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泽:看着名字,你可能会想起江南的九州,但这本并不是江南写的。书名:九州神女赋 作者:伊雪枫叶
简介:前世本是个备胎的他,没爱上女主却爱上男主,死前说,“若有来世,只求做个女子,这样,便能给他鱼水之欢。”今生她真成了女子,没爱上男主却爱上女主,死前说,“若有来世,我想做个美少年,如是,便能与她鱼水之欢。”来世他如愿以偿,做了个风流美少年,却爱上了男主又割舍不下女主,死前说,“若没来世,该多好啊!”女主望了他一眼,又斜瞟了眼男主,抬手摸了摸锅盖大的肚皮,泪流不止,“鬼扯,你若死绝了,孩子怎么办?”
传说中,造梦神梦魇死前,留下一面“魇”镜,有缘人对着“魇”流泪,便能看到前世今生。
幻象频生的镜面里,先出现的,总是一首千古绝唱《神女赋》。一曲作罢,有缘人会入梦,尔后进入前世、今生、来世三个梦魇。
人在这三个梦魇中往返一次,被戏作轮回,一个轮回结束,若不能参透生死,这个有缘人便会在梦魇中死去。
枫叶便是这个作死的。
他捡到了“魇”那天刚宣布脱单,晚上对着这面镜子感动地哭了很久。一曲《神女赋》罢,他自作孽地入了梦。
简介完整版
前世是个备胎的他,没爱上女主却爱上男主,死前说,“若有来世,只求做个女子,这样,便能给她鱼水之欢。”
今生她真成了女子,没爱上男主却爱上女主,死前说,“若有来世,我想做个美男子,如是,便能享受鱼水之欢”
来世他如愿以偿,做了个美男子,爱上了男主却又割舍不下女主,死前说,“若没来世,该有多好啊!”
女主望了他一眼,又斜瞟了眼男主,抬手摸了摸锅盖大的肚皮,泪流不止,“鬼扯,你若死绝了,孩子怎么办?”
男主瞟了眼女主的肚子,又望了眼他,伸手抚了下腰间的短琴,“胡说,若你不继续转世了,何人与我吹箫?”
他死了,眼睛却鼓得大大,好像再说,“你们这对狗男,不得好死!”
这个男主,名叫司幽,是东荒司幽之国的大皇子,这个女主,便是九重天上的瑶姬,但这个故事,一定不简单是一般的男女主相爱相杀的故事,还是个备胎爱上男女主三生三世,结果三生三世都被男女主无意坑死了的故事。
某一日,妖姬感慨道:“做个备胎不容易,做个三生三世的备胎,更他娘不容易啊!”
类型:二次元言情耽美百合悬疑仙侠权谋历史大杂烩!
太古时代,神族皇子寂墨为救爱人魔族战神子渊而死,因身负太古神力灵魂不灭,寂墨入不了轮回。
但某一日寂墨撞了大运,被一道天雷劈中的他化成两个半魂,游走于四海八荒。
数百年间,一个半魂化入一株檀香,称太古檀香,神灰飞烟灭以后的残魂融入太古檀香,封存万年后便可重生。
另一个半魂融入一面铜镜,因没人知道铜镜便没名字,直到数百万年后这株檀香的化身梦魇上神得到了铜镜,它才有了个名字——“魇。”
传说中,有缘人对着“魇”流泪,便能看到前世今生。
幻象频生的镜面里,先出现的,总是一首千古绝唱《神女赋》。一曲作罢,有缘人会入梦。
千万年来,有缘对铜镜流泪者,不仅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还窥探了这首千古绝唱的前世今生——巫山神女瑶姬几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这几段爱情故事,素来被天下文人墨士咏叹。他们以诗、词、歌、赋、小说、甚至评书的形式,在巫山神女瑶姬身上,倾注了最瑰丽的传说。
这些传说大多确有其事。然这些文人墨士的作品诞生前,这些传说,大多不为外人道。
是以后世之人纷纷认为,这些瑰丽的传说,本就不是事实,乃著书立说者有意为之,大多半信半疑。
但盛唐时期,一个自称醉中仙的狂傲文人,一朝酒兴大发恍若大梦初醒,有了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发现:这些著书立说者中的一大波人,道尽这个神女的故事之时,竟都油尽灯枯了。
这个发现,提起了这个狂傲文人的兴趣。他终日茶饭不思,神游于历代文人墨客关于神女的传说,第三日饿得不行暴饮暴食一顿,吃坏了肚子睡不着不得不废寝忘食,夜半三更独坐深宫研究古籍。
书籍,自古传道、授业、解惑、歌功颂德、禁锢思想而作,他翻阅先秦古籍,不为得道、只为解惑:为什么如此多的文人墨士,道尽巫山神女的那些故事,便都去见了阎王?
