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斐然就和季九思说起这件事情。
季九思瞥了斐然一眼,不咸不淡的道:“还能有谁,温凌清干的好事。”
温凌清三个字咬字极重。
斐然自动忽略了他语气中微弱的酸味,上次分别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温凌清,她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呢。
“那我得找个时间去谢谢他。”
他在人生地不熟的为自己出头,肯定花了不小的代价。
季九思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气鼓鼓的瞪着她。
斐然笑的东倒西歪,伸手捏了捏季九思的脸蛋。
好萌啊。
好想咬一口。
“你干什么。”季九思蹙着眉躲开,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要。”
第二天午后,斐然就和季九思一起带着准备好的特产去找温凌清。
他住在最繁华的汴梁河岸,一整座独栋的别院。
“这小子这么有钱啊。”斐然感概,这里风景最好、最繁华,同时地价是最贵的,她都舍不得租这里的院子。
“有些东西,再有钱也买不到。”季九思似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小子进京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别院的大门打开,温凌清笑着从里面出来。
一眼就看到面前两人牢牢相握的手,心口突然一紧,仿佛被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
季九思察觉到温凌清的一样,对上他暗沉的眸。
斐然没有看到两个男人之间的硝烟味,她很自然的松开季九思的手,从荣怀的手中拿过一个盒子给温凌清。
“一点土特产,拿了点来给你尝尝。”
温凌清挑眉看向季九思,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季九思回以微笑,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空落落的手心。
不过是拿点特产给他而已,那能说明什么?
斐然只跟我一个人睡觉,足以见得在她心里,除了事业就只有我是最重要的。
这个毛头小子,斐然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这么想着,心情蓦然好了起来,他扬着下巴进了别院。
“然然姐姐,你还没有和我介绍这个人是谁呢。”温凌清很自然的接过斐然手中的特产。
“哦,这是我的爱人季九思。”斐然落落大方的承认了季九思的身份。
温凌清混身一僵,一颗心沉到底,他勉强露出笑容祝贺:“恭喜姐姐。”
他宁愿两人只是一场露水姻缘。
“谢谢,对了,你可有心悦之人?”斐然好奇的问。
温凌清目光闪烁了一瞬,他道:“我还小,还没有考虑这些事情。”
斐然笑道:“这事急不得,我希望早日找到你的幸福。”
“姐姐,那你现在幸福吗?”温凌清反问,神色之中闪过一丝痛苦。
为什么他是最早遇见她的,而最后陪在她身边的却是另外一人。
季九思也紧张的看向斐然,他只要能和斐然在一起,他就很开心很幸福,可他似乎从未问过她的感受。
“我现在很开心。”斐然笑道,眸中满溢柔情。
“我在京都认识一些人,你倘若需要我帮你物色一位好娘子,你尽管开口。”季九思送了一口气,乘机对温凌清说。
“多谢季公子,我年纪还小,这事暂时不急。”温凌清假笑的回答。
那眼神却再明显不过,季九思年纪大了。
“也是,你这个年纪太幼稚了些,等你长成一个男人再考虑这事吧。”季九思睨了温凌清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小孩子一样。
温凌清眯起眼睛,他用两年的时间从绝路中杀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敢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了。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堂屋。
“这次多谢你帮我教训了那些嚼舌根的人。”斐然落座,立时有丫鬟送茶上来。
“小事而已,现在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时候了,你之后怎么打算?”
温凌清看向斐然的神情格外温和,他不相信斐然会这么任由舆论发酵。
“我早有准备,我一定会好好利用他们的。”斐然神秘一笑。
三人聊了半个时辰,除了偶尔季九思和温凌清之间的对话似乎有些夹枪带棒,其它时间都十分融洽。
从温凌清家辞别后,两人去了喜来福,斐然拿了笔墨纸砚摆好,想了想又将笔交给季九思:道:“你的字好看,你来帮我写。”
她一个现代人芯子,写毛笔字写得跟画符一样,道士来了都要直呼遇到了同行。
“题目:水调歌头。”
说出这首词名的时候,斐然还略微有些羞耻,穿越必备的老套路,还真被她用上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按照本书的年代设定,即将迎来词曲高速发展的时期。
但是现在还是以诗为主流,那就由她来做这个开路人,开启璀璨的辞赋吧。
季九思挥笔疾书,神采飞扬。
写完最后一笔,他连胜大赞,看向斐然的眼神里闪烁着星星:“然然,好词。”
会做生意还有好文采,他怎么运气这般好,捡到这样的宝贝。
斐然被他夸得不好意思,连忙澄清:“这不是我写的,借用了以为苏先生的词。”
她可没那么大胆,直接占用了祖先们的功劳,谁知道这个年代会不会真的生出一个苏轼来。
“苏先生?有这样才华的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就当他是以为避世高人吧。”斐然无法和他解释。
她又喊了上官书元过来:“放话出去,就说我写出了天下第一词,傲绝天下文人,让各界文人都来瞻仰我的光辉,只要有人能做出比这首更好的诗词曲赋,不限文体,喜来福供他免费吃饭喝酒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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