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乱扯,意千寻还心里真有点压抑。
“我姐姐身患顽疾,所以我们便想到云中城怪医的住处去叨扰他老人家几日。”
她的话语一落,男人的目光停留在了坐在角落头不言不语的女子。
“天雪姑娘是身患何病,不如到天水城的神医馆去看看,怪医脾气古怪,不见得会救人。”南宫清绝的话,显然让谈夙烟身子一怔。
浓密睫毛下的眸光左右闪烁着,袖下的素手已经掐出了红印来。有他在的地方,她感到自己快不能呼吸了,闷不吭声,就宛如千寻教的一般装傻!
“我家小娘子自闭,需要多跟活泼好动的人一起接触一段时间,这个应该没有人比怪医更合适吧。”花无姬搂过不知所措,浑身僵硬住的谈夙烟。
桃花眼上挑,对视上南宫清绝打量的目光。
“自然,在下也只是提个建议摆了。”他低沉的话音溢出喉咙,眼底中划过一道流光,继而优雅的笑了笑。
寄灵一口闷了眼前的清茶,眨巴了下大眼,问他道。“先不说这些,那南宫大哥,你什么时候启程啊,我们刚好同路呢。”
“”谈夙烟听到寄灵天真的话,心里萌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在下不是很急,和你们一起吧。”南宫清绝嘴角噙着笑。目光望着意千寻与花无姬古怪的神情,那悠然自得的模样,叫她们看着心虚极了。
安静的一会儿后。
意千寻反应过来,巧笑嫣然,点头称好。
“这下,有好戏看了。”花无姬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妖异眼角处的余光朝她瞄了下,轻轻颤了几下薄唇。
这南宫清绝要留下来,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吗?这么快,他演的很差吗!
意千寻朝他翻了下白眼儿,继续喝着手中的清茶。
一群人围绕在木桌沿,静静的喝着清茶,望着四周的风景,但是心中却各怀心思。
特别是谈夙烟,她虽然与南宫清绝之间,坐着一个花无姬。
可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慌的极!
相公,会认出她吗?
江府
在一处幽静的院子里头,天色已经漆黑一片,在厢房内。女子苍白着脸色躺在床铺上。
一干人等,皆是在外面静候着。
谈夙烟坐在床沿,纤细的指尖,轻轻落到女人的手腕之上,微微阖上眼眸,细听她的跳动的脉搏。
“夫人,您身体虽弱了些,不过并无大碍,多休息两日便能复原。”她将女人的手腕放回了被褥中,虽然面容上带着白纱,不过那一双清澈的眼眸,给了人很安神的功效。
夏馨悦姣美的容颜上,带着苍白之色,那水色朦胧的眼中也渐渐清晰了许多!嘴角划过友善的笑意,虚弱的朝她点点头。
“好了,我便先告退,江大人定然是在外头等急了。”她含笑朝她安心的轻眨了下眼眸,收起了桌上的银针,朝外面走去。
房门被咯吱一声打开,江离然快步围了上来,黑眸里浮现出紧张之色。
“江大人,江夫人已经醒了,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日便可康复。”谈夙烟从袖子里头,拿出事先写好的纸条递给她们。
有南宫清绝在场,她一开口,便露陷了。
“天雪姑娘,实在是感谢你。”江离然神色一喜,未多想,连声感谢了几句后,急切的朝屋里走去。
“大人可真是爱惨了夫人,也是为民着想的好官,我们三日后准备粮食,能给多点便给多点吧,希望河龙别在伤害夫人了。”村长见夫人也没事了,神情忧愁的转身,嘀咕着离开了庭院。
每年为粮食之事,已经愁得他们过不下去咯。
“走吧,我们回厢房,等江夫人康复了,我们再走。”意千寻扶着谈夙烟也离开了庭院。
她的意思,不就是想揪出那条河龙了?
寄灵朝花无姬挑眉,双手搓了搓。
这种事,她最爱了!
“小心被河龙娶回去做娘子了。”花无姬玩味的桃花眼下藏着一抹诡谲,路过一直站在旁边,不语的南宫清绝时,还要傲娇的扫了下他,冷哼一下后,便提起下巴,如桃花瓣微抿,优哉游哉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切!我才不怕。”寄灵朝花无姬背影吐了下舌头。
“南宫大哥,天色不早了,灵儿也回去休息了。”说完,便也溜走了。
只留下南宫清绝一身白衣,站立在远处,那清风吹起了白袍,如谪仙般出尘不染。他的目光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闪烁的眸光透着让人看不透的深邃。
窗外,夜色越发的深下。
房内点燃着明亮的烛光,江离然点燃了桌上的熏香。
“离然……”夏馨悦脸色苍白的支起了身子,眼中流露出一丝后怕。
他望了一眼她,端起了桌上的药汤,朝她走过去。在床榻沿坐下,那修长的手拂了下她颊边凌乱的发丝,黑眸中散发着一阵暖意:“悦儿,不要怕,没人敢在伤害你了。”
“不是离然,这一切,真的很危险。”夏馨悦双手握住了他的手,颤抖的唇瓣有些激动。
江离然摇头,将她柔弱的身子搂紧在怀里,那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温和的声音飘入女人的耳畔:“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哪怕是河龙,也不会在伤害你。别在想这些了,嗯!”