一夜书海泛舟本想解惑,奈何始皇焚书坑儒,这些古籍大多是些歌功颂德的帝王内家史,对神女的这些瑰丽传说,大多还源自宋玉的《高唐赋》和《神女赋》。
“哎!嬴政这个小心眼的,一把火烧了那么多先秦瑰宝,居然没短命?小人得志!小人得志!”
这声叹息便是这个狂傲文人所发,他便是被后世人称诗仙的李太白。
李太白对那些著书者大多短命一事,在这一夜感慨始皇的那一声哀叹中消弭,这个有史可循,更有词为证:
词曰:“瑶姬天帝女,精彩化朝云。宛转入宵梦,无心向楚君。锦衾抱秋月,绮席空兰芬。茫昧竟谁测,虚传宋玉文。”——《感兴八首(其一)》、唐、李白。
这首词最后一句中“虚传”二字,表明李太白这个斗酒诗百篇的了烂酒鬼,不相信宋玉《神女赋》中神女“自荐枕席”的故事,异想天开认为宋玉为讽谏楚王而漫空臆造了一个传说,而后人又根据宋玉臆造的这个传说,臆造了许多传说。
虽是传说,但知情者大多晓得:这些写巫山神女的文人墨士,大多得到过一面铜镜,这面铜镜正是造梦之神梦魇留下“魇”。
这些文人墨士在神女瑶姬身上倾注的那些传说,大多源于“魇”,抛却作品的修辞和技巧,大多传说确有其事。
但这一样只是个传说。传说中,“魇”消失于唐末。
关于这面“魇”的消失,历来有多种说法,但都抛不开男女间风花雪月之事。照时下我大天朝流行的说法,便是抛不开啪啪啪!
不过到底怎么个啪啪啪,至今没人晓得。大家不晓得只能想象,但想象也得有对象。这些个风花雪月的事情,因传说太久远,根本没个对象,众人说起这段故事之时,对象只能代入偶像。但时下小鲜肉老腊肉老干部太多,每人三天两头一堆偶像,这种一大堆偶像啪啪啪的想象,实在是,哎!——难以想象!
是以这面铜镜消失之谜背后这些个风花雪月之事,便成了个永远的秘密。
这个秘密唐末至今无人揭开过,文史先驱只能从秘密的源头,宋玉的“高唐”和“神女”二赋中窥探一二。却发现这些风花雪月之事的背后,牵扯道太古洪荒和先秦的几段刻骨铭心之恋。
这几段刻骨铭心之恋,之于时下欢喜搞出多段恋情的男男女女,倒也不大稀奇。但有一些稀奇之处,令人唏嘘感慨:男女主最后,竟都爱上了他们间的一个万年备胎。
然这个万年备胎,从先秦战国时期,便是个传说。
我讲这个传说前,想先将“魇”中这备胎自己叙述的、最令人唏嘘感慨的、先秦战国的那段爱恨一字不漏发表。
我便是这面“魇”的新主人枫叶,捡到它的那天我刚宣布脱单,便照着“魇”哭了很久,一曲《神女赋》罢,我自作孽地入梦,差点死在了“魇”中。
至于我怎么活下来这事啊,说起来着实步步惊心,还有点诡异离奇。等我将“魇”中这个备胎战国这段爱恨录入了,咱们在泡杯茶坐下来慢慢聊。
我生在极北,长在大楚,别人从生到死,不过匆匆数十载。我从生到成人,却过了一万多年。
我是一株檀香,无父无母,没有性别。师父说,既然没有性别,不管做男做女,身心都需要培养,便栽培我做个风流美少年。不想彻底长成个人样那一日,师父即兴“创作”,将我作成了个大姑娘。
我说,“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
师父说,“小十三啊!你本就没有性别,又和必在意呢?”
