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哄26

　　回教室的路上，温以凡嘀咕了句：“这还不如直接走正门呢。”

　　这教学楼的走道毕竟窄，三人并排走显眼又不方便，而且墙边还放着一些学生的书和其他物件。

　　付瑞比他们慢了几步，这才回答：“还行吧，起码校长没让咱上台念检讨。”

　　桑延跟他很明确地说过喜欢温以凡，甚至一度把他当情敌，之后陪他过生日，跨年，他都当这是对情敌身份的和解。付瑞也真以为桑延想要跟他辅导功课才住一起，都住一起了那一起上下学没什么奇怪。

　　他一直把桑延当个小孩，之前没多想，他们仨之间也一直是很纯正友谊，像坚不可摧的铁三角。

　　一个是他第一个朋友，一个是跟他有相同兴趣爱好和相同未来大学目标的哥们。

　　但今天这一遭，付瑞感觉他们之间的氛围变得怪怪的。

　　两个在前一个在后地走几步，桑延似乎才注意到身旁少了个人，停下来回望一眼身后。

　　没带任何情绪的眼神猝不及防落入付瑞眼中，他也下意识停住脚步，这里是楼梯的拐角，阳光正好落在桑延的侧脸。

　　“过来，送你回教室。”桑延说。

　　“我自己会走。”付瑞仓促撇开脑袋，转眼看到同样停住看他的温以凡，开口道：“你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不然今早怎么迟到了？”

　　温以凡明显愣了下，低下眉眼没说话，随后她想转身下楼梯。

　　付瑞赶紧开口：“桑延，我跟你说个故事。”

　　“嗯？”桑延反应极快，“你说。”

　　“以前有个女子叫小美……”

　　温以凡把伸出去的腿，收回来了，往常淡然的表情上多了些阴沉沉地：“好了我说。”

　　付瑞和桑延都相视一笑。

　　温以凡两手垂在身侧，指腹一直来回摩挲不知在紧张什么，斟酌了几秒后才开口：

　　“我爸身体好了之后，我们就搬家了，虽然我爸不说，但我也知道他是为了躲那些大伯之类的亲戚。以前他们跟一群狗皮膏药一样赖在我家，后来搬家，不知怎么回事被发现了……可能是来学校跟着我回家发现的，尤其是，最近大伯母的弟弟也来我们家蹭吃蹭喝，还趁我爸不在对我……动手动脚，说话特别难听，昨晚他们跟我爸在客厅吵架。”

　　走道里安静一会，小姑娘的声音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甚至带着一丝哽咽。

　　付瑞听完，又耐着心问：“你呢？陈述完事实，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温以凡恍惚间想起以前他俩给她过生日，要求她许愿都只许自己的心愿，低头说：“我觉得……是我连累了我爸。”

　　“瞎说什么？你是你爸唯一的宝贝。”付瑞说。

　　温以凡家的情况，包括温以凡的生日，最初都是桑延跟他说的。

　　付瑞转学来得晚，错过了温以凡自我介绍的流程，自然不知道她的生日。

　　去年高一刚来这上学那会，桑延把他当情敌，但还是会把温以凡的生日告诉他，只为多个人给温以凡庆生。

　　桑延看着她，沉声问：“你家搬哪了？”

　　温以凡回答了一个地址，一个离学校不算远，但也鱼龙混杂的地方。

　　桑延扭头就要下楼梯，付瑞伸手往他后领子一勾，把人拎回来。

　　“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翻墙出去打成年人？”付瑞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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