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思和小翠一路奔波,终于在天亮时分来到了龙师傅居住的山谷。
山谷中溪水潺潺,鸟语花香,一片宁静祥和。
裴思思松了口气,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熟悉和安心。
“师傅!师傅!师傅!”裴思思远远地就看到了龙师傅在溪边练功,她一边欢快地跑过去,一边摇手大声喊道。
龙师傅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到裴思思和小翠,眼中闪过惊讶:“思思,小翠你俩怎么来了?还这么早?”
她跑到龙师傅面前,喘着气,急切得挽着龙师傅的胳膊小声说道:“师傅,我……我来找您帮帮忙。”
龙师傅宠溺地看着她:“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说与师傅听听,师傅一定帮你!”
裴思思咬了咬唇,将裴家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龙师傅。龙师傅听完后,沉默了片刻,眼中思索着。
“师傅,您看我该怎么办?”裴思思抬起头,满是期待的眼睛看着龙师傅。
龙师傅轻叹了口气,心软的不得了,语气带着小心翼翼:“思思,你的心思我明白。婚姻是人生大事,确是不能轻易决定。但你不是小朋友了,不能就这样冲动地离家出走。你父母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能让他们为你担心受怕。”
裴思思低下头,迷茫道:“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听从他们的话吗?可是……师傅,我不甘心,我还没见过外面的花花世界。”
龙师傅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父母的顾虑我也明白,莫家和裴家世代交好,联姻固然重要。但婚姻毕竟是你自己的事,你如果不愿意,师傅会尊重你的选择,我会始终站在你身边的。”
裴思思听到这话,心里暖暖的:“那您是说,我还有机会?”
龙师傅点点头:“当然。你可以先和莫云天好好谈谈,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如果他也不愿意,或许你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说服你们的父母。毕竟,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不能只听父母的安排。”
裴思思心中一喜,欢快道:“师傅,您说得对!我会去找莫云天,跟他好好谈谈。”
龙师傅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思思。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解决这件事最好的办法。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给你的父母写一封信,让他们放心。”
裴思思眼中满是感激:“谢谢师傅,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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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思思拿着笔抬头看着这绿水青山,脑中思绪万千,这信改怎么写才能让父母不那么糟心。
《致父母大人书》
父母亲大人膝下:
敬禀者,女思思离家数日,想必父母大人此刻已是忧心忡忡。然女并非有意让父母担忧,实因心中有难言之隐,不得不暂避家中,以寻一出路。今虽身处青山绿水之间,然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父母大人,故冒昧修书一封,以慰父母之念。
女自幼生长于父母膝下,承蒙二老厚爱,未曾受过半点委屈。然近日家中之事,令女心生迷茫。女虽知父母为女安排婚事,皆是出于一片慈爱之心,望女未来能有所依靠,然女心中实难接受。女年已及笄,虽未见过外面之花花世界,然心中亦有自己的想法与追求。女深知婚姻乃一生之大事,若无真心相爱之人,即便锦衣玉食,亦难言幸福。
女离家并非任性之举,实因心中有太多困惑,不知该如何面对。幸得龙师傅开导,女已有所悟。女欲与莫云天好好谈谈,看看他心中所想,或许我们能共同寻得一个两全之策。女深知父母之苦心,亦知父母之担忧,故不敢贸然行事,定会谨慎思量,绝不做出有损父母颜面之事。
女在外一切安好,望父母大人勿念。女已知错,定会在近日内回家,与父母好好谈谈。女愿听从父母教诲,亦望父母能理解女之苦衷。女心中感激父母养育之恩,愿以实际行动回报。
望父母大人保重身体,勿为女之事过于操心。女在外一切小心,定会早日归来。
敬祝
父母大人
安康无恙
女儿思思敬上
“小翠,信就交给你了。”“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亲手交给老爷夫人的,你此去一定要小心,早点回来。”“嗯嗯,我会的,放心吧!”裴思思心中虽然忐忑,但更多的是坚定,她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莫家堡
