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妍容也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周淑静的动作会这么快。
平日里周文慧找茬,周淑静的确是会帮忙收尾,好歹叫她这个怎么看都是要跟四皇子绑定的人不会计较几分周文慧的事情。
但也是会多少被自家的蠢妹妹耽搁几分动作,周淑静也是会放缓几分过来的,压根就不像是今日这般迅速。
傅妍容下意识的想要说不用。
只是没有想到周淑静的这位婢女也是动作过于迅速,二话不说的就是将东西放在了桌面上,柔弱却是带着几分不让人拒绝的直接说完话,接着就是请求告辞。
婢女的举动太过迅速流畅,直接打了个傅妍容一个措手不及,下一秒她就是只有看着桌面上的东西的份了。
“这个是——”
傅妍容漫不经心的扫了周淑静特别拿出来的东西一眼。
这才仅仅是第一眼,却是已然叫她眼瞳骤然一缩,根本就是不敢相信自己拿到的是什么。
“怎么回事这个?”
傅妍容带着几分惊讶,无比慎重的拿着周淑静送来的赔罪礼物——一枚玉佩。
羊脂白玉,温润暖人之间,更是隐隐的可以从玉上看到几分白光,最是剔透质朴,玉上刻着的字更是足够证明这个正是傅妍容所猜测的东西。
“小姐!”
就在这个时候,似锦颇为奇怪的看着傅妍容的举动,当下就是紧张的走了进来,生怕就是在自己离开的这短暂时间里,自家小姐又是会碰到什么事情。
她匆忙的凑近傅妍容的身旁,根本无心去观察玉佩的模样,下意识的就是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是见到傅妍容眼中绽放出一抹亮光,无比欢喜的说道,“我好像找到了一个很了不得的东西!”
“了不得?小姐,你这是说什么啊?”
似锦带着几分讶异,缓缓地看向了傅妍容手中的玉佩,就是看见玉佩上的一个字颇为引人瞩目,“言”。
用着篆体刻下的字,以似锦看过去的角度,她仿佛又是看到了什么古怪的光泽,就在这个“言”字旁边,更是有一个古怪的图形。
“小姐,这个是哪儿来的啊?”
似锦好奇的问了一句。
她可是记得清楚,傅妍容身边可是从来都是没有这样的东西。
玉佩质量怎么看都是要比她看过的那些东西要好许多。更别说那根系着玉佩的红绳,隐隐的就是叫似锦觉得这样的东西很是名贵,根本就不是她们如今这个阶段所能够拿得到的。
“你说这个?”傅妍容也是索性将东西拿给了似锦看,清晰无疑的从似锦眼中看到了明显的好奇与疑惑,显然也是奇怪她身边又是怎么会拿到了这样的好东西,整个就不像是他们这般的身家的人会有的。
傅妍容多年来都是几乎在傅家受着冷遇。
人家季氏就是恨不得赶紧弄死那些傅尚书的庶出,怎么可能会多给什么好东西给这些庶出的。自然从小傅妍容看过的好东西不多,唯一算是特别的,便是在前世跟着四皇子过后,曾经见到了不少的好东西。
其中,最是特别的应该就是她手中的这枚玉佩。
傅妍容怎么都想不到,这枚玉佩居然就是在周家人的手中。
但转过头一想,周家人又是周太后的母族,有些东西可以拿到也是正常。
只是唯独叫她最是奇怪的,便是按道理应该会在周太后贤亲王妃手中的东西,怎么竟然会在周淑静的手中。
明明贤亲王如此特殊,按道理东西应该会被小心放着,万万不可能叫小辈拿着的……
“小姐,玉佩是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傅妍容微微一笑,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得到了什么好东西的狐狸,眼底露出了狡黠与隐隐的欢喜,“事实上,这块玉佩很珍贵,有可能未来还能够帮上我们几分。”
“帮忙吗?”似锦这下子就是带着万分紧张看着这块玉佩。
在她看来,在宫里的生活每一天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一次次的都是要带着头小心去走,浑然没有季氏在家中辱骂的那番的得意与张狂放纵。
纵然傅妍容也是人家四皇子亲自点下来的,最基本的伴读应该要学会的东西,到了傅妍容这边也是绝对不容许有丝毫的怠慢。
基本上,原本还是带着几分吐槽周文慧的几分小性子的傅妍容,一晚上都是恨不得直接为这位姑娘唱歌了起来。
甚至隐隐都是将周文慧视为自己的福星,傅妍容前世可是记得清楚,不少人到了最后竟然都是急忙去寻找这么一块玉佩,谁叫这枚应当可以说是贤亲王生前最后一个遗物。
这位亲王出身显赫,亲哥皇帝,亲妈太后,未来老婆虽说身份不是特别出色,但好歹也是对他一心一意,属于那种贤亲王的狂热粉,恨不得随时跟着这位一起闯天涯的类型。
