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与音之约（1）

一周后，剧组坐着飞机来到F市

关凌薇：（因为上次的老鼠药事件，白季娜被抓去吃牢饭了，现在白星影业的老板估计狠我狠的牙痒痒了）

这么想着，关凌薇跟在一行人末，走进了事先布置的拍摄场地

关凌薇：（虽然看过很多电视剧的拍摄花絮，但实地考察还是第一次啊……）

陈导：快快快，各位把行李放好，我们准备开始拍摄！

陈导：第一场是林羽和唐小岚的初见戏，剧本第五幕，萧源和曲兰准备一下哈

工作人员和几个主演忙的晕头转向，而关凌薇就很自然地跟几个龙套演员坐在了一块儿

毕竟柳行月的戏份也很少，应该也没这么快到她

人群：这次真的太幸运了，居然能来到影帝的拍摄剧组！

人群：是啊是啊……赶紧偷拍一下，回去跟姐妹们炫耀，嘿嘿嘿……

人群：诶，等等。（压低声音）坐在你旁边的……是薇凌吧

人群：（小声）我去，真的是啊。

人群：虽然她之前做的事真的很让人讨厌，但白季娜那事出来……我总感觉她是被冤枉的……

听着两人谈论自己，关凌薇若无其事地刷着视频，装作没听见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提醒了她

叶晓楠：那个……你不在意吗？

眼前的少女仍绑着丸子头，但为了拍戏，把双拼色的头发染成了黑色

关凌薇：（！？叶晓楠，这个时间点，她不应该在这啊？）

关凌薇：（等等……因为白季娜的入狱，围脖上爆料荒岛求生综艺暂时延期，所以萧源才不用中途请假去拍摄荒岛求生……）

关凌薇：（难怪，没法演综艺节目，只能来剧组跑龙套了吗……）

叶晓楠：（见关凌薇愣住没回应自己，自顾自地说下去）也是啊，怎么可能不在意呢……毕竟一直被黑的那么惨……

关凌薇：（装作不认识）你是……那个网络歌手Nanna？

叶晓楠：诶？你知道我？

关凌薇：嗯，虽然没有了标志性的发色，但一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认出来了

关凌薇：你可能不信，但我经常听你的歌哦，歌曲的创编很有个人特色，听一遍就上头了

关凌薇在休息的两周中，搜了搜几个人相关的信息

她很欣赏叶晓楠的音乐才能，同时也为她被造谣而同情

叶晓楠：（惊讶）真没想到，薇凌姐听说过我

叶晓楠：我们要不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我以后说不定还有事想让你帮忙

关凌薇：（从她的情绪来判断，她应该不是玩家……）

关凌薇：（先交换一下吧，跟npc打好关系也很重要）

关凌薇：（亮出好友码）好，很荣幸能认识你

本想试探着跟叶晓楠聊两句……没想到，关凌薇自己聊嗨了

叶晓楠：我大学学的声乐……当时要写毕业论文的时候，我都快写死了……

关凌薇：（激动）我也是啊！但我是真的写死了

关凌薇：我是学器乐的，我跟你讲……我那个导师啊……

龙套这边聊的正欢，导演突然跑来叫人

陈导：好了别聊了，演霸凌女的几个龙套出来一下

叶晓楠：哦，我要先过去一下

叶晓楠：为了演好这个龙套，我看了好多那种有关校园暴力的剧……看的时候，心里就毛毛的

关凌薇：正常，如果让我代入一个霸凌者，我也会感到恶心和不适

关凌薇：去吧，我端把板凳在旁边看你

叶晓楠：（笑了笑）嗯，谢谢

两人走到拍摄现场，这场戏是回忆的戏，当初唐小岚被一群女生霸凌，没敢告诉朋友，等众人知道后，林羽等人来给唐小岚报仇的事

关凌薇混在了工作人员中，给叶晓楠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叶晓楠笑着回应，随后立刻进入状态，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系统：唔，宿主……我感觉Nanna要危险了