一间洒满阳光的书房里,一位身着素雅长衫的男子正站在窗前,专注地练字。阳光透过半掩的竹帘,洒在他身上,形成一片片柔和的光影。他面容清朗,眉目间透着从容与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与手中的笔墨。
男子面前的书案上,铺着一张洁白的宣纸,旁边摆放着一方古朴的砚台,砚中墨汁浓稠,散发出淡淡的墨香。他手持一支羊毫毛笔,笔尖在砚中轻轻一蘸,然后缓缓抬起,悬于纸面之上。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随着笔尖落下,墨迹在纸上缓缓晕开,仿佛一个个灵动的精灵。他的手腕轻转,笔锋或轻或重,或提或按,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自然,行云流水。
小厮阿福凑近一看,疑惑道“少爷,您这是写的什么字体,笔画间既有草书的灵动,又有楷书的规整,字里行间透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男子用笔轻轻敲打阿福的头“笨蛋,阿福,这是行书。”男子微微一笑,语气带着宠溺和调侃,“行书介于草书和楷书之间,你看,这些字虽然看起来随意,但每一笔都有章法。”
阿福挠了挠头,一脸懵懂:“少爷,我还是不太懂。这行书看起来好像很随性,但又好像很讲究,我怎么觉得您写得比上次还要好呢?”
莫云天轻放下笔,侧身看向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悠然自得:“书法就像心境,心境平和,字自然就写得好了。行书最讲究的是自然流畅,不拘泥于形式,却又不失法度。就像这阳光,看似随意洒落在各地,却自有它的规律。”
阿福想了想,还是不太明白,他凑近宣纸,仔细看着那些字“少爷,您写的这字,好像有一种特别的气质。”阿福指着纸上的字,认真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好像在动,又好像在说话。”
“这就是行书的魅力。它不像楷书规整,也不像草书狂放,它介于两者之间,就像人生,不能太拘束,也不能太放纵,要找到一个平衡。”
阿福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然他还是不太懂这些高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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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天重新拿起笔,继续在纸书写。他的动作更加流畅,笔锋在纸上舞动,仿佛在跳一曲无声的舞蹈。每一个笔画都恰到好处,每一个转折都自然流畅。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整个画面显得格外唯美。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男子轻轻放下毛笔,微微后仰,目光落在刚刚写完的字上。那是一首古诗,字迹清秀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有了生命,跃然纸上。
“少爷,这字写得太好了!”阿福忍不住赞叹道,“我感觉这些字好像在对我笑呢!”
男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书法就像心境,心境平和,字自然就写得好了。行书最讲究的是自然流畅,不拘泥于形式,却又不失法度。就像这阳光,看似随意洒下,却自有它的规律。”
阿福点了点头,虽然还是不太懂,但他能感受到少爷对书法的热爱和专注。
“少爷,那您觉得书法最难的地方是什么?”阿福好奇地问道。
“书法最难的地方,不是技巧,而是心境。心境平和,字自然就写得好了。就像人生,心境平和,才能走得更远。”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整个世界都变得静谧而美好。
莫云天得到莫风行的一个月期限。表面上答应得老老实实,心里却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看起来是在乖乖遵守父亲的命令,实际上却在暗中策划一场说走就走的江湖之旅。
“阿福,让你准备的东西如何了?”“少爷,这几身衣服看起来是真的挺破旧,您确定要穿这个出门?”
莫云天接过衣服,仔细打量了一番,突然眉头一挑,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阿福,这衣服也太破了吧?我怕还没出门就被风吹散架了!”
阿福一听,连忙解释道:“少爷,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村里最破的衣服了!您不是说要伪村民吗?穿得越破旧越像啊!”“你这是村民服嘛,你在开玩笑!”莫云天崩溃着。
“少爷,我哪敢啊!”阿福无辜地看着莫云天,语气带着委屈,“这衣服虽然破,但绝对是村里能找到的最合适的伪装。要是您觉得不合适,我可以再去换一件。”
莫云天看着阿福那副无辜的模样,叹了口气,摇头道:“算了,算了,阿福,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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