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剑 我们认识

于麟：什么？

于麟突然听到段荆天的话，又问了一句。

段荆天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重复了一遍。

段荆天：你什么时候中的毒？又为什么中了毒？

于麟闻言垂眸，半晌才道。

于麟：我不知道。

段荆天：……什么？

于麟：我说，我不知道。

段荆天：怎么会？

段荆天眉头皱起，似乎并不明白于麟话里的意思，于麟淡淡地移开了视线，道。

于麟：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从我有意识，有记忆开始，我就是这个样子。我不知道我这一身的武功和内力是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水寒剑会认我当主人，更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认识。

于麟：你能告诉我么？

段荆天：那你想知道么？

于麟：我失去了记忆？

段荆天：是。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迟疑。

于麟继续说。

于麟：我们以前，很熟悉？

段荆天：这话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们是知己，彼此唯一的知己。

于麟：那我们之前，是一直都在一起？

段荆天：是，当年我们手持水寒剑炙炎剑，是江湖上最年轻、最意气奋发的两位侠客。只是我性子内敛，而你当时很喜欢行侠仗义，因此大出风头，所以水寒剑的名声远胜于炙炎剑。

所以，水寒剑会被全天下人争夺。

直至今日，他都还记得，当年的于麟拿着水寒剑意气奋发的样子，那水寒剑和他的性子完全不搭，但一人一剑却仿佛是天下最相配的组合，水寒剑的威力被他使得出神入化一般，也导致水寒剑都被江湖人神化了。

厉害的，不过是使剑的人罢了。

于麟听着他的话，觉得有些不真实。

于麟：你说你性子内敛，我性格反而喜欢出风头？

段荆天：……

他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很含蓄了，为什么他还是能理解成这个意思？

段荆天陷入了沉默。

于麟道。

于麟：那照你这么说，我落到现在这步田地，这完全是人祸了？

段荆天：不！

闻言段荆天激动地站起来，走到于麟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说。

段荆天：这不完全是人祸，分明是那些人觊觎你的水寒剑，因此才设计陷害你，把你逼落到悬崖之下！

如果不是于麟命大，他现在早已变成一堆枯骨，世上也再没于麟这个人！

于麟：悬崖？

于麟听着段荆天的话，皱眉道。

于麟：你的意思是我掉落了悬崖？

段荆天：是。

段荆天：那悬崖深不见底，等我找到路下去的时候，已经是半月之后，当时我遍寻崖底，找遍了每一寸角落都没能找到你的踪迹。我知道你凶多吉少，找不到你，我只能想到那一个结果。

于麟毫无心理负担地把段荆天最初最害怕的事情说了出来。

于麟：我的尸体被野兽吃了。

半个月的时间，能发生很多事情，如果于麟真的被野兽吃了，留下尸骨的可能性也不大。

崖底并不是只有一具尸体。

段荆天：我一直不相信你会死，你看，现在你不就在我面前了么？

于麟抛出了又一个问题。

于麟：你说，你认识我？

段荆天：对。

于麟：那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沉着声音，淡淡的嗓音从口里泄出。

于麟：你为什么没认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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