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纪梁……你混蛋!”
我拼命的反抗却起不了丝毫作用,身上衣物被他撕扯殆尽,我咬他,打他,骂他都阻止不了他的动作,他像魔鬼,要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我就去死!”
我前几年被他骗被他耍我就算恶心,我还可以告诉自己,我不知道,可现在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我不会有脸自我安慰了。
“好,我今天就算不碰你,你也别想跟别的男人结婚,不可能。”
“凭什么?我凭什么不能结婚?你非得让别人说起我莫离就是你纪梁的情人,提起宝贝就是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我这些年得到了什么,呵……从你的地下情人变成了地上情人,连点羞耻心都没了。”
他把我的前几年都毁了,他把我变成第三者把我的女儿变成私生女,还不许我给自己和女儿找个归宿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好,你说情人。”
纪梁托着我的脖子将我按进怀里,偏过头在我耳边低语,
“你不能作为我的妻子待在我身边,但情人可以。”
我说他外公怎么不找我麻烦了,原来我早就成了情人,成家立业这样的大事他外公非管不可,可偷。腥这样的小事,没人会计较。
只是……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有尊严有思想的人。
“你乖一点,我们的生活就能好好继续,你,我,宝贝,元岐她远在天边,有没有她,能怎么样?”
能怎么样?
没有她我不结婚叫不婚主义,有她我不结婚叫不要脸,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纪梁是这么不要脸的一个人?
“我遇到你真是花光了这辈的运气,所以往后走的全是霉运。”
“不,莫离,只要你想开了,就没那么痛苦了,我爱你,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我也只有宝贝一个孩子,可你知道我身不由己,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屑于做这许多没有原则的事情,你怪我,我何尝不怪你?我也想过离开你,你那时候不也不放过我吗?”
“我他妈要是早知道我稀罕要你!你真不要脸,你真不要脸!”
“可我稀罕你,怎么都稀罕要你。除了爱你,我比谁都要脸,你从马纳罗拉回来,我们离婚后,原本我想算了,我娶了元岐也就是那么回事,可后来,我们有了宝贝。”
“……”
怪不得那时候他每天魂不守舍,跟我交流也总是逃避,他何尝没有饱受煎熬?
我挣脱他的怀抱靠在另一侧车窗上,我们相爱真是个错误。
原来的我拼了命的要挣脱情人的标签,那时候段安宁觉得我是他的情人,楚悦然觉得我是他的情人,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的情人,可那时候我不是,我虽然是金丝雀,但是我没拿身体跟他交易。
现在呢,我成了鼎鼎有名的调香师,没人说我是情人了,都觉得我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殊不知,我现在不是金丝雀了,却成了真真切切的情人。
每个人都长了眼睛,可他们都瞎。
纪梁说的对,要不是我,他何尝需要这样?
他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了元岐,分工合作,各司其职,两个人在一起投契的不行。
他原本也是要做个清清白白的人的,他不允许伊丽莎白含冤,不允许外公用黑暗的势力携私报复,得一时痛快忍受一世的不明不白,他不知道婚外恋可耻吗?他比谁都厌恶。
可他身不由己,可他爱我,他不得不妥协,为了我,为了宝贝。
宝贝她更无辜,她什么也不知道,一生下来就在一堆泥泞中。
如果我们不相爱,他救我帮我只为了心中的道义,我也只感念他的恩情,他对我仁至义尽,我对他结草衔环,一切做完后,早早的分道扬镳,哪有这些痛苦?
“我们怎么办?”
纪梁摇头,坦诚道,
“我也不知道。”
是啊,也不必搞什么大男子主义说什么“你不用管,交给我就好”。
他要是有办法,我们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莫离,两条路。”
“哪两条?”
“我回去乖乖的继承家业。”
当黑社会?那怎么行,要是想当早就当了,何必等到现在?
“还有呢?”
“我死了。”
“……呸,你死了可别通知我,我跟宝贝都不去,你让元岐给你披麻戴孝就行,你要是觉得人少凄凉,就抓紧时间让她给你生个孩子。”
纪梁微微叹了口气,我看向他,其实,他说的对,活着根本没有办法摆脱他外公的控制,不是你优秀精明就能掌控一切,纪梁要一个人对付上城的几大家族已然不易,内部构成纷乱复杂,势力盘根错节的黑道又岂是区区几大家族能比的?
“我不想陪你去死。”
纪梁一笑,
“刚才你还说,要杀了我,跟我同归于尽呢。”
“我要是说到做到,你不知道死多少回。”
人就是这样,哪能说话就算数呢,生气的时候说,我在怎么样怎么样就是狗,你敢怎么着我就宰了你……根本不是真的想变狗或者想杀人,不过是表达一下当时内心的愤怒罢了。
我们怎么就爱的这么不容易呢?
