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甜蜜邀约

甜品展结束三天后，颜小婉的手机响起。屏幕上跳动着"程昱"两个字，她的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

"颜小姐，关于周年庆的事，方便今天下午来程氏集团详谈吗？"程昱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低沉而清晰。

"今天下午？"颜小婉咬着笔帽，翻看日程表，"三点可以吗？"

"完美。"程昱似乎轻笑了一声，"我会让秘书把地址发给你。"

挂断电话，颜小婉立刻冲向衣柜。她翻出五六套衣服又全部否决，最后选了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和白色小外套。简单大方，又不失专业感——她这样告诉自己，却忍不住在镜子前多转了两圈。

程氏集团总部坐落在城市中心最昂贵的那栋玻璃大厦顶层。颜小婉走出电梯时，双腿微微发颤。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映出她紧张的身影，整个楼层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颜小姐？"一位穿着利落套装的女秘书迎上来，"程总正在等您。请跟我来。"

推开厚重的办公室门，程昱正站在落地窗前讲电话。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修长的剪影。看见颜小婉，他快速结束了通话。

"准时。"程昱看了眼手表，嘴角微扬，"我喜欢守时的人。"

颜小婉把样品盒放在会客区的茶几上："我带了几款样品，您可以先尝尝看..."

"先看看这个。"程昱递过一份文件，"周年庆的初步方案和合同。"

颜小婉翻开合同，眼睛越睁越大。条款优厚得不可思议——不仅价格高出市场价三成，还包含了全套宣传推广和长期合作意向。她抬头看向程昱："这...是不是弄错了？"

程昱在她对面坐下，长腿交叠："程氏一向重视合作伙伴。"他顿了顿，"特别是优秀的合作伙伴。"

他的目光太过直接，颜小婉耳尖发热，赶紧低头继续翻看合同。翻到最后一页时，她惊讶地发现合同已经签好了程昱的名字。

"您已经签了？不怕我提供的服务不符合要求吗？"

程昱轻笑："我看过你在甜品展上的表现，足够判断。"他倾身向前，手肘撑在膝盖上，"现在，能让我尝尝那些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品了吗？"

颜小婉连忙打开盒子，里面整齐排列着六种精致的小点心。"这是芒果慕斯、蓝莓芝士、抹茶千层..."她一一介绍，"都是适合酒会的finger food款式。"

程昱拿起金色小叉，率先尝了芒果慕斯。蛋糕入口的瞬间，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舒展开来。

"好吃吗？"颜小婉期待地问。

"很...特别。"程昱又吃了一口，喉结滚动得有些艰难。

颜小婉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忽然发现他耳后泛起一小片红疹。她猛地站起来："您对芒果过敏？！"

程昱略显尴尬地放下叉子："只是轻微反应。"

"轻微反应？"颜小婉又气又急，从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抗过敏药，"快吃下去！过敏可不是开玩笑的！"

程昱乖乖接过药片和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很少有人敢用这种命令式的语气对他说话。

"您明明过敏，为什么还要吃？"颜小婉又心疼又困惑。

程昱放下水杯，声音轻了几分："因为是你做的。"

这句话让颜小婉的心脏漏跳一拍。她低头收拾芒果慕斯："以后我会特别注意。您还有其他过敏源吗？"

"只有芒果。"程昱看着她忙碌的双手，"小时候吃过一次，进了医院。之后就再没碰过。"

颜小婉动作一顿，抬头看他："那您刚才还..."

"想试试看。"程昱的目光柔和下来，"毕竟是你特意准备的。"

颜小婉感觉脸颊发烫，连忙转移话题："我...我重新给您准备一份没有芒果的。"她手忙脚乱地挑出蓝莓芝士和抹茶千层，"这两款绝对安全。"

程昱尝了一口蓝莓芝士，眼睛微微眯起。那种满足的表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几岁，与平日严肃的形象形成奇妙反差。

"怎么样？"颜小婉问。

"完美。"程昱又吃了一口，"酸甜平衡，口感轻盈。周年庆就用这款做主甜品如何？"

颜小婉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太好了！"她兴奋地拿出笔记本，"我可以根据主题调整装饰风格，比如..."

