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你先下去,我跟你家少爷有话要说!”
看到秦三听话的离开,秦天德睁大了双眼:“你什么时候能够命令我的人了?三儿,你给本少爷回来!”
可是秦三好像没有听到秦天德的吆喝声一般,越走越快,一拐弯就不见了身影。
“狗官,我有话要问你,你跟我来!”岳银瓶拉住秦天德的衣袖,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不要拉拉扯扯的,你是个女儿家,跟我如此拉扯成何体统?”
“狗官!”岳银瓶脸色微微一红,当即松开了秦天德的衣袖,但却反手扣住了秦天德虎口,“跟我走!”
“嘶,你轻点,疼!”
看着秦天德在岳银瓶面前吃瘪,岳震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朝着秦天德扮了个鬼脸,又说了声:“该!”
一方最东头的三间的围墙如今已经有了些规模,看样子再有几日就能够竣工。一路上秦天德被岳银瓶扣住虎口,只要稍有反抗,岳银瓶就加大气力,弄得秦天德疼的要命。
不过岳银瓶的举动很是隐秘,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一路上碰到的下人,只以为是秦天德牵着岳银瓶的手,都低着头避开了。
将岳震送回房中与岳霆在一起,岳银瓶将秦天德拉近房中,这才松开了手。
“岳姑娘,请你自重,你将本官挟持到你的房中,究竟想干什么?”秦天德拉开了与岳银瓶之间的距离,同时眼睛朝着房门处瞄了瞄。
可惜岳银瓶早有防备,移动脚步挡在了秦天德和房门之间:“狗官,我问你,那枚银锭真的不是你的?”
“当然不是!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我饿着呢!”
“狗官,你不用装了,当时我就在院外的树上,亲眼看见你蹲着的时候,偷偷的从钱袋中取出,丢在了地上,你为什么要不承认呢?”岳银瓶戳破了秦天德的谎话,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天德。
果然让她看见了!秦天德心中暗叫糟糕,嘴上却说道:“可能是我没注意,不小心掉了,几两银子的事儿,本官哪会在意!”
“是么?那你让小震给卖梨的祖孙拿去十两银子也是不在意么?你不要不承认,刚才回来的路上,小震都告诉我了!”
这个岳银瓶还真不好对付啊!秦天德有些挠头,最后把心一横,说道:“没错,你说的这两件事都是我有意安排的。我如今身为县令,虽然贪财,但也想要落个好名声。花费区区十几两银钱,博得一个青天的名头,然后再利用这个名头牟取更多的银钱,一本万利何乐不为呢?”
岳银瓶也不反驳,只是扫量着秦天德,半响才问道:“真的是这样么?”
秦天德总觉得岳银瓶今日有些问题,而且由于去牛家庄的时候,他身边只有秦三和岳震,所以没有过于掩藏自己的情绪,哪知道都被岳银瓶偷偷瞧去了。
担心岳银瓶会瞧出什么破绽,秦天德不愿意也不敢再跟她纠缠下去,迈步就朝房门走去:“信不信由你,我还有事,告辞了!”
岳银瓶横跨一步,拦住秦天德的去路,再次说道:“狗官,你装了这么久,不累么?”
秦天德险些一头撞进岳银瓶的怀里,不得不后退了两步,然后装出一副诧异的样子:“装?装什么?我有当朝最炙手可热的叔父撑腰,用得着装么?简直是莫名其妙!”
岳银瓶看着秦天德装腔作势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呵呵,狗官,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么?那我问你,钱塘县内的百姓都说你欺男霸女贪财好色无恶不作,可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你为非作歹呢?”
“这样啊,这的确是我装的。毕竟我现在身份不同,乃是堂堂的七品县令,自然要收敛一些。”秦天德故意装作没有听懂,插科打诨道。
岳银瓶有些气恼,向前逼了两步:“狗官,你还装!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些日子来,你不但没有欺男霸女,反而还惩治宵小主持公道,你以为我岳银瓶真的是个无知妇孺,什么也看不出来么?
不过你放心,其实你装的真的挺像的,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了许多,也绝对不会想到你是在忍辱负重,为了将来做着打算!”