怎么看都是人生赢家搭配,贤亲王却是最为不幸的早年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贤亲王最后待的地方都是战场。
当时太过激烈,根本就是没有可能叫这位留下点什么东西的机会,能够叫周太后贤亲王妃收藏的,便是贤亲王出征前的一些物品罢了。
夜里,傅妍容也是带着几分紧张与欣喜,小心翼翼的将玉佩都是放在了一个特殊的荷包里。
她想着未来这块玉佩能够用到的地方,嘴角不由的上扬,但怎么都是不曾想到夜里睡梦中,她仿佛就是来到了一个塞外之地。
广袤无垠的沙土与干燥的天气,隐隐就是叫傅妍容意识到自己身处的环境是何等的糟糕。
原本应该是好好的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的,却是转眼间画面一改,她无比清晰的看着一位始终都是穿着盔甲,不曾清楚看正面的男子带着几分郑重鼓舞士气与出征。
士兵数量少得可怕,一个个的神情都是带着几分挣扎与痛苦,他们面色亦是泛黄,看起来粮草等有不小的问题。
而将领本身也是带着几分疲惫与沉重,却还是要一而再的鼓舞士兵,最后为了迎来最后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他挺身而出,勇敢对决多人,却是不幸被人群群包围。
将领的士兵一个个的战死,鲜少能够有人出来救援。
敌人一个个的叫嚣与得意,甚至还带着几分侮辱性的话语,说是给将领什么活下来的机会,只要这位亲王能够乖乖的服从他们……却是根本不曾想到将领猛然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又是干掉了不少人,但他的奇迹却是最后在十多个人齐纷纷的用着利刃穿透他身体的那一刻,彻彻底底的消失不见了。
傅妍容仿佛就是置身其中一般。
她从原本的旁观者的态度,转而下意识的想要找人去救这位将领。
隐隐心头就是有什么东西在告诉她,这个人绝对不能够死在这种地方,叫人生最后一程都是被这些下等人所葬送。
那股莫名的焦急叫傅妍容万分紧张,等着最后看到了将领倒下,那些敌人有些担心这位尚未完全断气,怀疑就是会有装死的可能,作势就是要拿着利刃彻底的叫这位无往不胜的将领尸首分离。
雪白的刀刃泛起了白光,耀眼得厉害,傅妍容根本就是来不及去想这就是一个梦,下意识的就是要跑上前阻拦。
她在想,这个人已经够惨了。
那些坏人又是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残忍?
明明这位是……
想法还在脑海中沉积的那一刻,傅妍容便是看着那些敌人被下一秒出现的士兵们纷纷赶走。
骤然间出现的士兵人数过多,整个就不像是临时赶来的,隐隐带着几分安排,仿佛就是在旁边看了许久一般。
在旁边看着?
猛然间傅妍容觉得哪里不对,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却是骤然间见到一位骑马而行的身影,那人仿佛就是这些士兵的将领,长袍盖住了头,也是直接叫傅妍容错过了见到这位真容的机会。
那人直接靠近了身中众多利刃的将领。
马在死去的将领身边绕圈,丝毫不敢靠近,但这人也是直接下马,二话不说就是来到了将领身边,“得罪了,贤亲王大人,谁叫您这些年来的战功太过显赫,陛下也是不可能容忍了……”
那人径直走到了死去的将领身边。
却是在直接对着死不瞑目的将领的眼睛一刻钟后,下一秒便是拿出了刀,直接将目标对向了这位将领的身上。
“不——”
他是想要做什么?
“啊啊啊!”
“小姐,你在干什么啊?”
耳畔响起的过于熟悉的声音,与隐隐脑海中不断翻腾的近乎带着几分晦涩与沉重的画面,最终碰撞的那一刻,直接叫傅妍容睁开了眼。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了许多,傅妍容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的心口,此刻的心身仍然沉浸在方才的事情当中。
那股怨念与不甘近乎就是要叫她无法从方才的画面中退离。
那位将领是被人刻意谋害的!
他本来就是不应该死!
……
这种认知近乎就是逼得傅妍容有一种想要找到那个最终都是不肯放过将领尸首的男人。
只可惜这般的想法一出来,她却是脑海中再度响起了那个男人的声音,隐约就是叫她觉得在哪里听过的同时,似锦也是紧张兮兮的赶紧拉住了傅妍容的手臂,眼看随时就是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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