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较为惊讶的看着那个被她看着长大,从小就像是只有乐观开朗这类情绪的孩子,微笑着许下了这样的承诺,说是等着打赢胜仗后就回来,特别请她来到府上来帮着贤亲王妃一把。
说是贤亲王妃毕竟年幼,未来若是有孕了都是不可能知道如何的调养管理家务,到时候全然就算得托付到嬷嬷的头上。
老嬷嬷当时也是笑着说贤亲王就是不愿意给她一个轻松痛快的好日子。
好不容易已然是到了等着其他人都是纷纷的效忠她,给她干活,叫她轻松痛快的时候,倒是贤亲王一把过来,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小惊喜了。
说是这样的说,却是骨子里都是被一股温暖与欢喜占据。
几乎就是等着昭帝与贤亲王都是回归到了周太后的身边之后,周太后这位平日里最是爱管着他们的人,也是不愿意叫他们有机会可以跟着那几乎看着他们长大的奴才走在一起,不愿叫那些人有机会利用几分抚养过的机会来对自己的孩子有一些影响。
自然老嬷嬷也是在明白了周太后心思之后,学会乖乖的保持距离,但经不住贤亲王仿佛就是明白了她深处深宫之中的孤寂,一把说清楚让她到时候去府上帮忙,最后也算是给了她几分惊喜,仿佛日子也是变得愈加的有滋有味了起来。
多美好的期望啊。
只要贤亲王一回归了,未来她就是有机会能够好好的留在王府里,看着贤亲王的孩子一个个的长大,再一次的体会到养娃的快乐……
而这样的梦却是在贤亲王死讯传来的哪一天,彻底的破灭。
老嬷嬷也是用着几分遗憾的语气说着这些话。
叫傅妍容就是忍不住多看了这位一眼的时候,就是发现这位的眼眶都是泛起了水雾,似乎随时就是要马上哭出来一般。
傅妍容也是察觉到老嬷嬷并没有面上看起来的这般冷静之后,也是尽可能的引开这位的念头,倒是老嬷嬷又是后头忍不住多跟傅妍容絮叨了一阵儿。
等着傅妍容好不容易离开,她临走前也是忍不住回头多看了老嬷嬷的寝殿那边好几眼,只觉得老嬷嬷就是在交代身后事。
老嬷嬷的故事都是叫她知晓之后,隐约的就是让她觉得老嬷嬷就是因为傅妍容为四皇子伴读的关系,这才特别传唤的。
而老嬷嬷话语中不乏就是有着一些关于贤亲王的信息,又是叫人联想到贤亲王妃最是在乎贤亲王,多年来如一日的思恋更是叫人觉得这位几乎就是拿着命去怀念一个人。
很明显若是等着四皇子一过继过去了的话,定然也是可以靠着老嬷嬷告知的这些消息,好好的拉拢一趟贤亲王妃,叫贤亲王妃那边也是不会有太大的抵触……
但,为什么老嬷嬷就是要帮他们一把呢?
甚至是,当时老嬷嬷说的那些话,这又是带着怎样的想法。
傅妍容没有办法想清楚,但是等着没几天就是听到了老嬷嬷过世了的消息之后,也是不由得愣住。
老嬷嬷的死,可以说是傅妍容此世见到的第一条人命的离开。
当时也是正赶着下课回到了住所,正是准备着好好的摊开功课,两只手左右开弓来赶一赶功课的时候,傅妍容也是不曾想到老嬷嬷之前看守的那个宫里头的宫女大着胆子过来,就是小心翼翼的传递了消息,并且还是交给了傅妍容这位老嬷嬷又是给她留下了什么样的东西。
——一个上锁了的小盒子。
小盒子式样质朴,隐约更是可以从这上头的花纹跟模样中看出来,定然也是有着好一些年月的痕迹了。
而它的保存上也是叫人不住的撑起,近乎是用着较为昂贵的木质材料雕刻制作成的木盒,如今呢就是被一个小锁给锁住,老嬷嬷就是遗言中留着送人,却并没有说出傅妍容应该是送给谁。
哪怕是很清楚这位老嬷嬷属于平时微微笑,看起来很是乐观开朗,实际上很能够藏着秘密的类型,还是叫傅妍容不由得觉得难受了起来,这位很明显就是在帮她,而她却是没有办法见到这位的最后一面。
“小姐,我们应该怎么做啊?”
