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一直跟着他走到了一张明黄/色的大床前。
君必熙:还不为朕宽衣?
他贴着她的耳朵,暧昧不明的说。
吴铭:啊!
皇帝竟然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君必熙:呵呵!爱妃可真敏感!
这语气怎么好像流氓……
吴铭:皇上欺负臣妾,臣妾不依啦……
不过这一瞬间,她是真的有一点动心。
在现代早已看尽世间人情冷暖,能够分得清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
只是可惜了,他这感情显然不是给她的。
想到此,她不由心下恻然。
春风几度,夜不成眠……
半梦半醒间吴铭记起来,和皇帝在一起已经不是第一次,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具体经过,看来还是需要解药才行。
不过也算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而且根据皇帝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知情的。
吴铭打了一个哈欠,就着靠在他怀里的姿势渐渐入睡。
她们和大家闺秀规规矩矩的睡法不同,连睡觉的姿势都被**成小鸟依人的样子。
莫非这就是他把她送去那里**的目的?
呵!只要顺从吗?可是这一类人应该是宫里最不缺的吧?还是穿越泛滥,宫妃都开始特立独行了?
明天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天气呢?
这是吴铭睡着之前想的最后一个问题。
吴铭:呕……
第二天一早,皇帝早就去上朝了,吴铭却得到恩准可以继续假寐,最后因为忍受不住反胃的感觉而不得不起床。
丫鬟:娘娘,您没事吧?
听到动静,门外那些早已守候多时的太监和宫女便鱼贯而入。
吴铭:呕……
感觉胆汁都快被吐出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貌似这段时间大姨妈一直没来看她了,该不会是……
想到此,吴铭不由觉得背脊发凉。
毕竟她是昨天才和他在一起的,又不是母鸡下蛋,可以一天一个的来,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有了?莫非是之前的,没被发现?
太监安总管:来人,还不快宣太医!
还不等她理清思绪,太监总管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个小太监跑出去宣太医了。
得,这下连费心思量也可以省了,直接坐等结果便是。
不一会,就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萧诺:臣萧诺参见月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月妃?岳飞?晕!
来人在床前几步处停住,还没看清楚脸倒头就拜。
看来宫里的消息传得确实挺快的,昨儿个刚得了个口头封赏,今儿就路人皆知了。
吴铭:噗嗤……
不过这人名字倒是挺搞笑的,吴铭一个没忍住就笑喷了。
笑咯?还真是挺逗的!
借着用袖子遮脸的机会,吴铭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圈房里的人,暗暗记下,以后自有用处。
而她那一颦一笑都是根据嬷嬷这段时间**的样子所做出来的。
熟练而从容,雅而不俗,娇中带媚。
屋子里的人虽然诧异于她的失态,却并没有人敢抬起头或是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她。
这些方面完全的体现了古代奴隶制度、尊卑观念等级的森严。
原本是很抗拒这些皇权至上的压迫制度,那会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在现代那种没有自我的日子,但现在却不得不说这一点给她带来了暂时的方便,让她得以掩饰自己脸上和眼神里完美到无懈可击的表情。
毕竟即使是天生的演员,也有疲惫的时候,而一瞬间的放松,就很有可能被自己的眼神所出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吴铭:大人快快请起!
心念百转千回,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
萧诺:谢娘娘!
却不自觉扫了一眼半躺在床上的她,面上脂粉未施,身上也只着里衣,显然是刚睡醒的样子,眼中一抹诧异一闪而过。
呵呵!是在诧异自己日上三杆还如此随意的样子吗?还是觉得自己和以前的本尊不一样?
显然是一个旧识,不然像他这样久居宫中的太医为何会如此失态呢?
虽然表面上这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都很好忽悠的样子,但她可不认为他们真像外表一样看起来单纯无害,毕竟他们所处的不仅仅只是皇宫内院,而且还附带有“一句伴君如伴虎”。
至少太医刚才的表情恐怕已经丝毫不漏的落入了身边这几人的眼里吧!但还是没有任何人表露出一丝异样。
这才是真正的宫廷!
萧诺:娘娘,请把手伸出来,容微臣帮您诊脉。
各人心思百转,也不过只一瞬。
萧诺早已有条不紊地把药箱里的小枕头递给了丫鬟,吴铭也依言把手放好,萧诺又在她手腕上垫上了一方丝巾,方才坐下把脉。
萧诺凉凉的指尖透过丝帕传递到她的手腕上,却是在不经意间扣动了谁的心弦?
意料之外,无心之失,谁也料不到。
侧坐的身子掩不去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出色外表。
想不到太医院里竟有外表如此年轻又出色的人物,虽然对于这卧虎藏龙的皇宫不过冰山一角。
萧诺: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这是喜脉!
那张俊颜上此刻添上了笑容显得更加或人,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却没能逃脱吴铭的眼睛。
而那些太监宫女本就因先前猜测而失去血色的脸此刻显得更加苍白了,有的甚至还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吴铭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这孩子来路不正?还是皇帝不喜欢小孩?
那她等下又应该如何应对皇上呢?
孩子来得猝不及防,吴铭甚至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所以直觉略过不想。
君必熙:爱妃怎么样了?
吴铭还没理出个头绪来,就看到明黄色的衣服在门边一闪就到了眼前。
这皇上的身手似乎不弱。
只一瞬,她便做出了判断。
萧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无碍,就是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萧诺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压低了头,并不敢像刚才看她一样,用眼角余光妄自观察揣测圣意。
这还真是不同的身份就有不同的待遇啊!
难怪人人都想得权夺利,不论古今中外皆如是。
看来权力和财富对多数人来说也许真的是好东西,但这其中却并不包括她。
君必熙:咳……爱妃感觉如何?身体可有不适?
皇帝听到太医的话一顿,随即用咳嗽声掩饰过去,面色如常地关心道。
吴铭:回皇上的话,臣妾并无不适。
说完场面就沉默了下来,落针可闻。
没办法,她又不是当事人,完全不了解状况,只有看皇帝怎么反应了。
本来之前还存在侥幸心理的,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目前看来,皇帝对这身体以前的主人应该是喜爱的,但没人能保证这其中到底有没有其他利益纠葛在里面,可是如果皇帝和这身体的主人是两情相悦的话,那又为什么要让她忘记过往并送去那里进行**?
难道这又是一出棒打鸳鸯的戏?但是却百密一疏,留下了一个遗腹子,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唉!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想得入神的她连皇帝和一屋子的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而御书房里,皇帝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面上表情不断变化。
疑虑、深思、狠绝、不忍、自信、坚定、得意……
最后全都归于平静,好似一切只是幻觉。
君必熙:萧诺,你可有延长孕期的药?
萧诺:皇上,你难道打算……
君必熙:没错!
不等萧诺说完直接打断,不知是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决心,还是提醒自己应该坚定不移。
萧诺:那皇上就放心的把此事交给我吧!
君必熙:嗯,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去吧!
本是君臣,私下却很亲近,皇帝疲惫的靠在椅子上,随意挥挥手。
萧诺便安静地离开了,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君必熙:安总管!
太监安总管:奴才在!
君必熙:今天屋里当值的人知道该怎么安排吧?
太监安总管:奴才明白。
君必熙:那就去吧。
太监安总管:奴才遵旨!
明明还是白天,却使人感到夜晚才有的深沉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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