从来没有怜惜之心,冷笑着丢下银针后。
斜眼了下站在一片,浑身恶臭到都有蛆的乞丐。“别弄死了,好好让她享受。”
“是是!”乞丐连忙点点头,口水哗啦啦的留下来。
秦牧羽眉锋一挑,摆出任君处置的姿态,邪痞十足,简直就是个调戏良家妇女的臭男人。
意千寻转过身,穿好衣物后,不搭理他了,大步走了出去。
如今,她走到哪里,秦牧羽也自然就跟到了哪里,艳红色的衣袍一穿,任凭女人怎么甩都甩不掉的。
“你还是别跟来好了。”意千寻走到一处竹屋停下,紧闭的唇也开启。
秦牧羽搂着她的肩头,狭长的眸子一眯,开口拒绝。“你去哪里,为夫就夫唱妇随到哪里。”
“神经病,谁理你啊。”意千寻挣扎了两下,见他还要搂着,也没做什么反抗,提步往竹屋里走去。
雅静的竹屋里,似乎被洗劫一空般,到处狼藉,座椅花盆摔落一地,男人粗声喘气的声音似乎还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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