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败走幽夜域

你出了战场，却撞见双发豌豆安置好豌豆射手后还想回去，看着他身上这里那里的伤势，你拦住了他。“你还想去哪？”“寒冰豌豆呢？”“他……”你犹豫片刻后说，“他跟樱桃炸弹留下来接应向日葵，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叫支援。”双发豌豆沉默半晌，开口：“不行，我跟寒冰豌豆换了”这时你认为现在回去已经太晚了，就说：“你去了，我可背不动他们两个。”

正当你俩争执时，读报僵尸的声音冷不丁地响了起来：“你们指挥官争取的宝贵时间就这么用来争吵？真是奢侈……人呢？”读报僵尸出现时你们及时躲了起来，但所幸周围除了他带的僵尸就没其他的干部了。“博士先走，我留在这对付……”你没等他说完便把豌豆射手强行塞给了他：“说什么屁话？背着你弟赶紧跑！”这时一个僵尸跑到读报僵尸面前说：“橄榄球僵尸他们已将残余植物势力控制，现在要您回堡垒去检修。”另一个僵尸跑过来说：“报告，发现不明人员活动迹象！”读报僵尸叹了口气，说：“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忙的时候来，我就不去了，抓到一个重重有赏，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他们追上来了……双发豌豆，还能应战吗？不要逞强。”你小声说道。“有伤员不方便。”双发豌豆简单地回答了你。“唔……所以博士，什么时候能把我放下来？”你背上的坚果醒了。“再等等。”你们一直在树林里穿梭，已经不知道身处何方了，只想赶快甩掉身后的追兵。从天蒙蒙亮一直到夕阳西下，你开始是体力不支了，后面就已经是眼前一明一暗的了。“博士……还能撑住吗？”双发豌豆的关切也已经模糊。在漫长的“长跑”中，看不到的终点蒙蔽了你的双眼——沉重的眼皮令你不再能睁开……你只知道最后暂时安全时你放下坚果后腿一软眼一黑摔了过去。

不知沉浸在黑暗中过了多久，你找到了最初豌豆射手发现你时的那种感觉——一种混沌感，但与那时几句莫名的话相比，这次，你的脑海里闪过的一张画片更来的直接：你、一位举止优雅的男性和一位长发女性坐在一起喝下午茶。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的你能认出来那位女性是卡特里娜，不过比现在要年轻些许。至于那位男性，你愈发努力去回忆，你的内心深处就泛起一阵又一阵情绪，那些是同情、是无奈、是愧疚……再深些，你的内心便开始抗拒了。而后你带着眼泪睁开眼——你已经身处一个山洞中了，没一个人在你身边。

“坚果？双发豌豆？豌豆射手？”你焦急地喊道，却怕被发现而不敢太大声。“他们为了掩护你把僵尸们引走了。”这时大嘴花背着背篓，采了些不知名的草药走过来说，“双发豌豆叫我给你交代清楚他们的去向，但讲老实话，我不知道你去了还能干些什么……哦对了，我还得去豌豆镇一趟，就不耽误你我的时间了，他们往那边去了。”最后她临走这话，倒是让你反省：“我……有什么用吗？”罢了，又暗自神伤起来，“对啊……”

“哥……不知道坚果那边怎么样了……”豌豆射手此时跟双发豌豆一起逃避僵尸，两兄弟几日的奔波已经耗尽了他们的光华之力。“糟了，前面没路了……”两人停了下来，前方便是悬崖，背后便是撑杆僵尸带领的小队。“哎呀呀，没想到你俩也会有落在我手掌心的日子啊。”撑杆僵尸猖狂地说。“哥……我怕……”“怕的话，就把头埋我身上。”只见双发豌豆拥抱着豌豆射手背对着悬崖，站在悬崖边上往后倾倒，两人就这么掉了下去。他们在风中下坠，亦紧紧相拥，双发豌豆只能听见耳畔呼啸的风声，还有豌豆射手的啜泣声。他抚摸着豌豆射手的头，轻轻地说：“别怕，哥哥在。”

而你，脚步同内心异常沉重，忍不住地想着：“大家费心费力地让我跑出来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但我来到战场上有过作用吗？是不是一直是个累赘？是的吧……没有及时转告情报，没有出力，到最后来还成了把柄……卡特里娜为什么要叫我来？这跟她所说的那些有什么关系？”脑子一片空白，宛若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就这么走下去，走吧，从白天走到“黑夜”……“黑夜”？你想起些什么，“对了，还有补救的机会！我必须……找到援军……救回大家！”天上，一白一黑的明确交界线；眼前，明明是白昼却暗得不见天日的森林，“这里……就是幽夜域吗？”你鼓足勇气，孤身一人踏入了这片你不曾涉入的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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