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的离去使两姐妹悲痛不已,但,也不能一直沉于悲痛之中。
红烛和红莲把红懿兰埋在原来草屋的位置,用石头做了一个简单的墓碑,红莲又哭了起来,已经红肿的双眼又充盈了泪水。
红烛沉默不语,却紧紧咬着牙,努力不让泪水流出来。
红莲紧紧抱着红烛,声音颤抖地说:
“小烛,现在只剩我们了,我们不要分开……”
“嗯。”
红莲抱着红烛,偶然间看见了她左肩上一大片的淤青。
“小烛,又和别人打架了?”
“嗯。”
红莲叹了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小烛,听话,下次不要再冒险了。”
“是他们先……”
“小烛,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我不想你受伤……”
红莲说后半句话时身体都是颤抖的,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姐姐……不要哭。”
红烛安慰道,她自己也不知道,安慰的到底是姐姐,还是自己。
红莲找了些草药简单地帮红烛包扎了一下,然后两姐妹在红懿兰的坟前各磕了个头,含着泪水,背上仅有的一些干粮和破旧衣物,像遥远的东方走去。
她们不知道应该去哪里,阿娘的离去和家园的烧毁使她们已经麻木了,她们哭累了。
还记得当年,红懿兰还没有病得如此严重,至少还能干活,还能照顾两姐妹。
那时是中午,太阳刚刚升起来,西耀国人民都从家里走出来,享受着这短暂的阳光。
而在石溪村这种偏僻的小村庄,晒到的太阳更为稀少,更别说远离村庄的草屋了,由于树木的遮盖,几乎终日不见阳光。
红烛和红莲刚从林里回来,手里抱着一些柴火和水果。她们走进屋里,看见红懿兰在床头翻找着什么,便放下手中的东西,好奇地跑过去。
“娘,您在找什么啊?”
“一个很重要的宝贝。”
红懿兰笑着说,脸上满是憧憬和期待。
只见红懿兰按了一下石床靠床头的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便弹出了一个小抽屉,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配着一把镀金的锁,与她们这简陋的生活环境格格不入。
红懿兰小心翼翼地打开红木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张纸,似乎是一封信,那封信已经发黄了,却一点儿也不皱,被保存得很好。
“娘,这是什么呀?”
红莲看着这封信装在这么好的盒子里,被保存得这么好,觉得有些奇怪。
红懿兰轻轻打开这封信,抚摸着已经略带模糊的字迹,含情脉脉地重读这封信,似乎写这封信的人就在面前。
“这个呀,是你们的爹给我写的一封信啊。”
爹?
红烛瞟了一眼这发黄的信纸,上面写到:
“两情若是久长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
——李云慕”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明明就是借口罢了。”
红烛心里念到,随便用一句别人的诗就使得这个李云慕和娘永不相见,可笑。
娘至死还心心念念着这个我们应该称之为爹的人,而他却用短短的一句诗打发了娘,使她期待了半生,也伤心了半生。
娘叮嘱我们要去找李云慕,对呀,去找他,娘说他在遥远的东方,那我们就去遥远的东方,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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