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引(番外)

永夜蝶·新纪元篇

血色月光漫过青铜镜廊，江雪霁指尖缠绕着金铃丝线，在虚空划出猩红涟漪。他对面坐着与自己容颜相同的白衣人，两人足尖抵着足尖，中间悬浮着破碎的万相阁核心。

"你猜新玩家推开门看到的会是什么？"白衣人忽然扯动丝线，金铃脆响中，江雪霁跌进他怀里，"是神明垂怜，还是..."他指尖绽开永生花刺入江雪霁腰窝，"恶魔赐欢？"

江雪霁抚着对方心口跳动的红鸾引，忽然咬破他喉结："是你我共赴的盛宴。"血珠坠地的刹那，七十二道青铜门轰然开启，每个门后都站着不同装扮的江雪霁——鲛皇尾鳍还滴着水，暴君龙袍染血，军装碎片正在擦拭枪管上的唇印。

"真热闹。"白衣人舔去江雪霁唇边血迹，抬手将系统光屏捏碎成星尘，"不如把选择权交给..."他突然闷哼一声，江雪霁的簪子正插在他大腿内侧，"亲爱的自己？"

江雪霁旋身坐上青铜镜台，染血的衣摆扫过所有分身的脸庞："谁先让我哭出来..."他足尖勾起暴君的下巴，"今夜就任君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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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渊迷情

鲛皇突然掀起滔天巨浪，冰凉尾鳍缠上江雪霁脚踝："主人说过，泣珠成劫时..."他逆鳞擦过江雪霁心口，"要臣含着您的眼泪入药。"

浪尖凝成水晶榻的瞬间，军装碎片突然开枪击碎水幕。他扯开染血的白手套，枪管抵着江雪霁后腰："老师该验收教学成果了。"子弹竟是用当年情书折成的玫瑰，"比如这发刻着您生辰的..."

话音未落，暴君掷出的玉玺将玫瑰碾成齑粉。他掐着江雪霁的腰按在龙纹柱上："昨夜你哄朕饮的合卺酒..."掌心浮现出正在融化的守宫砂，"可没这般烈。"

江雪霁忽然轻笑出声。

他扯断颈间金铃抛向虚空，所有分身突然痛苦蜷缩。红鸾引从心口蔓出花藤，将众人绞成献祭的姿势："教过你们多少次..."指尖划过每个分身颤动的喉结，"猎手最忌暴露软肋。"

永生花刺破肌肤的刹那，七十二道门后同时传来锁链崩断声。江雪霁在剧痛中看到最黑暗的那扇门缓缓开启——裹着绷带的少年缓缓走出，手中提着的琉璃灯里，封存着他最初的神魂。

"师兄终于玩腻了？"少年瞳孔中映出江雪霁堕神那日的天火，"那就把欠我的..."

江雪霁突然吻住他未愈的伤口，将琉璃灯按进自己胸膛："还你。"他笑着看少年化为光点融入心口，"连同这百世情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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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之吻

所有青铜门开始坍缩，白衣人突然从背后抱住江雪霁。他们脚下浮现往生镜阵，阵眼竟是那盏重新拼合的琉璃灯。

"现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白衣人舔去他眼尾血泪，"还要继续这场自欺的游戏么？"

江雪霁望着镜中纠缠的身影，忽然将红鸾引花种按进对方心口："当然。"他咬破舌尖渡去神血，"毕竟看着自己堕落..."永生花藤破体而出的瞬间，他按住白衣人震颤的腰肢，"比什么都有趣。"

万相阁在轰鸣中重组，江雪霁端坐在新旧世界的交界处。他脚下跪着万千分身，每个都捧着不同模样的自己——或嗔或笑，眼尾红痣永远浸着血色月光。

虚空传来新玩家的惊呼，江雪霁对着青铜镜勾起唇角。镜中倒映着无数个开始轮回的世界，而他永是那个支颐浅笑的执棋人，在风月局中落子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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