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将提前买好的热饮递给他,“巧克力奶,破例一次。”
沈凡宙喝了一口,是甜而不腻的巧克力味,暖暖的进入胃里,他舒服地眯了眯眼睛,谢非看见后不禁弯唇,觉得他好像一直餮足的猫咪。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尽管他将沈凡宙裹成了一颗球,但沈凡宙夜里还是发烧了,烧的不高,但着实让人揪心。
谢非给他贴上退烧贴,哄着人把药喝了,拿湿毛巾给他擦拭着身体。
他早就发现了,沈凡宙看着身体不错,实际身子骨都是虚的,多年来一点都不知道爱惜,更不知道养护,他心疼得紧,恨不得拿人参喂给他吃。
他已经决定,往后就算沈凡宙说出花来,他也绝不允许这人在下雪天出门。
后半夜沈凡宙的烧退了,整个人睡的迷糊,沙哑着开口,“水…”
下一秒嘴边便喂来温度刚好的热水。
他就着谢非的手喝了几口,逐渐清醒一点,“你一直没睡吗?”
“你没退烧,我怎么放心。”
沈凡宙浑身烧的没力气,轻拍了一下身后的位置,“上来睡吧。”
家里没有客房,冰天雪地的让人去客厅睡显然不太好。
谢非犹豫片刻,不再扭捏,褪去外衣躺到他身边,沈凡宙像是又睡着了,微微皱着眉头。
谢非从背后拥住他,捂着他的胃轻轻地揉,“胃是不是不舒服?”
沈凡宙含糊地嗯了一声。
谢非给他揉了许久,“还疼吗?”
沈凡宙没有回应了,睡着的人呼吸逐渐变轻,谢非吻了吻他的头发,“晚安。“
进入年关后,医院非但没有清闲下来,反而愈发的忙。
大家都想回家过年,谢非却主动请缨留了下来,他知道沈凡宙家就在京市,虽说过年可能碰不上面,但他还是想留下来,怕万一沈凡宙需要他。
除夕夜那天,他难得哄着沈凡宙开了视频,谢非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那样清高自持的人,在那一夜的灯火里显得如此寂寥。
对于沈凡宙的家族,谢非大约知道一些,世世代代累积的财富足以让沈家俯瞰所有人,他们对于沈凡宙的事业并不支持,对于沈家这种家族来说,文娱行业终究是不入流的,他终于明白了,沈凡宙在走一条多么孤独的路。
沈凡宙那里灯火通明,长长的走廊只有他一个人,他穿着黑色毛衣,如同他们初次相遇那天,对周围的一切没有任何欲望。
曾有无数个夜晚,他坐在星星顶端,遨游在他书中所写的世界,他笔下的人物总是用力的活着,而塑造他们的人却并不是。
谢非被这一幕狠狠刺痛,几乎要涌出眼泪,那时他想,往后一生,他都不会让沈凡宙一个人那么寂寥。
很快到元宵节,沈凡宙打算去探望老师,突然想起之前老师说把人带去看看,他猜测老师应该是想见谢非,于是问道,“你要不要同我一起拜访我的老师?”
谢非当然一百个愿意,印象里沈凡宙的老师对他来说尤为重要,他也提心吊胆起来,“你老师平时喜欢什么?我多买一些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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