我没有名字,师父说预测我十三年成人,便先叫小十三。
师父说得倒很轻松,从小他培养我做的,可不是个文弱书生,而是个风流美少年。哎!这下倒是,本小爷风流美少年还没做成,师父却把我造成了个大姑娘,等着人家来风流了!
我等着人家来风流的故事,得从我的师父南柯真人说起。
我的师父,被人称作南柯真人。楚人都说,南柯真人,长得一副好皮囊,却投错了胎,得了副道士模样。师父被称作南柯真人,并不姓南名柯,更不姓柯名南。楚人倒是有说错过,曾将师父南柯这雅号,说成柯南——!九州没南这个姓,只有南宫的复姓。师父不姓南宫,却姓**,单名一个柯字,没错!我的师父,真叫**柯。
**柯被叫做南柯,因师父来自九州的南荒。楚人文雅,呼男子之时,往往不直呼其名,喜在前面加个公子。比如我的先生宋玉,又名子渊,楚人便叫他公子渊。师父本该叫公子柯的,但楚国有个叫唐昧的卜师说,柯,女子之名,与公子不相符,叫了‘公子柯’,师父必倒大霉。楚人迷信,又敬重师父,便没人叫师父公子柯。
后来听说师父来自千里外的南荒,便叫他南柯。在楚人眼中,师父长得不赖,又学过些法术,穿着道袍走在街上,有种仙风道骨的模样。楚人甚少出门,没见过便少见多怪,是以一副道士模样的师父,便被楚人捧成了个真人,故名南柯真人。
传闻里,南柯真人长着一字眉,在九州最早被称作一眉道人,南柯真人很喜欢这个称号。楚人高雅,觉得一眉道人有失风雅,便只叫师父南柯真人。在楚国待的日子久了,师父便也高雅起来,常以南柯真人自居。
传说中,南柯真人有个徒弟,道号黄粱,却没人叫过他黄粱道人。只因直到这道号黄粱之人消失,都没人见过他。不仅没人见过,更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芳龄几何,是男是女。
有人说顾名思义,黄粱肯定长得像黄米,是个体壮如黄粱的男人。师父对此很是无语,常常在药缸前对我抱怨:“居然有人形容你壮如黄粱,且不说以黄米形容壮有颠黑倒白之意,就你这小瘦小瘦的一株檀香,即便长全了肉和肌肤,都断难与一个壮字关联。”
黄粱其实不是个人。它是一株檀香。檀香往往长在南荒炎热之地,它却是一株长在极北雪域森林地下的万年檀香。
其实,饶了半天,我便是这个黄粱。不过那时,我并不知道,这个传说中黄粱,其实是我。
师父说,我们这门叫玄宗。我问师父,九州流行门,为何不叫玄门?师父说,你师祖立玄宗时,玄门被人家抢了。
我不解道:“名字还能抢?”
师父说,怎么不能抢?门派得官府备案,抢先一步备案了,不就被抢了?我质疑始祖在孤岛创立玄宗不需备案。师父反驳说这点他本也纳闷,不过后来想师祖出自大雷音寺,自立门户之时,总得让佛祖给个批文吧。
我郁闷道:“师父,佛祖还管这个?”
师父说,“佛祖啊,就喜欢多管闲事——!”
我是一株檀香,一株长在极北雪域森林地下的万年檀香。师父说,十多年前,他在极北寻了三百来个夜,才在那一夜,从一个巨大的冰缝中,从数千尺的冰面下,将我挖出。
那一夜的极北,漫天舞着大雪,鹅毛一样的,簌簌落着的大雪。
巨大的冰缝中,数千尺的冰面下。师父鼻未成涕,便凝成了冰,附在鼻子内壁上。师父忍着鼻痛,身子哆嗦着,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将我从冰里挖出。他怕我冷死,从私处割了快肉,将我的根茎包了起来。
我的根茎又粗又长,只包住了一半。师父又想,他三百多个夜才找到我,若我冻死或饿死了,岂不白跑一趟,便心一横,又从身上又割了快肉。这次狠心割下的是一大块肉,这块血淋淋的肉比之前那块更大,师父用它将我整个根茎包得严严实实。
师父说的那夜,我永生难忘。我在雪域森林地下待了一万年,都未曾像那一夜那样冷过,却对师父说的割肉包我一事,没半点印象。
师父说,“你当时冻得快死了,能有印象才怪了。”
我说,“师父,你随便化块布包着我,不就好了吗?”