秦天德越听越不对劲,怎么都觉得岳银瓶的话有问题,当即皱紧了眉头,警惕的朝着屋内扫视了一番。
“狗官,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是怕秦桧那个奸贼发现你的意图,所以才不得已做出如此一副嘴脸。不过我岳银瓶和那奸贼有杀父之仇,此仇不共戴天,你难道连我也不信任么?”
信任?岳银瓶算是说对了,秦天德的确是不太相信她。
没错,岳银瓶的确跟秦桧有血海深仇,不应该会出卖他,可问题在于他是秦桧的侄儿,这个亲戚关系是无法改变的!
古时候的人们对亲戚血缘关系看得极重,不论是权贵富豪还是平民百姓,都对血缘这个东西极为重视。
举个简单的例子,在古时候,一个人一旦有了什么成就,他的亲戚们,别管是多远的亲戚,只要沾点亲就都会凑过来,希望能够得到提携。
而有了成就的人多半也会用自己的亲戚,即便自己的亲戚没有半点本事,但血缘关系在这儿摆着呢,忠心方面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像现代人,一起扛过枪、嫖过娼、坐过牢的人之间关系大都比较牢靠,在古代,血缘、同乡以及官场上的同科进士也叫同年,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多半都是很紧密的。
所以秦天德不会相信任何人,即便是跟秦桧有深仇的岳银瓶他也不会相信。他怀疑岳银瓶是受了韩世忠的什么嘱托,有意试探自己,而目的是挑拨自己与秦桧的关系,等到自己有了一定的羽翼,能够跟秦桧抗抗膀子了,他们说不定就会把自己推出去,让自己与秦桧抖个不亦乐乎,而他们则躲在暗处看戏。
到时候不论他和秦桧谁死谁活,都跟他们无关!
这不是秦天德把韩世忠、岳银瓶想的太坏,而是这种可能的确存在,如果换成他,他也会这么做的!
所以说,在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之前,在他还没有遇到那个贵人并且取得信任之前,他是绝对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任何人的,包括岳银瓶在内!
想到这里,秦天德再次在房间内打量了一番,目光多次从房间一角的大木箱子上扫过。
看到秦天德默不作声,目光几次从大木箱子上扫过,岳银瓶不漏痕迹的斜跨一步,拉近自己与秦天德之间的距离,同时挡住了秦天德的视线:“狗官,我跟你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怀疑我么?”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那个大木箱子藏个把人绝对没有问题!
秦天德此刻猜到了岳银瓶的目的,缓缓来到桌边,倒上一杯凉茶,一饮而尽,这才说道:“岳姑娘,你算是猜对了,正如你说的那样,我的确是想替你父亲报仇,不过你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岳银瓶闻听大喜,没想到秦天德居然这么容易就承认了,当即往秦天德身边走了几步:“狗官,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你说说看,你的计划是什么,说不定我还能帮得上忙!”
“帮忙倒是没必要,不过你应当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你不觉得应当回报我些什么么?”
“没问题,只要你能够替我父兄报仇,你要我岳家做什么都行!”
“哈哈哈,”秦天德缓缓起身,笑声过后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淫邪之色,两只眼睛在岳银瓶高耸的胸前不停打转,“瓶儿啊,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想不到我想要什么回报呢?
实话告诉你,我去龙泉山救你就是因为听说你长得貌美,想一亲芳泽,哪知道刚将你从井中救出,正要得手的时候,你就醒了,害的我不得不把你带回钱塘另想办法。
后来我对你越来越满意,不想与你再做那露水夫妻,随后为你岳家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想感动你,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你我能够天长地久。
这样吧,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就想办法替你父兄报仇,你也不用屡次三番的试探我,怎么样?”
说到这里,秦天德缓缓地逼近岳银瓶,直到自己的鼻尖快要抵住岳银瓶的鼻尖时才停了下来。
脚步虽然停了下来,不过他口中调戏之词却没有停止。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脸色开始慢慢变红的岳银瓶说道:“呼,好香啊,你身上的体香真的让我很是向往啊!”
看着秦天德近在咫尺的淫邪模样,感觉到秦天德呼出的气息,岳银瓶的脸更红了,但却没有闪避,只是盯着秦天德,回想着以往的一切。
过了好一会,她一咬牙,看着秦天德说道:“你真的很喜欢我么?那好,只要你答应我,除掉秦桧,替我父兄报仇,我今晚就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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