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雾中的信号

江雨薇站在会所的落地窗前，指尖在玻璃上轻轻划过，窗外的雾霾让她看不清远处的建筑轮廓。助理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江总，查到了。资金的来源是一家离岸公司，具体信息我们还在跟进，但初步分析，操作手法与林总的团队极其相似。”

江雨薇接过文件，目光在纸页上迅速扫过。细节、条款，甚至措辞的方式，都与林默的风格如出一辙。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纸页的边缘。

“他要玩这个游戏，那就陪他玩。”她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却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波动。

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她几乎已经封存的号码。铃声响起三声，接通了。

“林默，我们谈谈。”她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低沉的男声缓缓传来，“时间，地点？”

“明天上午十点，我的会所。”她顿了顿，“别迟到。”

挂断电话后，江雨薇走到书架前，指尖划过一排排文件夹，最终停在角落的一本旧文件夹上。她抽出来，翻开，一张泛黄的名片滑落在桌上。名片上用熟悉的手写字迹写着：“林默，科技新锐创始人。”

她的指尖摩挲过名片上的字迹，眼神微微恍惚。那是一次合作的开始，也是他们关系的起点。如今，它安静地躺在她的文件堆里，仿佛一场无声的嘲讽。

另一边，林默坐在车内，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雾霾笼罩下的街道显得格外空旷，路灯在雾气中晕出昏黄的光晕。他盯着手机屏幕，刚刚的通话记录仿佛还停留在耳边。

车门被拉开，小杨探进头来，“林总，要不要先去准备一下明天的会面？”

林默回过神，点了点头，“帮我调一下她最近的项目进展，包括那些我们没有掌握的资金细节。”

“明白。”小杨关上车门，匆匆离去。

林默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江雨薇的眼神——冷静、疏离，却带着一丝他无法解读的深沉。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微微发白。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逃开。”他低声自语，仿佛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压抑内心的不安。

车内安静得能听见他的呼吸声，窗外雾霾渐浓，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薄纱笼罩，模糊不清。林默的指尖在车窗上划过，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雾气中，远处的高楼若隐若现，仿佛预示着一场无法预料的会面。

此时，江雨薇在会所里整理明天的资料，目光在那些复杂的财务数据上停留片刻，指尖轻轻点在某个数字上，低声自语，“这个数据，是不是太巧合了？”

她抬起头，透过窗户望向雾霾中的街道，仿佛想从那片混沌中找出一丝清晰的线索。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林默的旧名片，眼神深邃。

“明天的会议，是结束，还是开始？”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在空气中久久回响。

夜深了，雾霾中的城市陷入一片沉寂。江雨薇坐在窗边，手中端着一杯冷却的茶，目光穿过雾霾，仿佛能穿透这片混沌，看到明天会面的结局。而她不知道的是，林默的车依然停在会所的拐角处，他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等待着一个决定两人未来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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