关凌薇：（为什么这么说？）

系统：刚刚你们在聊的时候，我跑出来看了看。张雅的扮演者鹿鸣娟几次被导演喊咔，被导演臭骂一顿

系统：她估计会借着这场戏，把火撒在Nanna头上

关凌薇：（什么……）

关凌薇还在疑惑之中，只听见导演喊“action”，Nanna开始念台词

叶晓楠：（嚣张跋扈）唐小岚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不就一个下贱的土包子？

“啪”，鹿鸣娟狠重地给叶晓楠来了一巴掌，直接把叶晓楠甩到了地上

关凌薇：！

陈导：咔！鹿鸣娟你打那么重干什么？没看剧本吗？！

陈导：你的力度只能刚好让她转过头，不能把她打倒在地上！

鹿鸣娟：（假笑）抱歉啊导演，我刚刚没控制好力度

鹿鸣娟：我们再来一次吧

叶晓楠若无其事地爬起来，拍去衣服上的灰尘，装作不痛似的，再次摆出刚刚的架势

陈导：3，2，1……action！

叶晓楠再次念出了台词，而鹿鸣娟这次只是轻轻地摸了一下她的脸

陈导：咔！鹿鸣娟你在干什么！让你轻一点也没让你这么轻！

鹿鸣娟：抱歉啊导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鹿鸣娟：平常没扇过别人巴掌，不知道怎样才能达到那个完美的力度……

听着欠揍的话，关凌薇冷眼看着这一切，随后在角落偷偷拿起手机，开始录像

陈导：不要浪费时间！萧源他们站在你旁边，一句台词都接不上！

李编剧：唉……导演您消消气，这是投资方的意思……投资方的意思……

就这样，陈导喊了10几遍的action，而鹿鸣娟就扇了叶晓楠十几个巴掌

这10几遍重来的时间很短，但疼痛都清晰地反馈在叶晓楠的脸上

第13遍说台词时，叶晓楠极力压制出自己颤抖地哭腔，念出台词

叶晓楠：唐小岚……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不就一个……下贱的土包子？

这次，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取而代之的是鹿鸣娟的笑声

鹿鸣娟：（像是破防一样笑喷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导演，这个龙套演的什么东西啊，这让我怎么接上去？

导演愤怒地将剧本摔在桌上，指着鹿鸣娟骂着

但没用的，毕竟是看中她的投资方把她安排了进来，导演也对她无能为力

陈导：够了！暂时不拍这场戏！换下一幕拍！

几个龙套有些害怕的散去，向叶晓楠投去怜悯的眼神

关凌薇放下录像的手机，低着头离开，神色晦暗

晚上，吃完盒饭后，大部分龙套们的任务都已经完成，叶晓楠回到出租房，看着自己红肿的脸，默默地给自己上了药

叶晓楠：好痛……（忍不住流下了几滴眼泪）

上好药后不久，叶晓楠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放声大哭

忽然，电话铃声传来。叶晓楠急忙深吸几口气，装作无事的样子，接起电话

叶晓楠：喂……您好

关凌薇：是我

关凌薇：我在你家楼下

叶晓楠：？？

叶晓楠：你跟踪我？为什么……？

关凌薇：哦，现在已经在你房门外了

关凌薇：开门，送温暖

叶晓楠小心翼翼地从厨房拿了个平底锅，站在门口猫眼看着

门外空无一人，留下的只有一个巨大的果篮

叶晓楠：这是……什么？

叶晓楠警惕地打卡门，把果篮拿了进来

里面装的是两包包好的冰袋和一些新鲜水果

与此同时，果篮旁还插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好好休息，你的努力不会白费的

看到这里，叶晓楠又抑制不住泪水

叶晓楠：谢谢……谢谢……

另一边，关凌薇从叶晓楠的出租屋骑车回到了酒店，好死不死，刚进酒店大堂就看到了萧源

萧源：去找叶晓楠？

关凌薇：……明知故问

关凌薇：（准备径直走过，却被萧源拦住）

萧源：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随意惹怒npc

萧源：否则你在副本里很难存活下去

关凌薇：我只是看不惯这些歪风邪气

关凌薇：生前我没作出过大贡献，反正死都死了，为自己的理想活一把也不坏吧？

萧源：……圣母心泛滥罢了

萧源：就以你现在的状态，有什么资本来帮助身外之人？

关凌薇推开萧源拦住自己的手，向电梯走去

关凌薇：（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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