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在深蓝的天空中，在朦胧的云烟中，更有几分如真似幻的美感。

赫琳：*Youspottedsnakeswithdoubletongue.Thornyhedgehogsbenotseen.

赫琳：Newtsandbuind–wormsdonowrong.Comenotnearourfairyqueen.

赫琳：Philomelwithmelodymelody.Singinoursweetlullabylullalullalullaby.

由唇齿间缓缓流出的歌曲，在安谧的夜晚里回荡着，为这单调的夜晚平添了几分乐趣。

婉转悦耳的旋律在皎洁的月光里萦绕在女孩的耳畔。

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恍恍惚惚间，她听见有人说了什么。

“即使终将逝去，亦不会后悔。”

秦舜华：嗯？

她站在血红色的花海里，一脸茫然。

身旁的一棵树上开满了粉红色的花朵，粉红的重瓣层层叠叠盘旋而落，没入红色的花海中。

她抬头，只见一轮满月高悬，清冷凄凉。

“Neverharmnorspellnorcharm.”

她听见了歌声。

场景在转换，她慌张的呆在了原地。

秦舜华：诶？

昏黄的灯光忽闪忽闪的，年幼的女孩趴在窗口上，望着远方发呆。

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简陋的家具，没有人在，一片黑暗里，只有那一盏灯照亮那一小块地方。

黑暗如野兽张开血盆大口，仿佛即将吞噬这微弱的光明。

她蹑手蹑脚地挪到女孩身边，而女孩却没有任何反应。

秦舜华：嗨！

秦舜华：你好。

女孩依旧凝视着远方，沉默不语。

秦舜华：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她伸手，却惊慌的发现自己穿过了女孩的身体。

秦舜华：算了，就这样吧。

她泄气的趴在一旁，目光从窗口探出去。

远处，浅苏芳与栗梅交织在天尽头，天蓦然变得像是烈火拂过血红玫瑰后的余烬。

归鸟的声声鸣叫唤回了女孩的思绪。

她回头，凝视着一片黑暗，忽又再度转过头，一脸面瘫。

秦舜华：嗯？怎么感觉那么熟悉？

秦舜华：这眉眼有点相似啊……

“哒哒”

“回来了吗？”

秦舜华：嗯？！

秦舜华：是她的想法吗？！

“看来回来了呀。”

“吱嘎”

紧锁的木门被打开了。

一对老夫妇走了进来。

女孩畏缩在一旁，脸上依旧无任何表情。

路人甲：你父母来了，今晚跟父母住同一屋。

没有任何商量的语气，老人下达了命令。

女孩沉默不语。

路人丙：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她又听不懂。

老妇人瞥了一眼，说道。

“是吗……”

昏黄的灯光下，年轻的夫妇怀中拥着年幼的女孩。

喜悦浮现在他们脸上。

而她清楚的看到，女孩面无表情，她感受到了女孩心中的抗拒。

第二天一早，年轻的夫妇离开了，而老夫妇则准备好早餐后，便出门个干个的。

她看着女孩沉默的吃完早餐，收拾碗筷，然后继续趴在窗口发呆。

一连几天下来，都是如此。

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腻味了。

而后，在某一天里，转机来了。

陌生女孩：*瀑布歌道：“我得到自由时便有歌声了。”

女孩难得的开了口说话。

紧接着，女孩在尚有微光的清晨里打开了门，疯狂的奔跑着，她紧跟在女孩身后。

树林一片昏暗，风呼啸，树影摇曳，如扭曲的怪物张牙舞爪。

女孩气喘吁吁地回头，已看不见那所小房子的影子了。

忽的，她躺在了被树木环绕的草地里，虫儿在吟唱，鸟雀扑闪着翅膀。

她蹲坐在女孩身旁，无任何感觉。

秦舜华：这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吧，至少不会累了。

秦舜华：哈~

她笑起来。

片刻之后，女孩又支起身子，起身继续向前走。

“该去哪呢？”

女孩沿着溪流漫无目的地一路前进。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了窸窣的声音，回头时竟对上一双闪着森冷绿光的兽瞳。

秦舜华：快走啊！

秦舜华：快跑！不要发呆了！

她焦急地喊道。

渐渐的，绿光越来越多，而女孩这才从神游的状态里回过神。

秦舜华：看来要结束了。

她闭上眼睛，不忍去看。

陌生女子：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亏你们做的出来。

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

她睁开眼。

秦舜华：噢，上帝啊。

她亲眼看见了狼变成了人，一种见鬼了的感觉让她不禁感慨了一句。

陌生男子：那是她自己闯入了我们的领地。

他挥手，森冷的绿光全部消失。

他抱臂靠着树，一幅看戏的样子。

陌生女子：嗯，孩子，你还好吗？

陌生女孩：……

陌生女子：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陌生男子：不是吓傻了吧？

陌生女子：闭嘴。

陌生男子：哼。

陌生女子：你还好吗？

陌生女孩：你是谁？

半晌，她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了一句。

陌生女子：嗯……

女子犹豫了一会儿。

陌生女子：我是埃尔，一名女巫。

陌生男子：她又没叫你告诉她是什么身份，说名字不就好了吗。

陌生女子：那边那个多嘴的家伙是霍德尔。

陌生女子：你为什么这么镇定？

陌生女子：一般人不都会害怕吗？

女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陌生女孩：我感觉不到自己的情感，也不懂。

陌生女孩：你能教我吗？

陌生女子：什么？

陌生女子：情感这种东西要自己感觉，我帮不了你。

陌生女孩：不，是魔法。

“Sogoodnightwithlullalullalullaby.”

歌声再次响起，世界在崩塌。

陷入黑暗前的那一刻，她只看见女子的嘴唇上下翕合，似是说些什么。

赫琳：舜华，起床啦。

舜华揉揉眼睛，伸个懒腰，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秦舜华：赫琳姐姐，我做了个怪梦。

赫琳：我知道哦。

赫琳：舜华先去洗漱，然后吃早餐吧，没事的哦。

赫琳：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呢。

秦舜华：真的没事吗？

赫琳：相信我，没事的。

她轻轻的在女孩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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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出处：1.*歌手Adas的《Lullaby》

出自网易云音乐的歌词翻译：“有着双舌头的蛇，你能否看到它隐秘出动。布满尖刺的刺猬，瑟缩在暗处你洞察不到。”

“蝾螈和失明蠕虫，静默安详不再惊慌失措。精灵国度的皇后，漂亮非常不食人间烟火。”

“带着婉转旋律，夜莺翩翩起舞。吟唱着我们甜蜜轻快的催眠曲。”

*2.泰戈尔的《飞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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