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也是在几天后才搞清楚,原来她是左丞相家的小姐,不过却是个不受宠的。
吴铭醒过来的第二天,白天勘察好了地形,晚上趁着夜色溜到冷宫,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伤药。
毕竟这种古代以皇权至上的地方,草菅人命是常有的事儿,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要是挂了,也不会对任何人产生什么影响。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附近一个偏僻的宫殿里发现了一些疗伤的膏药,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东西,可处理简单的伤口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小心地涂抹自己身上的伤处,同时心里把那人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搞定之后打包一点吃的就开始原路返回。
冷宫就是好,清静无人扰,身体好了心情也好,刚才发现那殿里还有水果,好像是个佛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饿惨了的吴铭自然顺手就拿了,她可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
吴铭边祭她的五脏庙边优哉游哉地往自己住的地方走。
不对,屋子里出现了其他人的气息。
虽然夜色正浓,但一踏进院子吴铭就察觉出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波动,屋里有一人气息扑面而来,气势逼人,暗中至少还有五人潜伏四周形成合围之势。
只是思考了片刻,吴铭便镇定自若地继续往里走。
她知道里面的人已经发现了她,不是吴铭无所畏惧,而是她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早晚要来。
况且她还有伤在身,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呆着,然后见机行事。
在离门三步之遥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只见对面一人金色龙袍,即便只是随意地端坐在那破旧的板床上也不容人轻视。
浅淡的月光下,那人的面目显得越发迷离而高深莫测。
君必熙:这么晚你到哪里去了?
话音落下,随之而来的是让人无法直视的威压。
胆子稍小的恐怕这会儿已经尿裤子了,可吴铭是谁?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这种场面还是可以应付一下的。
吴铭:随便逛逛。
简短而直接,是吴铭一贯的风格,因为言多必失。
不过话一出口,她才想起来这里是古代,对方该不会准备拿她的礼节问题来做文章吧?
别说吴铭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即使是在现代,她也没向谁下跪过,不过有有一种人可以例外,不是有句话说死者为大吗?
君必熙:谁允许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看到她的反常表现,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被随之而来的滔天怒火所掩盖。
这是一个帝王才该有的表现,看着皇帝一闪而过的表情,吴铭猜到这与原主平时反正肯定有出入,毕竟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有着不同的思想和观念,怎么可能会一样呢?
不过这皇帝也太奇怪了,他很闲吗?冷宫里不都是无法再见龙颜吗?怎么还亲自跑来逮她遛弯呢?
难道她这身体本尊还有什么背景或利用价值?那又怎么会把重伤的她丢在这里让其自生自灭?这说不通啊!
看吴铭半天不回话,皇帝不耐烦了,一步步向她逼近。
吴铭则是怕多说多错,等下一个弄不好就穿帮了,干脆来个沉默是金。
再怎么说,也毕竟是做过夫妻的人,还是皇帝的枕边人,更重要的是这个人貌似还是皇帝所关注的对象,照目前这情形来看,即使是身处冷宫也依然是被监视的重点对象。
吴铭:啊,痛!
下颚突然一痛,他的手像钳子一样捏在吴铭下巴上,唤回了吴铭飘忽的思绪。
君必熙:你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吴铭:回……回……皇上的话,我……我……
吴铭低着头,颤抖着语不成句。
这样的反应应该没错了吧?她想。
君必熙:哼!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引起朕的怜惜从而放过你了!
可能是感觉吴铭的反应正常了,皇帝波动的情绪也立马恢复常态,一下子就放开了钳住她下颚的手,还厌恶的在丝巾上使劲擦了擦。
晕!吴铭没嫌弃他的手脏,把她的脸弄脏,他倒还敢嫌弃她!
不过吴铭还是低着头,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否则磕坏了房檐怎么办?还得赔!
君必熙:来人!
看来,缓过劲来的皇帝终于想好怎么发落她了,吴铭可不会天真地奢望什么他会放她一马之类的,曾经为老板卖命的这些年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察言观色对她来说不过是最基本的本领,正如她对危险养成的本能预感。
太监安总管:奴才在!
尖细的声音让人起了鸡皮疙瘩。
君必熙:传朕旨意:月王妃,目无法纪,冲撞圣驾,责令反省,然其不思悔改,现贬到辛者库为奴,钦此!
额,这啥情况?王妃?那她这身体本身怎么跑皇帝冷宫来了?而且和皇帝的关系貌似很……暧昧……
君必熙:怎么?想抗旨么?还不领旨谢恩?
吴铭:是,臣妾领旨谢恩!
应该是这样说的吧?术业有专攻,毕竟吴铭不是当事人,管他的,先把眼前的应付了再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君必熙: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狠狠一甩袖,一行人扬长而去。
吴铭傻眼了,这什么情况?
什么时候给她敬酒了?她咋不知道?
等等,那个辛者库在哪里呀?她不认识路啊……
不过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他们前脚一走,马上就有人来押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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