似锦也是给了那位主动送来了老嬷嬷遗物的宫女一些银子,感谢这位之后,主动送这位离开。
等着一回来,就是不免带着几分激动的看向了傅妍容,神情很是明显,就是指望着能够叫傅妍容可以好好的带队,叫他们可以此刻有一个痛快,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
“……我们还是等着明日去宫外看看老嬷嬷吧。”
这里看望老嬷嬷,正是老嬷嬷快走那几天特别让人给安排好了的埋葬之地。
像是她这样的人生过于的身不由己,自然都是这般的坎坷了之后,她也是不想要委屈自己进入自个过于对女子刻薄狠心的家族地那边下葬,亦是各种挑了之后,最后就是选择了一个较为清静的地方。
这个地点那位负责传讯的小宫女也是说了,表明已经是将老嬷嬷送出去安葬了,叫傅妍容都是瞧着天色只能够考虑第二天过去,毕竟也是需要考虑宫门落锁的时间问题。
若是傅妍容今夜没法及时赶回来的话,定然第二天就是会叫整个宫里头的人都是知晓,傅尚书家的闺女一夜未归,这一点就是足够毁了名声不说,还是给家中女子丢进脸面。
像是这样的傅妍容觉得肯定自己前脚刚传出不好的消息,后脚傅家人就是会第一时间赶紧将她逐出家门,从族谱上划掉名字,就是指望着叫她不会继续给家里头带来不太好的影响上,家族永远都是会做出这种丝毫不给女子半点儿活路的选择。
也是几乎熬过了夜里,等着第二天,傅妍容就是艰难无比的撑着在太学的学习过程,等着一放学,她就是使出了自个鲜少露出来的脚上的功夫。
一把甩开了无数的人,就是一把带着自家傻丫头前往外头,等着好不容易给老嬷嬷那边上了炷香,她也是默默地站在了墓前说了半会儿的话,心中也是不由得开始生出来了几分希望,如果老嬷嬷之前跟她说的并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她的确是明白自己应该是怎么走了。
说着的,也是因为老嬷嬷给她带来的一定的影响的关系,叫傅妍容也是忘记了白天学堂里头又是藏着怎样的风暴问题。
等着好不容易赶着回到了宫里头,傅妍容就是松了口气,又是暗戳戳的琢磨着其他的事情的时候,就是不免等到了自个就是在屋子里头慢慢的写着什么,而房门口又是骤然间被人一踹,整个都是叫她没法马上反应过来。
亦是在第一时间被吓了一跳,傅妍容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多看了那边好几眼,而踹门的人也是毫无自己就是打扰了别人干活的自觉。
整个人也是瞧见了傅妍容在做什么的第一刻,亦是忍不住冷哼一声,话里头的酸意更是明显的叫傅妍容都是忍不住怀疑这位究竟是喝了多少的醋,说话都是这么的难听,分分秒秒叫傅妍容就是想要送这位好好的体会一场什么叫做真正的刺激。
“……你这是喝醉了,还是诚心想要叫我送你出去?”
傅妍容也是较为遗憾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这幅画。
哪怕是并没有好好练习出来,但经不住傅妍容这段儿时间跟在了女夫子的边上,就是一个心要学习这些。
她就是想要等着他出来的哪一刻,好好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叫那些都是质疑着她的人都是可以好好的知道,她才是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这般的不学无术。
几乎就是在屋子里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眼看就是要画好了,偏偏就是因为周文慧踹门的这一出,叫傅妍容一个猝不及防就是毁了一副画。
她也是心疼起来,但还是只有赶紧收拾好笔,省得周文慧那边又是使出了大招,叫傅妍容都是会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亏欠了这位什么。
“你还有什么好看的啊!”
周文慧别提又是有多么的生气,看着傅妍容的眼神都是带着几分心不甘情不愿,仿佛傅妍容就是悄然间抢走了什么,但面上再是怎么样的难看,她也仅仅就是咬着嘴唇,并没有将他们之间的冲突都是变成实际上的对立与身后的两个家族之间利益上的对峙上。
“……周姑娘,你这一次又是怎么了?”
傅妍容也是抽了抽嘴角。
她还想要说这几天难得周文慧安静了些,并没有再一次的跑过来给她找麻烦来着,却没有想到好不容易等着她需要放下心来画画,慢慢的将自己所知道的这些事情都是借着画画的过程中整理一趟的时候,周文慧就是很不巧的这个时候赶过来,直接打翻了之前傅妍容所有的计划。
“怎么着?难不成我就不可以来吗?”周文慧当下也是沉下脸来,双手抱臂,脸色很是难看,足够让傅妍容相信只要自己下一刻说得哪里不对,这位立马就是会选择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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