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支队会议室的白板已经写满线索。时风指着死者家平面图:"钟摆在书房,但死亡地点在卧室。死者是先中毒后被人移动到书房。"
"仪式感。"谭小拾凑近看尸检照片,"凶手想让时间停在十二点..."他突然顿住,"等等,死者手表停在几点?"
"十一点五十八分。"时风赞许地点头,"你很敏锐。"
谭小拾快速翻看资料。死者手表是百达翡丽,而书房挂钟是普通古董...这种违和感让他想起父亲实验室照片里那块特殊怀表。
"凶手调快了挂钟。"他眼睛亮起来,"真正死亡时间比现场显示早两分钟!"
时风露出满意的笑容:"所以监控显示..."
"十一点五十八分有访客!"谭小拾扑向电脑,快速调取小区监控。画面里,一个穿连帽衫的身影在十一点五十分进入单元楼,十二点零五分离开——全程低头避开了摄像头。
谭若川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手。"
谭小拾放大截图。模糊的画面中,那人扶电梯时露出半截手腕——一块表面有特殊符号的表。
"古董钟表匠协会!"谭小拾和时风异口同声。
结案会议持续到晚上八点。走出警局时,谭小拾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习惯性地摸向口袋里的车钥匙,却被谭若川按住:"我开车。"
"哥你真好~"谭小拾趁机往人身上蹭,被一根手指抵住额头推开。
晚餐在常去的警局旁边小馆子解决。谭小拾狼吞虎咽地扒着牛肉面,时不时把碗里的香菜挑到谭若川碟子里。后者嫌弃地皱眉,却还是全部吃掉了。
"明天去死者家二次勘查。"谭小拾咬着筷子,"哥你要不要..."
"不去。"谭若川擦擦嘴角,"明天董事会议。"
谭小拾失落地"哦"了一声。自从上次遇险,谭若川明显减少了参与案件的程度。他正想再争取一下,手机突然响起邮件提示——
「滨海镇红砖房产权调查完成。业主:赵志成(2003-2005)」
谭若川的筷子顿了顿。谭小拾假装没看见,低头猛喝面汤掩饰震惊。赵志成...那个赌鬼继父,居然曾经拥有母亲出现的房子?
回到家,谭小拾瘫在沙发上装睡,耳朵却竖得老高。他听见谭若川在书房打电话:"对,要2003年全部交易记录...不,别惊动任何人。"
等书房灯熄灭后,谭小拾蹑手蹑脚地摸进去,借着月光翻看谭若川放在桌上的文件。最下面压着一份滨海镇医院记录——林嘉雯,2003年7月入院,诊断记录:...妊娠?
"什么嘛..."谭小拾嘀咕着,"妈妈那时候怎么可能..."
一张照片从文件夹滑落。他捡起来,呼吸瞬间凝滞——年轻时的母亲抱着婴儿站在医院门口,而那个婴儿...根本不是他。
谭小拾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茶几上的杯子。书房灯突然大亮,谭若川站在门口,脸色是从未有过的苍白。
"哥..."谭小拾的声音发抖,"这是...我有个弟弟?"
谭若川大步走来夺过照片:"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谭小拾失控地喊道,"妈妈抛弃我是因为有了新孩子?赵志成那混蛋..."
话未说完,他被拉进一个颤抖的怀抱。谭若川的心跳又快又重,震得他耳膜发疼:"那不是你弟弟。"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是你自己。"
谭小拾茫然抬头。谭若川从钱包深处取出张折叠的照片——同样的医院背景,同样的婴儿,只是抱着孩子的人换成了奶奶。
"程铭篡改了你的记忆。"谭若川轻抚他后颈的淡疤,"这是NE-213的副作用。"
窗外惊雷炸响。谭小拾突然想起五岁那年,奶奶带他去见的白大褂叔叔...和针扎般的剧痛。
"所以我没有被抛弃?"他揪着谭若川的衣襟小声问。
谭若川的下巴抵在他发顶:"林姨一直在找你。"手指轻轻点在那张滨海镇照片上,"红砖房的地下室...有间儿童房。"
谭小拾的眼泪浸湿了谭若川的衬衫。他想起死者书房里那个被忽略的细节——书架最下层,摆着个破损的八音盒。
第二天清晨,谭小拾顶着黑眼圈冲进刑侦队:"时队!八音盒还在证物室吗?"
技术科的老李正巧在修复这个物件。见到谭小拾,他神秘地招手:"小谭,你绝对猜不到这里面有什么..."
发条转动,熟悉的旋律流淌而出。谭小拾如遭雷击——这是奶奶常哼的催眠曲!他颤抖着翻开八音盒内盖,磨损的铜片上刻着两个小字:给小树。
"我小时候...叫谭小树。"谭小拾轻声说。
时风若有所思:"死者特意保留这个,是想传递什么..."他突然拍桌,"监控里那个连帽衫!身高体型像不像程铭的学生?就是那个钟表匠!"
谭小拾已经冲向停车场。他必须赶在谭若川独自行动前,确认红砖房地下室的秘密。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谭若川的短信简洁明了:
「董事会取消。原地待命。」
几人赶到地下室的时候,房间已经乱成了一团,文件散落一地就像是被强盗洗劫了一番,几人想起的关键线索也如同一场梦一样仿佛是几人的错觉,不管怎么调查都再也找不到几人的踪迹和其他有用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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