师父说,“小十三,你得吃肉啊!若真用块布包着那么容易,你如今何须整日泡在药缸里。”
后来我从子渊口中得知,师父为了将我带出雪域森林,法力消耗了大半不说,还差点死在了那里。不过这是很久很久以后,那时的我并不知情。
子渊又叫宋玉,是我后来的夫子,不过我欢喜叫他先生。先生肤白肉嫩,师父欢喜叫他小白脸。
师父将我做成副檀木骨架泡在药缸里,十三年才长出了完整的身子。师父说,徒儿啊,你十三年长成人,便只有十三岁。
我说,“师父,我在极北的一万年呢?”顿了顿,“师父,您若不好意思,对外说我十三岁,只有您的时候,我一万零十三岁。”
师父冷冷地双眸望着我,“徒儿啊,你不会是想,在为师跟前倚老卖老吧?”
我彻底长成个完人那日,窗外天气甚好,喜鹊叫了好多遍。师父高大的背对着我,他站在窗边,望着窗外说,“天气甚好,是个好兆头!”说完,转身冲我,“小十三哪,都记清了吗?”
我咧嘴笑了笑,“师父,记清楚了,午时三刻一过,我便像适才看的‘美人出浴’那个幻境中的美人一样走出来。
师父说,还有呢。我想了想,“还有……还有跨过大药缸的时候,千万小心不能碰着身子,特别是我的下体。”
师父说,我的肉身每天都在长,又没有性别,若不小心碰坏了下体,极可能成个雌雄同体的怪物。
师父望了望我,“你这副皮囊,为师还真舍不得将你变作做个男子。”,说完,不待我说什么,转身径直离去。
午时三刻,我小心翼翼从药缸中跨出。我站在屋内好奇地看着自己的身子。师父的身子,是不是也如我的这般?
师父许等不及看我了,敲了敲门,“小十三,好了吗?”我看着自己的身子,欢喜道:“师父!师父!好了。”我很想师父快点看到我。
师父等了一小会才推门进来的,他刚刚跨进门槛半步,便顿住了。师父看着我,眼神很奇。
我提着素衣,傻傻站着。师父忘了我不会穿衣,许是被我的身子吓到了,他嘴长成个蛋不说,端着的一碗热汤都洒了一地。他就那么望着我,入神地望着我**的身子。
后来师父说,我虽没性别,但师父望着徒弟身子这事,他着实该不好意思才对,之所以望了那么久都没不好意思,是因他从未见过,那样曼妙妖娆的身子。
门外脚步声急促,师父大袖一挥,素衣便往我身上穿。
我欢喜地看着身上漂亮的白衣,一股淡雅之香徐徐而来,一紫衫男子大步跨了进来。
那香气我曾多次在师父身上闻到,却没那么香。师父说那是蘼芜之香,小白脸专用。彼时我不大明白,这日却明白了。师父说的小白脸,便是大步进来的紫衫男,我后来的夫子公子渊宋玉。
男子的紫衫十分漂亮,他腰间挂着个画着好看图文的配饰。那是师父曾给我看过的,大楚文人欢喜用的秋兰佩,却有不一样的,无比精致的纹理。
他有双夜一样漆黑深邃的眼睛,不怎么大,其实比一般人的眼睛也算大了,不过和我天蓝色的大眼睛比起来,还是稍显细长了些。
他见了我,与师父一般,张着嘴呆了很久。这个很久到底多久,师父或许比我更清楚,因自他进来看着我开始,师父便皱眉郁闷地盯上了他。
他冲我微笑,夜一样漆黑的眼睛似会说话。不知为什么,我感觉那双眼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在那里见过。
回神过来,才发现那眼又如此的陌生。后来师父对我说,这叫,“一眼万年!”
