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司总的契约小娇妻6

星耀娱乐三楼练习室，苏沐瑶攥着合同的手指节发白。

　　走廊两侧玻璃倒映出她珍珠白西装套裙，却遮不住四面八方粘腻的窥探。

　　"听说就是她？"茶水间飘来压低的笑声，"方总上周破产，转头就把旗下艺人当伴手礼......"

　　"可不是么。"美甲镶钻的女人倚着咖啡机，"前天有人看见她从私人山庄出来，那地方住的可是......"

　　突然响起的文件夹摔落声截断窃语。

　　苏沐瑶弯腰去捡散落的剧本，烫金封皮上《凤鸣九霄》的LOGO晃得眼睛生疼。

　　这是当时方玉明承诺她去参加上周宴会给的甜头或者说是资源，破产前给她争取到的。

　　"哟，这不是我们新晋皇太后吗？"

　　红色高跟鞋停在眼前。

　　苏沐瑶抬头，对上杨璐璐妆容精致的脸——星耀曾经的当家花旦，此刻正用镶着碎钻的指甲挑起她胸前的工牌。

　　"苏、沐、瑶。"她一字一顿地念，忽然俯身贴近耳畔。

　　"知道顶层总裁办公室铺着什么地毯吗？意大利手工羊毛，跪着应该不疼。"

　　练习室爆发出压抑的窃笑。

　　空调冷气裹挟着香奈儿的脂粉味，在苏沐瑶后颈凝成细密的冷汗。

　　她想起今早司穆辰执意要送她时说的"新老板人不错"，嘴角扯出苦涩的弧度。

　　"杨姐别这么说。"

　　实习生抽了张纸巾递来，眼睛却盯着她锁骨

　　"苏姐姐这是忍辱负重了，毕竟当方总可是欠了三个亿......"

　　"砰！"

　　玻璃幕墙突然震颤。

　　众人惊愕转头，只见二十名黑西装安保破开旋转门，呈雁阵分列两侧。

　　自动门徐徐开启的瞬间，水晶吊灯的光瀑里走出道颀长身影。

　　苏沐瑶手中的剧本再次滑落。

　　司穆辰剪裁精良的墨色西装泛着冷冽的珠光，领针上蓝钻在锁骨投下星芒，每一步都像踏在命运琴键的重音。

　　他身后跟着十二位手捧钛金箱的秘书，箱体打开的刹那，股权转让书上的火漆印章红得刺目。

　　"承蒙方总割爱，从今日起，星耀由耀世集团全资控股。"

　　他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人群，在苏沐瑶身上顿了顿，"听说这里有批艺人合约到期？"

　　人事总监小跑着递上名单，被他用两指夹着轻晃：

　　"杨璐璐，微博买赞；李薇，偷税漏税；张萌，私联站姐......"每念一个名字就有安保上前摘除工牌，"以上人员，即时解约。"

　　"这不公平！我在星耀七年，可以说，我就是星耀的门面之一，您不能这样对我"杨璐璐妆容龟裂

　　"您不能听信谣言！"

　　司穆辰抬手，秘书立刻调出监控。

　　大屏上周璐璐正把新人往投资人怀里推："李总就爱这款，灌两杯红酒什么都答应......"

　　"根据《艺人行为规范》第七条，永久行业除名。"

　　他转向瑟瑟发抖的实习生

　　"至于你——"他修长手指划过平板

　　"三个月向对家公司泄露七次行程，等着收律师函。"

　　当安保开始清场时，苏沐瑶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泣。

　　方才还光鲜亮丽的女艺人，此刻像被剥鳞的鱼在防滑地砖上挣扎。

　　司穆辰踏过满地散落的假睫毛，在她面前站定。

　　"苏小姐。"他递来烫金聘书时，尾指若有似无擦过她掌心，"《凤鸣九霄》女二号，有没有兴趣？"

　　他也想捧她当女一号，但毕竟资历太浅，缺乏磨砺。

　　“司……司董，我可以试一试。”

　　整个大厅的抽气声中，苏沐瑶看见落地窗倒映着他们交叠的身影。

　　他冷白指节搭在她腰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呢喃："司太太该换称呼了。"

　　---

　　试镜间空调发出细微嗡鸣，苏沐瑶看着手中被茶水浸透的剧本，指尖陷入掌心。

　　泛黄的纸页上，"凤临雪夜诱敌深入"的台词模糊成团，玫瑰香精混着铁观音的涩味在空气中发酵。

　　"下一位，苏沐瑶。"

　　推开门刹那，三道目光利箭般射来。评审席中央的林雪儿把玩着翡翠镯子，腕间红痕若隐若现——那是今早在休息室，她故意打翻茶杯时蹭到的。

　　"请演绎凤鸣郡主发现挚爱叛国后的独白。"

　　副导演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她空白的台本。

　　苏沐瑶睫毛轻颤。

　　这段戏分明是三天前临时修改的加试题目，此刻林雪儿胸前的翡翠吊坠正闪着幽光，那是原著作者最爱的信物。

　　"我可以换个角度诠释吗？"她望向角落的监控探头，"比如......倒叙。"

　　不等回应便已入戏。

　　纤白手指凌空抚过不存在的铜镜，本该撕心裂肺的质问化作轻笑："原来那日你问我最爱哪味熏香，是在调配鸩毒啊。"

　　泪珠悬在眼眶将落未落，忽然转身对着虚空行礼："参见陛下。"

　　评审席传来倒抽冷气声。

　　这是原著番外才揭露的秘辛——凤鸣郡主早在初见时便知对方是敌国暗桩。

　　林雪儿指尖的翡翠突然落地，碎成三瓣青月。

　　她当然不知道，昨夜司穆辰抱着哭睡着的苏沐瑶，将原著每个批注都念成了枕边童话。

　　"卡！"导演第八次摔了剧本

　　"苏沐瑶你的眼神要更缠绵，这是你深爱多年的摄政王！"

　　苏沐瑶裹着狐裘发抖，初春的雨夹雪浸透轻纱戏服。

　　忽然一件墨色大氅罩下，带着雪松香气的体温将她包裹。

　　司穆辰不知何时换上了玄金蟒袍，指尖擦过她后颈："本王教你，什么叫缠绵。"

　　场务吓得打翻打光板。

　　耀世集团总裁亲自搭戏，整个剧组鸦雀无声。

　　他执起她的手按在胸口，鎏金护甲刮过锁骨："郡主可知，当年猎场初见，你策马踏碎的何止是本王衣袍。"拇指按上她唇珠

　　"还有这里。"

　　监视器后的林雪儿捏碎了水晶甲片。

　　没人注意到，男人广袖下藏着暖玉手炉，金丝软垫来回换了三回。

　　苏沐浴顺利通过试镜。

　　（再没眼力见的导演也该明白，一切已经板上钉钉，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司穆辰显然有些小意外，尽管知道她是专修话剧一类，可小姑娘的表现让他颇为满意，毕竟她还是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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