她滔滔不绝地讲起设计方案，双手在空中比划着造型。程昱靠在沙发上静静聆听，目光从未离开她神采飞扬的脸庞。

两小时后，当颜小婉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程昱突然开口："明晚公司有个小型晚宴，你能来吗？"

颜小婉惊讶地抬头："我？"

"算是周年庆的预热。"程昱的语气很随意，"可以提前熟悉一下程氏的活动风格。"

颜小婉咬着下唇思考。这明显超出了普通合作的范畴，但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啊。"她最终点头，"几点？"

"七点。我派车接你。"程昱按下内线电话，"林秘书，把明天晚宴的请柬加一份给颜小姐。"

走出程氏大楼，颜小婉深吸一口气。这一切发展得太快，像做梦一样。她捏了捏自己的脸——疼的，不是梦。

次日晚七点，一辆黑色轿车准时停在颜小婉公寓楼下。她穿着香槟色小礼服裙，头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

车门打开，程昱亲自走了出来。他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衬衫领口解开一颗扣子，整个人英俊得令人屏息。

"你今天很美。"他绅士地伸出手。

颜小婉将手轻轻放在他掌心："谢谢。你也很...正式。"她本想说他很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程昱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嘴角微扬："上车吧。"

晚宴在程氏集团顶楼的宴会厅举行。当程昱带着颜小婉入场时，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几秒。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对璧人身上，随即爆发出窃窃私语。

"那是谁？程总第一次带女伴出席公司活动..."

"好像是甜品师？听说周年庆要请她..."

"只是工作关系？你看程总的眼神..."

颜小婉紧张地捏紧了手包。程昱察觉到她的不安，轻轻将手放在她后背："别紧张，跟着我就好。"

整个晚上，程昱都守在颜小婉身边，为她介绍各位高管，适时地接过她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当有人递来酒精饮料时，他自然地换成橙汁；当餐点上桌，他特意嘱咐服务员避开所有含芒果的菜品。

"程总今天心情很好啊。"财务总监笑着调侃，"我入职五年，第一次见您全程保持微笑。"

程昱挑眉："有吗？"

"有！"几位高管异口同声。

颜小婉偷瞄程昱的侧脸，发现他耳根微微发红。这个发现让她心里泛起一阵甜意。

晚宴接近尾声时，乐队奏起舒缓的华尔兹。几位高管携伴侣步入舞池，颜小婉羡慕地看着他们优雅的舞步。

"想跳舞吗？"程昱突然问。

颜小婉慌忙摇头："我不太会..."

"没关系，我带你。"程昱已经站起身，向她伸出手。

犹豫片刻，颜小婉将手放入他的掌心。程昱的手温暖而有力，轻轻一带就将她引入舞池。他一手握住她的右手，另一手轻扶在她腰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跟着我的步伐。"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拂过她的耳廓。

颜小婉僵硬地移动脚步，几次踩到程昱的皮鞋。"对不起！"她小声惊呼。

程昱不以为意："放松，就像做甜品时那样专注又自然。"

音乐悠扬，颜小婉渐渐找到了节奏。她抬头看向程昱，发现他也正注视着自己，目光柔和得不可思议。那一瞬间，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模糊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在灯光下轻轻旋转。

"颜小婉。"程昱突然叫她的全名，声音低沉，"周末有空吗？"

"嗯？"

"有个新开的甜品工坊，听说很不错。"程昱的语气很随意，但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如果你有兴趣..."

颜小婉的心跳加速："好啊，我很想去看看。"

程昱笑了，那是一个发自内心的、明亮的笑容："那就这么说定了。"

舞曲结束，他们依依不舍地分开。回座位的路上，颜小婉听到有女员工小声议论："程总该不会是恋爱了吧？""天啊，铁树开花了！"

她低头掩饰嘴角的笑意，心里像打翻了一罐蜂蜜，甜得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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