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季白说,七王爷从不帮你们过生辰,你们几人也从未放在心上,那可不成,日后记着若是生辰到了,给自己煮一碗长寿面。”谈夙烟今日会陪他过,也是听一向冷酷不多言的季白提起。
玄色不知爹娘是何人,从小便跟着七王爷的师父一起生活,直到了七王爷成为他师父的弟子后,他才随着七王爷来到了天京。
如今,他不想独自一人过生辰,那她便陪伴他过一次。
生辰怎么能不过呢,这是在感谢上天赐予她们生命的日子,当然要很开心很开心了。
“那来年,你还煮面给我吃。”玄色笑吟吟的开口言道。
心里不由的对跟自己穿同一条裤子的好兄弟感动得想哭啊,可不,他都已经跟眼前的人儿没戏了,季白还变着法子来帮他,什么时候这个面瘫情商也怎么高了,那么有心,怎么不去挑明追下寄灵!
“好啊,只要你想吃,来神医馆,烟儿随时帮你做长寿面吃。”谈夙烟笑着点头,她与玄色如今是君子之交,打从心底将他当做自己的大哥哥般。
扬起小手,轻轻的拍开他肩头上的竹叶。“我们回去吧。”
“嗯!”玄色点点头,当他抬起眼眸望向前方时,脸上温和的笑容停留在嘴边,略僵了下来。
谈夙烟看着他变得古怪的神情,不解的扯了下他袖子,视线也随着玄色的目光朝前望去,下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可不是僵下如此简单。
立马便得煞白,目光有些闪躲着。
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般,想去回避前方的一身危险的白衣男人。
南宫清绝眉心微蹙,迈开步伐朝眼前的二人靠近,那一身白衣在月光的衬托下更显优雅高贵,当他走近,看到玄色衣袍上的梨花细纹时,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刹那间泛过浓烈的妒意。
“我们回去。”玄色无视眼前阴沉着脸孔的男人,侧目,轻轻的朝低着头的谈夙烟言道。
她浓翘的睫毛轻颤了下,有一抹强烈的冷光折射到了她身上,宛如要鞭策她般,心里不踏实极了,心扑通,扑通的急跳个没完。
她目光看着泥地上,连抬起头看南宫清绝的勇气都没了。他是不是已经来了很久了,只是她们一直没发现。
当她紧闭着唇瓣,点着头,迈开步伐,想绕过南宫清绝,与玄色朝前面走去时,纤细的手臂猛然的被男人大手拽住。下一刻,整个人毫无预兆的跌进了南宫清绝的怀中,细腰被男人强行搂住了。
鼻尖都是好闻的气息,谈夙烟的脑子一浆糊,晕了……
“我与她,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般,别在伤她,否则我不会在放手。”玄色温和的眼底藏着一抹痛楚,目光淡淡的望着南宫清绝怀中的女人,不舍却还是要将这个体贴人心的人儿双手让出。
“我和她的事,不用你关。”南宫清绝那幽凉的目光带着一丝阴鹜,微微侧目淡扫了她一眼,冷冽的声线缓缓响落下。
接着,抱起怀中的女人,飞身离开此地。
玄色站在眼底,嘴角扯着一抹苦笑,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仿佛什么东西被刺了下,揪痛得他皱了下眉心,一抹微微的苦涩萦绕在心间久久不能散去。
夜晚的树林中一片幽静宁和,随着轻轻的微风吹拂过,一道白影子闪过,那翡翠绿色的雪竹叶响起了沙沙的声音。
在雪竹林中,有一片鲜艳的花林间,白衣男子那儒雅健美的身形在月光丝丝缕缕地下格外的显目,动作轻柔的将怀中昏迷的心爱人儿放置花丛中。
“夫人…”南宫清绝面如美玉的脸上由一片寒意陡转为温柔,修长的指尖细细的描绘着女人精致的小脸,缓缓的流走于她细腻的肌肤上。
轻手一解,将女人挽起的青丝散下,将她弱柳扶风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南宫清绝望着她,那深邃的眼眸微微一敛,折射着炙热的光芒。
想他,应该是嫉妒了。
当从怪医口中得知他的夫人,跟着玄色一起下山游玩时,满腔的妒意占据在了他的心口间,一日的等待换来的是她洋溢着开心的笑脸,在别的男人面前尽情的欢笑。
在他的记忆中,她应该是文静淡雅,哪怕是笑出声,也是掩口一乐,从未在他面前笑的像个小孩般所以他又嫉妒了。
这种嫉妒,让他带着强势的霸道,想彻底的将不省人事的她得到,而强烈的占有玉让他已经开始这么做了。
修长的指尖轻巧的解开女人身上的衣衫,露出了精致的蝶骨,他勾起唇角,倾下身,手指缠绕着女人的青丝放到鼻翼轻轻一嗅,继后,蜻蜓点水似的在女人洁白的额头缓缓滑下,顺着眉心,眼睫,鼻尖柔情掠过,最后流连在了女人不点而朱的唇瓣上。
“嗯!”被男人惊扰缓缓醒来的谈夙烟闭着眼眸微微皱起柳眉,感觉到了身上有着一阵冰凉冰凉的触感,纤细的指尖下意识的一推,自己像是被什么笼罩了,重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醒了?”耳畔,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响彻起了。
还在迷糊中的谈夙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猛然的睁开了长长的羽睫,清美的大眼带着震惊看着位于上方的男人!