“离然,我不是害怕灭顶之灾的传言,而是有人…有人故意这样做的。”夏馨悦将脸颊埋近他的脖窝里,哽咽出声。
“哦?怎么说。”他将手中的药汤放在一旁的小桌上,修长的手指捧起了人儿苍白的脸。
“你看,我脖子处,还有腰上有一道极浅的绑痕。”夏馨悦轻解开衣物,那净白的细腰上,的确是有一道极浅的绑痕,还有脖子处有一排细小的牙印。
她若不是感到腰间坠痛,也发现不了这些异状。
“悦儿,这些是?”在烛火下,江离然很清楚的看到了这些人为的伤痕。
夏馨悦很肯定的对视上他眸光,言道:“这定是有人要谋害于我,而且一直在借着河龙之名,要大家更加相信,离然,我们不能让这个人得逞。”
“悦儿,这些你跟外人说过吗?”江离然嘴角的笑突然收敛,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揉着她脖子后的牙印。
“没有,离然,此事事关重大,我没有向外人提起,不过一定要查清楚。不能让无辜的村民在受苦了。”夏馨悦闻言,摇头言道,那眼中闪烁出的坚定。
是绝不能如此罢休的!
“你也累了,此事便交给我处理,别太想多了。”他的神情越发的温柔下,将汤药端起,轻柔的喂着她喝下。
“离然,你是怕我受到伤害吗,为何你听了不似之前那般激动。悦儿不怕危险,心系百姓,希望能与你一起将此人揪出来。”夏馨悦低头浅饮了一口汤药,对于夫婿淡然反应的样子,她苍白的脸儿,表示起了不满。
“你呀,我怎会不想揪出搞鬼之人,但是在揪出他的前提下,我的好夫人,你的安危也是比我的命还重要。”江离然轻轻的勾了下她的鼻子,一脸宠溺着她。
“离然!”听着他的话语,夏馨悦脸颊上浮现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嫁给他,恐怕是她此生做出的最为好的决定。
成亲几年余,他宠她,是人人皆知之事,不枉她苦等他几年考取功名回来。
“慢点喝,悦儿,只要你没事,有些事我才能安心的去做……”江离然望着她幸福喝着汤药的样子,眼底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喝完了。”夏馨悦唇裂开一抹笑,将碗放在小桌上后,扑身投进了他的怀里,素白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去洗漱下,早点睡,我会陪着你的。”江离然捏了下她的脸蛋儿,小心翼翼搀扶人儿下了床。
那屏风后的热水已经渐渐发凉,不过人儿的心,却是暖的。
“离然,悦儿险些渡不过这个命劫,当时满脑子想着都是我们之间的事,真的好舍不得离开你的身旁,悦儿还未给江家生下一儿半女。不过幸好,老天还是保佑我们的。”夏馨悦背对着浴桶,娇美的小脸上浮着幸福的笑,一直盯着准备洗漱的男人。
“我的悦儿一向乐善好施,福人有福气。”江离然捧着艳红的花瓣,洒落在了水面上,俊雅的面容照映在水面上,嘴角淡淡的勾起,带起了若有似无的笑。
她好看的嘴角微微翘起,娇媚的声音听着柔若无骨万分。“那都是跟离然与爹爹学的,为人者,不可害人,应当造福百姓才是。”
“你呀,淘气鬼,在外温柔娴淑,实者淘气精明。”江离然忽然俯身,凑近女人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撩得她痒痒的直笑。
趁机,在人儿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离然……”她清泉般的嗓音,在唇间响彻起。
水盈盈的眼眸中倒映着男人温尔的模样,嘴角的笑意也愈发的深下。
“悦儿,你爱我吗!”江离然一手勾住了她的细腰,一手覆上她的脸蛋,眼中藏着复杂之色,嘴角却扬起令人心动的弧度。
薄唇,慢慢的朝她贴近。
此时,又仿佛回到了二人私定终身的那一夜。
夏馨悦长睫微微颤了下,心跳如鼓般,一张小脸布满的云红,弯起的眼眸在男人的注视下,缓缓的阖上。
四周的气氛迷离万分,随风摇摆的轻纱带着一股朦胧之色。
突然,烛火灭下。
前一刻还一脸宠溺的男人,在后一刻,大手从女人的脸颊滑下,猛然的扣住了她的细脖。那温和的俊容上,带着几分森然的恐怖。
“唔!”夏馨悦感觉被人掐住了脖子,柔软的身子一直,茫然的睁开水眸,借着浅浅的月光,她所望见的是此生难以置信的画面。
“别怪我,本来我是不想杀你的。”江离然面上的冷笑,让人看了都会不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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