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盐柠檬的永效期

便利店自动门"叮咚"响起的刹那，程一航卫衣兜里的机械狗突然播放《结婚进行曲》。林小满的耳尖在荧光灯下红得透明，货架上的柠檬糖盒应声倒下，像多米诺骨牌般从他们脚边蜿蜒至收银台。

"恭喜两位成为本店第238对情侣！"老板娘从柜台下抽出早已备好的横幅，"消费满238元赠送航天主题情侣杯！"

程一航的机械臂突然抽搐，打翻整排酸奶货架。林小满在黏稠的奶香中拽住他腰带："这就是你说的'降落预案'？"他脖颈处的烫伤在冷气中愈发鲜红，北斗七星的疤痕正对着她颤抖的虎牙。

冰柜玻璃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程一航的体温透过潮湿的卫衣面料传来。林小满数着他心跳的间隙，突然发现冷藏柜深处藏着盒太空冰淇淋——包装上印着他们初中毕业照，自己头顶被P了个晃动的柠檬。

"这是去年暑假的失败品。"程一航用机械臂撬开冰柜，"在液氮里冻了238天。"冰淇淋在暖风中迅速融化，露出夹层里的金属芯片。插入手机那刻，全息投影在货架间炸开：穿恐龙睡衣的周周正往程一航书包塞跳跳糖，画面标注着"心动催化剂计划第17次行动"。

林小满的帆布鞋碾碎满地星光："所以你每次实验爆炸..."

"都是有人篡改参数。"程一航突然掀开货架后的暗门，成箱的柠檬糖盒堆成发射塔形状。最顶端的包装袋上印着南大录取通知书，火漆封口处沾着航模胶水

的荧光

机械狗突然撞翻糖果金字塔，暴雨般的柠檬糖将两人埋进甜蜜的废墟。林小满的嘴唇擦过程一航的机械臂，尝到铁锈与海盐混合的腥甜。他耳后的轨道环在碰撞中脱落，内侧刻着的摩斯密码在糖纸反光中清晰可辨："请永远做我的近日点。"

"警告！体温超标！"程一航的运动手环突然报警。林小满扒开糖堆，发现他腰间缠着的传感器正在融化，清华校徽的残片黏在巧克力货架上，露出底下南大天文台的预约二维码。

"你报考了南大？"她的指甲掐进太空冰淇淋包装，"不是说最讨厌..."

"最讨厌说谎的人。"程一航扯开保鲜膜，冻在冰淇淋中心的U盘正在播放监控画面：穿黑羽绒服的少年连续七晚潜入教务处，用3D打印机伪造清华录取通知书，"但更害怕你的双曲线永远没有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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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突然停电，应急灯亮起的瞬间，货架上的柠檬糖盒同时发光。程一航的机械臂在墙上投射出星图，北京与南京的坐标被流星雨串联成环。"这才是真正的霍曼轨道。"他指尖轻触光点，所有柠檬图标突然炸成烟花，"每238天就有一次相遇窗口。"

林小满的星空创可贴被汗水浸透，露出底下藏着的微型芯片。插入读卡器后，程一航的加密文件在货架间流转：从高一到高三，238张偷拍她的照片正在自动生成3D模型，每张都标注着精确的心率数据。

"你管这叫航天研究？"她举起发烫的手机，视频里程一航正在给卫星模型安装心跳感应器，"这是变态跟踪狂的..."

机械狗突然窜上收银台，狗眼投射出程一航的毕业致辞："真正的航天员从不畏惧引力，就像我从未停止..."画面被尖锐的刹车声切断，教导主任的电动车撞碎玻璃门冲进货架，车筐里塞满被揉烂的处分通知书。

##：

荧光棒在狼藉中亮起，程一航将林小满护在饮料柜后。教导主任的假发挂在机械狗尾巴上，手里的扩音器还在循环播放："早恋扣七分，损坏公物扣十二分，伪造录取通知..."

"启动B计划！"程一航按下机械臂的隐藏键，便利店天花板突然展开全息投影。穿着航天服的卡通小人骑着彗星掠过货架，沿途播撒的柠檬糖在教导主任头顶拼出"百年好合"。

林小满在混乱中摸到收银台下的暗格，成捆的火车票如时光卷轴铺开。从2019年平安夜到高考结束，238张票根记录着程一航的"双城记"，每张背面都画着流泪小熊与咧嘴笑的松鼠。

当教导主任的电动车撞翻最后一个货架，程一航的机械臂终于耗尽电量。林小满在狼藉中举起半盒太空冰淇淋，融化的奶油正顺着他的清华校徽流淌，在瓷砖上绘出歪扭的南大校门。

"警报解除。"机械狗突然播放篡改过的登月广播，"这里是柠檬糖号，我们已成功着陆在..."程一航的呼吸突然停滞，林小满的虎牙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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