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裂眼医魂

地宫石壁咒纹渐熄时，姜惟裂眼中的赤莲金焰已褪成黯淡的灰蓝。林未以药杵撬开他右眼瞳仁的刹那，竟见那莲纹中心嵌着一枚血痂凝成的"未"字——正是七年前漓江血战，他为她挡箭时溅入眸中的最后一滴血。

"阿惟..."林未指尖颤着抚过他眼尾渗血的赤鳞，地宫残焰映得她睫上蚀月劫纹忽明忽暗。姜惟忽攥住她腕间贵妃残部银钉留下的蚀痕，那钉孔竟渗出与髓火同色的紫血，滴落时在地面灼出"惟"字形状的焦痕。

石室外忽传来青铜咒链碎坠的轰鸣，前任谷主残魂所化的黑雾正裹挟着九渊尸骸涌来。林未将药杵刺入姜惟瞳心的动作骤然顿住，他裂眼迸出的血泪却忽化作金丝，将她腕间蚀纹缠成锁扣。

"未未，闭眼。"姜惟忽以左掌覆住她睫，掌心温度烫得她睫尖颤栗。地宫穹顶咒核残片坠入血池时，竟映出前世医魂阁的幻象——雪衣少女跪在九渊血池边，剜心取蛊时溅出的血珠，正与此刻姜惟裂眼中的金焰交相辉映。

林未锁骨赤鸾纹骤亮，蚀洞中涌出的黑血竟凝成金鳞，覆上姜惟覆在她眼上的掌心。前任谷主残魂嘶嚎："共生脉焚咒不可逆！双生者必以魂髓相殉！"话音未落，姜惟裂眼中的血痂"未"字忽绽出银丝，穿透地宫石壁，竟与漓江畔那株刻满"惟未"二字的老槐树根系相连。

"医典第三卷载：裂眼重生需以共生者魂髓为引。"林未忽咬破舌尖，将血珠混入姜惟的血泪滴入药杵。地宫血池骤沸，浮出前世记忆碎片：姜惟在医魂阁密室以银针刺瞎右眼，只为炼成赤莲瞳纹替林未挡下蚀月劫；林未剜心取蛊时，血珠坠入他裂眼，凝成永不褪色的"未"字血痂。

青铜咒链残片忽化作千枚银针，暴雨般射向二人。姜惟扯断半数咒链缠住林未腰肢，锁链入肉三分，血契纹却如藤曼生长。林未将混着双生血的药杵刺入他裂眼瞳心时，穹顶咒核残片爆绽紫光，映出一轮残缺的血月——那正是七年前漓江雪夜，姜惟裂眼嘶吼"未未别怕"，而她剜心取蛊时血染素衣的场景。

"疼吗？"林未喉间哽着咳，药杵刺入的深度已触及共生脉。姜惟却以裂眼抵住她锁骨赤鸾纹的蚀洞，金焰自他瞳孔喷薄而出，将蚀洞黑血焚成九瓣金莲。地宫骤震，前任谷主残魂裂嚎声中，咒核核心竟浮出金篆解法："裂眼重生，需双生者共焚三魄。"

林未忽擒住姜惟腕间银钉蚀痕，将紫血混入共生脉。血珠滑入脉管的刹那，她锁骨赤鸾纹倏然灼亮，蚀洞愈合如初，却渗出三滴金血。姜惟裂眼中的血痂"未"字碎裂，银丝如泪坠入血池，竟与漓江老槐树根系断裂的银丝相连，在地宫穹顶织成"惟未永契"的咒网。

"阿惟，你看..."林未忽扯下覆眼的左掌，地宫残焰中，姜惟裂眼赤莲纹已褪尽灰蓝，重生为九瓣金莲瞳，莲心嵌着与她锁骨赤鸾纹相同的共生血契。前任谷主残魂裂嚎声中，地宫咒核竟反噬成紫色漩涡，将双生血契纹焚成不灭印记。

石室外传来铠甲踏碎咒链的脚步声，禁军统领的玄铁剑已抵住地宫入口。姜惟忽扯断剩余咒链缠上林未腰肢，锁链入肉七分，血契纹却如藤曼缠住玄铁剑，剑刃骤染双生血。林未刺入他瞳心的药杵迸出金焰，穹顶血月骤亮，映出前世医典终卷残页："裂眼重生者，必承蚀月劫七重。"

禁军箭雨破空而来，姜惟裂眼金莲骤缩，迸出的血泪却化作金丝，将林未锁骨赤鸾纹缠成锁扣。地宫血池骤沸，浮出七重蚀月劫的幻象：雪夜医魂阁、漓江血战、地宫髓火...每一重劫纹都烙着"惟未"双生的印记。箭雨坠地的刹那，林未忽以舌尖舔尽姜惟裂眼血泪，赤鸾纹章发出龙吟般的颤鸣，蚀洞愈合如初。

"共生脉焚咒不可逆？"林未咳血轻笑，药杵刺入灯芯的紫光撞上姜惟瞳心金焰，残魂裂嚎声中，双生血契纹竟吞尽所有咒印。贵妃银钉在焰中熔成齑粉，唯有生辰蛊毒凝成紫星，缀在二人交握的腕间，如永世不散的契纹。

禁军统领玄铁剑坠地时，地宫穹顶咒核爆绽出九重金莲纹，将前任谷主残魂焚成灰烬。姜惟裂眼中的九瓣金莲纹骤亮，竟映出林未前世剜心时的血梅手札："惟将终夜常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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