当南宫清绝勾起没有笑意的唇角,在她注视下,解下自己身上的衣袍时,谈夙烟这才反应过来,小脸轰的一下,红晕一片,双手用力的挣扎着,想从他的怀中挣脱出,却怎样也挣扎不开男人的禁锢。
“你…你在干嘛!”她抡起小拳头,朝男人的肩头轻捶了数下,声量里带着轻颤。
“自然是在享用身为丈夫该有的福利。”南宫清绝手臂环绕着乱动的人儿,随着‘撕拉…’一声,女人身上的衣纱被撕破,露出绣着梨花的肚…兜。
“不,不可以。”谈夙烟清美的大眼里泪珠在打着转儿,被吓到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眼前的相公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般,丝毫看不出平日的从容与理性,身上温和儒雅的气息已经荡然无存。
这样的他,让她莫名的害怕。
“为什么可以,我们是夫妻……”南宫清绝淡薄的黑眸中有着一股耀眼的火焰在跳动,大手一扯,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将透着一股幽兰花香的梨花儿肚…兜扯下。
“不是,我们要合离了,我们不是夫妻!”被他这样粗鲁的举动吓坏了,谈夙烟心脏位置猛然瑟缩,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汹涌而出,低落在了青丝上。
南宫清绝幽暗的眸子里泛过几不可见的痛苦之色,修长的手指捏着她下巴,犀利的视线逼进她慌乱的眼,语气中涌起浓郁的妒意,问道:“你是不是爱上了玄色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就因为觉得我可能是爱上玄色了了,所以想用这种方式来警告我们吗……”谈夙烟瞬间一愣,向来冷静淡然的她,现在已经冷静不下了。
女人精明的话语,参透人心的心思,让他觉得这么一点小心思都被看得彻彻底底,如玉的脸上微微一震,完美的薄唇直接朝女人的唇瓣印了下去。
接着这种无赖的举动,阻止她说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习惯了谈夙烟不远不近的脚步声,一直默默地守候着他,始终觉得她是不会离开他的,但有一天,这个痴爱他的女人真的消失了。
身后,再也没有脚步声,这叫他深爱清绾不变的心也开始有了动容。
如今,一想到这个女人会爱上出了他以外的男人,会与同样喜好医术的玄色在一起,他嫉妒的快要发狂,第一次他尝到了什么是不舍心痛,不管怎样,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妻子离开他。
“不要,你这是在强迫我,放开我……”谈夙烟不是三岁孩童,自然懂南宫清绝此时是想要对她做什么,可她一点儿也不想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把自己交给了他。
她是很爱他,将一颗心毫不犹豫的挖给了他,哪怕是闭上眼睛,她都能认出他的脚步声,在很多人中分辨出他的身影,这种了解,是真的很爱上了,可她也是有骨气的女子,对于爱,从不强求,但是也从不将就。
小脸上流下了一行晶莹的泪珠,在手腕被男人大手松开后,毫不犹豫的扬起手扇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空气中,温和的风悄然的拂过,艳丽的花瓣被风吹落,飘落于她们身上,青丝黑发上。
连视线也被这飘然的花瓣给抵挡住了,忽视了男人眼底的真实情绪。
“我累了,真的累了……”谈夙烟沙哑着嗓子的低喃出声,长而浓翘的睫羽微微掩下,在白皙的眼下烙印着凄凉的阴影。
南宫清绝微微撑起了身躯,被清脆的一巴掌扇来,神智恢复了一些,那墨色浓郁的眸子盯着她空灵精美的面容,微凉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脸颊,看到她的拒绝,仿佛有一道冷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在心口狠狠的一击,让他感到疼痛了。
“我此生只会有你一个夫人。”他亦是黯哑的出声。
“相公,你放夙烟走吧。”谈夙烟扬起一朵绝美的凄笑,抬起了眼眸对视上男人的视线,目光带着一丝歉意看着他脸颊上的红印,若不是她方才实在是没办法,也不会动手伤他。
这也是由此以来,第一次开口唤他做相公,可却是要求他放手真的能放手吗?
南宫清绝手臂一紧,将她牢牢的拥在了怀中,对着她,做出了保证。“日后,我不会在冷落你,会疼你,怜你,别说走好吗。”
“这次,夙烟是说真的。”谈夙烟的心,早就被伤得千疮百孔,习惯了他冰冷的对待她,如今他突然对她柔情了,这叫她所不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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