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府内——————
墨色未干的字迹突然起火,灰烬中显出太子私印。
棋局中白子突然逆转,摆出「玄武门」三字。
悦来客栈地窖内,霉腥气混着陈年腐味翻涌。
掌柜佝偻着掀开地砖,石板摩擦声如鬼泣,露出的镇远镖局暗格里,三百幅岭南布防图积着薄灰,管家左襟黑鹰图腾宛如蛰伏的凶兽。
严格:少爷可记得,老奴为何总在雨天擦算盘?
掌柜咳出黑血,自言自语这,掌心纹着岭南军的黑鹰印记。
严格:节度使要的不是反状,是您手里那份...能让太子名正言顺清君侧的《实录》。
窗外传来金吾卫戒严的鸣锣声。
沈延之怀中玉佩突然碎裂,夹层掉出半张人皮面具——赫然是岭南节度使的容貌。
——————太极宫———————
太极宫偏殿,太子握着染毒虎符狂笑。
辛库类:你以为替朕除掉节度使,就能换回镇远镖局满门性命?
龙案后转出戴面具的女子,摘下面具竟是失踪真正的永和公主!
辛蕾:哥哥
她肩头黑鹰图腾渗着血。
辛蕾:虎符有毒是真,公主已薨也是真。
辛蕾:可你猜...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岭南细作,还是——舞阳郡主?
暴雨如注,砸在太极宫殿瓦上迸出惊雷般的响。
殿外三百玄甲军踏水而来,脚步声整齐如战鼓,震得殿内烛火剧烈摇晃。
沈延之指尖触到袖中太子密令,墨迹在雷光中泛着冷意——三年前的字迹刚劲,今早的却透着阴柔,分明不是同一人所书!
案头《平南策》无风自动,最后一页写着:「必杀沈延之,以安天下」。
辰时已至,九门青铜虎符同时炸裂!
碎片如流矢射向天空,惊起满城飞鸟。
沈延之望着雨幕,忽然想起悦来客栈地窖掌柜的血言,又瞥见《平南策》夹层露出的半张密图——那图腾,竟与舞阳郡主肩头黑鹰隐隐呼应。
他站在城楼外。
城楼外风雪呼啸,楚墨的剑抵住沈延之背心,寒气顺着剑刃直窜骨髓。
沈延之:你以为太子为何留我三年?
他掷出染血的《实录》,里间夹着岭南节度使的投诚密函。
沈延之:虎符有毒是饵,公主替身是局,真正的永和公主...早在三年前替我挡刀时,就成了岭南的「黑鹰使者」。
棋局里黑白棋子突然化作两军对垒,白子「忠」字旗倒,黑子「义」字旗立。
腰间玉佩突然滚烫如烙铁。悦来客栈地窖里,掌柜的血手死死抓牢地上的石子,指节因用力泛白。
严格:少爷可知,当年坠崖的不是镇远镖局千金...是老奴的亲闺女啊!
最后一口气吐出,掌心擦拭的半块虎符滑落,与沈延之心口图腾遥相共鸣,竟透出丝丝金光。
与此同时,城楼案头棋子被狂风掀动,黑白子如狂舞的兵卒,白子「忠」字旗轰然倒地,黑子「义」字旗逆风而立,似在为这混沌乱世,重写一局生死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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