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如果你的理由不能够打动我,那么……”他就那么幽幽的盯着楚寻夜,做了个抹脖的动作,接着道,“我便将你大卸八块。”
楚寻夜闻言轻轻一笑:“自然。”
“死亡之眼,是那块巨型血石我没说错吧,你们所谓的百人血祭不过是借助这块血石的力量打开通道,破开这个世界的神秘面纱,你们这些人以黑衣为标志,我就暂且称为黑衣组织,你们应该直接听命于外界的某一个势力。
那个势力让你们完成一个任务,完成了你们就有一飞冲天的机遇,那么为何他们如此强大并且不能自己做呢,是因为这个世界的限制,至于打开通道也只是其中一点,我没说错吧?”
面带银面的黑衣人面具之下的眼睛闪过一丝讶异,他所说的的确没有大多出入。
楚寻夜紧盯面具之下的眼睛,看到黑衣人的讶异,他神色更为淡然:“哈哈,看来,我说对了。”
黑衣人阴冷的声音传来:“你说的这些还不足以买下你的小命,自作聪明罢了。”
楚寻夜淡然一笑,安抚黑衣人的情绪:“别急,还没到重点,你知道是我杀了你们的人,那么你可知道我是那一百人中唯一存活下来的幸存者?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为何能够连杀数人?”
楚寻夜一语惊起千层浪,黑衣人面具之下的神色变得震惊,幸存者?不可能,若是假的他为何会知道,两个想法在他心里交织,想到这里他觉得留着眼前这个人说不定还有几分用处。
“天坑之下,七日七夜放血,百人哀嚎,第七日皆亡。”楚寻夜知道黑衣人不会相信,接着补充道。
黑衣人这下子相信了,他看着楚寻夜:“那么你觉得让我留下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还不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我没有能力飞下去,你带我去查看一番我才能告诉你我的答案。”
很显然黑衣人被他的话打动了,楚寻夜手微微一松,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黑衣人同意了,谅楚寻夜也翻不了天,下一刻他手搭在楚寻夜肩膀之上,楚寻夜心里一惊,不过发现黑衣人没有恶意便放松了下来。
只见黑衣人周身暗芒涌动,右手掐诀,一颗黑色珠子自他袖口飞出,浮立于两人眼前,楚寻夜感觉到天地在移动,脚下失了重力,整个人眼前晕眩,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而黑衣人手下力道加重按住了楚寻夜。
刹那间两人就消失在原地,落在原来那座巨坑之下,看着倒塌的石壁上的锁链痕迹,以及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楚寻夜不由捏紧拳头,脸色发白,他压下那股戾气,清秀的面庞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神色。
他扫向四周,空荡荡一片,无一人把守,而那块血石也了无痕迹,看到这里他结合今日来在秦家联络点那看到的消息,以及这些外来者的来历,心下已是有了打算。
“你们对血石毫无办法,而我是唯一活下来的人,血石改变了我的体质,死亡之眼的秘密就在血石里面,这算不算我的诚意?”
楚寻夜看着黑衣人,神色自若,面前这人是梦凡境,杀气四溢自己不是对手,更何况看了他的法宝就更没了把握,拼命?目前他还不打算找死。
黑衣人看着楚寻夜,似乎是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楚寻夜就那么大大方方的任他打量,他笑了,不再是阴冷的笑,不过却笑的十分不羁:“不错,这个诚意足以证明你的价值,之前的一切一笔勾销。”
“那么,你也该表现你的诚意了,把我身上的那股恶心的气息去掉,放我离开,否则搞不好我一不小心就玩自杀。”
黑衣人表示赞同,他将手伸出,翻出一块令牌,另一只手做剑指状,灵气涌动,只见楚寻夜手臂毛孔之内溢出一丝黑血,他只觉身上一身轻松,没了窥视之感。
见状便要离开,“就这么准备走了?”黑衣人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楚寻夜突然想起自己不能飞,顿时看向黑衣人,黑衣人扔出一块令牌:“把你之前捡到的令牌给我,我回去复命,这块令牌你留着与我联络,将灵气放在上面,便能与我取得联系。”
楚寻夜从怀里掏出那块令牌,下一刻一粒丹药飞入他口内,黑衣人抓住他的肩膀,下一瞬两人便到了巨坑上面。
“你给我吃的什么?”
“殒心丹,若是你三天内不来,便会心脏暴裂而亡,此丹药梦凡境也无可幸免。”黑衣人解释道,他盯着楚寻夜似乎是想看着楚寻夜发怒的样子,只可惜楚寻夜面无表情,略显失望。
楚寻夜大跨步离去,直到走出这片森林,他才暗松一口气,闲庭信步原路返回。
今日这赌局,他没把握,只能凭借一些线索和猜测来赌,果然赌赢了,死亡之眼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个问题显然是没有答案,只能等他亲自去寻找。
路上风轻摇,勾起人的衣袍,树木丛生,芳香四溢,楚寻夜体内功法自行运转,吸收灵气,整个人脚步愈发轻捷,他将手搭在后脑勺上,这一刻没有仇恨,有的是一个潇洒的路人。
回到秦家联络点已是晚上,他一出现就有探子报告秦落嫣,秦落嫣收到消息,立马赶来,焦急的面庞在看到楚寻夜之后便消散,英气美艳的脸上出现一抹笑意。
“这些天你去哪了,我四处找你,却找不到人。”
“去祭拜我父亲了,不由得多待了几天,让你费心了。”楚寻夜看着秦落嫣,脸上扬起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自然不会说他杀了段星河,又和黑衣做了一笔交易。
秦落嫣怔然,她早已将楚寻夜查的一清二楚,他的消失岂会是那么简单,段星河也与他一同失去消息,恐怕凶多吉少,想到这里她已是有了答案,看着楚寻夜心里多了一丝深意,既然都不点破那么就当做不知吧。
“你祭拜亡父数日,想必已经很累,且去休息吧,我让人去伺候你。”
楚寻夜摇了摇手:“伺候就不必了,楚某比较习惯一人的生活。”说完便走向自己的房间,背影挺拔,身上淡然的气息让人为之折服,已不是当日那个满心仇恨的少年,少年初长成。
仇恨放下了吗,自然不是,而是他埋在了心底,整个人的心境却已经与往日截然不同,现在任何人无法看透他的想法。
只是现在学会了如何隐藏情绪,以及临危不乱,泰然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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