鸣泽:在我的认知里,一眼万年指的是看到了他就看到了一万年的历史,多指博物馆里的文物。下一章就介绍一本大大花钱买的第一套图书吧!
那一日,我与这双夜一样的眼不知对视了多久,我记得明明很久,却又好像一会。
“**兄,你这徒儿,叫什么名字?”夜一样眼睛的主人问。
师父不知观微什么,入定的样子跟个神棍似的定着。观微之术,是师父教我的第一个法术,观微的大意是用意念感受世间万物的想法,真谛是神魂出窍到人的心里窥探秘密。
夜一样的眼睛主人又问一次,我观微入体叫师父,却发现师父的神魂自我心边飞过,我又跟了上去,却找不到那神魂了。
心不知为何隐隐作痛,回神入体睁眼的一刻,身子有种撕心裂肺之感。我听到师父说,“子渊,它第一天长成个完整的人,我还没来得及起名字。”
他说,“姑娘家要是没个名字,怎么出门?”
师父说,“子渊,其实……其实我这徒儿……”
他打断师父说,“**兄,我与你这徒儿有缘,不如,不如我给她取个名字,可好?”
师父神色微变,明亮的大眼中带丝诧异,又一次道:“贤弟,其实,我这个徒儿……”
“**兄莫要推辞!”夜一样深邃的眼睛,黑得看不到尽头,又仿若天明的前夕。
师父不知该说什么,他神采奕奕,漫步道:“美若姣姬,肤似冰雪,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柔情绰态,妖艳无比,实乃天地阴阳造化之妙!”
他雀跃,即兴吟道:“夫何此女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披华藻之可好兮……柯有徒,匪夷所思。其美,稍逊巫山神女瑶姬;其魅,胜似千年妖狐妲己;其笑,堪比褒姒倾国,妙哉!妙哉!”
“妙哉!妙哉!……”子渊大笑着回头,拍了拍师父的肩膀,样子很是亲密,“**兄,你这徒儿,便叫妖姬,你看如何?”
师父神色抑郁,想是不知对他作何解释——是啊,我一株天生没有性别的檀香,从小被师父培养成个风流美少年,却因这十多年来日日沐浴在巫山的瑶草中,长得肤白肉嫩又一双大长腿,天生一幅倾国倾城女子模样,师父又作何解释?
他看着师父,看入师父眼里,眸色深似大海。
师父扭头望着我,叹气道:“真是个苦命的孺子!”又扭头,对一旁皱着眉郁闷的他作揖,“贤弟,你我高山流水之谊,你的事,我本不该推辞,只是……”
他眉头皱得更紧,急道:“**兄,莫非……莫非**兄有难言之隐?”
师父又瞟了我一眼,终究还是对子渊隐藏了,他将我培养成个风流美少年之事。
便这样,我有了个女子的名字。师父说,“天意如此!天意不可违!既然你有了女子之名,为师便先将你,化作个女子吧!”
“妖姬!多好听的名字啊!”我欢喜着想。很多年后想来,这名字固然好听,付出的代价委实太大了些!
入夜的时候,师父将我变作了女子。
我问师父他花了整整十三年做准备,才能将我变作了个男子,为什么将我变作个女子,却只花了半天功夫。
师父说,“小十三,你误解为师了。为师替你培植檀木骨架之时,便准备好了将你变作男子。不过那时候为师想着你心智不成熟,而你的身体在十二岁后便会飞长,若为师先将你的骨架做了个男子,万一到了十二岁那年,你长得太快了私处长得太……”师父止住不语,表情淡定,“你也看到了,今日小白脸走了后,为师其实并未做法,在你跟前,不过是纠结了半日,然后花了一刻将你变作了女子。”
我装作没听到师父的前半句,故作不解问,“师父,变作女子不需准备,是不是说,变女子比变男子容易?”
师父神色舒缓了些,却又郁闷起来。他望着我,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微微摇头,道:“孺子不可教!孺子不可教!”,然后叹气道:“小十三啊,不是容易一些,一个十三年的准备,一个一刻,这么简单的算术都不会,为师平时白教你了?”