“纪梁,我也很爱你,可是我不想苟且。”
“那你也不能跟别人结婚吧?”
我咬住下唇,心里憋屈的难受,
“莫……”
我一个耳光打在纪梁脸上,
“你凭什么不让我结婚,你都结婚了!你让我成了第三者……你混蛋……我不会原谅你的……混蛋!”
纪梁将我按在胸口,现在也就只有他,让我把眼睛都快哭瞎了。
许久之后,我哽咽着看向纪梁,他脸上还有清晰可见的指痕,活该。
“我不嫁给别人,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了,我可以爱你爱的不要命,但不能爱的不要脸。”
纪梁张了张口,许久才说出话来,
“我不会让你白等。”
我又想掉泪,在这一段感情里,我看不到以后了,以前的日子快乐过,可是一旦出现变故,都让我难过的死去活来,我都不敢回忆前两天我是如何度过的,更不敢想象将来还会发生什么。
“纪梁,我快难过死了。”
“睡一会儿吧,乖。”
纪梁让我靠在他身上,将他的西装外套盖在我身上,我的衣服都给他撕烂了。
纪梁低头吻我,我捂住他的嘴巴,
“你亲过元岐。”
“前天外公查岗,无奈之举。”
“查岗?你外公口味怎么这么重?那以前呢?他查过多少次岗?你亲过她多少回?还是不止这么简单?你们……”
真变态!
纪梁无奈一笑,
“就查过这一回,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些事情。”
“我能信你吗?”
“……”
纪梁自知理亏,无法反驳。
“算了算了,我也亲过Alex,亲过的德维特,还亲过……”
纪梁低头吻上我的唇,百般纠缠才舍得放开。
我气喘吁吁的看着他,说了不跟他在一起,这算怎么回事?
纪梁搂着我的脑袋,看着我褴褛衣衫下的肌肤,距离那次已经好几天了,还有些许痕迹没有褪去,他那天实在太凶。
“莫离,我那天……”
“你快别说了,说什么也没有用,经过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你已经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光靠嘴说是弥补不了你对我的伤害的,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就是这么爱我的。”
纪梁一时无话可说,我装作宽宏大量的不同他计较了,靠在他怀里睡觉。
“你抱我紧一点。”
“好。”
其实我知道,他生气我三番两次无理取闹,生气我跟德维特搞在一起,他是该给我点颜色瞧瞧的,可是这事儿节奏偏偏被元岐打乱了,在他骗我这样的原则性问题面前,我那点任性实在不值一提。
我前两晚上百般难受根本就没睡着,这一放松下来,就睡的格外沉。
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做着梦,梦见我跟纪梁私奔了,他外公追杀我们,像武侠小说里写的一样,我们手拉手跑到了断崖边,退无可退,眼看就要跳下去了,我告诉自己是梦,是梦……
然后我就醒过来了,我真是惜命的很,在梦里都不舍得去死。
我看着纪梁和宝贝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的玩儿芭比娃娃,生怕吵到我。
宝贝把三个娃娃摆在一起,两个大娃娃中间一个小娃娃,小手指着她们,口齿清晰的说话,
“爸爸,妈妈,宝贝。”
“宝贝真聪明。”
纪梁抬手揉揉宝贝的小脸蛋儿,宝贝抓住他的手,顺势躺在床上,纪梁的手掌被她枕在脑袋下边,宝贝小手拍着三个娃娃,
“爸爸乖乖,宝贝乖乖,妈妈乖乖。”
我看着宝贝,怪心酸的,这几个月来我跟纪梁闹来闹去,鲜少有这样一家三口好好在一块的时候,连宝贝都知道叫我们乖乖的,别胡闹了。
我撑起身体,靠在纪梁肩膀上,摸着宝贝脑袋上的小软毛儿,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太美好了。
“醒了?”
“嗯。”
“饿了没有?这都晚上九点了,你睡了一整天。”
“纪梁,我梦见你外公追杀我们,就给醒了,你说你外公就不能看在宝贝的面子上接受我一下吗?他也不看宝贝,是不是嫌弃宝贝是个女孩儿?”
纪梁摸了摸我的头发,
“别瞎想,我们喜欢宝贝就好,何况,要真是你说的那样,宝贝是男孩儿的话,备不住要被抢走了,你还不得心疼死吗?”
“也是,我们宝贝这么可爱,人见人爱的,我才不许别人跟我抢。”
“嘘,睡着了。”
纪梁将宝贝轻轻抱起来,放进了隔壁的婴儿房中,回来时手里端了一碗云吞,汤水都飘散着鸡汁的清香。
“趁热吃,我先走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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