我低头不敢看师父,琢磨起他的话来。“想什么呢?”,师父说。我问,“师父,我能不能做男子?”
师父反问我,“小十三,你不是已做了男子十三年吗?”
我说,“师父!之前您培养我做个男子,只是心智做了男子,身体并未做过。”
师父问我为何那么想做男子,我摸了摸有些饿的肚皮说:“师父,您说过费时越多越值钱,我做了男子便更值钱”我眯起眼笑着,“若某一日,徒儿实在太饿找不到吃的了,把自己卖了,便能吃上好多年。”还未彻底长成个人的时候,我便很喜欢吃了,最喜欢吃肉。
师父微笑着颔首,“不错,不错,目光挺长远,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我很少见师父笑,跟着傻笑了,我说,“师父,既然不错,你快把我变作男子吧。”
师父微微皱眉,说,“不行!”
我嘟起小嘴,问,“为什么?”
师父不语,背过身去。良久,又转过身来,“小十三啊,你倒提醒了为师,你作女子一定比男子值钱。等哪天我们流落街头了,为师卖了你,便不必为生计奔波。”师父转身过来,笑眯眯说,“这样啊,为师便能睡上好几年的安稳觉了。”
师父嗜睡,常常睡到日头晒屁股。这个习性我与子渊都很鄙视。师父当着子渊承认嗜睡不好,私下却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小十三,睡觉并不是坏事啊,你想哪,倘若这睡觉有门派,为师便是这门派的祖师爷啦。
我瘪着嘴说,“师父,您为了睡安稳觉,居然要买了小十三,您也也太无情了。”师父默不作声。
我想了想说,问“师父,您不是说费时越多越值钱吗,将我变作男子,可以买更……”
不待我说完,师父正经道:“小十三啊,费时多少,不过是一个参考标准,还有个重要的标准,为师一直忘说了。‘物以稀为贵’,你身子是女的,心智却是个风流少年,又不老不死,着实算个稀罕的物,价钱嘛,自然水涨船高咯!”
我泛起白眼瞪着师父,“师父,你——!”
师父笑眯眯望着我,“小十三啊,这便是你的命!”
我说,“师父,若这是我的命,我便要逆天改命——!”
师父面无表情,说,“逆天?”,冷笑了声,“小十三啊,一会出门呢,小心啊!”
我望了望窗外,天晴得甚好。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师父,一会,要下雨吗?”
师父不语,门外传来几声有气无力的狗吠,我豁然开朗,笑眯眯道:“师父,就您从西域捡回来那只病歪歪的“哈气”,伤不了徒儿的。”
师父说,“哪里病歪歪了?”,半闭着眼,“不是哈气,是哈士奇。”,尔后冷眼望我,“为师适才是想说,天不可逆,你想逆天,一会出门,小心遭雷劈!
很小的时候,师父便教我很多法术。
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副檀木骨架,师父将我泡在个药缸里。那时我没有肉身脑袋就是个骷髅,学什么都很慢。
师父对我说,慢点好,慢点好!欲速则不达。
十岁大小,我学会了独立思考。常思考许多问题,这些问题从鸡毛蒜皮到天文地理,最后只剩一个,“我究竟算个什么,为什么到这世上。”
师父说,“小十三,你一株檀香,为师本来挖你做药的,见你可怜,便将你化作个人。”
我说,“师父,那么,您怎会知道我在极北啊?”
师父怔了怔,眸色诡异,半响说,一本书上看的。
我质疑:“师父,您住的南荒离极北那么远,单凭一本书,便来找我了?”
师父不语,眸中隐有泪光。我好奇地追问,“师父,书上说了我的来历了吗?”
师父不知为何,脸色陡然难看起来,冷冷道:“为师说过多少遍了,你是一株植物,植物就是植物,哪有什么来历?”
师父那番异常让我有些害怕,我哭着问,“师父,你骗我!你骗我!若我只是您要找的一株药材,您为什么又费那么大的劲,将您的药材化作个人?”
师父不知为何大怒起来:“为师说了多少遍了,为师看你通人性,又见你可怜!”师父瞪起眼,“你——!”,话没说完,气得面红脖子差点就粗了地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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